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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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念日前夕,宋池澤熬了一個大通宵,事無巨細(xì)地將一切都安排好,大到整個會場的安保工作,小到食材清單,他全部都一一核對清楚,確保明天不出現(xiàn)任何差錯。 湯明哲那邊已經(jīng)對那顆陌生星球的探測度解鎖了百分之五十,暫未發(fā)現(xiàn)危險,表示可以移居。阮宜修也已經(jīng)將居住艙改造得差不多了,正在進(jìn)行最后的調(diào)試階段。所以明天不僅是一個簡單的紀(jì)念日,他還要在宴會上宣布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給長時間來麻木潦倒的人們一點心靈上的慰藉。只要不放棄,不斷地探索、試錯,就一定會找到出路。 至于先前被關(guān)押起來的那兩個人,暫時是沒有辦法放出來了,目前還沒有找到幕后的真兇,不知道是否潛伏在人群中,更不知道是否是外星生物給予的幫助。所以明天這個時間點就顯得極為重要了,說不定在這樣混亂的場合中,那個長久以來躲在陰暗處的人會有新的動作,不失為一個抓住他的好時機(jī),但是現(xiàn)場人多眼雜,既不能引起恐慌,也不能讓民眾受到傷害,想抓到他談何容易。 宴會廳穹頂?shù)那蛐螣艟従徚疗?,散發(fā)出適宜的亮度和熱度,模仿著太陽將每一寸光輝灑向各處,讓人感覺仿佛仍舊置身于地球,且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燦爛,晴空萬里。 今天除了專門準(zhǔn)備食物的人員外,大家都放了一天假,聚集于此享受片刻的歡愉。宴會廳雖比不上以前那樣極盡奢華,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盡到最大的努力了。關(guān)于這點,大家也都表示理解,沒有提出什么意見,放肆地在舞池里玩樂。 臨近傍晚,宋池澤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就漸漸松懈下來,決定掐著時間去參加晚宴,順便等大家吃飽飯后宣布移居的相關(guān)事宜。 宋池澤正在往那邊趕的時候,偶然間路過了夏離房間,便停了下來,想著她這些天為了靜養(yǎng)一直待在這間房里都沒出來過,去宴會廳逛逛也不錯,便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夏離正躺在床上翻看舊照片,這些照片都保存在云端里,只要記得賬號密碼就永遠(yuǎn)不會丟失,而且都非常清晰,不會出現(xiàn)損壞。她看到宋池澤進(jìn)來了,立即擦干眼角的淚水,沖宋池澤笑道:“您來了?!?/br> “不需要對我用敬稱?!?,宋池澤進(jìn)來看了眼她的身體數(shù)據(jù),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嗯,已經(jīng)好很多了。”,夏離雙手握住宋池澤,滿臉感激地看向他,“太謝謝你了?!?/br> 她上次暈倒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聽周鶴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是宋池澤救了自己,這么長時間也沒找到機(jī)會親自跟他道謝。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宋池澤把輪椅推了過來,“今天外面在舉辦宴會,要出去逛逛嗎?” 夏離搖搖頭,“我現(xiàn)在身體虛弱,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一會兒就睡了?!?/br> 既然她不愿意,宋池澤也不好強(qiáng)求,況且她現(xiàn)在這樣的確需要多注意休息,不能耗費過多的精力,等會兒忙起來也沒人照顧她,很容易出現(xiàn)意外。 “好,就按你的意愿來?!?,宋池澤坐到床邊偏頭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照片,是她跟周鶴小時候的合照,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應(yīng)該是她的丈夫,三人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夏離發(fā)現(xiàn)到他在看照片,笑著介紹起來,“這個是周鶴五歲的時候,我剛把他撿回家不久,他那個時候可乖了,說是要幫我種花呢?!?/br> 宋池澤安靜地聽她回憶著往事,眼里無不有羨慕之意,現(xiàn)在這個世道,能有一個快樂地童年實在是太過奢侈地事情了,更是他遺憾一生的事情。 夏離翻出一張年代更加久遠(yuǎn)的照片回憶道:“這個是我的丈夫,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他就出去參軍了,征戰(zhàn)了大半生,最后連尸體也沒見到?!?/br> 按照時間線推測,她的丈夫應(yīng)該那批采用血魂出戰(zhàn)的軍人,那個時候人員不夠,便大量征收士兵,最后為了封鎖消息也將干尸就地火化了,并沒有通知家屬前來認(rèn)領(lǐng)。宋池澤怕刺激到她,閉口不提事實真相,翻到下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你的父親?” “嗯?!?,夏離的注意力被這張照片吸引,從剛剛的悲痛中抽離出來,“大家都說我們長得很像。” 宋池澤在她和照片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點頭道:“的確很像?!?/br> 夏離興奮起來,似乎很久沒有人跟她坐下來好好說過話了,她調(diào)出相冊的略縮圖,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按照拍照的先后順序整齊排列著,是一個大家族的宏偉藍(lán)圖。她翻動相冊,在宋池澤面前展示起來,“你看,我們家的人長得都很像,有時候在大街上也能憑借長相認(rèn)個親戚?!?/br> 宋池澤原本以為她是在說笑,直到看見那些照片后才明白她說的原來都是真話,這些照片上的臉龐不僅很像,而且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翻閱的過程中,一張熟悉的面孔突然撞進(jìn)宋池澤的視野里,他激動地點開那張照片,被這撲面而來的熟悉感狠狠敲擊著心臟,指著左側(cè)那個女人問道:“這是誰?” 那個女人的眉眼英氣十足,但并不男相,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獨屬于東方女人的韻味,身著一襲軍裝,昂首挺胸的站著,英姿颯爽。她的旁邊站著一個少年,看起來要比她年輕許多。 夏離愣了愣,仔細(xì)回憶起來,“是我叫不上輩分的長輩了,好像叫……” “夏虹?” “對,就是這個名字?!?/br> 夏離肯定的回答證實了宋池澤的猜想,他立即起身往門口跑去,“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br> 想不到她竟然是夏虹的后代,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跟容煥其實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血緣關(guān)系?在這樣一個毫無倫理的世界里能找到跟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容煥并告知他這件事。 宋池澤推開宴會廳的大門,找了一大圈也沒發(fā)現(xiàn)容煥的蹤影,正打算用通訊器,腰間便出現(xiàn)了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臂。宋池澤轉(zhuǎn)身準(zhǔn)備還擊,突然感受到一股富有安全感的氣息,便及時停了下來,任由他抱著自己到餐桌前坐下。 “你干什么,我還要去找人。” “不差這一會兒。”,項瀚把一個圓形的白色瓷盤放在宋池澤面前,“嘗嘗我研發(fā)的新菜品?!?/br>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宋池澤也不好掃他的興,便拿起筷子打算嘗一口。只是菜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他手中的筷子突然被人奪走了,換上了一把透亮的叉子。 “這也能下嘴嗎?”,容煥站在旁邊看了一眼白色瓷盤里的菜色,表情有些嫌棄,并不是刻意挑剔,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 宋池澤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他原本的性格,并不是想故意擠兌嘲諷別人,可是項瀚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餐桌對面看戲的湯明哲也不知道。所以為了不引起公憤,他只能小聲提醒容煥:“不能對別人這么沒有禮貌?!?/br> “知道了?!?,即便他再不屑一顧,對于宋池澤還是只能乖順下來,把一個看起來工藝極為復(fù)雜的復(fù)古金色圓盤放到了宋池澤面前,傲嬌道:“吃這個?!?/br> 盤子中央放著一塊色澤美麗的方形牛rou,四邊被火炙烤后散發(fā)出一股胡椒和檸檬混雜著焦香,切口處有一層誘人的血紅色光澤,整體看起來酥香脆嫩,擺盤也極為講究,在金色盤子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精致,看起來更像一個藝術(shù)品,叫人不忍破壞。 宋池澤忍住飛速分泌的口水,拉著容煥道:“等一下,我正好要找你說件事。” 他話音剛落,一道輕佻的聲音橫出來打斷了他們,“你做的東西貓吃了都嫌不夠,還敢拿上來?” 宋池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怎么也來了,好像有阮宜修在的地方就沒有特別安靜的時候。 “你這白水煮青菜又好到哪里去?”,湯明哲突然在旁邊拱火起來。 阮宜修的怒火被他輕易挑起,“你一個早就被淘汰的人還是閉嘴吧。” “別吵了?!?,宋池澤安撫下他們,放軟聲音商量道:“我有點事情跟容煥說,能等會兒再吃嗎?” “不準(zhǔn)?!?/br> “不行。” 項瀚和阮宜修不約而同地開口道。 容煥似乎也不滿意這樣的安排,搖頭道:“牛rou冷掉以后味道也就跟著變了?!?/br> 宋池澤看他們都不愿意讓步的樣子,只好妥協(xié)道:“行,我吃。”,他拿起叉子叉了塊牛rou,正準(zhǔn)備送入口中,看到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自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放下叉子問:“你們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容煥一臉著急地看著他,“沒有,你快吃?!?/br> 他這么著急,顯得更加不正常了,宋池澤轉(zhuǎn)頭看向阮宜修,“對了,你剛剛說的淘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