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重生/月龍/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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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聯(lián)軍攻入太陽王朝王城的訊息傳到戰(zhàn)場后方的一處酒館,聽眾們爆發(fā)熱烈的呼號,有人拍著桌子和大腿叫好,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沖上戰(zhàn)場殺幾個太陽王朝的走狗。這群酒館雇傭兵沒有資格加入城邦的聯(lián)軍,只好在戰(zhàn)爭外圍聽聽?wèi)?zhàn)報解悶,同時等待雇主上門,接一些護送的任務(wù)。 阿德里安·奧爾森正是其中一位雇傭兵,他的祖父二十年前是日光神教的祭司,在邊陲之地掌控著一片土地和日光神教的教堂,在反抗太陽王朝和日光神教的戰(zhàn)火燎到邊陲之地前,阿德里安的祖父聽聞風(fēng)聲,果斷變賣家產(chǎn),攜家?guī)Э谶h(yuǎn)走他鄉(xiāng),倒也無人在意他這個遠(yuǎn)離風(fēng)暴的日神信徒。阿德里安的祖父追尋安穩(wěn),而阿德里安同他的母親一樣叛逆,他的母親曾經(jīng)離家出走,回來時帶著尚在襁褓的阿德里安,那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偠灾⒌吕锇膊幌矚g祖父的做派,只是童年因為寄人籬下而暫時隱忍,長大后他就頭也不回地跳上路過村莊的商隊馬車,滿懷欣喜地前往精彩的未知世界,現(xiàn)在他是一名雇傭兵。 刀口舔血和欺詐打劫的日子激發(fā)他血液中的勃勃生機和強烈欲望,欺騙和偽裝更是這樣危險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技能,尤其在這種世道里:太陽王朝樹大根深,即便緩緩傾覆,覆滅時帶出了深埋地下的混亂和黑暗;城邦聯(lián)軍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龍族的加入既帶來了滅亡王朝的力量,也帶來了新的問題和爭端,大大小小戰(zhàn)爭不斷,此世絕非弱者存活的好時候。以阿德里安的身份他還不能夠接觸到以上問題,解決錢財才是現(xiàn)下最重要的問題。 他看中了一位酒館的客人,他的潛在客戶,對方披著灰撲撲的斗篷,肥大的兜帽掩蓋住面容,但阿德里安從其身材輪廓和行為舉止可以推測出,對方是一頭肥羊。 “肥羊”這個詞匯不是描繪外表,而是形容容易上當(dāng)、必要時可殺的可愛客戶。 阿德里安給了點錢讓兩個人去堵那客戶,準(zhǔn)備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當(dāng)他看見肥羊被堵在小巷里強買強賣劣質(zhì)藥劑時,整理了一下形象上前推開同伙,藥劑瓶順勢在地上摔碎,阿德里安扮演一位專業(yè)打假的正義人士,義正詞嚴(yán)拒絕了碰瓷者的賠償要求,轉(zhuǎn)身抓著一言不發(fā)的肥羊客戶離開現(xiàn)場,不忘回頭放下狠話,讓他們走夜路小心身后。 不知是否是錯覺,客戶的兜帽下飄來一聲輕笑,阿德里安轉(zhuǎn)過頭,對上客戶兜帽下碧綠澄明的一雙眼睛,心突突地跳,他連忙轉(zhuǎn)過頭,撫上胸膛。 阿德里安咳嗽一聲,像模像樣地警告肥羊,解釋這片地盤的規(guī)矩,有意無意介紹自己的性價比,未等對方回應(yīng),欲擒故縱地借口有事離開,悄悄躲在墻角觀察肥羊的動向。 翌日,阿德里安故作驚訝與目標(biāo)肥羊同住一間旅館,順理成章地坐在桌對面一同進餐。這一套他玩了幾次,經(jīng)驗老道的人被堵在巷子里那會就看穿了騙局,他也無法進行下去,所以留到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可以說已經(jīng)入了阿德里安的套。 兩人交換了姓名,路德維克抬起頭,口罩上那雙眼睛依舊動人心魄,一縷淡金色的頭發(fā)翹出兜帽,他的聲音宛若流過鵝卵石的淙淙溪水,即便是口罩的遮掩也無法掩蓋那清澈動聽的音色。 “很高興認(rèn)識你,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心里算盤打得飛快,肥羊細(xì)皮嫩rou、優(yōu)雅從容的特點更彰顯其涉世未深的可能性。阿德里安笑開了花,伸出手握手,感受自己粗糙手下那只未經(jīng)風(fēng)霜的手,隨后兩人商量著委托的內(nèi)容和報酬。 路德維克打算去靠近戰(zhàn)爭的前線城鎮(zhèn),阿德里安需要把他護送到那里,報酬只要在路德維克的能力范圍都可以提。 此刻,阿德里安的直覺突然感到奇怪,但不知道這奇怪從何而來,他打量面前不如他健碩強壯的路德維克,暫時放下心來:想來那些強者不會理睬他這種隨處可見的雇傭兵,而路德維克看起來也不像隱藏實力的強者——阿德里安喜歡看那些街頭流行的英雄故事,也時常去吟游詩人的攤位蹭聽。 當(dāng)阿德里安看見路德維克隨手掏出全款買下馬廄的一匹馬車,隨手掏出錢雇傭車夫、采購物資,他內(nèi)心的擔(dān)憂愈演愈烈,隨即喜悅淹沒了他的理智,危險的想法一閃而過:沒想到肥羊竟然是個有錢的傻子,不知道能不能買通車夫,途中殺人滅口…… “一起上來吧。” 阿德里安收回思緒,看著半身探出馬車車廂門的路德維克,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只柔軟滑嫩的手,擠進了車廂,與他的雇主——他的肥羊——面對面坐著。阿德里安雙手按了按屁股下的坐墊,略微新奇地悄悄打量車廂內(nèi)部裝潢,像個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他的祖父家境在當(dāng)?shù)厮闶莾?yōu)渥,但也沒有如此豪奢的馬車,他在外這幾年幾乎天天睡馬廄,偶爾風(fēng)餐露宿,也沒這個心情整點好的享受,最多泡泡酒館。 阿德里安心里有點堵塞,悶悶不樂地抬頭,那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簾,勾人的綠色眼睛注視著他,阿德里安抿緊嘴唇,試圖用慌亂和窘迫掩蓋自己的色心:摘下兜帽的肥羊果然如他設(shè)想,生了一副好面孔,膚白貌美的美人坐在對面,還這么望著自己,可不就要心魂蕩漾,看她的行事風(fēng)格,難不成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貴族女子? 阿德里安挺直腰背,低頭裝正經(jīng)人,又忍不住用余光窺視路德維克,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讓臉蛋如此美麗、聲音如此溫柔動聽的人單獨趕赴戰(zhàn)爭前線,借用“路德維克”這個男性的名字——阿德里安的母親也曾離家出走——他便蓋章定論:這是一位多金且單純的貴族女子,渾身上下寫著好騙。 天大的好機會掉在自己的頭上,阿德里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未來的情人,他一路表現(xiàn)得既紳士又殷勤,若有若無地在美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英勇身姿、健碩身材和男人氣概——貴族小姐通常就好這口——一有危險便上前將路德維克擋在身后,利落地掀翻攔路的兩個強盜,偶爾摘下路邊的鮮花獻給路德維克。 路德維克笑看著阿德里安的種種表現(xiàn),他從未如此開心過,而一想到往后幾百年心力交瘁的追尋,他熱乎的心又逐漸冷卻:阿德里安還是阿德里安,而他不再是當(dāng)初的“月龍”路德維克。記憶中美好的初遇在如今閱盡千帆的路德維克眼中充滿了粗糙的欺騙手法,但的確能哄騙到當(dāng)年的他,為了賭氣證明自己,脫離龍族的隊伍開始自己的旅程,毫無戒心地向高大的男人坦白自己的身份,而對方只需掩藏好眼底的貪婪和欲望,便化身熱心友好的、喜愛龍族的人類,獲得了自己的友情,然后是愛情。 重生的路德維克這次沒有著急暴露自己的龍族身份和力量,談不上失望,他只是好奇,或者說是玩心大發(fā),他想看看一無所知的阿德里安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路德維克接過花環(huán),笑著感謝了雇傭兵,這個男人在他們靠路邊休息時,走到大太陽底下摘花摘得汗涔涔,而后一邊用袖子擦下巴的汗水,一邊把編好的花環(huán)遞給他。 “很漂亮?!甭返戮S克笑意未達眼底,仿佛看戲般置身事外,他看出了阿德里安其他可愛之處:當(dāng)有利可圖但尚不了解目標(biāo)時,阿德里安愿意奮力討好、依順目標(biāo),若是拿捏了目標(biāo)且占據(jù)主動權(quán),他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對方的關(guān)心,并將這段關(guān)系包裝成你情我愿,所以路德維克認(rèn)為在這段關(guān)系中,對自己最有利的辦法便是兩人保持距離。 路德維克順手將花環(huán)戴在阿德里安的頭盔上,曾經(jīng)的他或許會因為這些新鮮浪漫的小花招心動,但歷經(jīng)滄桑的他已經(jīng)不為所動——他的愛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覺得阿德里安哄人手段老套得可愛。 “你戴上給我看看合不合適?!?/br> 阿德里安渾身一僵,接受了雇主的“回禮”,頭頂著花環(huán)迎頭撞上車夫探究的眼神,他瞪了回去,摸著臂甲又不敢摘下花環(huán),好像那花冠成了箍住腦袋的荊棘冠,在心里嘀咕肥羊不知什么心思,他只好辦事更加細(xì)致體貼,謹(jǐn)慎為上。 車夫曾私底下提醒路德維克,這個雇傭兵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時常行為詭異,幾次三番花錢支開他,恐怕欲行不軌之事。 路德維克微笑著解釋,他們是老熟人了。 車夫難以置信那個雇傭兵竟然能結(jié)識他,只好讓他小心些。 在進入下一個城鎮(zhèn)前,他們放棄了顯眼的馬車,索性路德維克也沒有什么行李,兩人輕裝上路,阿德里安十分好奇這位出手闊綽的貴族小姐從哪里掏出那么多錢,但是他明面上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熱心雇傭兵,所以他不能問,只能在心里抓耳撓腮。 阿德里安感覺這趟旅程意外的順利,順利得過了頭,但兩人關(guān)系進展平平,按理說在他獻了那么多殷勤和善意,這位初涉人世的肥羊總該給他一點明顯的表示吧,明明他表演得那么深情可敬,連自己都要被自己說服……阿德里安剎住這個危險的想法,對自己的獵物產(chǎn)生感情可是大忌,最好想都不要想。然而自己的想法不受阿德里安的控制,他也焦急地想要知道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結(jié)果。 路德維克那雙漂亮的眼睛安靜地望著他,好像看穿了阿德里安內(nèi)心的焦躁不安,而下一瞬,那些透徹明晰恍若是阿德里安的錯覺,碧綠的眼睛只是在單純地望著他,笑容干凈美好。 阿德里安終究是等不下去了,在他們?nèi)胱⌒℃?zhèn)旅館后,當(dāng)夜他敲響了路德維克的房門,準(zhǔn)備試探對方的想法,若是不成,找個時機結(jié)束這單賠本生意,他竟然被美色誘惑白白浪費了這么多時間。 進門前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捋平襯衫的衣褶,將襯衫衣擺塞入褲子,拉緊皮帶。在房間主人回應(yīng)請進后,阿德里安鄭重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把門在身后闔上,路德維克坐在房間里唯一一把椅子上,昏黃燭光照亮他一側(cè)臉頰,燭光流淌在那雙沉靜的綠眼睛中,仿佛一眼看穿阿德里安的來意。 阿德里安咽了一口口水,左右沒找到位子,被路德維克搶占先機:“你可以坐在床上。” 阿德里安一怔,不明白這是否是對方的某種暗示,他照做了,暗罵旅館摳門,都不多放置一把椅子。 “有什么事嗎?”路德維克再次獲得對話的主動權(quán),“很緊急嗎?”他精致的面孔上浮著淡淡的笑意,如同虛無縹緲的燭光,橫生一種寒意,藏在燭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阿德里安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的幻覺,開始編故事,假托自己婚約在身,婚期將近,這是他回歸家庭前最后一單生意,因為不知道結(jié)婚對象的喜好所以前來咨詢路德維克——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阿德里安越發(fā)相信自己的猜測:路德維克是一個家境優(yōu)渥但叛逆天真的有錢人家小姐,路德維克是她的假名。 很難說阿德里安的推測沒有受到路德維克刻意的引導(dǎo),不如說,他完全被路德維克一路上的表演和迎合引入了歧途。 路德維克微微蹙眉,移開視線,雙手局促地絞緊衣擺,觀察到以上行為的阿德里安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提前慶祝勝利,做作地壓低聲音:“……雖然我未與她見過面,想必她也是個同你一樣的好姑娘,至少娶了她便能免除我父母的債務(wù)。”他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顫抖,“我也不能再作為雇傭兵四處游蕩,離家太久,是時候擔(dān)起責(zé)任了?!闭f罷他憂郁地垂下頭,余光時刻注意肥羊的動靜。 路德維克很努力地憋笑,記憶中的阿德里安從未如此低聲下氣、拐彎抹角地暗示自己表態(tài),不同的選擇果然能夠看到別樣的風(fēng)景,此情此景他怎能辜負(fù)阿德里安的精彩表演。路德維克用手遮住嘴巴,垂下眼簾,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聲音似鶯鳥哀鳴:“為了還債,必須如此嗎?” 阿德里安斟酌用詞,故作沉痛:“我與父母雖然有嫌隙,但他們的債我有責(zé)任承擔(dān),這便是家人,你覺得呢,路德維克?”大部分人幾乎不會拒絕一位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有身材還有臉的男人,阿德里安不禁沾沾自喜,適時地勾起對方的相同感受,是貼近心靈距離的不二法則。 路德維克雙眼水潤,感同身受地點頭:“我,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 這些話他曾與阿德里安說過,不是眼前的阿德里安,而是記憶中的阿德里安。路德維克已經(jīng)忘記那時互訴衷腸的理由,卻記得那個男人冷淡的表情,倒不如現(xiàn)在這副眼巴巴的樣子,至少阿德里安渴望靠近自己、了解自己,希望路德維克依靠他、愛上他,就是過度的殷勤像條被主人冷落許久的狗,即便踢一腳,也會興沖沖地跑過來圍著自己轉(zhuǎn)——阿德里安原來是這樣下賤的人么。 路德維克勾起嘴角笑了笑,嘲笑阿德里安的同時嘲笑曾經(jīng)的自己。 時刻關(guān)注路德維克表情的男人不理解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容寓意為何,只當(dāng)燭光晃眼,略過了這個細(xì)節(jié)。 兩人的關(guān)系通過今夜的交心正如阿德里安的計劃的那樣突飛猛進,最后牽手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路德維克直言自己會出資填上阿德里安話中的“父母債務(wù)”——喜滋滋的阿德里安完全沒有細(xì)想進展如此順利的原因,也許他在欺騙他人的同時,也被路德維克的美貌和自己的感情蒙住了雙眼。 阿德里安握著美人白皙纖細(xì)的手心跳得飛快,傾身準(zhǔn)備吻上路德維克時,突然翻白眼往床上倒去,闔上眼呼呼大睡。 路德維克微笑著注視倒在床上的愛人,中了他的昏睡魔法,即便是龍族也要倒頭睡上一上午,何況是毫無防備的人類。他挪動阿德里安,擺正姿勢,趴在對方鼓囊的胸肌上觀察其睡顏,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阿德里安才愿意傾聽他的心聲。 記憶中自己表白時,阿德里安沒有明確表示拒絕,只是委婉地訴說他的難處和戰(zhàn)爭的殘酷,許諾待世道安穩(wěn),他們攜手一道回阿德里安的家鄉(xiāng),阿德里安與他娓娓道來家鄉(xiāng)的美景美食,所以路德維克對于他們的未來有了不切實際的暢想。可惜,人類既恐懼又垂涎龍族的力量,當(dāng)路德維克一心撲在阿德里安身上時,下意識地用情感偽飾對方的推諉,他也因此受到了懲罰,往后幾十年被關(guān)在漆黑的鐵塔上日夜懊悔和追憶,曾經(jīng)的愛人好像僅存于記憶,阿德里安成為了一個為了緩和痛苦與折磨而自我防御產(chǎn)生的幻想。 現(xiàn)在阿德里安就躺在他的身下,路德維克聆聽耳邊的心跳聲,留戀地環(huán)住勁瘦的腰肢,呼吸那股混雜著些微汗水和雨后樹木的味道,后知后覺對方來他房間之前竟然洗過澡,路德維克變了表情,驚訝又委屈,貼著阿德里安的腹部,用頭向前拱起衣服,仔細(xì)嗅聞愛人的味道。 記憶里誠實天真的路德維克沒有這個機會近距離接觸阿德里安,人類會借口顧慮路德維克的龍族聲譽,拒絕身體接觸,然而現(xiàn)在擅于偽裝的路德維克就可以肆意擺弄這個人類男人,因為他已經(jīng)看清了這個人類的內(nèi)里:阿德里安并非不喜歡自己,然而當(dāng)和利益擺在一起,愛意于阿德里安無足掛齒,唯有卑劣可以與卑劣親昵。 路德維克將阿德里安的襯衫下擺推至腋窩,俯身含住健碩胸肌上立起的一顆rutou,津津有味地吮吸舔舐,阿德里安在睡眠中突然發(fā)出“唔”的一聲,想要側(cè)身躲過rutou上突如其來的濕熱,路德維克按住了他的肩膀,加大了吮吸力度,也沒有放過另一塊胸肌,大力地揉捏,留下幾道紅印,阿德里安無意識地叫了幾聲。路德維克緩緩張開嘴放過了那顆可憐的rutou,涂滿了唾液的紅潤rutou于微冷的空氣中顫栗,此刻阿德里安沒有出聲,稍稍張開嘴喘息,rutou被如此蹂躪,他的yinjing卻勃起了。 路德維克干脆脫下了對方的褲子,手法熟練地?fù)嵛咳祟惖膟injing,讓對方先射出來舒服一下,而后將他兩條健壯小腿扛在肩上,手指揉搓了一會兒飽滿的屁股,順著臀縫摸到入口褶皺瑟縮的后xue,毫無預(yù)兆地插入兩根手指,手指上裹著路德維克無聲施展的魔法,慢慢深入并撐開緊致的xue壁,初經(jīng)人事的后xue緊張青澀地咬住路德維克冰冷的手指,試圖阻止外來者的侵入,后xue的主人側(cè)過頭呼吸紊亂,抻腿掙扎。 阿德里安在夢中陷入沼澤,他的身體被沼澤的溫?zé)崮嗨當(dāng)D壓、浸入,想大聲呼喊救命,卻發(fā)現(xiàn)無法控制他的喉嚨。那埋藏在沼澤淤泥中的植物攀上他的大腿,粗壯的枝蔓穿過他的胯下,擦過他的后xue,阿德里安忽感不妙,那條枝蔓粗糙的末端抵在下身的唯一入口,也就是他的排泄口,曾有妓女說男人后xue里有一處銷魂點,阿德里安將其作為奇聞,拒絕了躍躍欲試的妓女,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品嘗這處銷魂點的用處。那條枝蔓慢慢擠入他的后xue,好似硬要一口吃下長條硬面包的嘴,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厝腽?,撕裂的痛楚從后xue迅速襲擊他的大腦,同時那枝蔓開始扭動碾壓他的腸道,不斷地按壓壁上一點,阿德里安即刻丟盔棄甲,后xue絞著那根枝蔓射出一股股jingye,隨后nongnong的疲倦和失意拉扯他的四肢將他拖入更深的夢境,誰知那條卷著他腿的枝蔓仍不肯放過他,模仿人類的媾和行為,大開大合地抽插脆弱的后xue,插得汁水淋漓,要他又痛又爽、欲仙欲死,而夢中的男人無法出聲呼救,宛如溺水之人無處著力,無奈只好迎合對方的侵犯,企盼早早結(jié)束這場不公平的性愛。 阿德里安在他的旅館房間里醒來,身上衣服完整服帖,然而他一動作,渾身的酸澀和疼痛一股腦撲上來啃咬他,后xue擠出粘膩濕滑的液體,他身體顫抖著伸手摸向后xue,拿到眼前一看便是眼前一黑——那是男人的jingye。 面色鐵青的男人扶著床站起身,兩條腿因為下體的疼痛而無法并攏,仿佛赤腳走在刀尖上,后xue里的jingye順著大腿流下來,他羞惱成怒卻又無能為力,要是讓他找到那個罪魁禍?zhǔn)住⒌吕锇膊[起眼,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恰逢房門被敲了三聲,他強撐自己打開門,門外是昨晚與他定下情緣的美人路德維克,昨晚他還沒來得及親上對方,加速感情,走到上床的步驟,結(jié)果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你還好嗎,阿德里安,我昨晚看你困得不行,就扶你回房了?!?/br> 路德維克碧綠色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愛人,仿佛世間唯他一人。 阿德里安沒有在路德維克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假裝憔悴和頹唐,盡管他現(xiàn)在很惱怒:“沒什么,只是近期趕路比較累,晚上摔下了床,韌帶有點拉傷,可能需要休息兩天?!?/br> 路德維克安靜地望著他,摸上他的胸,關(guān)心地問:“需要我照顧你嗎?” 路德維克的手指碰上阿德里安襯衫下的紅腫rutou,電流竄過高大男人的身體,他情不自禁地聳肩后退,保護自己受傷的胸部,回過神的阿德里安臉頰發(fā)燙,心里唾棄自己的軟弱行為,卻也不敢挺起自己的胸,在意識到疼痛后,敏感的rutou不容他刻意忽略,他忍著不適笑道:“麻煩你了?!?/br> 小情侶在門口你儂我儂片刻后,路德維克下樓給阿德里安取早餐,推門而入便見男人正昂首挺胸,用繃帶包裹住豐厚的胸部,路德維克看見他身上的紅印,故作好奇地詢問他那些痕跡的由來,阿德里安羞于啟齒,轉(zhuǎn)而建議路德維克晚上和他睡一張床,這樣阿德里安好保護他,畢竟兩人身在異鄉(xiāng),路德維克這樣的美貌,要小心地痞流氓夜襲。 持有這樣想法的阿德里安當(dāng)然今夜也沒有一個安穩(wěn)的夢境,深陷夢鄉(xiāng)的他努力掙脫身后八爪魚的觸手,現(xiàn)實中的他被路德維克扳著胯部后入,兩人交合之處發(fā)出激烈的rou體碰撞聲和搗水聲,強壯的男人上半身趴在床上,不斷被身后之人cao得向前聳動,再被拖回去,張開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毫無節(jié)制和羞恥地喘出色情纏綿的呻吟。 翌日醒來,阿德里安頭疼欲裂,猶記得昨夜夢中與海怪搏斗失敗后被侵犯,他剛想罵出聲,側(cè)頭看向睡顏恬靜的路德維克,模模糊糊想起昨晚他本來想直接和路德維克生米煮成熟飯,結(jié)果又睡了過去,他伸手摸向美人的胸部,稍微可惜對方?jīng)]有酥軟的大胸,他的手向下摸去。 “嗯?”阿德里安震驚得哼出鼻音,瞬間清醒,起身掀開被子,難以置信自己摸到了同自己一樣的性器官,方才摸到的東西袒露在面前更加直觀,路德維克晨勃時yinjing還比自己的yinjing更加雄偉粗壯,一瞬間他隱約有了兩次侵犯他的嫌疑犯的猜測。 與此同時,路德維克也睜開了眼,他的笑容浮在面孔上,調(diào)笑道:“你昨晚沒有被滿足嗎?”他徹底不裝了,伸手想要撫摸愛人,然而愛人只想離他遠(yuǎn)點,寧可跳起來貼著冷冰冰的墻,也不想靠近溫暖的rou體。 路德維克于是看也不看他,下床穿好衣服,坐在桌邊釋放一點龍的威壓,命令阿德里安下床,上一世他生怕自己的力量傷害到人類愛人,但重來這次他不再顧忌,力量為己所用才是征服愛人的最佳方法。 阿德里安渾身僅著襯衫,光著腿夾著一屁股的jingye利落地摔下床,連滾帶爬地跪在路德維克的腳邊,大腦仍處于震蕩和驚慌中,雖然不知道路德維克的真實身份,但顯然,往日擅長欺騙打劫的雇傭兵落入了他人的陷阱,還是對方主動暴露,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阿德里安期期艾艾地低頭示弱討?zhàn)垼骸安恢趺吹米锪舜笕耍€請大人手下留情,看在,看在我們……”他說話時不忘展示自己能夠博得對方憐愛的身材,兩次被侵犯那想必自己的身材在對方眼里還過得去,以身體獲取利益可太劃算了,雖然每次都感覺好似被馬車碾過,“我,我那么愛你。”他說這話可一點都不心虛,雖然表面態(tài)度圓滑、能屈能伸,但暗地里仍有冒險一試的野心和貪婪。 路德維克了解他,他笑瞇瞇地看著愛人的精彩表演,溫聲細(xì)語地安慰對方:“我也愛你,阿德里安,我記得你答應(yīng)我,我們一同回你的家鄉(xiāng)生活……” 阿德里安一怔,大腦在面臨危機時高速地運轉(zhuǎn),他不記得有和路德維克提出這個建議,但他不敢打斷對方的話,掛上鄭重而深情的神情。 路德維克自言自語,將前世阿德里安與他定下的承諾說了一遍,滿意地看出阿德里安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等結(jié)束了戰(zhàn)爭,我們一起回你的家鄉(xiāng),好不好?” 阿德里安當(dāng)下沒有資格拒絕,他猜測,路德維克至少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或者信仰術(shù)士,自己甚至無法一眼看出他的實力,隱姓埋名也許是強者的怪癖。阿德里安乖巧地點頭,應(yīng)下了路德維克的告知,心里計劃在路德維克的飯菜里下迷藥一走了之。 沒過幾天,阿德里安趁路德維克被迷倒,連夜跑到鎮(zhèn)外幾公里外,被等在路上的路德維克抓了個正著。阿德里安被拉入樹林按在樹上cao到腿軟、站不直身體,路德維克幫他穿好衣服,冷著臉走在他身后,趕他回旅館。 阿德里安從未感覺自己的襯衫如此粗糙,盔甲如此沉重,回到旅館已經(jīng)是翌日上午,他都沒有心情吃飯,倒頭就睡,始作俑者卻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 阿德里安認(rèn)清了實力差距,在路德維克身邊扮演仆人,兼職性奴,以己度人,他不相信路德維克嘴里說的“愛”——這樣的強者怎么會看上自己這樣低賤的雇傭兵呢?不過他倒是很喜歡狐假虎威,背靠大樹好乘涼嘛,何況對方長得很合胃口,美中不足跟自己性別相同,當(dāng)然用尻換利雖然很沒尊嚴(yán),但亂世有這樣的大腿可以抱也很值得。 時間一久,阿德里安逐漸印證了自己的猜想,路德維克口中對他的愛果然是隨便說說,雇主另有所愛,羞惱和不甘同時涌上這位雇傭兵的心頭,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路德維克的心頭所愛是誰,否則他寢食難安,他不承認(rèn)這是出于嫉妒,他只是想霸占雇主身側(cè)位置再久點,給自己撈更多的好處。 心癢難耐的阿德里安一天夜里打扮得像男妓,身上抹上價格令他心滴血的香膏油脂,披裹單薄清涼的薄紗衣物,掛滿丁零當(dāng)啷的鏈子和手環(huán),主動勾引并騎乘路德維克,在用后xue咬住后者的yinjing時,忽然提起雇主真正的愛人,那個存在于路德維克話語中若隱若現(xiàn)的男人——阿德里安被當(dāng)作替身有點不爽。 路德維克撩起健壯男人身上垂下的鏈子,忽然拽下阿德里安的頭顱,冷笑:“我的愛人他欺騙了我,將我禁錮在鐵塔之上備受折磨,所以當(dāng)我自由那刻,我便發(fā)誓,生生世世,永不放過他?!?/br> 路德維克緩緩放開手,被jingye猛然沖刷腸道的阿德里安用雙臂撐起自己,色迷迷地望著身下的路德維克,不知道是被其容貌沖昏了頭腦,還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竟笑了出來,他后xue如同松軟的爆漿甜點,在路德維克抽出yinjing后yin靡地淌出大量白色jingye,淋到大腿上。 正如路德維克所言,他沒有放過他的愛人。 重生之后,他牽住了愛人的手,還牽住了愛人脖頸上的狗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