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第十六章 大師(叮咚!您的劇情小推手捉鬼大師即將上線
第十六章 大師(叮咚!您的劇情小推手捉鬼大師即將上線) 為響應(yīng)中學(xué)生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號召,校長腦袋一抽,決定將cao場上那圈圍墻分塊兒給每個班做文藝板報。 這可是個費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除了喬文櫻自告奮勇的積極參與,就只剩下詹豪因為逃課被處罰去給喬文櫻打下手。 說是打下手,其實也就是搬搬桌子提點顏料這類的力氣活,喬文櫻對板報的掌控欲極強(qiáng),連那些熱心來幫忙的女同學(xué)都不能染指,就更別提詹豪這種半點藝術(shù)細(xì)胞都沒有的傻大個了。 詹豪搬完東西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百無聊賴地守著喬文櫻畫,畫完他再搬回去。 不過閑得冒煙只能拔草玩的人可不止詹豪一個,隔壁六班來了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生,擺好桌椅板凳后沖詹豪笑出一口大白牙,坐到詹豪旁邊和他一起霍霍無辜的青青小草。 來人名叫老黑,時常和詹豪一起廝混打球,在各位老師眼里和詹豪一樣都是最理想的苦力工。 老黑瞅了瞅自己班的板報,面前烏壓壓圍了一圈人忙活,再看一旁只有喬文櫻孤零零的一個,嘖嘖兩聲,推了詹豪一把:“豪哥,還是不是爺們兒?。窟@么大面墻就只有喬大美女一個人搞,你居然看得下去?”說著撿起一根畫筆就想上去黑熊救美。 詹豪一巴掌把畫筆奪了過去,惡狠狠地警告:“就你?也敢去侮辱喬大美女的畫作?手都給你剁了!”他除了當(dāng)搬運(yùn)工,另一項艱巨的任務(wù)就是做好“護(hù)畫使者”。總有那么些屎殼郎想往喬文櫻身邊鉆,一雙黑爪總想往喬大美女的藝術(shù)大作上抹一抹。 呃,他的比喻好像不大對,要是這幫傻逼是屎殼郎,那喬大美女是什么? “喲,豪哥,怕兄弟上去大顯身手搶了你的風(fēng)頭?”老黑嘿嘿直笑。詹豪看了眼喬大美女畫的寫實油畫,再看看六班一片花花綠綠的幼稚卡通,不屑地嗤了聲:“大顯身手?就憑你們班畫的這個海綿寶寶?” 老黑也覺得兩個班放在一起對比過于慘烈,贊一句“喬大美女就是喬大美女,畫的畫和人一樣美!”一雙熊眼朝喬文櫻一瞥,沖詹豪豎起小拇指,臉上揚(yáng)起揶揄的笑容:“豪哥,給兄弟說實話,喬大美女是不是你這個?” 詹豪虎著臉狠捶了黝黑男生一拳,不快道:“瞎幾把說啥呢!” 老黑一邊躲一邊笑嘻嘻的努嘴指了指詹豪耳朵上那枚金耳環(huán):“啰,證據(jù)確鑿!豪哥我是真佩服你,居然能搞定校花!”兩只熊眼里既羨慕又嫉妒的,看得詹豪無措抹了抹鼻子。 他一直沒把耳環(huán)摘下來就是因為周圍這幫傻逼天天就關(guān)注著他耳朵,他要是摘了,豈不就是告訴全天下他和喬文櫻“吹了”?雖然他和喬文櫻是沒開始,但也不能昭告天下他們“結(jié)束了”。青春期男生丟不起這個臉,只能一直硬著頭皮戴著。 見詹豪不說話,黝黑男生勾著小拇指輕浮地吹了聲口哨,詹豪這個暴脾氣!就是看不得這塊黑煤炭那個得瑟樣,抓起一桶顏料就往黑煤炭砸。 一直背對著他們的喬文櫻眉頭跳了兩下,深呼口氣淡淡警告:“詹豪,別用顏料打鬧?!?/br> 少女的聲音淺淺淡淡的,可就是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夾雜在里面,可能是喬文櫻甚少和他人說話的緣故,詹豪突地感覺少女的聲音里有種老媽即將爆發(fā)前的那種巨大危險。瞬間就像個被長輩訓(xùn)斥了的孩童,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顏料放下,還懺悔地埋了埋頭。 一旁的老黑笑得更歡了,十分欠揍地悄聲對詹豪做口型:“妻管嚴(yán)!” 這一幕正巧就落到了剛趕過來的尤嶼眼中,原本帶著笑意的柔和面龐驟然冷凝,看向正在賣力涂畫的纖細(xì)少女的眼神也帶上了些微敵意。 喬文櫻似有所感地轉(zhuǎn)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溫潤少年,一向冷淡的眼里倏地閃出亮光,興高采烈地沖尤嶼揮手喚道:“尤嶼!你終于來了!快來教教我怎么畫出昏黃燈光的感覺!” “臥槽!”老黑眼睛被閃了一下,一臉呆滯的盯著笑魘如花的喬文櫻,然后掄起拳頭狂捶詹豪:“臥槽臥槽臥槽!豪哥你上輩子是拯救了地球嗎喬大美女居然能看得上你!” 被捶得肩膀發(fā)麻,詹豪也顧不上反抗,自從尤嶼出現(xiàn),他的雙瞳就驚恐地縮成小點,小嶼剛剛是皺了一下眉嗎?不,不高興了? 血液倒流,詹豪臉上一片灰白之色,小嶼不高興了,那就意味著他今天又要和那只冷面厲鬼打交道。一想起胯下冰冷濕滑的觸感,詹豪后怕地咽了兩口唾沫。 這一個月里冷面厲鬼頻繁出現(xiàn),竟慢慢讓他發(fā)現(xiàn)了個中規(guī)律,只要白天他惹得小嶼不高興了,皺眉了冷臉了或者是嘆氣了,那晚上板逼要被那只和小嶼長得一模一樣的厲鬼扳開腿猥褻!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嘗試了無數(shù)次之后詹豪只能認(rèn)命果然人鬼有別。躲?或者逃?不存在的,越躲小嶼就越生氣,小嶼越生氣那只厲鬼就做得越過分! 一想起厲鬼冰冷的jiba好幾次在他股間徘徊,甚至有一回還淺淺地插了一點進(jìn)去,詹豪就惡心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溫潤清雅的少年一步步走近,詹豪渾身肌rou繃緊,調(diào)動臉上的肌rou強(qiáng)行扯出個詭異的笑容,笑!必須得笑出來!不能惹小嶼不高興咯! 尤嶼看著男生臉上稱得上是猙獰的表情,眼神暗了暗,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怎么他和阿豪確定關(guān)系之后反而沒有以前親密了?阿豪難道,難道是不愿意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頭就被巨大的悲傷籠罩,那天果然是看他可憐才承諾那些話的嗎...... 潔白少年垂眼擰眉的模樣看得詹豪心頭一跳,趕緊抓住少年的肩膀焦急得滿頭大汗:“怎么了小嶼!別不高興啊!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開心嗎?!快笑一個!” 尤嶼扯開嘴角露出個苦澀笑容,擔(dān)心自己憋不住掉下淚來,只能掙脫詹豪的手故作歡快地去幫喬文櫻畫板繪。 “尤嶼你看看我畫的這個櫻花還行嗎?我總覺得好像還差了點什么?!眴涛臋寻欀家荒樕畛恋貙χ鴫γ婧诺幕ǘ浔缺葎潉?,只有在面對油畫時她的表情才會如此活潑生動。 被微風(fēng)吹拂的粉白花瓣宛如實物一般柔軟輕盈,逼真得讓人忍不住想用手去接住。尤嶼雙眸閃了閃,他只教過女孩一次櫻花的繪法,不過三日,就能練到如此惟妙惟肖。 胸腔里升起一股陌生的,名為妒忌的情緒,尤嶼不得不承認(rèn)喬文櫻在繪畫上驚人的天賦,不只是長得漂亮,喬文櫻不管哪個方面都稱得上優(yōu)秀二字。 不愧是能讓阿豪傾心的女孩。 “已經(jīng)畫得非常好了,這里的高光可以再打多一點,會顯得更飽滿?!?/br> “誒,真的誒,尤嶼你真的很厲害,一眼就能找到癥結(jié)所在,快教教我怎么把燈光畫出層次感,我想破頭了畫出來還是霧蒙蒙的一片。” 尤嶼微笑著用畫筆在紙上演示,喬文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兩人的腦袋湊得極近。圍墻上飄揚(yáng)的粉白櫻花映襯著少年少女的身影,漫天花海,青春肆意。 把一旁沒見過世面的老黑看得目瞪狗呆,想說點什么來描繪此等美妙意境,奈何吃了沒文化的虧只能發(fā)出一連串的“臥槽”,“臥槽!豪哥你覺不覺得——” “覺得,很臥槽。” “就是他倆站在一起看著就是很——” “對,畫面有點牛逼是吧!” 兩人臥槽來牛逼去的,抒發(fā)了好長一段震驚之情,老黑瞇著眼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嚷嚷:“我怎么覺得嶼哥和喬大美女長得有點像呢?” 詹豪定眼一看,確實,都是頎長的身形,挺拔的背筆直的腿,都長著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白皙肌膚在陽光下瑩瑩發(fā)光。 再回過頭來看看老黑,明明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可怎么看怎么覺得和那兩人不是一個物種。詹豪問:“老黑,有人講過你和誰長得像嗎?” “沒有,我媽都說我長得個性。” “嗯,那就是了,好看的人總有相似之處,而丑人就能丑得各不相同?!?/br> 老黑琢磨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豪哥,不是吧,我不丑啊,你再仔細(xì)看看?”然后就把大臉懟了上來。詹豪一臉嫌棄地推開,冷酷道:“不必了,對于丑人,細(xì)看是一種折磨,我說是對看的人折磨?!崩虾谶€想反駁,被詹豪一巴掌糊住了嘴。 “先別說那些不重要的,你先給我看看,小嶼是不是生氣了?”尤嶼剛才皺的那下眉,可把詹豪嚇得不輕。老黑仔細(xì)瞅了瞅前面笑得一臉溫柔的少年,撓著頭不解道:“沒有啊,嶼哥這么,這么,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對,儒雅!怎么可能會生氣?” 詹豪哭喪著臉懨懨地嘆氣:“但愿沒有,要是他不高興了那我麻煩可就大了。” “嗯?怎么說?”老黑歪了歪頭不太明白。詹豪瞟了周邊一圈,確定沒人之后才神神秘秘地低語:“老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信?!?/br> “我就知道沒人信這些不著邊的——等等,你信?!” 老黑一臉鄭重其事:“對,我之前就撞了鬼,幸虧在街上遇到個大師給我驅(qū)了?!?/br> “在街上遇到大師?那大師怎么知道你撞鬼了?” “大師說我印堂發(fā)黑?!?/br> “......”詹豪看著黝黑男生黑到發(fā)光的腦門,覺得大師說得確實沒錯:“那大師法術(shù)高不高強(qiáng)?就是驅(qū)鬼技術(shù)。” “高,十分高強(qiáng),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活蹦亂跳的嗎?!?/br> 詹豪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黑,嗯,雖然傻里傻氣的,但四肢看著確實強(qiáng)?。骸澳闶球?qū)鬼之后強(qiáng)壯起來的?” “不是,我一直都挺強(qiáng)壯的啊。” “那你怎么知道大師給你驅(qū)鬼了?” “大師說我身上附有怨靈,要是不驅(qū)逐半年內(nèi)必定吸干我的陽氣到時候我就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現(xiàn)在半年早就過去了,我還這么有精氣神,那可不就是大師發(fā)功保住了我這條小命么!” 詹豪震驚了,默然凝視老黑良久,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老黑這套說辭竟然完美得無懈可擊! 問老黑要了大師的微信,詹豪決定等會兒去找大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