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杜周是R城最大的毒梟,手段高明,性情殘暴,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 白道畏的是他滴水不漏的手段,明知道他就是那個攪亂風云的罪魁禍首,卻拿他無可奈何,甚至還要笑臉相迎。 黑道怕的是他毫無人性的殘虐手段,但凡惹到他的人,只恨不能死去,哪怕是死了也遠比活在杜周身邊生不如死要強。 而我,是一個臥底,一個暴露了身份被杜周囚禁了起來的臥底。 沒被選定成臥底之前我是會所里供人取悅的玩物,男人、女人,只要他們愿意,他們就可以在我身上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反正這個世界不過就是如此,弱rou強食千萬年演變也進化不了的規(guī)則。 人嘛,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是喜歡生出一些毫無理智可言的想法,就比如R城警局把一個夜總會的鴨子指望成臥底送上了杜周的床。 我原是不指望活著出來的,無論是杜周還是警局,捏死我堪比碾死一只螞蟻,而我也不指望可以瞞得過杜周。 料想他杜周橫行霸道一世,我不過是一個夜總會里只會在床上取悅人性的玩物,包裝的再華美精致,也掩蓋不住骨子里的腐爛如蛆,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紆尊降貴,怕是看我一眼都覺得污了清明,還不如直接了解了干凈。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 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賣與嫖之間無論交情如何,他們zuoai永遠都是只有做,沒有愛,像接吻這種帶有濃烈愛的儀式感的動作,是永遠不配出現(xiàn)在我們身上的。 可我沒有想到,杜周他吻我了,一遍又一遍吻過我的眉骨鼻梁和發(fā)絲,最后帶著涼氣的薄唇貼近了我嘴角,靈活柔軟的舌尖慢慢撬開了我的唇舌,與我糾纏在了一起。 或許這一糾纏,我的這一生才算是真正的開始,哪怕它只有短短的五年。 杜周的手很大,也很暖,帶著微微的粗糙感,我其實不知道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為什么手上還會有薄繭,但是后來我就明白了。 在夜總會的這些年將我的身體cao練的十分敏感,杜周的手覆上來的那一刻我就繳械投降了,不同于Rush帶來的快感,這是一種直達心靈的歡愉,不自覺地痙攣和呻吟溢于言表。雙手攀附上杜周寬闊的肩膀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杜周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這種不可思議的錯覺,就在杜周的一個挺深之下飛出九霄云外了。 杜周的床技很好,溫柔舒適的動作像天山下溫泉里泛起的波濤,舒緩之余偶有狂浪,令我這個擁有專業(yè)執(zhí)照的鴨子都自愧不如。 不僅是令我自愧不如這么簡單,還能在床上把我cao的涕泗橫流。 盡管如此,除了嘴里咬不住的靡靡之音之外,哪怕是被cao的再狠了,我也不敢發(fā)出半句求饒。老板沒有開口之前,作為被cao的人永遠不要開口提要求,這是作為一只鴨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我被杜周翻過身來,兩腿扒開壓倒胸骨兩側的時候,透過他發(fā)絲間的縫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碩大的性器在我的股間進進出出,肆意而yin靡。說實在的他真的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像我這種久落風塵的人,還能有一種被撐裂和頂?shù)轿傅母杏X,除了技術上乘之外,就真的只夸他天賦異稟了,相信跟他上過床的人,除了欲罷不能,該是找不出別形容詞了。 不,或許還有欲仙欲死這個詞可以用。 我能感覺的到杜周的器官在不停地摩擦我的腸壁,偶爾撞會在我的前列腺上,觸及分離,像極了他忙碌間隙的低頭一吻。修長的手指輕輕敷在我的前面,搓揉打轉,沿著溝壑慢慢摸索向下,兩相結合的地方有黏膩的體液漫出,他似乎并不介意,甚至還用蘸濕了的指尖捏了一把我胸前的凸起,一點殷紅被他揉捏的似乎更加腫脹緋紅了。 這種游刃有余的挑逗,一點兒也沒有影響他正真的發(fā)揮,后xue里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我像是一只即將溺死在冰山溫泉里的半熟鴨子。 迷蒙之間,我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絲氤氳,但我又不確定那霧氣到底是我自己的還是他的。 這場床戲進行了很久,久到我的都開始懷疑杜周是不是要以這種獨特的方式殺死我了,他才堪堪罷休,灼熱的液體激打在我的內壁之上,一股又一股,黏稠而炙熱,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待他緩緩退出的時候,那些液體像是尋根一般也就順著我的后xue爭相涌了出來。 我癱軟在床上,兩眼發(fā)虛,耳畔聲音像是來自深山空谷。 他說:“小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