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臀,有蜜桃的飽滿
他們一起登上繡樓,只見天井方池倒映出二樓綺窗,一盞紅燭溶溶點亮,兩個人坐于窗后臉對臉敘話。 一人翻動書冊,似是在尋找某闕詩詞,拿給另一人看,兩顆頭攢聚在一處,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筆架上缺了一桿,一人運筆蘸墨,低頭寫著什么,另一人把燭臺移到他眼前。 燈燭有些暗了,剪去燭花,紅燭再度明亮燃燒,兩個人在水中的倒影復(fù)又清晰起來,左邊那人捧著薄如蟬翼的宣紙,似乎正喁喁低語,念那羞人的詩作。 右邊的人一直望著他,款款靠近,將自己的額頭貼上他的,然后微微錯開鼻峰,吻住他的嘴。 難舍難分,依依相偎,從肩到頸貼合著,融為一體,一人發(fā)冠被摘下,瀑布黑發(fā)瀉開,掩住半張面孔,檀口香舌,津液融心,情形逐漸迷亂、狂野,兩具身體站起來摟抱交疊…… 一尾魚倏而游過,帶起圈圈漣漪,水中畫面被攪碎了,星星點點吉光片羽,宛如夜空的倒影。 銀河流轉(zhuǎn),光影幻滅,待水面的震蕩息止時,燭光已經(jīng)滅了,窗口漆黑一片。 清夏里蟬聲長鳴,嘁——嘁——嘁——,間雜小蛙的呱呱聲,流螢撲扇翅膀,在花叢里畫出弧線,這靜謐的深夜里,偶然響起一聲呻吟。 緊接著又是一聲,類似吞咽津液那樣低微,隱秘而誘人。起風了,花枝在院子里狂抖,大葉展頤,落花深深,若隱若無的喘息聲高低交錯,一只鵲兒沖出樹籬,展翅撲向月輪。 大而無當?shù)膱A月,空空照著人間。 呻吟聲漸快,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徘徊在花葉的飄搖里,給幽藍稀薄的氣氛刷上濃醇胭脂色,紅透了,嫣紅中帶金棕,極為熟媚的色調(diào)。 瞿清決趴在黑綠云絨上,像一件被妥善安放的瓷器,曲線曼妙,寬肩細腰,收的緊窄的腰線下凸出翹臀,有蜜桃的飽滿,蜜桃的色澤,粉里透紅,密布揉捏搧打后的痕跡,是熟得烘爛的胖桃子,一掐就濺出濃稠汁水。 方徊側(cè)躺在他身旁,猶在急促喘息著,手掌一遍遍撫摸他潮熱的后背:“還來嗎?嗯?” 過去一個時辰里他們已經(jīng)做了三次,瞿清決爽得半是昏迷,此時忙不迭地告饒:“好哥哥,別弄了,我下面……快沒知覺了?!?/br> 方徊擱在他脊背上的手向下探去,摸他被蹂躪得可憐兮兮的臀rou,幽深的翕張著的小洞,先前潤滑充分,zuoai中沒有出血,洞口氣息溫熱,吐露小股白濁。 纏綿悱惻,欲語還休,方徊耽擱在他身后,手法越發(fā)情色,瞿清決為保住屁股故意把話頭往政事上引。 “下午你去縣南視察,怎么樣,桑田的情況好嗎?聽說那里有幾家潑皮釘子戶?!?/br> “還好,解決了?!?/br> “曹德康沒給你使絆子吧?” 方徊笑了:“他挺怕我的其實。” 片刻后又道:“他怕我,但他不敬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竟然對百姓沒有絲毫畏懼感,能嚇到他的只有權(quán)勢,他這種人,能用,但只能利用,作車前卒、替罪羊之流?!?/br> 瞿清決轉(zhuǎn)頭看他面容,發(fā)現(xiàn)他是認真的,忽然感覺到陌生,原來他也有不善良的時候,能視一個活生生的人為螻蟻。 方徊看出他心中所想,沉著一笑:“曾經(jīng)我幼稚過,以為只要自身行得正,總能感化這種胥吏,結(jié)果總是讓他一寸,他得寸進尺,國家的根基就壞在這種人身上,所以用他們的時候不能手軟。” 瞿清決明白是多年來的受挫造就了方徊性格中冷酷的一面,浸yin官場太久,再剛直不阿的人也要習(xí)慣陰謀論,越是鐘于浩然正氣,越能體會到身不由己的痛,這遠不是史書上的寥寥數(shù)語所能概括的。 “曹德康說梁部堂的長子要來?!?/br> 方徊無意中提了一嘴,瞿清決心跳猛跳:“誰?梁羽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