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書迷正在閱讀:主奴關(guān)系、拯救雙性受系統(tǒng)(快穿主受)、既然那么喜歡打游戲,那女朋友就交給我來愛吧(VR,NTR)、穿成瑪麗蘇后努力擺爛的我【np/雙性】、性欲梆梆勇者的異世界之旅【總攻】、為愛改造、艷僧、南方一點、嬌弱的我活不過這個世界、我不要留下來(綜漫總攻)
施樂裹著羽絨服朝前走。 他回那個家處理了擺滿整個房間的威士忌。 其中不少極具收藏價值,這些年賺的錢有不少投到這上面。 屋子里到處飄著威士忌的味道。 香甜的杏子味。 清冽的山風(fēng)味。 濃烈的巧克力味。 不管哪種味道,最后都沉淀為雪莉味。 不知道是不是味道里也帶著酒精,施樂覺得有些醉醺醺。 抽煙時找不到打火機,翻抽屜時翻出一盒橡皮擦。 秋嘉澤當年在米蘭買給他,不止一盒,當時施樂心想不知道讀到博士,這些橡皮擦能不能用完。 后來橡皮擦都被他掰成小塊兒浪費掉。 沒想到這里還有一盒。 他是什么時候拿回來的? 是他以為“失戀”的那段患得患失的時候? 施樂不記得了。 他將橡皮擦掰成無數(shù)塊,一個個投擲到滿地的空瓶子里。 獨留最后一塊潔白無瑕的橡皮擦在桌面上。 壓住一張便簽紙,便簽紙上寫著三個字,又被擦去。 留下深深的印子,被飄進來的雪花浸濕。 施樂裹緊羽絨服。 他想,發(fā)生過的不會忘記。 擦去也留著痕跡。 口袋里的電話嗡嗡震動。 施樂停下腳步,他走進一個隧道,年久失修,隧道里的光很暗淡,但沒關(guān)系,步行道上安裝著一長條巨幅廣告。 廣告很長,看得見這頭看不見那頭。 廣告燈很亮,將施樂照成一條黑影。 施樂靠在欄桿上接電話。 “施樂,最近好嗎?” 施樂仔細想了想,才想起是韓帥。 “挺不錯?!?/br> 電話那頭稍稍沉默片刻,刻意揚起輕松的語氣,“我看了最近的報道,秋嘉澤會回意大利?” 秋嘉澤不會因為這段強制關(guān)系坐牢。 但是看不慣他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例如陳家,陳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但是興風(fēng)作浪不會少。 據(jù)說他們向很多小媒爆料當年秋嘉澤是如何打壓弄垮他們。 秋嘉澤最終可能會回意大利,再進入中國有一定難度,可能會經(jīng)歷繁瑣的審核程序。 施樂只要不去意大利,兩個人終身都不會再見面。 如果是這個結(jié)局,韓帥很高興。 他覺得施樂的悲劇來自秋嘉澤。 “他會永遠留在中國?!?/br> 那頭的韓帥愣了愣,不太明白施樂的意思。 煤油打火機發(fā)出噌的一聲脆響,煙草燃燒的聲音在隧道里格外清晰,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很少有車輛經(jīng)過。 施樂抽了一口煙感覺思緒清醒了一些。 “韓帥,對不起?!?/br> “施樂,我們倆還用說這個?” “你怎么突然……” 施樂打斷韓帥,他怕不說就會永遠都不說了,“葉茗那件事是秋嘉澤做的,葉茗向教育局或者向她姑姑舉報了我和秋嘉澤的關(guān)系,我沒有證據(jù)證明葉茗染上毒癮是秋嘉澤指示,但是我知道是他?!?/br> “我很早就知道,只是不說?!?/br> “所以我同罪?!?/br> 這也是施樂一直對韓帥不冷不熱的原因,他不配當韓帥的朋友。 他包庇了秋嘉澤。 隧道里的風(fēng)將施樂的羽絨服吹得鼓脹,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施樂不知道韓帥是不是掛斷電話。 他抬起眼睛順著廣告里模特的修長腳踝一直往那頭看。 模特橫臥著,修長的兩條腿幾乎占滿整個廣告界面,施樂的目光一直在那雙修長腿上游蕩。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現(xiàn)在的男人,女人們都是如此大膽奔放,在世人面前裸露身體,將自己變成世人幻想意yin的對象,真是不知檢點,就像他。 最終,施樂停留在放在腹部的手腕上。 這個模特的手腕有一處紋身,很酷很漂亮的一串紋身,阿斯蒙蒂斯。 施樂將這串意大利文拼出來的時候,嗆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這是他為A家拍攝的廣告。 居然忘記了。 施樂正要收起電話,從此之后,他就是真正的獨自一人,這種感覺很好,他不需要人陪伴。 “施樂。” 施樂正要掛電話的手突然頓住。 “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br> 電話那頭韓帥輕聲說道。 “我不會原諒秋嘉澤,但是我也不認同葉茗的做法,這個代價固然沉重,但確實葉茗有錯在先,她或許無心,但是我知道你那段時間很痛苦?!?/br> 施樂覺得還成吧,那段時間的痛苦跟后來相比又算什么,或許葉銘成功了,后面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 “你不愛葉茗了?” 施樂很會在肺葉上捅刀子。 韓帥陷入沉默。 這次,施樂真的要掛斷電話。 “施樂,我和未婚妻買了你東京演唱會的嘉賓票,我跟她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驕傲的朋友,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施樂掛斷電話。 扔掉手機。 一輛車開過,將手機碾得粉碎。 他才不是誰的驕傲,也不是誰的希望。 隧道盡頭遙遙可見,路燈排成一列,像伸向天空的小星燈,一盞接著一盞,指引著人類走向正確的方向。 施樂突然翻下欄桿,橫穿馬路,跳上對面的人行道。 那個跟了一路的男人停下腳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 秋嘉澤說,“能不能回去睡覺,我真的好困?!?/br> 施樂偏偏頭示意秋嘉澤跟上他的步伐,“我不趁著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你出來放放風(fēng),你不會憋瘋?” 秋嘉澤獨自一人走過很多個黑夜,但這個黑夜,他覺得分外溫暖踏實。 兩個人剛出隧道,細密的雪花飛到臉上,兩個人同時揚起臉望向天空。 “秋嘉澤,當年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小巷子里?” “看病。” “看?。俊?/br> “這種病怎么可能找大醫(yī)院,當然是找胡同里的小診所?!?/br> “在我家附近?” “啊!” “我不會知道吧!” “你家后面那條路左轉(zhuǎn)十米一棟五層民居的二樓,好像叫……” “噗,秋嘉澤你好搞笑,那個胡大夫開的精神病診所是個騙子診所。” “但是我查過,他是全國醫(yī)學(xué)院精神科榮譽教授,喪妻后精神有些失常才回到那里開了小診所?!?/br> “這樣呀……” “??!” :秋嘉澤,我有感覺到你的溫暖。 :真實的,真誠的。 :我突然有些明白陳伯,羅昔,池彥他們?yōu)槭裁床浑x開你。 :秋嘉澤,我們唯獨在愛這件事上靠痛覺分辨愛意。 :秋嘉澤,你想送我去光明之地,那我有可能讓一直身處黑暗的你折射到一點點光。 :秋嘉澤,你說光真的會眷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