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的快樂 上
吳鈞澤接受度很高,恢復(fù)能力很強,就算被鄭予傷了心,就算鄭予帶給他的性愛全是粗暴疼痛的,他依舊沒有喪失去愛去zuoai的能力。 與其說他自我療傷消除陰霾,倒不如說他本來就是向外散發(fā)光亮的太陽,只不過日食發(fā)生了,鄭予阻擋了他,別人也看不見他被封鎖的光熱。 不過高中忙于學(xué)業(yè),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思。這些情情愛愛都是縹緲的,不如多考個幾分有用。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自己都不愛自己,別人可能愛他嗎? 絲毫戳不破虞佑春和李施恩無不時刻的甜蜜蜜粉紅氣泡,吳鈞澤感覺自己就像路過還要被狠狠踹一腳的狗。眼睜睜地望著虞佑春逐漸偏離“獨立自主”,快樂地跟著李施恩相背而行,吳鈞澤立下誓言,一輩子以自己為主,自食其力。 仿佛開了掛,自從他感情受挫,吳鈞澤干什么都順利無比。銀行賬戶越來越多的零,接連不斷的一聲聲“吳總”,極大地滿足了他空缺的心。所以,有盤條靚麗的人毛遂自薦,也很正常吧? “慢點,啊”吳鈞澤兩條筆直有力的腿纏住男孩的背。舌頭蜿蜒向內(nèi)與軟rou嬉戲打鬧,乖巧地安撫糾纏撲來的媚rou,粗糙的舌面卻反骨地刺激熾熱的內(nèi)壁向下推,卷起的舌尖集中全部力量頂上最敏感的軟rou,壓著那處抵死按壓戳弄,輕重交替。吳鈞澤爽得閉上眼睛,手抓住男孩的頭發(fā),一邊低低叫著??赡泻⑺坪醪⒉粷M足于此,他的左手離開飽滿的臀rou,順著股溝向下,畫著圈深入,中指沒入,富有技巧地輕輕找著凸起一點,接著曲起指關(guān)節(jié),用堅硬的骨頭抵抗敲打?!八弧?,吳鈞澤勾起腳尖,一下一下地纏弄,他英俊的臉色潮紅,仰起脖子,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懊仪懊妫禳c”,吳鈞澤催促,那人從善如流,上下擼動,用嬌嫩的手心摩擦紅潤的guitou,速度把握適中,不讓吳鈞澤被情欲折磨至極,也不讓他因過多的快感而崩潰。 吳鈞澤呻吟出聲,他想:zuoai真他媽爽! 吳鈞澤躺在床上,身邊的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他無聊地刷著手機,看著各種資訊。他不怎么喜歡去酒吧或者社交軟件上找人,而是要有求于他的人主動上門服務(wù),畢竟稍微有些不平等的地位總是能帶來更討好更佳的體驗。旁邊這個男孩也是,想請他幫忙走個后門。他想走后門,吳鈞澤確實也讓他走了,還恩典他進前門,多好呀。 似乎虞佑春是他的對照組,他剛不負(fù)責(zé)任地爽完,虞佑春就更新他的視頻了。點進去一看,虞佑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回答著網(wǎng)友提出的問題。啊,又開始了,吳鈞澤嫌棄。他懷疑虞佑春是不是特意從一大堆評論里挑出問他感情的,裝作不高興實則興奮得要死,面含春色地談他的愛情從高中到現(xiàn)在始終如一。高中時代太遙遠(yuǎn),吳鈞澤三十歲了,很多事早就忘了,就連鄭予的臉也逐漸遺忘,但是遭受欺騙與羞辱的感覺永遠(yuǎn)忘不掉。 他關(guān)掉視頻,細(xì)細(xì)查看助理發(fā)來的工作事宜。也許生活就是如此夢幻,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闖入眼簾:鄭予。吳鈞澤一下子精神了,不會真的是那狗比吧,有意思。似乎察覺到什么,旁邊的人手突然抱住他的腰,還用臉蹭蹭,細(xì)軟的頭發(fā)刺激出一股癢意。 另一頭,鄭予心里突突跳個不停,定定地望著文件里“吳鈞澤”三字。就像惡俗的狗血文般,當(dāng)初你對我愛理不睬,現(xiàn)在的我你高攀不起,我愛你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了你愛我,鄭予就是那個“你”。他真的后悔了,吳鈞澤徹底放棄他后,他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應(yīng)該去追他??墒青嵱璨幌嘈?,他強迫自己去跟不同的人廝混,仿佛這樣可以找回吳鈞澤扇的一巴掌的面子。他大錯特錯,思念如生根發(fā)芽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想要拔掉它,除非把自己的心剖開挖掉。 吳鈞澤真的很優(yōu)秀,讓他望塵莫及,后悔自己為什么錯過一塊璞玉,想要再續(xù)前緣的渴望化作動力,促進他同樣拼命。于是在吳鈞澤的床迎接不同給予他爽利快感的同時,鄭予像狂熱的朝圣者般拼命從各種角落尋找拼湊吳鈞澤的點點滴滴,直到他們相遇。 “吳總,早上好”,身旁的年輕人禮貌問好,他已穿戴好,安分地坐在床沿邊。 “早上好。高興嗎,下周一你就是我的文秘了”,吳鈞澤懶洋洋的,他不想起來,躺在床上眼含笑意地看著王好古。 那年輕人點點頭,清冷的臉露出一絲歡喜,“吳總,早飯我買好了,要吃嗎?” 吳鈞澤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餓,謝謝你。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家了,記得看工作群,有人會帶你。” 王好古有些失望,這就趕自己走了嗎,但他還是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向吳鈞澤道別,輕輕把門帶好。 以他的學(xué)歷和能力根本不需要走后門,但他就是想走,這樣才能理直氣壯地和吳鈞澤肌膚貼肌膚。懷著期待忐忑,他攔住看起來成熟瀟灑不少的吳鈞澤,提出以色換職的請求。王好古心中矛盾異常,一方面,他希望吳鈞澤立馬答應(yīng),仿佛下一秒二人就坦誠相待翻云覆雨,另一方面,他希望吳鈞澤憤怒地拒絕自己,以此表明他也曾毫不留情地拒絕過那些人??墒菂氢x澤勾唇一笑,“好啊”,他說。 吳鈞澤工作起來很帥,正直的雙眼炯炯有神,一絲不茍地抽繭剝絲處理問題,發(fā)號施令時沒有以權(quán)弄勢的作威作福,而是由衷地令人信賴。那副正派模樣,隨便一張照片都可以做成海報然后說是參與選舉的政府官員,可王好古知道他沉溺于性欲的誘人,但吳鈞澤的一舉一動都令他沉淪。他偷偷摸摸地看著吳鈞澤,想趁工作交接的時候多欣賞他的樣子。這種距離很近,但王好古不滿足,他渴求的是心貼心的交流,只對他一人的好。 十五年前的匆匆相遇,病床旁吳鈞澤不厭其煩地詢問,沒事找事尬聊很煩,王好古一開始這樣認(rèn)為。但有些東西一旦習(xí)慣,就會由厭煩變?yōu)閼?yīng)當(dāng),王好古已將話語如連珠炮發(fā)出的吳鈞澤列為日常。為什么一個高中生會這么幼稚這么好動,王好古不明白,但不得不說,他喜歡這種活潑??上€沒來得及留下聯(lián)系方式,一天醒來,就發(fā)現(xiàn)旁邊換來了令個人,死氣沉沉,非常符合醫(yī)院生死的過渡帶。王好古側(cè)著身子,落寞地回憶著吳鈞澤的嘰嘰喳喳,幸好他知道他的名字,吳鈞澤,還知道他比自己大七歲,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再相遇。 鄭予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對面。吳鈞澤正自信干練地談?wù)撝?,毫不掩飾自身光芒,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他扭頭微笑,“看來鄭總也很贊同我的觀點啊”。人是會變的,鄭予又想起十五年前,青澀的,柔軟的,不懂得拒絕的吳鈞澤,眼里只有自己的吳鈞澤?,F(xiàn)在的吳鈞澤,各方面出眾,做事從容不迫,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只是他不再會眼里只有自己了,鄭予的心酸漲漲的。 一散會,鄭予立馬找吳鈞澤私下交談。 “鄭總有什么事嗎?”吳鈞澤不解。 看吧,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叫了,鄭予感覺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緊緊捏住,呼吸不上來。 “還是叫我鄭予吧。我是想和吳總你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后續(xù)好繼續(xù)溝通,也更方便一點,可以嗎?”鄭予期待地望向吳鈞澤。 吳鈞澤撐著桌子,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定定地看著鄭予。自己以前無論多么努力,多么委屈求全討好他,甚至不顧虞佑春的阻撓把自己交代出去,還努力找補,都沒有看見過鄭予露出這樣癡求著迷的神情,多少年過去了啊,復(fù)雜的情緒慢慢從心底的角落擴散。他曾盼望過,想象過,哀求過鄭予恩賜的一點點憐惜,哪怕是假裝的也好,只是鄭予連偽裝也懶得偽裝,仿佛吃準(zhǔn)了自己不會離開。 只可惜啊,他早就不是十五年前的吳鈞澤了,吳鈞澤漫不經(jīng)心。他現(xiàn)在倒是很能理解鄭予當(dāng)時的心情,鄭予只是不愛自己,以及想找個逼cao還不用負(fù)責(zé)。 “你還想cao我。”吳鈞澤很篤定,目光直直地打向鄭予。 鄭予急忙否認(rèn),他手忙腳亂,“沒有,沒有,是真的,我只是想和你重新聯(lián)系,沒有這種意思。當(dāng)年是我的錯,很抱歉傷到了你,我想彌補自己的過錯?,F(xiàn)在我們先做朋友,可以嗎?”,他越說臉越紅,一直以來冷靜平和的眼里充斥著小心翼翼的希望。 你以為自己是聶赫留朵夫嗎,演復(fù)活的戲碼來了?醒醒吧,我又不是瑪絲洛娃,又不會去西伯利亞挖土豆,吳鈞澤在心里吐槽著。他現(xiàn)在可以很平靜地欣賞鄭予的表現(xiàn),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你說夠了嗎?說累了歇歇,等會繼續(xù)”,吳鈞澤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扭好瓶蓋送到鄭予面前,關(guān)切地詢問。 鄭予語塞,但他還是接過那瓶水,“謝謝。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只要你給我答復(fù)就行?!彼琅f期待地看著吳鈞澤,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神不符合地出現(xiàn)在他臉上。吳鈞澤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可憐委屈的表情。 “其實我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你不用為我擔(dān).......”鄭予似乎還怕他為難,特意加一句。 “可以啊”,吳鈞澤點點頭,打斷他的話。 鄭予震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他本覺得依吳鈞澤的性格,起碼要給自己來幾拳懟幾腳才行。他愣愣地立在那里。 “你不是要加嗎,快點,喏”,吳鈞澤有點好笑地看著鄭予的呆樣,掏出手機,刷新二維碼。 那是他們當(dāng)年用的通訊軟件,鄭予感嘆,物是人非啊。但好在吳鈞澤答應(yīng)了,也許,也許他對自己還是有幾分情在的?鄭予充滿幻想,邊慌忙不迭地從西裝口袋摸出手機,打開掃著碼。 “太好了,你沒有拉黑我”,鄭予沒話找話,掃碼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這下輪到吳鈞澤震驚了,他奇怪地看著鄭予。這個智商,是怎么做到副總的,還說他們公司全是一幫子蠢人?綜合剛剛的表現(xiàn),鄭予這個走向不對啊,就像是貴賓犬突然變異成哈士奇。不對,說鄭予是狗,簡直是辱狗了,罪過罪過。 “你這么多年不換號,也是挺厲害的”,吳鈞澤皮笑rou不笑。 鄭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尷尬得不敢吱聲,自己只是太激動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事我先走了,拜拜”,吳鈞澤走了,鄭予還沒來得及道別。但他還是很高興,好歹重新加到吳鈞澤了吧,算個好開端。 他迫不及待地翻著吳鈞澤的動態(tài),心底祈禱著吳鈞澤別設(shè)置僅三天內(nèi)可見。這十五年,他缺席太久了,他好想他,好想看看這些年他的消息,他的成長。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為什么吳鈞澤那么輕快地答應(yīng)了。因為那真的只是個工作號,發(fā)的全是他們公司的種種成就,轉(zhuǎn)發(fā)的解讀國家新政策的各種推文! 同時,吳鈞澤邁著輕快的腳步,嘴角的笑意藏匿不住,掏出手機,興奮地點開與虞佑春的對話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鄭予個傻逼來找我了!” 虞佑春秒回,“?”,小小的問號,大大的疑問,誰能跟他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王好古在旁邊關(guān)注著吳鈞澤壓抑不住的笑顏,心跳得更快了,他緊緊握住文件。常年沒有大幅度表情的臉此刻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手掌撫在胸前,感受胸腔內(nèi)心臟有力的砰砰撞擊。 不會錯的,這個笑容,是他記憶深處最美的吳鈞澤,王好古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色有多么癡迷。 “怎么了嗎,小王?笑得這么開心”,吳鈞澤抬頭,好奇地問著高冷小秘書,和自己上床也沒見他笑成這樣啊。 王好古立馬抿住唇,搖搖頭,“沒有什么事,吳總”。他悄悄往吳鈞澤身邊挪動了幾步,幼稚地希望這樣能靠得更近,吳鈞澤似乎也能察覺到他的心意。 但吳鈞澤只是點點頭,“好吧”,不愿意說算了。他又低下頭,笑著給虞佑春繪聲繪色地描述和鄭予的重遇。 王好古不甘地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松弛的手再度緊緊攥住文件,留下細(xì)微的折痕,平靜冷淡的臉,表現(xiàn)出難耐的扭曲。 總有一天,你會認(rèn)出我的對不對?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聽見我只為你一人而guntang熾熱的心聲!王好古固執(zhí)地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