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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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澤只覺得胸悶氣短,望向窗外忍不住苦笑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該輕易聽信敵人的話,可當(dāng)他揭開蒙在眼前那層名為謊言的屏障之后,還能欺騙自己說那是顏文柏為了逃跑而編造的謊言嗎? 他早該知道的,是他一次次蠢得可笑的信任造就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原來他與阮宜修,湯明哲,包括席津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項瀚一手編織出來的。對了,湯明哲或許也參與其中。 現(xiàn)在想想湯明哲之前對他所說的那番話、所做的那些事也真夠諷刺的。他不過就是一個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人罷了,憑什么就覺得真的會有人愛自己,傻傻的把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看到他臉上那抹自嘲的表情,顏文柏忽然覺得心口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他迅速調(diào)整過來,不急不徐地說道:“不如我們合作,你把你腦中的秘密告訴我,我?guī)湍愠繇楀??!?/br> “你以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宋池澤回過神來怒視著他道:“不也是只會往人腦子里植入芯片讓他們聽命于你么?” 被他這么說顏文柏也絲毫不生氣,反而一臉好笑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只瀕臨死亡的貓在生命最后關(guān)頭的無力反抗。 宋池澤恍惚間聽到墻邊傳來幾聲輕微的敲擊聲,是軍隊詢問可否進(jìn)入的暗號。宋池澤正在想辦法如何不露痕跡的回應(yīng)他們,便聽到了顏文柏的聲音:“沒必要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小動作,直接讓他們進(jìn)來。” 他話音剛落,窗戶和門外便涌入了大量的士兵,一時間數(shù)只槍口全部對準(zhǔn)了他??伤麉s絲毫不害怕,依舊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維持著淡淡地笑容,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項瀚進(jìn)門后,精準(zhǔn)地搜索到房間里的宋池澤,一把將他攬在身后,用自己的身體將他保護起來,轉(zhuǎn)頭警惕地看著顏文柏。 宋池澤看到他高大的身形,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苦澀,他曾無數(shù)次像這樣擋在自己面前,帶給他無窮無盡的安全感,可也是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就連上次在墓地掏心掏肺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承諾,他也分不清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宋池澤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他,只好往后退了兩步,后背突然撞到了一個堅硬緊實的胸膛上,溫?zé)岫煜さ臍庀⑺饋?,給予他短暫的溫暖。短暫得一瞬而逝,仿佛根本就不屬于他。 宋池澤的心臟狂跳不已,連日來的思念噴涌而出,可即便他再想,也不敢去看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怎么,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阮宜修皺著眉掰過宋池澤的下巴強行與自己對視。 再次看到他的眼眸,宋池澤只覺得心里疼痛難耐。怎么辦?他的那一份喜歡和深情并不屬于自己,可是自己卻早已陷進(jìn)去了。 阮宜修被他看得愣了愣,沒有讀懂他眼里的意思,松開他道:“行了,先跟我走吧,剩下的交給項瀚處理?!?/br> “好。”,宋池澤點頭,扶著容煥跟在阮宜修身后往外走去。 見他們都離開了,項瀚這才命人上前抓捕顏文柏,這個人jian詐狡猾,如此淡定的坐在這里,說不定還有什么別的后招。 顏文柏也不反抗,任由身邊的人把自己架起來,盯著項瀚笑道:“阮宜修能幫到你什么,我能給你更多?!?/br> 阮宜修把宋池澤和容煥接上飛船,往軍隊所在的方向飛去。宋池澤盯著窗外沿線的風(fēng)景看了一會兒,忐忑著開口道:“可以去莊園嗎?或者別的什么地方,總之不要去軍隊?!?/br> 回到那個地方就意味著會見到項瀚,他腦子里現(xiàn)在一團亂麻,暫時還沒有想到處理這件事情的辦法。 阮宜修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宋池澤那副樣子,還是將飛船的目的地切換到了莊園。 待飛船著陸之后,容煥已經(jīng)昏迷得不省人事了,宋池澤只好將他背下了飛船,詢問阮宜修道:“可以給他找個醫(yī)生嗎?” 阮宜修看了一眼趴在宋池澤背上的容煥,胸口突然有股莫名的火氣,直接把他從宋池澤背上拉了下來,抱著他往房間走去,“你不用管他,我來處理?!?/br> 看到他如此粗暴的動作,宋池澤心里一驚,跟在他身后擔(dān)憂道:“你小心一點,他頭部受傷了。” 阮宜修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瞪著宋池澤,氣息都快噴薄到了他的臉上,咬牙切齒道:“他是你新釣的男人么,這么關(guān)心他。” “???”,宋池澤見差點撞到他,立即停住了腳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龐,一時間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阮宜修氣得深呼了兩口氣,留下一句“懶得理你”,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宋池澤連忙跟了上去,進(jìn)門后就看到醫(yī)生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那是位老醫(yī)生,正沖他微笑著,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 “麻煩您了?!保纬貪善D難的扯出一絲笑容跟他打招呼道。 老醫(yī)生點了點頭,正要說什么,突然被阮宜修打斷了:“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宋池澤滿臉尷尬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br> “不管你了!”,阮宜修捏緊拳頭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往外走去,重重地摔上了大門。 宋池澤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他這副樣子應(yīng)該是恨透自己了,還是等容煥醒后盡早搬出去吧。 醫(yī)生替容煥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他沒什么大礙之后,才重新幫他包扎了一下傷口,對宋池澤囑咐道:“這種手術(shù)怎么能私下做,而且還是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來開刀,簡直太危險了?!?/br> “不會再有下次了。”,他的確什么都不懂,可當(dāng)時情況緊急,如果顏文柏趁容煥意識薄弱的時候控制了他,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你給他取了什么東西?他的視覺神經(jīng)都被破壞了,眼睛恐怕再也看不到了?!?/br> “嗯……”,看來顏文柏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根本就沒有向外泄露任何信息,那他現(xiàn)在還是不要把真相說出來的好,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他摔了一跤,不小心把刀子錐進(jìn)去了?!?/br> 老醫(yī)生皺了皺眉,憑他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很容易就能拆穿宋池澤的謊言,但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算了,多問對他也沒什么好處,“那我先走了,傷口有任何惡化的情況都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謝謝您。”,宋池澤將老醫(yī)生送到門口,竟意外地看到阮宜修還等在門口。他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容煥,發(fā)現(xiàn)他目前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便走出來關(guān)上了門。 阮宜修等醫(yī)生離開后,才靠在墻上盯著宋池澤道:“你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我的確有話要跟你說?!?,宋池澤努力平復(fù)下此刻的心情,組織好語言后才開口道:“我腦中的并不是普通芯片,它會釋放一種信號讓我周圍的人都愛上我?!?/br> “項瀚干的?”,阮宜修在身后的墻上錘了一拳,二話不說的往外面走去。 宋池澤連忙拽住他的手臂制止道:“這不是重點,你先聽我說完?!?/br> 阮宜修這才停了下來,只是身上那股憤怒的氣焰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他看了眼宋池澤,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就是受這種信號的影響才喜歡我的。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所以很抱歉,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說到最后,宋池澤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耗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承認(rèn)他并不喜歡自己,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補償他。 阮宜修站在他的對面一直沒說話,等了許久都見他低著頭,才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就那么篤定我是因為芯片才喜歡你的?” “什么?” “我早在你植入芯片之前就愛上你了,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而且即便有芯片的作用,也只是讓我更愛你而已?!?,阮宜修每說一句話,就往前一步,最后將宋池澤逼到墻邊,讓他沒有任何退路了,才貼近他道:“所以你別想用這個借口來減輕自己的負(fù)罪感,覺得我不喜歡你,你對我的傷害就沒有那么深了?” 宋池澤鼻尖酸澀,因為他的每一句話而心動著,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喜歡自己了,而不是因為芯片……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宋池澤忍不住伸手撫摸起來,小心翼翼的輕點著他的嘴唇,最后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可就在他要觸碰到阮宜修的時候,阮宜修突然偏過頭躲開了:“我說一句喜歡你,你騙我的事兒就這么算了?” 宋池澤羞愧地低下頭,他沒忘記自己對阮宜修做過什么,更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立場根本就沒有權(quán)力吻他,“對不起,你需要我做什么?” 阮宜修一手撐在墻上,一手抬起宋池澤的下巴,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我要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不能對我撒一句慌?!?/br> 說罷,他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