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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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宋池澤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他還沒有墜落多久,突然感覺背部貼上了一片guntang的胸膛,炙熱得快要將他灼傷,心臟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宋池澤的后背。 一雙手臂環(huán)繞到宋池澤的腰上,將他抱著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半圈。即便看不見身后之人的面龐,宋池澤也能明顯辨別出來那是席津的氣息,而且也只有他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席津的性格沉悶內(nèi)斂,不太擅長表達(dá),也很少會主動對宋池澤提出什么要求,喜歡默默隱匿在人群中。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宋池澤總是會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的身影,他在自己眼里一點也不平庸,是一個時刻牽掛著的存在。 更何況他待人真誠,會認(rèn)真記下自己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每次有什么危機(jī)也都沖在最前面,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心臟也被他的一舉一動拉扯著,像這樣體現(xiàn)在行動上明目張膽的愛意,他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宋池澤知道他這么做的用意,皺眉道:“放開我,你墊在下面會受傷的?!?/br>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離開。”,今天的席津跟平時不太一樣,變得格外粘人,緊緊抱著宋池澤的腰不愿意撒開。 越是接近地底,他們下墜的速度就越快,宋池澤知道席津的偏執(zhí)可能比自己還更甚一籌,說再多也無法勸動他,只得強(qiáng)硬的去掰席津的手指。這里引力雖然不大,但是并不能保證下面的地面就是平整的,如果存在著什么尖銳的東西,席津必然會受很重的傷,甚至死亡。 “呃……”,席津悶哼一聲,背部砸到在地,確保宋池澤的安全之后才松開了他。 他們這是著陸了?宋池澤翻身而起,借著頭頂陰冷的白色幽光將席津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和內(nèi)傷后才松了口氣,“幸虧你沒受傷,否則我饒不了你。” 席津心虛地把臉撇到一旁,偷偷縮了縮腿。這一小動作被宋池澤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把摁住他的小腿,撈開褲腳一看,才發(fā)現(xiàn)席津的腳踝淤紅腫脹,似乎很嚴(yán)重的樣子。 怕他跟自己生氣,席津連忙解釋道:“這是在上面的時候不小心崴到的?!?/br> “那怎么不早說?”,腳崴后需要靜臥休息,剛剛那么顛簸,對腳踝的負(fù)擔(dān)極大,偏偏這傻子忍著什么都不說,否則不會這么嚴(yán)重。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這叫什么麻煩?”,宋池澤脫掉席津的鞋子,小心翼翼地檢查他的骨頭有沒有傷到,動作輕緩,語氣柔和,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品。半晌,才抬起頭盯著席津道:“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席津愣住,臉頰微微發(fā)燙,對于這樣直白的宋池澤毫無抵抗力,盡管有些情話他早已聽過了,可是每次在不同的境況下聽到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正當(dāng)席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宋池澤的身影突然在他眼里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臉頰輪廓也開始出現(xiàn)了重影,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的身體已經(jīng)退化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有些事情還是早些告訴宋池澤較好。席津晃了晃腦袋,拉住宋池澤道:“那架轟炸機(jī)……” “你們怎么也下來了?”,宋池澤的注意力被眼前的幾個人吸引,完全沒有聽到席津在說什么。 “你隨便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把我們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阮宜修不滿地看著宋池澤,臉上寫滿了怒意。 宋池澤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發(fā)脾氣,控制不住地委屈起來,“那不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嗎?” “池澤,這件事情的確是你做得不對,那么多災(zāi)難我們都熬過來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們應(yīng)當(dāng)一起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嗎?”,向來都在替宋池澤解圍的湯明哲突然與阮宜修為伍,反過來教訓(xùn)他。 雖然他的語氣溫和,也沒有說什么重話,但宋池澤聽了就是不太舒服,“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讓大家都下來送死了?” “嗯。”,顏文柏?zé)o所謂地點點頭,“比起失去你茍活,這也不失為一種好的結(jié)果。” “你……”腦子有病吧?看在有很多人圍觀的狀況下,宋池澤也就沒有說出后半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環(huán)境太過燥熱了,他心里一直窩著一團(tuán)越滾越大的火球,皺著眉敷衍道:“行,反正我說什么你們都有借口堵我,都是我的錯行了吧?!?/br> 越來越多的士兵跳了下來,聽到這邊的聲音后紛紛過來圍觀。印象中貌似還是第一次看到宋池澤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非常生氣了,項瀚卻還非常沒有眼力見的添了一把火,“知道錯了就要立即改正?!?/br>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這場談話或者說是提醒、告知,儼然變成了一場對于宋池澤的批斗大會,好像每個人看到他都要過來踩一腳??伤X得自己的出發(fā)點并沒有錯啊,怎么會演變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尤其是壯漢和小峰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簡直讓他感覺如芒刺背,渾身都不舒服。 “不要說他?!保虿恢朗裁磿r候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擋在了宋池澤面前,阻止其他人再對宋池澤發(fā)出語言上的攻擊。 宋池澤見他腳還受著傷也要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火氣瞬間被壓了下去,將席津攙扶到角落里坐下,“你就好好待著不要動,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br> 席津還想說些什么,看到宋池澤一臉煩躁地表情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算了,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在還沒有確認(rèn)的情況下說出來恐怕只會徒增煩惱,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宋池澤安撫好席津后,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面無表情道:“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路,你們…隨意吧?!?/br> 說罷,宋池澤便轉(zhuǎn)身往黑暗處走去,位于洞口的正下方倒是能借著點外面的光亮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可這里面實在是太大了,其他地方一片漆黑,觸碰不到邊界,像是被困在一個巨型迷宮中,他只能摸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出去的地方。 地底的溫度相對于地表來說要低一些,氧氣也更充足,他一個人行動應(yīng)該也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看著宋池澤離開的背影,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容煥全程都在一旁圍觀,看到此番景象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起來,看來他們還是不夠了解宋池澤,竟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他長記性,事實上宋池澤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個計劃不一定能行得通。 “玩脫了吧?”,容煥靠在墻邊,姿態(tài)慵懶繾綣,一臉得意之相。 “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叫,明明說好一起行動的,就你一個人游離在外?!保钜诵拚境鰜硇÷曊f了他兩句,往剛剛宋池澤離開的方向跑去。 宋池澤摸著墻壁往前挪,頭部突然撞到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上,嚇得往后退了幾步,驚覺起來,“你是誰?” “別緊張,是我?!保钜诵抟贿吙拷纬貪梢贿呎f道,聲音在這片空曠的地方顯得無比空靈,四處回蕩著。 宋池澤卸下緊張,打算繞過阮宜修往前走,不料一腳踢到了什么東西上,整個人都往前傾去。阮宜修似乎早有預(yù)謀般地接住了他,把宋池澤緊緊擁入懷里,貼近耳邊道:“生氣了?我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br> 宋池澤僵硬地直立著,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打算開口跟他說話。 阮宜修從沒見過宋池澤這樣,他打自己罵自己都比這樣不說話要好,不自覺地慌張起來,“對不起,我錯了,以后保證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保钜诵拚J(rèn)錯的速度極快,在宋池澤的雙唇上吻了一小口,抱著他撒起嬌來,“你別不說話,回應(yīng)我一下嘛?!?/br> 宋池澤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停地在腦海中告訴自己不能心軟,這次必須堅定自己的立場,他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他就是覺得不能讓所有人都跟著自己一起冒險,所有未知的危險他都不想在他們身上看到。 “你的呼吸聲好重啊?!保钜诵夼d奮地拆穿宋池澤,將他按在墻壁邊緣上親吻起來。不得不說,阮宜修的吻技非常高潮,宋池澤的理智很快便處于崩潰邊緣,幸而燈光及時亮起,才讓他清醒了很多。 鑲嵌在墻壁上的藍(lán)色礦石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yīng)似的由內(nèi)至外開始散發(fā)光亮,靜謐的藍(lán)色光芒讓此處的環(huán)境輪廓變得清晰起來,宋池澤清楚的看到正前方矗立著一排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反射著幽藍(lán)色的微光,像極了最早以前關(guān)押犯人的牢籠。 外面的地板上倒映著一個灰影,體態(tài)幼小,不太像是成年人的樣子。 “你是誰?”,宋池澤沖著影子喊道,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