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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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自清心情低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假如獨處的話,他不出五天就能恢復到往常的狀態(tài),只是天不遂人愿,明洲一連多天賴在他的家里不走了,動不動摔個盤子砸個碗,家里的餐具基本上都被他霍霍沒了,唐自清也快被他霍霍沒了。 以前的他面對明洲時心里并沒什么太大的情緒,現(xiàn)在的他看到明洲那張臉心里就忍不住煩躁。 “咣當——”數(shù)不清是第幾個餐具被打碎,瓷片在地板上瘋狂跳躍,唐自清快步走到廚房里,忍住心里的火氣,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住溫和的語氣:“你是想讓盤子和地板比到底誰更硬嗎?” 明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熟練地拿起掃把將瓷片都掃起來,“我不是有意的,抹了洗潔精的盤子太滑了?!?/br> 瓷片有的滾進了柜子下來,明洲彎著腰艱難地將瓷片掃出來,唐自清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回房間拿上手機出了門,他去超市里買了幾個塑料的盤子,走到單元樓外時看到了正往里走的一道熟悉的背影。 “康瓊哥?” 康瓊回過頭來,笑著等他走上前來,看了眼他手中提著的塑料盤子,“明董又打碎盤子了?” 唐自清無奈地聳了下肩,問:“你們公司不忙嗎?不能找點事把他支走嗎?” 康瓊低頭笑了幾聲,“我這就把人帶走?!?/br> “感謝你?!?/br> 唐自清以為自己終于可以獨處一會了,沒想到明洲走前忽然叫他一起過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須有他在場。唐自清猜不到是什么事情,又擔心當真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于是跟二人一起去了。 “明董,一切都按您的吩咐照做了,一開始他嘴硬得很,餓了他幾天,期間威逼利誘,他就什么都招了?!?/br> 明洲派人分別守著明智和南珍等人,明智那邊酒店里按時送餐,餓不到他,不過可是苦了南珍那邊了。別墅里的菜是當日現(xiàn)摘的,rou是當日現(xiàn)宰的,每日都有人負責去采購。被困住后,里面的人出不去,根本采購不了食物,只能靠菜園里的一些白菜、油菜之類的度日。盡管有菜,這些菜也僅供給明洲黨的傭人,像南珍、管家等人根本就吃不到東西。 明洲五天沒有回去,他們被餓了五天。 別墅外的院子里很寂靜,看到一個傭人,遠遠地只能看到外面守著一眾黑衣保鏢。唐自清走在明洲身側,看著他的側臉問:“與我有關?” 明洲不說話。 保鏢們恭敬地對明洲行禮,打開別墅門,請三人進去。 剛走到門口,南珍就沖了過來。她早已沒有心情化妝,頭發(fā)隨意地被攏在后面,臉色慘白,眼睛又紅又腫,“明洲,明洲……你怎么會跟過來?!”之前的風度和優(yōu)雅不復存在,看到唐自清時五官變得微微猙獰。 “明少爺——”管家跌跌撞撞地撲過來,一下子跪倒在明洲的面前,老淚縱橫:“我錯了啊,我老糊涂了!” 明洲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抬腳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管家爬著過去,“明少爺,請原諒我吧,看在我從小服侍明氏……” “管家?!泵髦掭p聲打斷他。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管家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你以為我不知道明智一出生你就選擇了他嗎?” “你服侍的是明智,不是我這個私生子明洲?!泵髦薜偷鸵恍Γ骸澳阒愿谖疑磉吺且驗槊髦亲屇闳杖找挂苟⒅?,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明智的眼皮子底下,這些年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為什么將你留在身邊,因為我害怕明智?不是的,我不怕他,更不怕你盯著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你服侍我二十多年都沒有抓住我哪怕一點把柄?!?/br> 管家悔恨到了極致:“明少爺,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只要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服侍您!” 明洲顯然已經(jīng)不想聽他多言,康瓊觀察著明洲的神色,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立刻上前將人拖下去。 “明洲……你難道真的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母子之情嗎?”南珍試圖讓他記起當初的點點滴滴。 明洲向后伸了伸手,康瓊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機票來,這是去Y國的機票,Y國生活艱苦,并不富裕。南珍看到這張機票時臉色就白了,“明洲,我當初待你如親生兒子,你如今就是這么對待我的?你當真要將我送去Y國?” “小媽。從小到大你是唯一一個照顧我的人?!?/br> 南珍一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是明洲的下一句話使她的笑容逐漸凝固:“以前我經(jīng)常在想一個問題,我對你究竟是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還是晚輩對長輩的仰慕之情?!?/br> “直到最近我才想清楚,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擁有他,想天天見到他,想給他做飯,想把最好的都送給他……” 唐自清聽到“做飯”這兩個字時表情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明洲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根有些泛紅,語氣卻仍是冷淡的:“而我對你從沒有產(chǎn)生過這種想法,你不在身邊時我會想念你,會時時刻刻回憶你對我的體貼和照顧,會將你當做重要的人,但這只是仰慕之情。小媽,假如你沒有和明智聯(lián)起手來害我,或許你仍然是我心里重要的人,我會將你送出國,讓你后半生衣食無憂?!?/br>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南珍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機會。 “明董,劉學明吵著要見您。”康瓊看了眼手機,附到明洲耳邊低聲道。 明洲讓康瓊解決這件事,又看向唐自清:“你在這里等我回來?!?/br> 明洲一走,南珍惡狠狠地瞪向唐自清:“都怪你這個小賤人!”她作勢要攻擊唐自清,被兩個保鏢攔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唐自清看著她,“是你自己做了錯事,為什么要怪我?” 南珍道:“如果不是你,明洲的心里還會有我,今日他會念在舊情放我一馬!” 唐自清看她還沒有認清現(xiàn)實,輕輕嘆道:“你分明比我早認識明洲十幾年,為什么不了解他呢?明洲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損害他自身利益的人,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小媽、哥哥或者是愛人?!?/br> “他怎么能這樣對我……你們放開我——”她被保鏢硬生生拖了出去。 與管家和南珍一伙的傭人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別墅里的傭人瞬間空了一大半??淡偯χ幚碇蟮氖虑?,此時沒有一個人有話語權。 十三個傭人排成一隊站在客廳里,腦袋都壓得很低,大氣也不敢喘。 “你們中有負責采購的嗎?” 小綿悄悄抬起頭,小聲說:“回唐先生,負責采購的王姐和李姐已經(jīng)被辭退了?!?/br> 唐自清說:“那就再找兩位去超市里買點新鮮的菜,不需要太多;其他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各做各的,不用在這里站著了。” 其他人不太敢動,畢竟唐自清并不是他們的主子,可小綿卻笑著應了聲:“是?!?/br> 她們猶豫了片刻,見小綿動了之后才各自散開。小綿看她們走遠后走到唐自清面前,“唐先生,您的西瓜開花了。” “什么時候?”他露出笑容,步伐輕快地往后花園走去。 “應該是昨天夜里,今天早上六點多我去后花園時看到的。” 唐自清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朵脆弱嬌嫩的小黃花,心里喜愛得很,對著它拍了好幾張照片,“很快就能結果了?!?/br> 小綿拾起地上的小水壺遞給唐自清,“是的,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著,不然可能會前功盡棄?!?/br> 唐自清給它澆著水,食指輕柔緩慢地觸碰著花瓣。小綿見他微微分神,便自覺退了下去。 唐自清在后花園里待了很久,打算進屋時,聽到身后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你猜我去見了誰?”是明洲。 唐自清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到明洲走過時往旁邊讓了讓,猜測著:“明智?” “不是?!泵髦蘅粗难劬Γ^察著他的神色:“我去見了劉學明。” 只見唐自清微微一怔,很快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明洲聽到劉學明要見他時心里很不解,他開車去了關押劉學明的看守所,隔著窗戶看到了那個憔悴的男人,他瘦了一大圈,乍一看仿佛老了十幾歲。 劉學明的眼眶極紅,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陰冷:“明洲,是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是這么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他忽然情緒失控,一掌拍在了厚重的鋼化玻璃上,身后的警察警惕地盯著他的動作。他怒吼著:“是誰幫你坐上董事長的位置的?你他媽真是惡毒至極!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明洲冷冷地看著他,涼聲問:“你是什么意思?” “你裝什么裝!”劉學明憤怒地捶著玻璃,警察急忙上前制止他,見對方不聽話,于是拿出電棒來威脅,劉學明這才慢慢安靜下來,聲音沙?。骸澳阕屘谱郧骞室庋萘艘怀鰬颍康氖菫榱俗プ∥业陌驯?,逼著我站隊,我一切照做,你卻又讓唐自清將那些視頻發(fā)給了警方。明洲,你他媽怎么能那么歹毒?!” ……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口中的那句‘我們會贏的’是什么意思,我以為飛越會選擇明智,但他卻選擇了我,我一直都不理解,沒想到是你在暗中幫我。”如果沒有唐自清,他今天根本不可能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唐自清的表情淡淡的,眼睛看著那朵小黃花。 明洲問他:“是什么時候策劃的?” “去酒吧給同學過生日,我讓你派人十點鐘來接我的那次?!?/br> “我記起來了,周叔說你那天晚了一個小時才出來,我竟沒當回事?!彼⑽⒋瓜马?,忽然又看向唐自清的側臉:“你故意在管家面前說的,你早知道他是明智的人?!?/br> 唐自清點點頭,“當時只是試探,沒想到他真的會那么傻就上鉤。他們既然有計劃,我就順著他們的計劃走,誰成想因此揪住了飛越的把柄,順便挑撥了下飛越和秦氏的關系?!?/br> 明洲心中驚訝:“我小看你了?!?/br> 唐自清乜他一眼,眼尾盡是風情,輕輕抬了下眉:“你知道就好,我當初可是以省狀元考入的連城大學?!?/br> 僅一眼、一句話,便闖進了明洲的心里,撩動了他的心弦。 后花園里百花盛開,爭奇斗艷,卻不及身邊人的萬分之一。他勾起一抹微笑,只覺心境開闊,心曠神怡。 “既然南珍已經(jīng)離開了,你晚上就不要住在我家里了?!?/br> 明洲的笑容逐漸凝固,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思索著要不要再把南珍叫回來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