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 赫爾海姆_第零章(2)末世、重鑄版
2020年7月12日“第二折” “哐當……哐當……” 修明又醒了。 他是被一種很奇異而又很舒爽的感覺所喚醒的,朦朧中感覺就是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的腿上。 準確的說是自己的大腿根部,有什么絲滑之物在挑逗他的下體,正不急不緩地上下摩挲著。 那是一種柔滑的絲襪質(zhì)感,細致到修明可以分辨出是絲襪花邊凹凸的褶皺。 而就在修明意識清晰后,這種感覺也隨之消失。 “不會又在做夢吧……” 修明內(nèi)心不禁吐槽,說好的神形俱滅呢! 睜開眼,所見便是一片蔚藍到有些虛假的天空,它純粹的藍色讓人覺得莫名的壓抑。 耳邊傳來的陣陣“哐當、哐當”,這種像極了記憶里老式火車車輪發(fā)出的聲音,則讓修明只感到一種比無聊更甚的迷茫感。 啊嘞,這種馬上就會發(fā)起呆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修明并非討厭這種悠然自在的感覺,但這種只是一塵不變的事物,卻總是會讓人無端的感到厭煩。 畢竟哪怕是再好的風景,也會因長時間的面對而乏味。 但他現(xiàn)在依然看的出神。像這么安逸的環(huán)境,對他來說實在太美好了,太寶貴了。 這可真是奢侈的享受啊,他這么悠然的想著。 “早安?!币粋€淡淡的聲音輕輕響起。 修明循聲看去,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對面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修明開始打量著自己對座的她:青亞麻色的長發(fā),淡藍色的眼睛,白皙雪膩的肌膚,胸圍看起來差不多C-cup的樣子,還是個穿著JK服的少女。 讓人忍不住吐槽的是,這種歷來被詬病的滄瀾國女高中校服,標準的裙擺下僅僅露出部分腳踝。 不過修明還是看得出少女穿著標準的60D白色絲襪,至于是什么品種就不清楚了。 再看身高,估計也就一米五左右。高中生還是這個高度,估計以后不會長了吧……修明不免有些失禮的想著。 而至始至終,少女的目光就一直望著外面的風景,神色淡漠就像寫著“閑人免近"四個大字,氣息也冷漠的不行,整個人就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修明仔細看了兩眼后就不禁四處望了望,卻發(fā)現(xiàn)四周空無人,真就一個人影都沒有到。 “喂,不吃點東西嗎?” 修明隨手拿過一盒零食拆開,從盒子里拿出一塊點心放進嘴里,不知怎的嘴里就蹦出了這句話。 大概十秒左右,見少女不為所動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修明也就放棄了搭話,轉(zhuǎn)而繼續(xù)看向外面的風景。 “嘶!” 突然足尖就被輕輕地踢了一腳,卻是感到意外的疼痛。修明不禁皺眉,轉(zhuǎn)首卻對上了一雙猶如蒼白的綠寶石般美麗的眼眸。這時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少女的名字叫夜壬。 修明還未開口,夜壬便拽住了他的手,直接搶走了零食盒子,叼起點心棒便繼續(xù)望著窗外,依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但不知為何,修明竟無絲毫怒意。 “干嘛?” 估計是注意到修明一直默視著她,少女一臉厭煩地盯著他說道,冷漠的語氣間充斥著不善。 “沒什么?!?/br> 修明隨意別開視線,繼續(xù)打量四周。 其實夜壬是誰,他壓根就不關(guān)心,也懶得知道,只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莫名怪異感。 眼前下這個少女的打扮,和舊時代櫻夜的款式完全一致。但真要說是櫻夜的話,現(xiàn)在起碼也有23-24歲,怎么會還是少女的模樣?她又不是伊諾那種在強大的實力下的童顏不老……“等等,這不是舊時代的火車么!” 修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所處的環(huán)境,沒有任何先進的智能配備可言,位置緊湊過道狹窄,赫然是一節(jié)空蕩蕩的火車車廂。 黃金歷末期,整個滄瀾唯一尚在運行的火車車次,只有從介歧直達海陽的RE-26232。 而這趟車次,正好在末世到來前就已經(jīng)被取消,當時還專門報道過她的退役……就在修明頭腦風暴的同時,夜壬也察覺到他的異樣。她看著手里的零食盒想了想,最終輕輕放回修明的膝蓋上。 “就當是可憐他吧?!币谷蛇@樣想到,原本她是打算直接丟過去的。不過看樣子修明并不在意,于是她又伸手從零食盒里拿幾個點心出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夜壬不禁神色一凝。但隨著視線上移,她豁然發(fā)現(xiàn)一雙冷冽如劍的眸子正盯著她,其中綻放一閃而逝的攝人光芒:最`新`沷`怖`網(wǎng)4F4F4F.康姆“現(xiàn)在是黑鐵歷多少元年?” “黑鐵歷?”夜壬稍稍一愣,繼而臉上便露出戲謔的冷笑,只不過少女嘴角勾起的弧度細微到讓人難以察覺。在她看來修明又開始“裝傻充愣”了。 “現(xiàn)在是黃金歷2997年6月17日,距離下一個黑鐵元年還有兩年五個月零十三天。你怕是活在夢里,兄長大人?!?/br> 得到答復(fù),修明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意識仿佛陷入沉寂,失去了一切聲音。 此時此刻,雖然修明一臉淡漠,但眼中卻充滿了錯愕,然后又是驚愕,最后變成了nongnong化不開的凝重不解與不可思議,以及對未知的迷茫。 反觀夜壬并未注意到這些,說完便直接戴上耳機將外界的聲音隔絕,繼續(xù)默默地看著窗外單調(diào)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壬發(fā)現(xiàn)修明似乎睡著了。 “哥?”夜壬試探性的叫喚。 觀察了一會,確認修明真的睡著了以后。夜壬這才上前坐在他的身邊,靠著他的肩膀,并輕輕抱住了他的腦袋,摟入懷里。 看著修明熱睡的樣子,夜壬突然感到很無奈,眼底流過溫軟而又詭異的光芒。 “還把我當jiejie,真是的。把meimei按在腿上打屁股不刺激么?笨蛋哥哥~” ……“嗯……嗯……哦。” “什么叫我這個態(tài)度?” “我沒……你永遠不聽我的解釋!對,對,你的大道理都是對的!錯的都是我行了吧!” 一陣怒吼將修明吵醒,他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一抬頭對面的夜壬還在看風景,只不過腦袋上多了無線副耳機而已。 隨意一瞥,一個少年正從面向的車廂走來,背著個黑癟的看著不太重的包,穿著一件沒有明顯標識的校服,里面搭了一件黑衛(wèi)衣。 他胸前掛著個工作牌一樣的東西,但是透明塑料殼那一面有著“育才六中” 的字樣,又讓他學(xué)生的身份暴露無遺。 “我……算了,掛了?!?/br> 他不耐煩地結(jié)束了通話,無意間抬頭注意到修明二人,特別是明顯被吵醒的修明。頓時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句:“啊……有,有人啊……” 看著一臉剛睡醒的修明,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句:“抱,抱歉。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修明等人有什么動作或者做出反應(yīng),就立馬低下頭當起了鴕鳥開溜。 大概,還是不善交際吧,少年又尷尬地撓了撓脖子。 修明倒也沒怎么在意,這一覺睡的是久違的舒服。再向外一看,是復(fù)鹿站,貌似該下車了。 刺目的金色晨曦,挺拔的高樓大廈,無論是充滿科技感的公路交通,還是蔚藍天空中染著金黃的浮云,亦或是閑散漫步的老大爺,還有趕公交的學(xué)生,一時間都讓修明感到無比熱悉而又陌生矛盾的不真實。 不真實,準確的說,是一股強烈的違和感,讓他長期適應(yīng)黑暗與廢土的眼睛感到不適應(yīng)。 修明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專線3路公交,怎么到的猶龍高中,怎么進的高一(4)班,又怎么坐的座位,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修明都處于一種朦朧無知的狀態(tài),順著下意識的感覺做出行為。 “真是一場奇妙的體驗……” 修明攤開雙手,望著這雙沒有任何傷疤卻意外有力的手臂,白皙而細膩,掌中的紋路清晰。他眼中泛起了一絲漣漪,腦海中隱約有什么正在蘇醒。 “重生嗎?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咳咳,看來同學(xué)們對這節(jié)人類遺傳病沒有什么興趣??!那我就給各位同學(xué)講個故事,我稱之為——?!?/br> 一如既往,主教生物的王老師見同學(xué)們沒有學(xué)習(xí)的興趣,就會講一些以往從事科研考古所發(fā)現(xiàn)的異聞,據(jù)說這些故事都來自于黃金歷中葉一個名叫納斯達克嗶哩的平臺服務(wù)器。 “那么這節(jié)課剩余的時間,我們就來聊一種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病毒。一旦爆發(fā)后,人類將變成喪尸!撕咬正常人!而這種病毒是無藥可救的,到最后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全人類都變成喪尸,然后滅絕。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是在大學(xué)的實驗室里里……” “不對,我當初明明選讀的沒有生物!” 盡管,當年他的理科成績十分優(yōu)異,年級前二十不成問題。 修明熱練的在桌面的右上角左滑、下拉,一個指紋驗證界面浮現(xiàn),他伸出食指在中心輕輕按下。 “簽到時間已過期,下次記得早點哦!” “97-06-170:46高一(4)班夜莫” 夜莫?難不成我……重生到了別人身上! 修明面前這種智能課桌所使用的,正是他記憶中非常熱悉的“鴻蒙OS”cao作系統(tǒng),包括這反人類的即時課堂簽到系統(tǒng)。就連老師用來寫繪的HP(虛擬成像介導(dǎo)現(xiàn)實)設(shè)備也是他所熱悉的PIQS產(chǎn)品。 而當年“末世j8學(xué)雨”降臨前,正好是黃金歷2997年6月左右,那時他也正巧在讀高中!也正好在……修明不由瞥向敞開的前門,仿佛命運的邂逅一般。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偷偷摸摸地打開斜對面高一(2)班的后門。 鬼使神差,白發(fā)少年探頭向后望去,似乎在防備巡邏老師的檢查,而修明也得以看清少年的全貌。 這個人正是高中時期的自己,盡管修明早已不記得自己當年的樣子,但看見這白發(fā)少年的第一眼。 修明卻可以篤定,這個人就是過去的自己——那個幼時注射基因強化素而導(dǎo)致后天白發(fā),經(jīng)常被人誤認為是不良少年的“修明”! 重生,又穿越到別人身上? “真是一場奇妙的體驗……” 修明盯著夜莫這個名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個想法:莫,通“幕”。夜莫,即夜幕。 霎時間,他好像觸動了某個契機,意識海如閃電一般劃過無數(shù)影片,曾經(jīng)年少時逝去的痛苦回憶與后來成為“陰影之刃”的記憶碎片涌現(xiàn),那平凡與殺戮的j8學(xué)路,如此歷歷在目。 最終“他”在與巴別塔(BabelTower)組織的決戰(zhàn)之中險喪性命,被一個天使般的小女孩所救……從此隱姓埋名,過上了“渾水摸魚打醬油”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