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日宴(一)
第二天早上許景元沒有出來吃早餐,這讓邱文月很是擔(dān)心,吃過飯,他就拉著徐筱鹿往許景元的房間跑。 “景元景元,你怎么樣?。俊鼻裎脑驴粗S景元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愣神,不由得擔(dān)心道。許景元看看他們,又看看天花板,舔了下嘴唇長嘆道:“爽,太爽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周,顧邢昱把車鑰匙甩給許景元,示意他去開車。許景元詫異了片刻:“主人,平常不都是然哥開車嗎?”顧邢昱看向裴然,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nèi)桓缏范甲卟缓?,你確定他能開車?” 許景元一愣,這才想起來裴然身上的傷還沒好。邱文月走在徐筱鹿身邊嘀咕:“這么長時間還沒好,然哥這些天得多疼啊?!毙祗懵拱櫚櫭?,他看向站在顧邢昱身邊的裴然,西裝筆挺,腰桿挺直,除了走動的時候比平常慢一點,真的看不出來身上有那么嚴重的傷啊。 許景元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了,顧邢昱上車之前還往裴然懷里塞了個軟軟的坐墊。邱文月還在徐筱鹿耳邊念叨著:“主人不生氣的時候真的好溫柔啊,對我們都這么好,還長得那么帥……”徐筱鹿見話題逐漸偏轉(zhuǎn),連忙阻止他繼續(xù)犯花癡,把他塞到后座上,隨后自己也做了過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兩人鬧鬧哄哄的,惹得顧邢昱一陣嫌棄。 江崇文蓋在外面的私宅有一些的中世紀建筑的特點,就和他這個人一樣,古典而優(yōu)雅。 裴然跟在顧邢昱后面走得很慢。葉子皓熬了四天五夜配出來的新藥藥效極好,托這藥膏的福,他身后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大半,但是隨著走動,沒完全好的傷口仍然在西褲的摩擦下不斷發(fā)出刺痛。 顧邢昱走得也慢,他并沒有打算在這里為難裴然,余光配合著裴然的步伐往前走,但他身后這小子好像越走越慢?顧邢昱停下腳步抱著臂轉(zhuǎn)過身看他:“你還能走得再慢點嗎裴少爺?我記得我并沒有打斷你的腿?!甭牭贸鰜?,心情不錯。 主人心情好,裴然也難得輕松,他微微欠身,藏在陰影中的眼角帶著笑:“主人賞的疼痛當(dāng)然要慢慢感受?!薄岸紩_玩笑了,看來是快好了,下次可以試一下真的打斷你的腿。”顧邢昱輕笑道。隨后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廳。裴然咬咬牙跟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保證:“沒有下次了?!?/br> 邱文月邊走邊四處看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臉微微皺起,他跑到前面拽著許景元和徐筱鹿二人的衣袖,小聲說:“居然是中世紀建筑風(fēng)格,我最怕這種房子了,聽說這種建筑里面有好多怨靈吶!”徐筱鹿正想告訴邱文月不要自己嚇自己,就聽到身后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江崇文從他們身后走過來,拍拍邱文月的腦袋笑答道:“放心吧小朋友,我這宅子可沒見過血,不會有怨靈的。”他走到顧邢昱身邊朝他擠了擠眼,暗諷意味十足,“我這個人很講究的,要殺人也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殺啊?!?/br> 顧邢昱往邱文月那邊遞了一個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不在乎似的把手插到風(fēng)衣口袋里,沖江崇文挑眉道:“不請客人進去嗎,江大哥?”江崇文笑笑,做了個手勢把人往里面請,一邊招呼管家感覺伺候這位大爺落座。 被江崇文輕飄飄一句殺人嚇到又被主人瞪了一眼的邱文月不敢再說話了,跟在許景元身后做了一個純純的拖油瓶。 顧邢昱落座,揮揮手示意幾人不用再跟著他了:“想干嘛干嘛去,別給我喝醉了就行?!彼呐呐崛坏念^:“記住你說過的話?!?/br> “記住你說過的話?!边@句話顧邢昱說出來就很有警告的意味,絕對不只是喝酒這件事。他想警告自己什么呢?裴然半倚在墻上,手中端著一個高腳杯,他看著里面半透明的液體失神。 視線中,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端著杯子走過來,和裴然手里的杯子輕輕一碰,開了口。青年烏黑的頭發(fā)長至鎖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對人的誘惑力極強,全身上下透著常年不見陽光的病態(tài)的白,衣服寬寬的,并不合身,穿在青年的身上有種偷穿了大人衣服了微妙感覺。他做的所有的動作都像是設(shè)計好的,別有風(fēng)韻卻又絲毫不顯得娘氣。 “你居然敢在顧少主的眼皮底下喝香檳了?”青年嗓音清亮亮的,帶著一絲驚訝。他是典型的貓系男生的長相,嘴角向上勾起,又乖又壞。 裴然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檸檬茶,要來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