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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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蘊之從皇城出來時天已黑盡,他本想趕緊回府收拾東西,早些把事情交接完,卻聽得路過的孩童說今晚長街上有燈會,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擁擠的人群中了。 許蘊之許久不曾這樣慢悠悠的逛過燈會,他不慌不忙的隨著隊伍往前走,若是此刻清音在,定會歡天喜地的拉著他到處逛,清音孩子心性,見什么都要拿起來看看,許蘊之想著笑出聲來,卻看到前方人頭攢動,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 待走上前去看清那被纏住的人后,許蘊之簡直喜出望外,那一臉手足無措的不是清音是誰,真是天意如此,讓他日思夜想的人立馬出現(xiàn)在面前。 他一把提起那登徒子的衣領(lǐng),將人扔到一旁,把搖搖欲墜的清音牢牢的摟在懷里。 清音轉(zhuǎn)過身來,眼錯不錯的盯著許蘊之,剛才的驚嚇加上這幾日的勞累,讓他委屈極了,一撇嘴眼淚就像珍珠一樣,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 許蘊之知他來此定是受了不少苦,長街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先讓清音上了馬車。 “元闔?!痹S蘊之剛才面對清音的溫柔神色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狠厲,他用下巴向元闔示意,“查清楚他的底細,讓他吃點苦頭?!?/br> “是?!?/br> 許蘊之上了馬車,清音還在抽抽搭搭的,教他心疼的不行,連忙把人摟在懷里柔聲哄著,“別哭了,怎的見了我只知道哭呢?” “你還說!若是我不來,怕是就要被你這多情公子給忘了。”清音嗓音軟綿綿的,捶著許蘊之胸膛的拳頭也是軟綿綿的。 “我怎會忘?音兒可是我的寶貝啊?!痹S蘊之喟嘆一聲,還是把人抱在懷里有實感,他也無時無刻不擔心,若是回去的晚了,清音不等他了該怎么辦。 清音賭氣般不跟他說話了,把頭埋在許蘊之頸窩里,呼出的熱氣吹的許蘊之心里癢癢的。 “音兒怎么過來的?”他沒掩飾語氣中的擔憂,京城距離沂蒙村如此遙遠,清音這一路不知是如何過來的,他長得清秀,路上有沒有再遇到登徒子或者地痞流氓,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清音現(xiàn)在好好站在他身旁,應(yīng)當是安全抵達的。 “我用了法術(shù),兩天就到了?!鼻逡袈犓麚淖约海膊粣懒?,直起身來笑得眉眼彎彎,邀功似的看著許蘊之,許蘊之被他看的毫無辦法,本來擔心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在清音臉頰上輕啄一口,兩人又熱烘烘的抱在了一起,別提有多愜意。 到了將軍府,清音是被許蘊之抱進去的。 “這么多人看著呢……”清音害羞得不行,把臉在許蘊之懷里埋的更深,許蘊之倒是落落大方,絲毫不在意被人看到,“怕什么,你就是我的妻,有什么見不得人的?!?/br> 許蘊之想把清音放在床上,清音卻賴在他懷中不愿下來,“再抱一會兒。”清音哀求到,許蘊之無法,抱著人坐到床上,清音抓住的手撫在自己的肚皮上,不知道如何開口。 “肚子怎么了嗎?”許蘊之以為他是肚子不舒服,想差人叫太醫(yī)來,清音連忙搖搖頭,“不是……是有個……” 話到嘴邊,清音卻突然頓住了,他只顧著自己歡喜,卻不知許蘊之想不想要這個孩子,更何況他們本就是跨種族,若是這孩子生出來是個怪胎,那許蘊之這輩子仕途就要完了。 清音暗自慶幸還好及時住了嘴,不然耽誤許蘊之一輩子就不好了。 “在想什么?”許蘊之見他臉色變幻莫測,話說了一半也沒了下文,不由得問到。 “沒什么……是有點餓了?!鼻逡舨缓靡馑嫉男πΓ瑥脑S蘊之懷里退出來,“有沒有飯呀?” “有啊,夫人要吃怎會沒有呢?”許蘊之一臉寵溺,吩咐下人準備飯菜。 自己帶了清音下去梳洗。用過飯后,許蘊之帶了清音在花園里消食,順便說了已經(jīng)辭去官職的打算。 “你為何要這樣?”清音不解道,許蘊之將軍當?shù)暮煤玫?,況且正是大好的年齡,為何要辭去官職,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許蘊之說要陪他一輩子,清音又搖了搖頭,他并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讓許蘊之放棄富貴榮華只為跟他在一起。 “不是說好了嗎?要陪你。” 清音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到:“我以為你只是說說?!?/br> “答應(yīng)你的事,我可從來都沒后悔過。”倆人在涼亭里坐下來,許蘊之握住清音的手,十指相扣,“不過,我確實有一事,非常后悔?!?/br> “何事?”清音緊張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了點擔心。 “我后悔,沒有早一點娶你為妻,后悔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讓你千里迢迢趕過來也不敢告訴我你懷孕的事?!痹S蘊之眼里滿是疼惜,“你是如何得知?”清音慌亂起來。 “猜到了?!鼻逡魪膩硎侵眮碇比サ男宰樱惹白屗麚崦亲佣ㄊ怯性捯f,可那會許蘊之沉浸在重逢的喜悅里,才輕易地被他搪塞了過去。 清音明明說餓了,用飯時卻只吃了一點,許蘊之冷靜下來細細思忖著,想來只有懷孕這一種可能。 清音見瞞不過,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只是還小心翼翼的,“那你想不想要?” “想?!痹S蘊之毫不猶豫的回答,“若是、若是孩子是個怪胎怎么辦?”清音揪著腰間的薄紗帶子,糾結(jié)的開口。 許蘊之壞心眼道:“若是怪胎,那我就再努努力,直到你生下個正常的嬰兒才好。” 清音一聽,又要哭起來,“我就知道!”他甩開許蘊之的手轉(zhuǎn)身要跑,卻被許蘊之一把攬過來鉗制住動彈不得。 “你又是這樣,你總是這樣,仗著力氣大欺負我……”清音哭得梨花帶雨,教許蘊之心疼的不知怎么辦才好,把人送開又抱在懷里細細的哄著,“我哪里欺負你了,先前是我的錯,不該拿孩子來嚇唬你,你是男子,懷孕本就不易,我怎可讓你再受委屈,就是現(xiàn)在這個孩子,怕你受苦受累,也是不想要的?!?/br> 清音雙眼一瞪,“你敢?”“不敢不敢”許蘊之親親他的眼皮,“音兒無論何時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所以你不要不相信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清音鼻尖溢出一聲輕哼,“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進城時還聽說你要跟太師的女兒成親呢?!?/br> 許蘊之沒想到他連這個也聽說了,解釋道:“我連太師的女兒都沒見過,如何跟她成親,再說這些謠言都是皇帝用來敲打我的,做不得真,音兒可莫要誤會我?!?/br> “真的?”清音半信半疑 “千真萬確。”許蘊之給他保證,“音兒莫不是在吃醋?” “當然是吃醋啊,自己的夫君跟別家的女子傳出謠言,任誰都會吃醋吧。”清音坦然到,許蘊之心中歡喜得不得了,半推半抱的把人往房里帶。 一夜柔情蜜意到天亮。清音就這樣在將軍府暫住下來,近幾日他總是貪睡,許蘊之忙著交接事宜,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 這日,清音睡著總覺得耳邊鬧哄哄的,似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他迷瞪著睜開雙眼,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房間沒有窗戶,狹小黑暗,只有門縫里鉆進來一絲細小的陽光。 正當清音施法準備逃離時,門卻被打開了,待看清來人,清音只覺得血液逆流,像置身冰冷的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