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結束了
本來也沒多大的屁股不到七十下就被細鞭照顧了遍,顧邢昱在這時停頓了一下。 裴然這才有空喘幾口氣。身后火辣辣的疼,可懲罰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才是刻骨銘心的疼痛。 大約兩分鐘后,鞭子重新貼上了裴然紅腫的屁股。沒來由的,裴然有點想哭,他閉了閉眼,等待鞭子落下。 “唔啊!”疼死了。裴然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跟前面那幾十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他挨完這頓打不會直接在床上趴到過年吧。 接下來的每一鞭都覆蓋在第一層上,被折磨兩遍的臀rou腫的老高,有些地方像是一碰就要破皮。不知道挨了多少鞭,裴然身上冷汗直冒,渾身止不住地顫栗。他想要求饒,卻只能發(fā)出嗚咽聲,這就是給他帶口球的目的嗎?主人不想聽見自己叫他。身后的傷口叫囂著,裴然連集中精力應付疼痛都做不到了。 他正想著,顧邢昱的鞭子第三次覆了上來。“啪!”又一遍。裴然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去,果然還是流血了嗎,裴然心想。他好久都沒有被打出血了,因為主人說那樣不好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裴然才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手腳被捆著,他連擦一下?lián)踝∽约阂暰€的淚水都做不到,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的痛呼聲越來越小了。 雨點般的鞭子又停了,正當裴然以為一切已經(jīng)結束的時候,鞭子第四次貼了上來。 裴然徹底崩潰了,他開始拼命地掙扎,可無濟于事,余光里的主人又一次舉起了鞭子。 三四鞭過后,裴然眼前一黑,撐不住暈了過去。就在他昏迷的下一秒,鞭子停了。 再次醒來,裴然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像是涂了什么特效藥,裴然覺得身后的疼痛在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了。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病房里空無一人,他像受驚的小鹿似的慌忙抬頭,就看見顧邢昱從洗手間出來,手里拿著剛洗干凈的蘋果。 “醒了?”顧邢昱把蘋果放下,按響了呼叫鈴,坐到床邊。“主人……”能說話的感覺真好,裴然撐起身子,卻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傷口。顧邢昱把人按回去:“別亂動。” 裴然軟軟地趴在床上,聲音埋在胳膊里,顯得悶悶的:“主人,對不起?!鳖櫺详艅t挑起一邊的嘴角笑道:“平日里冷冰冰的裴大人,喝酒一杯倒也就算了,二十五歲了還能被主人打屁股給打哭?”裴然臉“刷”一下就紅了:“那是……真的太疼了嘛?!彼涯樎竦秸眍^里,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抬起頭,試探性地問道:“主人您……真的不生氣了嗎?” 顧邢昱主張一罪不二罰,做錯的事情打完之后就翻篇,所以這個問題其實沒什么意義,只是裴然真的害怕了,想要再確認一下罷了。 誰料顧邢昱偏了偏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還在生氣,不然你再給我打一頓?”“不不不不?!迸崛化偪駬u頭,開玩笑,再挨一頓他還有命活嗎。 他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兩只手的手腕上纏了一圈繃帶,他當時有掙扎那么厲害嗎……裴然陷入了沉思。他看著顧邢昱按在床上的手,幾次想伸手抓住,卻只敢小幅度伸伸手指,就像小孩想要抓住天上的星星。 明明自己剛挨完這個男人的打嘛,裴然覺得自己突然有了受虐傾向,他搖搖頭,想要把這個念頭甩出去。一只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晃什么?” 房門被推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學究一樣的醫(yī)生走了進來。葉子皓從前一天半夜被顧邢昱幾個電話狂轟亂炸叫過來直到現(xiàn)在,基本上是腳不沾地,忙到飛起。他早飯午飯都沒吃,這會又被顧邢昱喊過來,肚子的抗議聲他覺得這屋子里的人都能聽見。 那有什么辦法嗎?沒有,誰讓他是個苦逼打工人呢。他扶了一把金絲眼鏡,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上前問道:“少主還有什么事嗎?”顧邢昱示意他給裴然檢查一下身體。 葉子皓覺得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跟了這么個主子,他無奈地說道:“在裴然沒醒之前我已經(jīng)給他檢查了五遍,說了八遍只要他醒了就不會有問題了,少主能不能放我去吃頓飯啊,我要是死了就真的沒人來給你們當家庭醫(yī)生了!” 顧邢昱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葉子皓。裴然也看著葉子皓,葉子皓看看顧邢昱又看看裴然,三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裴然這個傷號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主人,然然真的沒什么事了,子皓也累了很久了吧,不然先讓他去休息……”裴然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好在顧邢昱聽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冷哼著讓葉子皓快滾。 “滾滾滾,現(xiàn)在就滾!”葉子皓倒是挺開心,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