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前有猛虎撲,后有豺狼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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迤靡游目置何處,墜花埋跡掩孤行。 欲問天意迷津解,癡仰無望久不應(yīng)。 初春乍寒,氣候驟變。風(fēng)飚含雪,刺骨迎面。天地皚皚,窮海浩浩。蕭離岸浦上,常數(shù)愁悲多。 十六一行人,日夜奔波,車鈍馬瘦。身后追兵接連不舍,使他們偏離原本路線,誤打誤撞逃到此處。 “你們該回去了?!?/br> 團團霧氣蒙住十六的臉,速現(xiàn)速消,不留痕跡。他伸手,想要接過馥郁肩上的包袱,而馥郁卻拽緊在手中,神色略顯苦惱,說道。 “我想陪著公子?!?/br> 前路未知,生死未卜。十六斷然不會讓馥郁去送死。 “不行,你同護衛(wèi)一起回去。” “我不回?!?/br> 以免兩人起爭執(zhí),在旁護衛(wèi),直言勸道。 “老爺吩咐過,公子必須安然無恙抵達衡州。如若失敗,拔劍自刎?!?/br> 馥郁與護衛(wèi)的決心一致,誓死不從。此時碼頭環(huán)境雜亂,十六環(huán)視一圈,察覺四周似有異樣。眼下情形,并不適合討論什么。 他們迅速上了貨船,待船緩緩開動,十六心底的不安愈重。岸邊沒有追來的官兵,船上亦是安靜。轉(zhuǎn)念一想,除了海水澹蕩之聲,人的氣息似乎都過分輕淺。論及平常人,哪兒有這份斂息屏氣的功夫? 十六的手伸進大氅里,握住冰涼的劍柄,心中自下安定許多。接著,他扭頭與護衛(wèi)對上眼神,再側(cè)身和馥郁小聲道。 “待會兒躲到我身后。” 馥郁心遽然一滯,回道。 “明白。” 話音即落,船上的官兵齊齊卸下偽裝,拔鞘霍霍,白刃磑磑。馥郁抓緊十六的毛氅,跟隨他的步伐,躲藏在他身后,刀光劍影從眼前飛快閃過,鏦鏦錚錚,剌耳射目。隨著敵人應(yīng)聲倒地,雜沓紛亂之聲逐漸消失。 全員斃命,危機解除。馥郁看著船上的殘肢斷臂,一時楞在原地。她感到胃有不適,緊接著跑到船邊瘋狂嘔吐。十六杵劍相撐,汗淚直冒,混混庉庉。肚中胎兒亂動,攪得五內(nèi)俱紊,似恨不得破肚而出。 “馥郁…” 馥郁止住吐意,順著十六的視線,看到護衛(wèi)上身靠著船欄,坐在血泊里。她跌跌撞撞地走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斷氣了。她對著十六搖搖頭,然后整理好護衛(wèi)的儀容。 此時風(fēng)平浪靜,無須人為掌舵。船只順著湖水溯游而下,群山巍峨,幽然靜謐。景色雖好,可腳不著地,總歸是不踏實。十六翻出地圖,查看途徑的地點,決定重新規(guī)劃路線。依照目前的形勢,他們不能直奔衡州,是怕無端引禍于金鑒。有謂是福禍相生,腳下的這條水路,竟是誤打誤撞去到肇州,而肇州正是阿九的故鄉(xiāng)。 “我打算去肇州,去尋阿九的親人?!?/br> “那便去肇州?!?/br> “馥郁,你想好了嗎?” “想得很清楚?!?/br> 船渡三日,進入烏峽。過峽穿林,抵達肇州。可事有突變,十六乘坐的是運船,以劫為生的盜賊自然不會放過。 水賊登上船,無官兵出現(xiàn),詫異之際,瞧見一男一女坐在船尾。團伙本要手起刀落,賊頭卻不允。因他迷信鬼神,曾聽神算道來,有幾趟“踩水”中會遇到兩位貴人,男人腹便如鼓,內(nèi)藏金砣;女人手帕蒙面,蘊藏粉氣。賊頭暗忖:眼前兩人,莫不是真如道長所說?既然如此,不如放他們一條生路,劫了銀兩就當(dāng)作是買命錢。賊頭吆喝道。 “且速速交出錢財,大爺可放你們離去!” 聽罷,十六讓馥郁從包袱里取出四個金條,放到地上。水賊們見到黃金,兩眼發(fā)光,如狗撲食。 等他們離開時,幾名小賊生起歹念,認為那包里還有金條,于是伸手欲要搶奪,而十六眼疾手快,利劍一削,斷掌啪嗒掉在地上。 水賊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十六拉著馥郁跳入湖中。賊頭收好金條,不顧小賊痛苦,再次吆喝道。 “起航回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