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貓貓
“小子,離我近些?!鞭苫凸戳斯词种福疽獬恬S霄重新到他跟前來。 程馭霄剛剛受了他的戲弄,心里正暗自遲疑呢,但當他盯著那纖長的手指做出迷惑人的動作,又沒出息地忘記了被這人欺負的事兒,眼巴巴地湊上去聽候?qū)Ψ降氖箚尽?/br> 只見一層水薄薄地覆在了奚煌的面上,顯得他那一張朦朧的臉有了層瑩潤的光澤,看上去倒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了。 “我瞧你對我的臉異常感興趣?!鞭苫偷氖种冈谧约旱哪橆a上做出撫摸的動作。 他有太久沒碰過自己的身體了,這感覺新鮮極了。 “沒有的事……嗯唔——”程馭霄忙否認自己旖旎的心思,又因為體內(nèi)驟然加快速度抽動的劍胎呻吟了兩聲。 這樣新奇的交歡方式快要將他折磨瘋了,隨著灌進丹田的靈氣只能起到飲鴆止渴的作用,卻不能滿足sao動的yuhuo。 “既然沒有,你又為何總盯著我瞧?” 奚煌故作疑惑地歪了歪頭,垂落在臉頰兩側(cè)的烏發(fā)便隨之晃動,無端地替他增添了幾分靈動嫵人之意。 “想、想要你……想要前輩cao我!”程馭霄忍著羞恥,大聲叫出內(nèi)心的渴望。說完這句話,他羞得咬緊了牙關(guān),撇過頭去不敢抬頭看奚煌的表情,生怕對方露出厭惡之色。 他一定是糊涂了,否則怎會對一直敬仰欽佩的前輩產(chǎn)生這種……這種不可訴說的情愫? 奚煌抿唇笑了笑,程馭霄耳尖地聽見他意味不明的笑聲,愈加不敢看向這人。誰曾想奚煌的笑音剛落,隨之而來的便是落在他唇角的溫熱觸感。 是那兩瓣覆著水流的嘴唇在吻他。 程馭霄一呆,愣愣地望著奚煌,直到劍胎狠狠碾過敏感處才回過神,哆嗦著說:“前輩,我感覺……好奇怪,肚子里好癢、好熱……” “運氣,不要斷了靈力供給?!鞭苫捅憩F(xiàn)得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教導程馭霄的聲音也平穩(wěn)依舊,好像剛才親了對方的人不是他一般。 “唔……”程馭霄勉強忍住呻吟,心說這人說得簡單,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一邊挨著一根東西在后xue頂弄,一邊還能分出心神修煉的?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奚煌無不嘲弄地說:“小子,這點程度的分心就做不到了?那以后還怎么在交合的時候吸納更多的陽氣?” 程馭霄這人最受不得激將法,當即咬牙抽調(diào)出一部分心思到上,逼自己不去過多理會屁股里傳來的陣陣快感,如此短短數(shù)分鐘后,竟慢慢合攏了一雙眼,進入了功法的第一層修煉之中。這還是自他修習以來第一次借著此功法入定。 滿池的靈氣仿佛化作無形的洪流涌入他的體內(nèi),充盈著饑渴數(shù)年的丹田,程馭霄的修為也因此以rou眼可見的恐怖速度節(jié)節(jié)攀升。不消多時,他的修為便堪堪停在了將要破入煉氣中期的臨門一腳關(guān)頭,只差一絲心境體悟便能順水推舟進入下個境界。 多虧了多年打下的扎實基礎(chǔ),即便連續(xù)突破幾個小境界,程馭霄睜眼時也未感覺到體內(nèi)有什么空虧的不適體會;正相反,他覺得從未有過的精神,單是握緊拳頭都能感覺到充沛的靈氣在經(jīng)脈中嗡鳴勃發(fā)的痛快感。 “我竟然有連續(xù)突破的一天!”做了多年凡人,程馭霄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狂喜之感。 “這有什么,憑的本事,若你多采補幾個修為高的人,幾年內(nèi)筑基都不是難事。但是基礎(chǔ)還不能忘,明白嗎?” 生怕這小子得意忘形,奚煌及時地敲打了他兩句。 “知道啦!”程馭霄戀戀不舍地收了功,又關(guān)注起了身上的其他地方。 比方說下腹的燥熱感——經(jīng)過靈氣的喂養(yǎng),果然不再折騰人了,叫程馭霄更加堅定了好好修煉的決心。 若能一直靠修煉補足靈氣,他不就不用再去做勾引男人的丟人行徑了么? 只是有些對不起凜哥……程馭霄掃了眼幾乎被榨干的靈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他白沾了北殷家的光,能在這么一處風水寶地突破,按理說是該去向主人家還禮的。但等他尷尬地拔出黏黏糊糊的劍胎,再收拾干凈離開靈泉,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北殷家不知為何顯得空蕩蕩的,除了必要守山的長老,竟沒一個身份高點的北殷族人接待他。 北殷凜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程馭霄想向他道謝,猶豫許久才發(fā)了條短信給他,但也沒有回音。 倒是楚寒英在他突破期間有打過電話,沒有聯(lián)系到他又發(fā)來了短信,以十分禮貌的語氣說:【師弟,明天有空嗎,我有事想拜托你,如有冒犯,還請見諒?!?/br> 這有什么冒犯的?程馭霄想起幾天沒見的人,畢竟是自己曾經(jīng)戀慕許久的“女神”,不免有些思念他,于是回復道:【師姐有事提就是了,我隨時有空。】 楚寒英也回復得很快:【將你的地址告訴我,楚家會派人來接你?!?/br> 他在這之后同樣沒了消息,讓原本抱著手機傻樂的程馭霄逐漸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師姐在手機上可比平時冷漠多了,他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先下山吧?!彼麄儙缀踉谏缴吓萘艘徽?,奚煌注意到現(xiàn)在的天色已微微泛白了,程馭霄和那姓楚的小子約定的“明天”分明已經(jīng)到了時候,于是開口催促還戀戀不舍地在原地駐足的程馭霄。 程馭霄本來還盼著能在走前再見到北殷凜一面,如今也沒戲了,只得和北殷家的長老說明一聲,而后徑自下山去了。 他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還碰到了意想不到的家伙——是連臾師父的那只喚作錦球的貓兒,正踱著優(yōu)雅的小步子在路燈底下晃悠,發(fā)覺程馭霄走近了,立刻高高地翹起了蓬松的大尾巴,向他這邊走來。 這里似乎離師父的住所挺遠吧?程馭霄想不通小貓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但他可還沒忘之前被這小畜生用舌頭幾番玩弄的情景,當即臉色大變,倒退幾步喝道:“不要過來,回去找你的主人去!” “咪嗚——”白貓兒有意當他的話是耳旁風,不顧程馭霄的閃躲,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腿。 “走開走開!”程馭霄驚慌失措地驅(qū)趕它,飛速地竄到了遠處,結(jié)果之前還高冷非凡的小貓又跟了過來,無辜地睜著漂亮的貓眼看他。 誰能拒絕這么一只柔弱又漂亮的小貓呢?程馭霄狠了狠心不去看它,但堅持悶頭走了幾步,聽見附近的巷子里有流浪狗的吼叫聲,又妥協(xié)地返了回去,渾然忘了這小東西有變大的能力,蹲在它跟前問:“走丟了?” “喵——”錦球舔了舔他的手。 這個時間點,連臾師父應(yīng)該還沒起床吧?程馭霄憂愁地望了眼天色,最終還是將貓兒撈進了懷里,抱著它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