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灼燒沉淪的開端,親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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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還是把他打暈吧?!鼻刂兄凰妓髁似叹偷贸隽诉@個結(jié)論。 沒等顧廣白說什么,他便將靈力化作了藤蔓,作勢向姜九云攻去,然而姜九云似乎突然被他的動作刺激到了,竟然一個閃身便躲掉了,而后飛快向左前方掠去,幾乎是一瞬間就沒了影。 秦知行沒有追去,只停在原地垂下了眼眸。 他能感覺到,就在剛才那個瞬間,被他放在儲物袋中的朱雀尾羽散發(fā)出了躁動不安的氣息。 顧廣白看了一眼姜九云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靜立的秦知行,難得生出了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秦知行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是開口解釋道:“這里有空間陣法的干擾,追不上他的?!?/br> 顧廣白語氣急躁:“此前我探查的時候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陣法的痕跡,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這么久都沒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失策了,若是知道有陣法,我一定拉上安元一起來……” “這陣法,有特殊的觸發(fā)條件?!?/br> 秦知行望向了陡然間變得火燒一般的天空,這紅得絢麗的云彩卻沒有令人驚艷的感覺,只彌漫著死亡迫近的氣息。 還是有點在意的,專修無情道的他并不如何精通陣法,而如果強行以劍意破陣,當(dāng)然也可以破開,但這樣一來……深陷陣中的姜九云的性命就無法保證了。 “我們不能強行破陣。” “到底要如何做,難道就干等著嗎?” “這是屬于他的戰(zhàn)斗。” “這究竟……”顧廣白顫抖著咬緊了自己的唇,已經(jīng)一個時辰過去了,他的雙目隱隱呈現(xiàn)出妖化后的蟲瞳模樣,這期間他愈發(fā)無法抑制自己靈魂被炙烤的疼痛,明明之前靠自己的水靈根就可以壓制住的…… 秦知行感覺到了身邊人的異變,無奈地捻了捻手指,撫上了少年的額頭。 顧廣白只感覺到一陣清風(fēng)般溫涼的氣息拂過,自己的靈臺瞬間就從崩潰的邊緣被拉回了清明。他轉(zhuǎn)過頭,眨了眨眼,心中有莫名的情緒涌動。 “可以了。”秦知行注視著天空的變化,不自覺地彎了彎唇角,而有幸見到這一幕的顧廣白只覺得那一瞬天地都仿佛失色。 “走吧?!鼻刂袥]有關(guān)注顧廣白,自顧自地朝著天空中火燒云蔓延開的方向走去。 “什么……?”才反應(yīng)過來的顧廣白趕緊追了上去,疑惑道:“可以走了?不用破陣嗎?” “他成功了,我們?nèi)缃窨梢灾苯诱业剿??!鼻刂猩裆孟襁@是他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或者說他認為那個人一定可以做到這件事。 顧廣白眼神晦澀,動了動唇,聲音輕得微不可聞,可秦知行還是聽到了。 “我讓你……失望了嗎?” “是?!鼻刂胁粫惺裁磻z惜的情緒,顧廣白聞言臉色一暗,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想哭的情緒,可這一刻他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但不怨你,我也解不開這里的陣法,又如何能說你呢?” 顧廣白止住了先前的情緒,又陷入了另一種難受中,“可我在這里調(diào)查了這么久……什么忙也沒幫上。” “顧廣白。”秦知行回頭,他的神色在血色天空的映照下有一種柔和的味道,“過猶不及。” 他點到即止,也不再理會顧廣白,只極速朝著朱雀尾羽感應(yīng)的方向飛去,一路上的陣法果然都消失了一般毫無動靜。 也不知道姜九云的情況怎么樣了。 秦知行的心中突兀地冒出了這個想法,他愣了一下,什么時候開始,他這么在意姜九云了呢?他自己也不愿多想。 半個時辰后,秦知行停了下來,他環(huán)顧四周一看,這幾乎是澧鎮(zhèn)另一方的邊緣地區(qū)了。 竟然這么遠。 澧鎮(zhèn)靠水,也靠山,而此處便是靠山的一側(cè)。原先茂盛的樹林自然已經(jīng)化為了枯木,生機不再,但如此也方便了秦知行,他一眼便看見了枯木林中隱藏著的山洞。 山洞位于山腰處,只露出一個縫隙般的洞口。 但秦知行可以看出來,那只是一個用來遮擋視線的陣法,也并不如何高深——就好像布下這陣法的人覺得沒有人可以穿過澧鎮(zhèn)中的重重陣法來到這里,所以頗為敷衍。 但姜九云做到了。 秦知行其實有些猜到姜九云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什么人布下了這一切。 傳聞中,這屆妖王是朱雀始祖的后裔,他費勁千辛萬苦收服了無盡妖域的真火之魂,從此真火為他所用。 而妖王失蹤以后,真火也憑空消失了。 這些時日以來,秦知行其實思考了很多,對于姜九云的來歷,他自覺或許已經(jīng)觸及一二真相,但唯獨想不通他的種種行為。 他當(dāng)然可以使點手段強行讓姜九云告訴他,但他從來不喜強迫,他在等姜九云親自開口。 秦知行喚出了他的本命靈劍,不顧顧廣白的反抗,拎小雞仔一樣拎著他踏了上去,朝著洞口飛去。 越接近洞口,他便越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最終,他止步于洞口八丈遠的地方,放下了顧廣白。 顧廣白一下地就想朝著洞中走去,卻被秦知行伸手攔住了。 “我進去,你在這里看著?!鼻刂姓f道,“里面的溫度不是你可以承受的?!?/br> 顧廣白神色變幻,最終在秦知行那鄭重的語氣下沒有出言反對,也沒有去問進去以后要怎么辦,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秦知行根本不會和他說。 秦知行的身影穿過洞口的陣法,沒入洞中,而后,他一眼便看到了靠在洞壁旁的姜九云。 此刻的姜九云渾身像是燒紅的烙鐵,泛著一層淺淺的紅光,他緊閉雙眼,皺著眉仿佛在對抗著什么,而妖紋已經(jīng)遍布了全身,是禁錮,也是保護著他的rou體。 秦知行靜靜地站了一會,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但最終還是一手撫上了姜九云guntang的皮膚。 就像是一塊萬年寒冰投入了沸騰的巖漿,姜九云被刺激得蜷縮了一下,然后就是瘋狂想要靠近源頭的念想。 秦知行無聲嘆氣,再次使用了他木屬性的靈力化作了藤蔓,捆住了掙扎不止的姜九云。 見到人終于安靜了下來,他略略抬起右手,冷白的手上浮現(xiàn)出了冰屬性的靈力結(jié)晶,而后化作靈力流進入了姜九云的身體,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穿梭包裹著四處沖撞經(jīng)脈的暴躁火焰。 確認無礙后,秦知行才撤去了藤蔓。 很少有人知道,秦知行其實是雙靈根天賦,除了木靈根外,他還有繼承自他父親的冰靈根。 由于一些無法言說的抵觸,他很少使用冰靈根,但或許是諷刺吧,他的冰靈根比木靈根用得更好。 此時此刻,他動用出這樣隱藏許久的一面拯救姜九云,這到底意味著什么,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或許是姜九云入陣后離開他前的那一眼中,包含著他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讀懂的情緒。 “唔……”秦知行感受到姜九云睜開了眼眸,但他低頭看,卻只見那雙火紅的眼眸中此刻不帶半點原來的光華,只留下了本能中渴求的欲望。 秦知行一瞬恍惚,便被姜九云見縫插針般吻住了唇。 他沒有動,只靜靜地盯著姜九云,看他不得章法地亂蹭亂咬,把自己淡色的唇咬得水潤艷紅。 但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姜九云也沒有咬破任何一處地方。 秦知行是修了無情道,但他并不是不懂什么是情,他早就看出了姜九云對他有情意和欲念,只是不知來處,不知深淺。 而此刻看來,或許已經(jīng)無需再說。 修無情道的人飛升成仙以后,并不是不能破戒,而是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破戒的訴求。 在日復(fù)一日的苦修中,他們越是接近大道,越是無法感知情感,七情六欲,貪嗔癡念,皆是過眼云煙。鄙棄不至于,無視卻是再正常不過。 長此以往,即使已經(jīng)飛升,突破了法則與大道的限制,他們也都只會順著習(xí)慣繼續(xù)行事。 秦知行此刻巋然不動,雖不配合,卻已經(jīng)算是極大的讓步了。 然后他聽到了姜九云的一聲痛哼。 秦知行再次為姜九云生出了不一樣的情緒,他之前以為姜九云只是想像妖王一樣收服真火之魂,但現(xiàn)在看來,他竟是想煉化它。 難怪這么久了都還在痛苦地對抗,想來真火之魂也不可能任憑一只小妖對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來。 但不知為何,姜九云卻可以壓制住真火之魂這么久,僅憑他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這很不正常。 一切都像罩上了一層薄紗,秦知行在覺得自己已經(jīng)接近真相的時候,又會生出新的疑惑。 可現(xiàn)在卻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秦知行看著姜九云越來越痛苦的臉色,下定決心般低下頭,吻住了姜九云的唇。 不同于姜九云的不得章法,秦知行目的明確地撬開了姜九云的齒縫,渡去了一股自己那裹挾著冰靈根天賦的精純靈力。 哪怕他現(xiàn)在為了順利下界已經(jīng)壓制了足夠多的修為,但內(nèi)核畢竟還是成仙了的那個他,這樣的靈力渡進去,不同于以往那樣通過觸摸傳遞靈力的淺嘗輒止,是對人界萬物都有著非常強大的壓制作用的——更何況只是一團開了靈智的真火。 效果確實顯而易見地好,姜九云片刻后便動了動眼皮,朦朧中他看到秦知行近在咫尺的臉龐,一瞬間懷疑自己還在做夢,那狡猾的真火之魂還在給他制造麻煩。 然而口腔中的觸感不似作假,姜九云頓了一頓,鼓起勇氣般整大了眼睛,然后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僵硬住了,緊接著就是狂喜。 秦知行看到他醒來,若無其事地想直起身子退開,卻被姜九云一把抱住了雙臂,然后得寸進尺般吻得更深了些許。 秦知行猝不及防被偷襲成功,他感受到姜九云的舌頭靈活地在他的口腔肆虐,再也不是失去意識時候那般的幼稚,倒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急切。 他好像忘記了推開姜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