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晴圓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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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如此過了幾日沒羞沒臊的生活,許蘊之的傷完全好了,清音知他是有要事在身的,離去之日也不遠了,心中隱隱涌上些惆悵來。 這日兩人正在院里吃飯,一隊官兵浩浩蕩蕩的沖進院里,清音未曾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再加上這幾夜許蘊之體力好得驚人,每每他想睡了,還要纏他再做幾次,于是白日里整個人昏昏沉沉,眼下見了生人,嚇得化為原形鉆進許蘊之懷里不動了。 許蘊之心疼他,也自知做的太過,用手托了托懷中人,安撫性的拍拍。為首那人見過許蘊之后帶領(lǐng)一眾人等單膝跪地以示敬意,“將軍,京中事宜已解決,太師遣末將來請將軍回去。” 清音正窩在他懷里,聞言心焦得便要撲騰著出來,許蘊之摁他不住,又怕他在外人面前落下話柄,免了眾人的禮后帶著清音進屋去了。 清音迫不及待的鉆出來化為人,著急道:“你要走了?”許蘊之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但他早已想好了計策,卻不知清音愿不愿意,只撫摸著清音的發(fā)絲,柔聲道:“京中還有些事要我去處理,不出一月就回來,你乖乖在這等我,可好?” 清音皺著眉頭,神色滿滿的糾結(jié),他既想跟許蘊之去京城,又想留在他的小屋里,攥著許蘊之的袖口沒了主意,許蘊之知道他心中所想,京中是非之地,不適合做清音這等單純之人的居所,試探道:“不若你同我一起去京城?”如此一來,清音怕是不再推脫,好好留在此處等他回來了。果然,清音聞言退后一步神色堅決,“我就在此處等你回來!” 許蘊之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輕松不少,笑到:“好?!倍艘煌搅嗽豪?,為首的將士見了清音也無甚大反應(yīng),只淡淡瞥他一眼。許蘊之知道那事偷偷打量的神色,他清清嗓子介紹到:“月前我在此受傷,是清音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我已跟他私定終身,往后他便是將軍夫人。” “元闔,你們趕路了些時日也累了,先帶兄弟們?nèi)ユ?zhèn)上吃些東西。午后我們再動身?!痹S蘊之拋給那位叫元闔的人一包銀兩,那人穩(wěn)穩(wěn)接住了,欲言又止,許蘊之復(fù)又不容置喙的吩咐:“快去,給大家買點好酒好菜?!?/br> “是!”他趕人趕得如此明顯,元闔也不好說什么了,領(lǐng)了命帶人下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威風(fēng)八面?!鼻逡粞壑袧M是崇拜,許蘊之揉揉他頭發(fā),“如何,的夫如此,沒虧待你吧?” “嗯!可我見那元闔好似有話對你講。” “想來是勸我娶他meimei吧。” “你在京中還有相好呢!”清音眼眸微微睜大了些,臉色慍怒,許蘊之握住他揮舞著的拳頭包在手里,“可現(xiàn)在我只有妻。” “聽你這意思還挺惋惜?”許蘊之見他越發(fā)見縫插針了,哈哈大笑,“從未惋惜過,只惋惜沒有早點遇到你?!彼H親清音額頭,想起什么來,腦中靈光一現(xiàn),“夫君午后就走了,不若趁這半日,再同夫君好好溫存一番?” 許蘊之說著就要把人抱起來往屋里走,“這外頭艷陽高照的,你也不臊得慌!”清音抱怨道,他腰還酸呢,許蘊之一臉認真,“我臉皮厚,不羞?!?/br> 臨近五月,足夠的的陽光隱隱帶了些夏日的毒辣,清音拿了被褥出來曬在院里,許蘊之也收拾好了,整裝待發(fā)。 清音站在門口送他,許蘊之坐在馬上看著心中不舍,旁若無人的把他摟在懷里親了一陣,清音雙頰緋紅,捂著柔軟的唇舌,“這么多人在看?!?/br> “看又如何,我娘子如此好看,瞧著就讓人心生歡喜?!?/br> “回去吧,乖,容我回來后,天涯海角都陪你去?!?/br> 清音從他懷里掙脫開來,點點頭,返回門口去,“你快走吧?!?/br> 許蘊之不再推辭,沖他揚手后領(lǐng)著人馬出發(fā)了。 清音回到空蕩蕩的房間,越發(fā)孤寂,想起好久沒去找小葉子不知他如何了,裝了些小葉子愛吃的熟食,施了個法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山洞口。 “小葉子,你在嗎?” “我在!清音,你快進來!” 清音聽得他的聲音,不再推辭,先將熟食塞進洞,這才化了蛇形鉆進去。 可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小葉子身旁放了三四個蛋,那日的男子也在他身旁,二人俱是蛇的形態(tài),見他來了才幻化成人“這,這是如何?”清音奇道,口齒也說不清了。 小葉子不解道:“這是我的孩子呀,清音你不知道嗎,發(fā)情期交配后便會產(chǎn)卵?!?/br> “可,可你明明是雄性,如何生得?”清音大為震驚,若是雄性也能生的話,那自己跟許蘊之這些時日豈不是…… 小葉子笑起來,“我也是奇怪,不知怎的就懷孕了。倒是辛苦竹岳哥哥天天照顧我。”說完他害羞的瞥了竹岳一眼,竹岳溫柔的對他笑笑。 “可……蛇的孕期不是要四五月嗎,怎會如此之快?”清音還是難以置信,“或許是化為人身的緣故罷?!敝裨阑氐馈?/br> 清音回了家依然神思恍惚,未從男子也能產(chǎn)子的震驚中緩過來,忙活了一日,他也累了,沒吃晚飯便草草睡了。 許蘊之帶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終于在天黑前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此地離京城還要有些時日,許蘊之帶著眾多人不便去城里,就在城外的樹林里休息了下來。他拿了清音準備的吃食讓元闔分給底下人,自己折了些枯枝生火。 元闔分完吃食去溪邊取了些凈水來教許蘊之喝,兩人坐在火堆旁論事。 “太師可成功了?”許蘊之邊喝水邊問到,“成功了,將軍猜的不錯,燕王看似是向太師投誠,實則為了控制太師府好方便他夜半逼宮,沒成想將軍還在京中留了一手,那三千暗衛(wèi)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真是痛快!”元闔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遞上前去,跪在許蘊之身前,“將軍那日讓我假意向燕王靠攏,我那一劍實在萬不得已,還望將軍恕罪?!?/br> “起來吧,你我如何不知燕王是何等陰險狡詐,再說你跟我這么些年,突然向他示好,他不試試你真心才怪。好在你那一劍刺得不深,傷口在清音的照拂下已無大礙,你也不必在意?!痹S蘊之有意提起清音,為的就是在元闔彰顯自己已非他不可的事實,可元闔其實沒聽到一樣,“將軍若真執(zhí)意如此,那屬下有一事便不得不稟報了?!彼f著又跪下去,“屬下前日就到了沂蒙村,只是并不知將軍在哪門哪戶,于是問了幾個村民,順道打聽了那清音的底細,他似乎是憑空出現(xiàn)在沂蒙村的,屬下正有疑問,就聽其中一人說道他們這個村子有修煉成精的蛇人出沒,今日屬下雖低著頭,卻分明看到那清音幻化成蛇人往將軍懷中鉆去,還望將軍清醒,不要被那蛇人勾了心魄?!痹H說到最后一句話是,語氣極重,斷定了清音就是那攝人心魂的妖精。 許蘊之知他一向只認死理,不欲與他再做爭辯,只說知道了,元闔眉頭緊鎖,還欲再說,被許蘊之找了個借口遠遠支開了。 終于清靜許多,許蘊之掏出懷中清音留給他的香囊,里面裝著清音的一縷青絲,許蘊之吻了吻,又揣回懷里放好了。 今夜月色甚美,玉盤高掛,本是團圓之景,許蘊之想著自己與清音分離,興致缺缺再也無心欣賞,靠坐在樹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