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第七章 同性戀(莫名奇妙的誤會當然要莫名奇妙的解開了
第七章 同性戀 尤嶼聽到一陣狂暴的砸門聲,動作之劇烈不亞于黑社會提刀上門砍人。但他還是迅速跑到玄關(guān)打開了門,因為他聽出外面暴吼的人是詹豪。 “阿豪你怎么——”門剛開了一條縫就被暴力踹開,尤嶼帶著驚訝于驚喜的柔和面容也被破空而來的一拳重重擊中,當場直接被揍得飛出去兩米遠,后背重重砸到地板上,鞋架上的花瓶也摔得粉身碎骨發(fā)出刺耳的破裂聲。 這毫不留情的一拳把尤嶼給徹底揍懵了,在暖黃燈光下居然能看到無數(shù)閃爍著的星星。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具怒氣騰騰的高大軀體就猛地壓到他的身上,緊接著還完好的另一只眼也被狠狠揍出了個黑眼圈。 詹豪揍了兩下稍微消了點火氣,揪起胯下少年潔白的衣襟兇神惡煞地晃了兩下,吼道:“尤嶼你他媽什么毛??!惡心人是吧?!有那么喜歡老子的jiba嗎?!”下體被冰冷手指擼動的觸感猶在,一想到自己居然泄在了發(fā)小手里詹豪就氣不打一處來,艸!真TM晦氣! 尤嶼驟然瞪大了眼,心底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終于還是斷裂,阿豪,阿豪怎么會發(fā)現(xiàn)他的感情的? 越想越氣!詹豪紅著眼揮舞拳頭又狠狠揍了呆若木雞的潔白少年一拳。尤嶼被打得頭朝一側(cè)偏過去,散亂的碎發(fā)蓋住眼簾看不清神色,白皙臉頰迅速紅腫一片淺淡唇角也滲出觸目驚心的殷紅血痕。 這幅慘遭蹂躪的凄慘模樣喚回了詹豪僅存的一點理智,放下少年的衣襟憤憤爬了起來,沉默地坐在了墻角。屋里的空氣霎時間冷凝起來,只有客廳里古老時鐘搖晃的細微聲響。 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死寂,詹豪踹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一腳,沒好氣地吼道:“喂!別給我裝死!必須給我把話說明白了!”莫名其妙的逮著他擼了一管,他媽的還是在大街上! 地上的少年靜靜坐了起來,雙眼低垂著,兩扇濃密的睫毛微顫,張了張嘴沙啞出聲:“阿豪,你知道了啊。”知道他是個同性戀,知道他對阿豪懷著暗不見光的齷齪心思。他不知道這份隱蔽壓抑的情愫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的,但最近阿豪忽冷忽熱的怪異舉動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果然直男不可能容忍惡心的同性戀喜歡自己,哪怕這個同性戀是最親近的發(fā)小。 “哈?”詹豪皺起了眉,他知道什么?TM的這委屈巴巴的口氣是怎么回事?喂喂喂!這種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是認真的?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詹豪這暴脾氣!立馬火氣又上來了,捏緊拳頭打算再扎扎實實捶兩下。 可尤嶼轉(zhuǎn)過來的臉上布滿了淚痕,一向溫暖平和的眼里水光粼粼,搭配著臉頰眼窩的青紫淤痕,一下子打破了詹豪堅固的心理防線,剛才還火氣四溢的雙眼現(xiàn)在漫上了茫然無措。 他一直都知道尤嶼這張臉極其容易獲得別人的偏愛與憐憫,他今天也一直小心提防著,沒想到此刻還是著了道,不由自主地放軟聲音安慰道:“哭什么呢,揍你這兩下我沒使全力呢,過兩天就不疼了!” 男生突然軟化的口氣讓尤嶼灰蒙蒙的眼里倏地閃過一抹亮光,睜大眼顫抖著嘴唇喃喃道:“我們,我們還是朋友嗎?”睜大的桃花眼圓滾滾的顯得分外可愛又可憐,再加上適時滑出的兩顆淚珠,直接就給詹豪看得愧疚起來。 扯了兩張紙遞過去,撓著頭煩躁道:“不就是揍了你一次嗎?就是揍你一百次那你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實在是你TM太氣人了我才揍你的!”兄弟之間互相擼管其實吧,他也不是沒聽說過,只是給他擼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他的同意呢?歪頭想了想,媽的征求他同意也不行!就又補充道:“記住以后別再干這種蠢事就行?!?/br> 尤嶼聽到男生不會和自己斷交,驚喜得啪嗒啪嗒又掉下兩顆淚珠子,急忙點頭保證:“嗯!對不起,不會了我以后不會了!”雖然感情這種東西他克制不住,但是以后他一定加倍小心不會再讓阿豪覺察到絲毫異樣!臉上又揚起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暖聲道:“原諒我好嗎?” “嗯。” “那阿豪,明天我等你一起上學?!鄙焓窒肴ダ猩囊陆?,卻被無情地拒絕,詹豪冷著臉后退半步:“不了吧,緩兩天,這兩天我看著你可能會有點惡心?!眲偨o他擼完就又想一起勾肩搭背的去上學?就算他同意,他的雞兒能同意嗎?? 尤嶼如遭晴天霹靂,哭得微紅的臉頰瞬間慘白,阿豪覺得他惡心......但還是勉強撐起笑容回:“嗯,我們都先,冷靜兩天。”還能和阿豪說上話做普通朋友他已經(jīng)心滿意足,不敢奢求太多。 “呃——”詹豪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碎了一地的花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小嶼,你爸媽呢?還在國外?我記得尤叔叔很喜歡這個花瓶啊......等叔回來了我再上門來道歉?!眲傉f完詹豪就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詹太太給他千叮嚀萬囑咐說尤嶼是個留守兒童,爹媽常年不在身邊沒人疼沒人愛的,平時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少提人家爸媽。 “沒事的,他們,他們今年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可能早就忘了還有這么個花瓶,我電話里給爸爸說一聲就好。” 少年勉強撐起的溫軟笑容以及身后碩大又空蕩蕩的房間還是戳中了詹豪最柔軟的肋骨,艸,雖然收著力可下手好像還是下狠了點,怎么嘴角還在流血呢?呃,襯衣也被他扯破了,看起來真的比被家暴的小媳婦還要可憐......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去我家不?” “嗯?”尤嶼簡直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我英語考了8分,我爸媽估計現(xiàn)在守在門口等我回去男女混合雙打呢,你跟我回去我爸媽一看到你被揍成這樣肯定就沒心管我成績了。但是,艸,好像你臉上的傷也是我打的?!?/br> “我不會說的.......我被小混混欺負了,是阿豪救的我?!?/br> “嘶——兄弟,真不愧是我的兄弟!” 兩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門,這下扒拉著尤嶼,詹豪的雞兒也不反抗了。 “阿豪,你的數(shù)理化已經(jīng)很好了,以后我們一起學學英語吧,明年就要高考了?!?/br> 詹豪搭在尤嶼肩上的手又滑了下來,好像,好像他的雞兒還是不堪受辱需要冷靜冷靜。各種英語眠眠魔音灌耳在腦海里回蕩,讓他痛苦得臉都扭曲起來。 甩了甩頭把要死要活的魔音甩出腦海,耳骨上的耳環(huán)因為甩動閃出耀眼金光扎進旁人的眼里。尤嶼微微一愣,是啊,這個耳環(huán)是金色的,他是被揍糊涂了嗎?怎么印象里剛才阿豪揍他的時候耳朵上閃著的好像是幽暗的藍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