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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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是一條小白蛇,因百年前被一陣天雷所劈,被山下的寺廟中的和尚所救,整日在寺廟聽佛講經(jīng)竟也令他生出點神識,又經(jīng)過百年修煉終于得一男子人身。 其他的蛇成形后都大多是丹鳳眼,偏清音修了一雙杏眼,黑珍珠似的眼珠滾來滾去,端的是天真無邪,單純可愛。 也因得這個,清音在一眾蛇人面前備受追捧,倒不是那些蛇喜歡他,而是他這幅天真無害的樣子最易騙人,于是都慫恿他去山下村莊騙幾個青年男女帶上來讓蛇人們耍耍。 清音在佛寺受經(jīng)文點化,知事理,曉是非,不愿與他們?yōu)槲?,辭過他們以后自己在山腳下尋了住處。 這村莊地處偏僻,郎中大夫甚是稀缺,藥材更不必說。清音在寺廟時就常聽百姓來祈愿家中親人能早日脫離病痛,住持有時也會替一些人家看病,可他終究不是正經(jīng)大夫,只能看一些小病,大病就只能聽天命。 清音在這些年修煉時也懂了些藥材醫(yī)理,便時時上山采藥送給那些沒錢采買藥的窮苦人家,哪家有人有些什么病痛,他也過去探看一二,從不收錢。 一來二去的,清音也漸漸在村里有了點名氣,不是什么大病的都來找他,村民心善,看清音不收錢便自發(fā)在他住的小屋旁置了一個小筐,等清音上山采藥去時偷偷在筐里放幾個銅板,有時是一些吃食。 清音無法,便由他們?nèi)チ恕_@天,村里來了一隊官兵搜查,聽說應(yīng)該是那些人的領(lǐng)頭將軍身負重傷流落至此,清音等他們搜查完照常上山采藥。 彼時天氣晴朗,風(fēng)輕云淡,清音也身心暢快,不一會兒便采了滿滿一筐草藥。 正在他下山之時,聽得山后一陣鬼哭狼嚎。清音想起山后常有村民做的陷阱用來捉一些野兔野雞,有時蛇人們想解解饞時也捉些活物來吃,但聽剛才那聲音,似是什么人被傷所發(fā)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不敢細想,匆忙使個法術(shù)往山后飄去。山后背陰,光景不似山前那般,草木也長得低矮細小,所以視野開闊,清音遠遠看到一蛇人躺在地上痛苦不堪,雙手死死捂住血泊中的右腿,他連忙上前察看,蛇人躺在地上呻吟,看到他來嚇得連連后縮。 “別怕,我也是蛇?!鼻逡糇兓卦慰此畔陆湫暮笥肿兓没厝松恚炜粗呷说膫?,像是被劍所傷,他取出筐里的草藥放在旁邊一塊平滑的石頭上,又另撿起一塊石頭搗碎,問道:“你怎么倒在此處?” 那蛇人看他是同類,又并無惡意,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我剛才遠遠見這躺著一人,便想過來看看。誰知那人突然起身,提起手中劍向我刺來,我一時不察,被他所傷?!?/br> 蛇人眉眼間畏畏縮縮,盯著清音瞧,似是心虛。清音明了他并未說實話,也不多說,包扎好他的傷口后問到:“你家住何方?你這腿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我先送你回去?!?/br> “就在前面的山洞里?!鄙呷讼虿贿h處的洞口指指,清音看他渾身發(fā)抖,想來是剛才嚇得不輕,便把筐遞給他,“你把我這筐背在背上,我先背你回去?!?/br> 蛇人聽話的點點頭,接過筐,清音扶他起來,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將他背在背上。 到洞口后,清音放他下來,叮囑道:“這筐里是治你傷口的草藥,換藥時就像剛才我做的那樣,把藥搗碎了敷在傷口處,用布包扎好,每日兩次,記住了嗎?” “記住了?!?/br> 清音怕他自己一人不方便,想了想又道:“我明日還來山上,若是你不方便,可在洞口等我?!彼衷诙纯谂哉伊艘桓謽涓桑斑@個當你的拐杖啦。” 等到蛇人一瘸一拐的進入洞xue以后,清音才往山下趕去。復(fù)又想起剛才蛇人說的話來,村里習(xí)武之人不多,兵器也大多用刀槍棍棒之類能隨手抄起的,從未聽說有人用劍啊。 他自顧自想著,身后忽的傳來一陣風(fēng),清音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是誰!”清音掙扎著,想掙脫那人的束縛,可那人的胳膊像是銅墻鐵壁一般牢牢把他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清音一胳膊肘往哪人腹部搗去,只聽得一聲悶哼,那人似是痛極了,終于放開手,清音連忙轉(zhuǎn)身看去,那人早已捂著腹部跌倒在地。 “呸!哪里來的色心鬼,這么不禁打?!鼻逡魯]起袖子準備上去踹那人兩腳,山中多高木,視線不比平原開闊,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滿身血污,像尸山血海淌過來的。 清音心下大慌,想來那人應(yīng)當是受傷了想呼救,只能用此法子。他連忙將人扶起來背在背上,使了個移形之法,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他所住的山洞里。 清音打開水,脫下那人的一身骯臟不堪的衣服,給他擦洗身子,那人身上多處傷口,清音怕再傷到他,擦的小心翼翼。 隨著一身污穢除去,那人的身量和長相也漸漸明了。清音從未見過生的如此俊俏的男子,那人肩寬腰窄腿又長,一身肌rou勻稱流暢,面如冠玉,兩道劍眉橫亙在臉上,平添了幾分俠氣,雖是睡著也擋不住一臉貴氣。 清音看的癡了,怪哉那蛇人被他所傷,想來是受了美色誘惑的緣故。 這人不像鎮(zhèn)上的,倒像是村民口中京城的王宗貴族。清音看他一時也醒不來,細看他身量尺寸匆忙去鎮(zhèn)上買了一套面料較好的衣服。 誰知回來后,那人已經(jīng)醒了,因為傷口不能下地,睜著一雙桃花眼打量著屋里。 清音不由得生出一絲羞愧,想來那公子什么好地方?jīng)]去過,見他這破洞不會嘲笑他吧。 “這是哪兒?”那人開口問道,嗓音低沉渾厚,說不出的好聽,“這是一夢村,你在山上受傷了,是我救你回來的。”清音怯怯的,倒不是邀功,只怕這人嫌他屋子不好。 “哦,多謝。”那人淺淺一笑,見他神色輕松,先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清音也放下心來,把衣服給他放到枕邊,“我叫清音,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你等會換上吧。” 那人緩緩點頭,“我叫許蘊之。” “許蘊之?聽起來不像將軍的名字,倒像是書生的名字?!鼻逡魵g喜道。 那人也笑了,“我一沒刀,二沒劍,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將軍?” “我上山時聽的一隊官兵搜查,說他們走失了一位受傷的少年將軍,再看你滿身傷痕,就知道啦?!鼻逡魮芘g的絲帶,一絲紅暈漸漸漫上臉頰,因得許蘊之的一笑,也因得他自己心中的悸動。 “官兵搜查?”許蘊之心下了然,不由得一陣冷笑,“走失了將軍是假,捉拿我回去復(fù)命是真吧?!?/br> 清音一聽便知其中彎彎繞繞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但他向來不是多事之人,只問到:“你滿身傷口,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恢復(fù)不了,要不你就在我這住下,等你傷好了再離去,可好?” 許蘊之卻對他來了興趣,旁人聽得他說這些,少不了要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一番,這小醫(yī)倌兒倒好,只問他些有的沒的,也生了調(diào)笑的壞心眼兒來, “我怎知你把我安頓在這,不是想對我做些別的?剛才在山林中見到一樣貌似你一樣清秀的小公子,還想著與我做那等云雨之事呢,難道你沒存這樣的心思?” “我,我不會的!我才不是那等輕浮之人,你且在此歇著吧,我出去煎藥了?!鼻逡袈犓f這話,羞的滿面通紅,匆忙逃竄出去,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什么將軍,竟跟那登徒子也差不多!”這廂清音慌忙跑到廚房,看到罐子上熬煮著的湯藥,想起那人調(diào)笑的話來,羞得恨不得把這藥罐子摔了才好。 許蘊之聽他腳步聲慌亂,不想他如此不禁逗,不由得一陣好笑。他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墻角的大木桶里還種著一簇翠竹,為這房間添了幾分生機,這屋子看著雖小,但窗明幾凈,連著地下也是鋪了幾層磚,他想著清音身姿裊裊婷婷,不像是干這等粗重活的人,便是村民幫他鋪就而成,想來這小醫(yī)倌兒人緣不錯。 午后的陽光明媚,從敞開的窗戶,房門口傾瀉進來,烘得屋內(nèi)也是暖融融一片,清音端了做的一些清粥小菜進來,“家里沒什么吃食,想著你是病人,做了些清淡的,你且過來吃點。” 他把許蘊之扶到桌旁坐定,給他遞上碗筷,許蘊之也不客氣,道聲“多謝”便吃了起來。他多年行軍打仗,雖貴為王爺,可吃糠咽菜,什么苦沒受過,所以在吃食上不大挑剔。再者他逃了 清音看他吃得差不多,起身去廚房把藥端來給他喝了,又扶他去床上休息。 “清音,你不是尋常人?!?/br> 清音正收拾碗筷,聽的許蘊之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驚的筷子都掉了,他是蛇妖這件事除寺廟的住持外再無人知曉,眼下卻不知怎的被許蘊之察覺到,心中一陣戚戚然,開口時都帶上了顫音,“你怎么知道的?”許蘊之見他神色慌亂,便知自己是嚇到他了,他本無意提起此事,只是正巧碰到清音為了安撫那蛇人,變回了原形而已。 “我看到了,你是一條小蛇?!痹S蘊之怕他亂想,更怕他不理自己,復(fù)又開口,“你別怕,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是有點好奇。” 聞言,清音漸漸放下心來,許蘊之開口問他便是已經(jīng)看到過自己的真身,他既看到了還向他求助,想來是知道他并無害人之心。 索性也對許蘊之和盤托出,“我是一條小白蛇,是聽經(jīng)文長大的,所以我跟那個……你在山中遇到的那個不一樣?!彼f著又想起許蘊之拿他開玩笑的事來,臉龐又紅了,絞著腰間絲帶,聲音漸漸低下去。 許蘊之看他害羞喜歡的不得了,“你們都是蛇,哪里不一樣?蛇性本yin,我看你只是未開蒙罷了?!?/br> “就是不一樣!你再說我就把你扔山里,任你自生自滅罷!”清音急的慌忙辯解又對他一陣威脅,“你這京城來的將軍好不害臊,連男子也調(diào)戲!”說完不及許蘊之再說什么,清音氣鼓鼓的端著碗碟跑了,留下許蘊之在房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