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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鎧醒來的時候,那張若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坐了起來。 “嘶…………”錐心的疼痛從尾椎骨開始沿著脊梁骨向上蔓延。而且那個自己不愿意形容的地方,正在強烈地刺痛著……鎧僵在那里,一會兒又栽倒在了床上。 他好像爬不起來了…… 好在胳膊夠長,鎧摸到了床頭柜上那個小小的鬧鐘,1時13分。 ……1點13???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可男人一點都不想動,這就是傳說中縱欲過度的感受么…… “咔嚓。”門開了。 “木蘭姐……你看我可以報工傷嗎?”鎧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地問,兩個人都發(fā)現(xiàn)他的嗓子嘶啞得不成樣子。 鎧很清楚來者何人,畢竟進誰的房間都不敲門,同時還有這間房門鑰匙的,就只有花木蘭了。 “雖然不能報工傷…………但是…我可以給你出…醫(yī)療費……還有續(xù)租的租金……”花木蘭的左手還吊在胸前,她用右手揉了揉鼻子,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說得明顯中氣不足。然后她看著在床上打挺的男人,以及他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膚,斟酌著問:“難道守約……得狂犬病了…?” “你覺得有可能嗎?”鎧反問了回去,不過聽語氣,他心情并不差。 花木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張床。床上混亂得難以形容,同樣微妙的是這個房間的味道,雖然擺了一夜的炭火盆,這屋子通風自然不差,但仍有一些氣味兒沒有消散。 鎧的被只蓋到了腰,赤裸的上半身上分布著齒痕、吻痕和指痕,有些地方甚至帶著血痂。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鎧左臉頰上和下巴上各有一個牙印。 花木蘭覺得,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的應該是鎧。但是鎧的表情過分坦然了,她反而別扭了起來… “我有錯…我給守約喝了銀杏酒……”花木蘭絲毫不嫌棄地盤腿坐到了那張狀況一言難盡的大床上,向男人坦白。 掂量鎧這個樣子,就算爬得起來,近身短打也打不過她,花木蘭挺直了腰板直視男人。 “沒什么………很顯然,他會咬我并不是銀杏酒的錯?!辨z毫不在意地說,嘴角還掛著笑。 “那是什么原因呢?難道因為昨天是滿月………可是聽烈哥說,玄策倒是安安分分地過了一夜呢…”花木蘭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但是這狀況怎么想都有一點過分了——尤其是對于守約那種總是很溫柔體貼的孩子來說。 “去問問本人不是更快嗎?” “嗨……這種問題要是拿去問守約……你也清楚…他把舌頭咬斷都不會說出個所以然的…”花木蘭擺擺手。 “哈哈…我也這么覺得……守約呢?” “他…和玄策去山里打獵了。” “哎,我就猜到了他今天會躲著我?!蹦腥斯室庾鐾葱募彩谞睢?/br> “…守約比較害羞你也知道的嘛……那個,你還能……站起來嗎?” “……我也許可以?!辨z說。 “那我?guī)湍阋獰崴?,還有午飯我讓人端進來。你………好好休息吧。”花木蘭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鎧一眼。 “那個,說實話……這個情況確實不在我的預料內(nèi)…”花木蘭由衷地說。 這是事實,畢竟喝醉又被下了藥的是守約,清醒的那個是鎧。 “昨晚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辨z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不過看樣子他只是在感慨。 “你這副樣子,看起來跟個被強拆了……的男妓似的。”花木蘭還是沒忍住,趁鎧行動不便,給予了一個很前衛(wèi)的評價。 “木蘭姐把守約比喻成嫖客這件事,我會替你轉告他的?!辨z平靜地接受了這種說法。 對于守衛(wèi)軍里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花木蘭這個隊長無論發(fā)表了多么驚為天人的言論,都是不足為奇的事情。 “嘁……”花木蘭砸砸嘴,這個男人就是這點不可愛,“……門不鎖了啊,不然一會兒人家來送飯了,還得勞您大駕下床開門?!?/br> ………………………… 鎧堅強地爬了起來。雖然腰疼到差點跌倒。 男人把丟在地上的睡褲撿起來穿上。然后他聽到有人小聲敲門。 “請進?!辨z低聲說。 進來的是兩個端著一大堆飯菜的小姑娘。鎧認出來了,是昨晚端熱水進來的兩個女孩。 鎧不是很擅長記他人的長相,不過這兩個小家伙和昨天一樣,從抬頭看了他一眼起就一直滿臉通紅的,讓人印象比較深刻。 “客官………早…”一個女孩小聲說。 “不用勉強,我知道現(xiàn)在不早了。”鎧在混亂的床單上努力地摸索,終于在不知怎么被丟在床尾的枕頭底下,摸到了自己的發(fā)帶。那些凌亂地粘在男人脖頸和后背上的頭發(fā),終于還算服帖地搭在了身后。 “…您的午飯?!眱蓚€小女孩把盤子和碗從大托盤上撤到桌子上,不太大的茶桌很快被擺滿了。 “謝謝?!辨z在旁邊坐了下來。 分量超級大卻又很清淡的午飯,鎧想象了一下花木蘭點這些東西時的表情。 兩個小女孩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很麻利地把看起來很華麗的床褥撤了下來,一人抱著一大坨晃晃悠悠地走了。 鎧看著那張變得光禿禿的紅木頭床吃飯。 沒過多久,那兩個女孩又抱著疊放的很整齊的相同款式的床單被罩回來,然后鋪在床上。 然后,兩人又拎著水桶,拿著掃帚、墩布和抹布回來,打開窗戶通風,然后收拾屋子。 打掃的過程中,鎧的睡衣被一個女孩從地上撿了起來。 “客官……這個給您疊起來可以嘛………”女孩的臉看起來快燒熟了…… “我穿上吧?!辨z露出了微笑。 男人吃完飯,坐在那里沒什么事做,“你們每天要干這么多活嗎?” “不多的。我們倆只負責這個房間,從下榻到退房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們負責的?!币粋€女孩說。 “這是份好差事,萬華閣是我們云瑤客棧最大最漂亮的一間哦~”另一個女孩說。 “確實很漂亮。”鎧說道,“所以,來這里的一般都是有錢的老爺和他們的情人嗎?” “……是有很多…不過偶爾也會有普通的情侶…”一個女孩吞吞吐吐地回答。 “嗯。反正肯定不是單純來睡覺的?!辨z總結了一下。 兩張粉嫩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兩個女孩收拾完拎著東西走掉了……很快又回來了,還晃悠悠地抬著一大桶熱水。 “我們真的不會再來了!?。 比缓筇优芰?。 “呵呵……”鎧坐在床邊輕聲地笑著。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在山林之間,感覺星辰都會變得更明亮。 山腳下的溫泉旁,樹枝上挑著好幾個大紅燈籠,維持著周圍的能見度。 花木蘭把自己的左手用繃帶纏得像只蠶繭,披著浴袍坐在大石頭上用腳拍水。 青石板上放著小酒精爐和鐵茶壺,蘇烈坐在溫泉里喝茶。 守約的水性非常好,他一頭扎進去很久了,剛鉆出來,把濕漉漉的頭發(fā)和大耳朵甩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至于玄策,他那個傷口還不能見水,守約已經(jīng)哄著他睡下了。 于是,三個穿著泳裝的人,表情復雜地看著一整天都悶在房間里的鎧在腰間圍了一塊不算太大的毛巾,從更衣間里走出來。 鎧精壯高挑,肌rou線條結實流暢,這具幾乎沒掛什么布料的身子本身就很惹眼了,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布滿了深深淺淺、形狀不一地紅痕、血痂和淤青的狀態(tài)下。 剛鉆出來的守約一下子縮進了水里,只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泡泡。 “………你…那個……里面穿東西了嗎?”花木蘭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鎧面無表情地回答,一邊說一邊抬腿跨進水里,花木蘭立刻偏過頭。 “這個溫泉……在這附近很著名的…嗯………所以平常會有很多人…是因為天黑山上有狼的傳聞,所以晚上除了我們才沒什么人……你不會不知…………” 花木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鎧的表情告訴她,他確實不知道。 “好吧………”花木蘭妥協(xié),起身下了水,獲得了蘇烈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嘖,你這木頭混蛋身材還挺好。” “我就當作你在夸獎我了,木蘭姐?!辨z勾起嘴角說。 “嘁,長得太好的家伙當心被山里的野狼吃掉?!?/br> “呵……野狼也不一定能打過我?!辨z坐了下來,和也給他遞過一杯茶的蘇烈道謝。 “就你現(xiàn)在這幅走路都成問題的樣子?還是自求多福吧。”花木蘭撇撇嘴。 “守約會保護我的?!痹谒旅髁税胩欤z成功在水里摸到了一坨柔軟的東西,然后滿心歡喜地撈到了懷里。 守約終于從水面下探出頭來,正大口喘著氣??吹贸鰜恚绻恍枰粑脑?,他絕對會繼續(xù)呆在水里。雖然水溫很高,但是完全能看得出青年的臉紅得不正常,一副被溫泉泡熟了的樣子。 鎧說得一點不錯,守約確實是一整天都在躲著鎧,這讓他現(xiàn)在實在不忍心再掙脫男人的懷抱。 但是……他躲著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那個味道實在是… 太撩人了啊…… 鎧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嗎?如果問鎧這個問題,他一定會低頭認真吸一吸鼻子,然后毫無頭緒地搖搖頭。 鎧換了衣服洗了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二次泡在了水里…… 但是,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守約還是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在鎧那十分令人熟悉的清爽的味道里,夾雜著濃郁的、自己留下的那些印記的氣味。 守約留下的牙印,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戀人在彼此脖頸兒上留下的吻痕一樣,只是一種曖昧調(diào)情的痕跡。但事實上,那個東西會留下常人的嗅覺無法分辨的,用于標記的氣味。 那可不是洗一兩次澡就能徹底抹掉的東西,況且鎧這樣的男人,洗澡也是比較潦草的…… 守約當然是一個單純溫柔的好孩子,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年輕健康的、精力旺盛的雄性狼人。在那個只給他留下了破碎的記憶片段的開葷夜,完全被本能和情感cao縱,他在那個獨屬于他的誘人的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都拼命地留下了自己的記號,試圖宣誓自己的主權。 即使他醉得厲害,守約也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些多么過分的事情。雖然他也知道鎧不會因為這樣的事產(chǎn)生不滿,但這不代表守約就可以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為所欲為。 原本玄策雖然有傷,但是來溫泉這邊玩一玩也是可以的,不過卻被守約老早就哄去睡覺了。在樹林里玩了一天的玄策沒有再任性,乖乖睡下了。 只有守約清楚這么做的真正目的。畢竟除了自己之外,玄策是唯一一個能感受到這些印記存在的人了。 至于如果玄策發(fā)現(xiàn)后會怎么理解,其實守約也說不太準,畢竟玄策是一天天地在長大啊…… 有些事情,早晚會明白的。 就在守約忸怩地靠在鎧的懷里思緒飄遠的時候,鎧正一臉滿足地摟著他一天不見的小甜心。守約不理他他也絲毫不會覺得失落,畢竟他的小狼人明擺著在害羞…… 鎧坐在水中的臺階上,他的氣息籠罩在守約四周,彌漫在四周的水汽里,那混合著兩個人的味道的空氣讓守約的呼吸一點點變得沉重起來。這迫使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守約慶幸自己記不太清了,可腦海中保留的每一幀畫面,都是對他從小到大全部認知的挑戰(zhàn)…… 就在這時,鎧把下巴伸過去磨蹭守約濕漉漉的耳朵。 “……??!” 守約撲通一下又縮進了水里。 “……”鎧低頭看著水下那個模模糊糊時不時吐兩個泡泡的黑影,撓了撓頭,低聲說,“……守約好過分…” 換誰都能聽出這句話里夾帶著的撒嬌的味道,但是被鎧那么低沉的聲線說出來,聽起來略帶一絲滑稽。蘇烈咧著嘴,但是沒笑出聲;花木蘭強壓住爆粗的沖動,最終她賞了男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鎧看見了,也只是對著花木蘭挑了一下眉。花木蘭不能對他動手,只能用力捏茶杯。 她絕不是看不上鎧,更不是對守約有什么非分之想。甚至……現(xiàn)在這個場面的出現(xiàn)都有她花木蘭一份功勞,她非常殷勤地撮合兩人,又在一旁賭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跟誰較勁。 這倒也沒什么不對,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嘛。 守約是守衛(wèi)軍的心尖尖,更是花木蘭的心頭rou。雖然在他們這些守邊的士兵里,年輕人難成家,成了家的難團聚。但是,花木蘭這幾年間,看著守約一點點長成一個又高挑又英俊又溫柔又細心又擅長家務個人能力很強對待工作認真負責還會做飯還有可愛到爆的獸耳和尾巴……簡直渾身上下是優(yōu)點的優(yōu)良單身青年,她就總有給守約討個好媳婦的打算,儼然一副把自己當成婆婆的做派。 但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時機還沒成熟的時候,鎧就一腳橫插進來了…… 至于鎧………原本,在花木蘭眼里這人一直跟頭老黃牛似的……一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和干活以外就是切磋和練劍,沒什么表情,也不怎么和人說話,除此之外,不就是人種特別、長得好看點了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當然,牛養(yǎng)的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再說鎧又能干又聽話,除了有點費糧食之外很好養(yǎng)活。日子原本好好地過著,她哪成想漸漸的老黃牛居然成精了,不僅學會了人語,居然還……還惦記上她家優(yōu)秀的大兒子了…… 說實話,比鎧更早察覺了這匪夷所思的情感的人,就是花木蘭。 她確實是個比較粗枝大葉的人 。可她再怎么粗糙,也比不過家里四個充軍的漢子和營地里更多的漢子們…… 這倆人居然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這么兩情相悅了……雖然是件好事……不過,這絲毫無法解除花木蘭同時存在的,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和自己隨隨便便喂的豬也會拱白菜了,這兩種心情交織的酸爽。 所以話又說了回來,花木蘭心情復雜地看著從水里鉆出來的守約和鎧親密地靠在一起低聲交談。 啊,世界真美好,我好累?;咎m靠在大石頭上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