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憶往昔言猶在耳1(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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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并未有所回應(yīng),仍是安安靜靜睡著,如同這三年來的每一日。 若是尋常,我每日都會來瞧他,只這兩日有些變故便來的晚了些。我為他擦洗一番,換了床褥,便同他說起話來。 “今日又下雪了,天冷的很,若是換作你,怕是要賦詩一首。” 我這個弟弟文采好得很,若是他肯,那定是能高中頭名的。只是因?yàn)?..他沒去參加考試,故而也沒了后來。 不然周太傅便后繼有人了。 我給他按著手臂,覺得他似乎又清減了些。世人皆以為他早已死在三年前,可他雖服了毒,卻被我悄悄救下,而后藏在此地。只是命留住了,人卻一直昏睡不醒。 給他瞧病的大夫說,這是心病。 不是醒不來,而是不愿醒來。 說起來我同這個弟弟,周行松,自幼關(guān)系是不錯的。只是造化弄人,偏偏成了如今境地。我長他三歲,是家里的庶長子,五歲時因他生了場大病,險(xiǎn)些傷及性命,嫡母尋來做法事的道士說我同他命格相沖,故而我被送往城外的深山靜養(yǎng)。 說是靜養(yǎng),實(shí)則是被棄了。 我本就是庶子,不如周行松是嫡子,且他從小便招人喜歡,不像我性子冷,父親待我一向嚴(yán)厲,母親在生我時難產(chǎn)而亡。是以不論是在周府也罷,在深山也好,于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我年歲小時,還有仆從常伴,待我長至十歲,仆從生了病后離開,便再未有人來同我一起。只每半月有人送來吃食米面,父親兩三月來瞧我一次。 倒是周行松總是偷偷來瞧我,他知曉我在深山孤寂,便尋些書籍來給我打發(fā)時間。我瞧見詩詞便想睡覺,倒是對棍棒刀劍喜歡得很,他便用例銀給我買了長劍,我藏的很好,未被父親發(fā)現(xiàn)。 漸漸地,我們都大了,父親對于周行松來陪我的事也是默許的。只是他課業(yè)緊,總不能常來看我。而送米面的仆從也漸漸幾月才來一次,每次都只把東西放到山上,有時連面都見不到,人便走了。 山中苦寂,我便也習(xí)慣了孤身過活。這般過了許多年,便連山中的鳥兒都換了好幾撥。我身量漸長,已不是能被人隨意丟棄的孩童。 我這個弟弟文采極好,只考試前因前日里才來瞧我時,下山摔斷了手臂,才誤了考期。 為此,我被許久不見的父親打了一頓,且此后三年,未再見過周行松。 那一年,我二十三。 三年的時間沒人相伴,總是過得很慢。我沒有下過山,亦未見過出了家仆以外的人,只因那山陡峭的很,上下只有一條路。 我懼高,不敢獨(dú)自下山。 好在有長劍相伴,我便日日練,倒也像模像樣,時常想著有朝一日能夠仗劍天涯。 我本以為日子會如此平靜過下去,直到我遇見了他。 那是在一個秋日,剛下過雨,山上冷的早。我出門撿要燒的柴火時,遇到了個受傷昏倒的男人,我背著他回了山中的家,守了他兩日,人才醒了。 “來人,掌燈。” 我瞧著外面的太陽,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你瞧不見了?” 那人便是齊鎮(zhèn)明,名字是我后來才知曉的。 彼時他默了許久,沒有喊叫,只是靜靜不語。我想著此人著實(shí)不簡單,若是我突然變成了瞎子,怕是會難以忍受。 我扶他用了藥,又喂了他些米湯,他才慢慢同我交談。 因他說自己姓齊,我便只告訴他我姓周。 “你為什么會倒在山里?” 他只笑著說。 “是我識人不清,所以招此惡果?!?/br> 我看他雖笑著,卻覺得他的臉色冷得很,但他畢竟是我見到的除家人外的第一個人,我便想著同他交個朋友。 畢竟朋友這種人我只在書上讀到過。 “你的眼睛被毒汁浸透才會瞧不見,我給你對癥煎些內(nèi)服的藥,嗯...在眼睛上敷些藥,應(yīng)會好得快些,只是不知要多久才能復(fù)明。”這毒我認(rèn)得,書上記載的解藥在這山中也有,只是難采些。 “我當(dāng)真還能重見天日?” 他捉住我的手臂,我被捏的有些疼,卻覺得他的手掌很暖。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應(yīng)該可以,再說我騙你做什么。” 聞言,他總算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我瞧著只覺得好看。 因只有一張床,我們便同塌而眠。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我是主人,總不能睡地上。只是他卻總睡得很晚。 這般過了兩月,我們相處的倒是難得的自在。 又是一晚,我聽他呼吸雖放緩,卻聽到他的心跳仍是亂的。 “你不困嗎?” 想著他白日里教了我半日的劍法,我都累得手臂酸痛,他卻還醒著。 “你在我身側(cè),我又如何能安睡...” 他的聲音有些輕,我轉(zhuǎn)過頭瞧他。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有些不真實(shí),像是畫里的人,好看的很。 我摸了摸他的鼻梁,說道:“你的鼻梁真高,像是小山似的。” 他卻反手捉住我尚未抽離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我怔了怔,啞然。 “你...這是做什么。” 我覺得這不太好,可卻難以欺騙自己,心中很歡喜。 “你...厭惡我這般嗎?” 我搖搖頭,想到他并看不見,便湊近說道:“不討厭,有些喜歡,可...”他這般突然親近,令我一時不知所措。 “你救了我,是對我有恩,我本該報(bào)答于你,不應(yīng)對你存非分之想。”他握著我的手,十指相扣“可你這般好,讓我怎能不心動?” 我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心口處跳得厲害,我知曉自己這是歡喜的很。 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同我說。 “你很好。” “我喜歡你。” 這樣的話在我聽來,比清晨的雀鳥鳴叫還要動聽。 “那...親手指便是喜歡對方的意思嗎?” 他笑了笑,說道:“對。” 聞言,我便也親了親他的手。見他未躲,便又將唇貼在他的鼻梁上,親了親。 “你...” 他呼吸微亂,摸索著翻身將我壓住。 我抬頭瞧著他那雙無神的眼,離我越來越近,而后便覺得唇上溫?zé)嵋黄?。他初時只是輕輕以唇相貼,而后便用舌來舔。我覺得有些癢,便偏過頭去。誰知他又吻我的脖頸,那唇貼在皮rou之上,我只覺得心中g(shù)untang,身子也愈發(fā)熱起來。 親了半晌,忽覺有什么抵在我的大腿上,我伸手去碰,卻聽他“嘶”了一聲。 “你想起夜?” 他笑了笑,說道:“不,這是因?yàn)槲姨珰g喜了,才會...” 我有些奇怪,又問道:“我晨起時這也會如此,還奇怪來著,怎么原來喜歡一個人這便會站起來嗎?” 他聽了我的話默了默,只道:“你不知這是為何?” “不知?!?/br> 隨即我聽他說道。 “那...我來教你?!?/br> 那一夜,我們?nèi)绱酥敝撂炝痢?/br> 那是我第一次知曉,原來酣暢淋漓的射出來會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是他教會了我什么是欲。 我同他自那日起,便會相互撫慰,肌膚相親,好不愜意。 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這般又過了一月,冬天來了,山上寒冷刺骨。我給他縫制獵來的動物皮毛時,卻忽而記起幼時見到垂落敲打迎親的場面,知道互相喜歡的兩人是可以成親的,便問他。 “我們今日成親可好?” 彼時他正在泡茶,聽了我的話頭朝我這便轉(zhuǎn)過來,因敷著藥,纏著白色軟布,我并看不見他的眼睛。 他只是靜靜望向我這邊,我沒聽到他的回答。 這般過了良久他才說。 “男子之間...是不能成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