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妒火慢慢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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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摸摸一直揣在兜里的手套,磨嘰了半天才拿出來,低聲說:“這個是我媽給你織的。” 闞齊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看他手里拿的東西:“是什么?” “手、手套,”明朗吸吸鼻子:“如果你嫌棄,一會兒扔掉就行?!?/br> “你媽給我織手套?”闞齊再次確定。 “嗯,她沒錢給你買貴東西,這就算……算她對你的一點感激之情吧!” 闞齊從小到大衣食住行都是到百貨公司買現成的,從來沒街坊鄰里給他手工織過毛衣手套什么的,明朗突然拿出這么個東西,簡直是聞所未聞,他有些動容了。 他接過手套看了看:“怎么是紫色?”大男人用這顏色太耀眼了吧? “不知道,我媽就喜歡這色兒?!?/br> “哦,”闞齊抿抿嘴:“我收下了,幫我謝謝阿姨?!?/br> 闞齊說完要往外走,明朗實在忍無可忍,提高音量問了一句:“你就這么不想跟我獨處?” 背對著他的闞齊臉部一抽抽,淡定道:“沒有啊,瞎說什么呢?” 明朗訕笑一聲:“難道不是嗎?齊哥,您好像忘記上廁所了?!?/br> 闞齊一握拳一轉身,哈哈笑道:“光想著工作上的事,人都傻了!” 闞齊大步繞過明朗走到便池旁,解開褲子放水。 明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情就像一杯投入泡騰片的水,沸騰的一塌糊涂,他覺得心酸,更覺得不甘,然后竟有一絲委屈不知不覺滲入心頭。 “其實你要是不想見到我,可以讓我提、提前走人,反正也沒幾天了,不必那么刻意回避,我看你……怪累的?!?/br> 他不知道此時的闞齊是什么表情,他只知道再憋下去不說話他就快炸裂了。 “哎……謝謝你體諒我?!?/br> 這回答不冷不熱,卻讓聽的人心涼了半截兒。 “我也正想問你,”闞齊提好褲子走到他面前,問:“你為什么會答應下午一塊兒吃飯?” “你想知道?”明朗翻眼看著他。 “嗯?!标R齊點頭。 “因為毛主席說過,掃帚不到,灰塵照、照例不會自己跑掉?!?/br> “他老人家說過這話嗎?” “說過?!?/br> 闞齊笑笑,沒當回事,洗洗手出去了。 明朗眼看著闞齊走出衛(wèi)生間,眼神逐漸變得尖銳犀利……他改變主意了,長這么大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活的隨性,今天他要親身給闞齊示范一下,什么叫隨我心欲,愛咋咋地! 今天的明朗明顯不在狀態(tài),滿心都惦記著下午那頓飯,他覺得自己充滿能量蓄勢待發(fā),至于這種莫名其妙的能量感從哪兒來的他壓根不知道,他只是很清楚的意識到某種隱忍已久的情緒禁不住想要往外噴發(fā)……因為早上在他見到隋正義的時候,居然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想到這兒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 隋正義坐在闞齊對面,目光如炬的注視著眼前的闞齊,倆人中間僅隔了一張茶桌的距離。 闞齊把茶壺里的老茶到掉,重新換了新的茶葉,洗了一遍茶,再一泡,然后倒入茶杯,擺到隋正義面前。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看著就很舒心。 “這是熟茶,養(yǎng)胃的,放心喝。”闞齊對隋正義了如指掌,自然也就不必惺惺作態(tài)。 隋正義眼珠子都沒轉,伸手拿起茶杯,在嘴邊輕輕嘬了一口,低聲道:“不錯,我愛的味道?!?/br> 闞齊說:“喝茶就好好喝茶,能別老盯著我看么?” “不能?!彼逭x的回答簡單精湛。 “你有病吧……”闞齊無奈的給自己點了根煙,深深抽了一口。 “對啊,相思病,治不了。” “你嚴肅點兒行不行,我們在談正事?!?/br> “我哪里不嚴肅了?”隋正義的視線始終就沒從闞齊身上移開過,“我是在跟你說正事啊?!?/br> “隋正義,”闞齊忍無可忍:“不管你是以什么最終目的過來的,但我希望在談工作的時候,你能認真點兒,別讓我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br> 隋正義神色恍惚道:“往事依稀忽似夢,都隨風雨到心中……” 得了,兩個人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闞齊懶得搭理他,站起來就要走,隋正義一把抓住他的手:“干嘛去?” “等你思完春,我再來跟你談正事?!?/br> “有什么好談的?”隋正義無所謂道:“你說怎樣就怎樣,我無條件答應你所有要求?!?/br> “你什么時候做生意這么和藹可親了?”闞齊諷刺道。 “第一,我不覺得我們是在談生意,第二,我對你向來有求必應?!?/br> “你講話都不嫌自己打臉么?” “我怎么打臉了?” “……行,咱不討論那些廢話,”闞齊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次是我有求于你,咱倆就邁扎央那事認真談一下好嗎?你有什么條件只管說,我們談工作就行?!?/br> 隋正義掛在臉上的笑容終于不見了,凝著臉:“只談工作?那我就跟你談工作。” 隋正義合了合外套,嚴肅道:“賭場安全工作每年一千五百萬打包,討債按照百分之三十提成,就這么簡單?!?/br> “其它沒有了?” “沒了?!?/br> “行,那就成交?!?/br> 闞齊太清楚隋正義的為人,他就是條狼,沒有rou的地方他一定不會去,他這次會抽空來錫江,重點肯定不是賭場這事。 隋正義飲了一口茶,說:“你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該我的問題了?!?/br> 他果然沒猜錯。 “什么問題?” “咱倆的問題。” “咱倆有什么問題?” 隋正義瞇著眼睛,慢慢說出四個字:“你就沒想過物歸原主這事?” 闞齊一聽他說的是什么屁話,嗤笑道:“大哥,咱倆分開三年多了,別一見面就扒那些陳年舊事行嗎?你都是孩子他爹了,就別再惦記年輕時候的沖動往事了行不行?” 孩子他爹……這四個字是實實在在捅在隋正義心口上了。 隋正義閉上眼睛,這幾年他想對闞齊說的話太多太多,在緬甸經常自己琢磨著有一天再見到他要怎么跟他解釋,但現在見著真人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結婚的事……你知道我有多艱難……” “我干嘛要知道?關我什么事?”闞齊之所以這些年不想見到隋正義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跟他再扯以前的舊事。 人就是這樣,越讓人撕心裂肺的事,越不愿意再提,每提一次,都等于又揭一次瘡疤,疼得厲害。 “我爸是個很傳統(tǒng)的軍人,他有多重視傳宗接代這事你是知道的,是個人都知道我的婚姻就是有名無實,就是為了讓隋家后繼有人……” “你的家庭瑣事我真的沒興趣,麻煩你收了好嗎?” “不行!”隋正義提高音量:“你真以為我大老遠從德宏州奔過來就是找你談工作的事?告訴你我沒那閑情逸致!我這次過來,不要錢,就要人!” 闞齊荒誕的笑了:“怎么,還想把我綁走不成?” 隋正義湊到他跟前,抽起他的下巴,半真半假道:“你說對了?!?/br> 說著,臉就朝闞齊貼過來,動機不言而喻。 “滾一邊兒去!”闞齊別過臉一把推開他,不慌不亂道:“你太不是東西了,你媳婦兒在家給你生小的養(yǎng)老的,縫新的補舊的,熬稀的煮干的,完事兒你在外面找男人?你就不怕被孩兒他媽發(fā)現?” “發(fā)現就發(fā)現,她能把我怎樣?” “你媳婦兒是拿你沒轍,你爸呢?”闞齊蔑視道。 “誰也別想干涉我,老子憋了三年了,這次是勢在必得!”隋正義咬著嘴唇道。 “哦?那你問過我的意見嗎?我說過要跟你重修舊好嗎?少他媽異想天開了!別以為是個人就非你不可?!?/br> 隋正義頓了幾秒鐘,似笑非笑的問:“聽你這意思……找著下家了?” “哼……你今天才知道爺爺我有多搶手么?” “是那個叫……叫明朗的吧?” 闞齊頭扭朝一邊,不說話。 “怪不得在嘎克那天你會這么著急上火,原來是傷到意中人了呀……”隋正義作勢想了想:“可我看不出來人家喜歡你啊?” “關你什么事?”闞齊怒了。 “呵呵……行,那我就會會這小孩兒?!彼故呛芎闷骊R齊喜歡上的會是怎樣一人。 晚上訂在闞齊的中餐館吃飯,明朗開車載老武他們去的餐館,闞齊則是跟隋正義坐一輛車。 這讓明朗更加心生嫉恨。 楊小歡和老武坐在后排嘰嘰喳喳。 楊小歡:“我覺得正義哥這次來者不善?!?/br> 老武:“怎么說?” 楊小歡:“如果純粹因為賭場的事,以他倆風風雨雨這些年的關系,在電話里說不就結了?正義哥何必大老遠跑來錫江?” 老武恍然大悟:“你是說正義哥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是齊哥?” 楊小歡點頭:“肯定是。” 聽見這話的明朗一陣冷汗,身體不受控制一腳猛地踩在剎車上。制動系統(tǒng)發(fā)出尖銳的聲音,整輛車慣性朝前傾,車上的人差點兒翻出個跟頭。 “怎么回事?”楊小歡以為撞到人了,嚇了一跳。 明朗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吞吞吐吐道:“我……我剛才以為闖紅燈了……” “噯媽……”老武抹抹額頭的汗:“能別來這大動作嗎?嚇死我!” “對、對不起……” 吃飯的包間在餐館頂樓,這是頂樓唯一一間VIP,安靜優(yōu)雅舒適,保密性好,通常都是市領導專用的。 原本幾個人都是隨意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玩手機,抽煙的抽煙,過了沒多一會兒,門從外面推開了,包房里的人幾乎同時丟下手上的事站了起來,明朗也跟著起來了。 隋正義和闞齊一前一后走進來,倆人一個沉穩(wěn)一個張揚,但都是氣場強大的人,走進來都跟帶了風似的,有種天生的壓迫感。 在場的小弟都一一開口向老大問候,只有明朗默不出聲。他眼瞧著隋正義和闞齊有說有笑并肩走進來,心頭怨氣十足,你倆……還談笑風生了?公然秀恩愛是吧? 老武走到闞齊身邊,“齊哥,可以上菜了嗎?” 闞齊點點頭,這時候隋正義突然冒出一句:“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干嘛?”闞齊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 隋正義說:“我好久沒吃過你做的蛋炒飯了,今天能讓我再回味回味嗎?” “行,我讓廚師給你炒一個?!标R齊把話懟回去的同時,目光飛向明朗,發(fā)現明朗根本沒有在看他。 “我都說了要吃你親手做的,就你以前經常給我做的那種口味……” “閉嘴。”闞齊臉上已經是猙獰到肌rou抽搐了。 隋正義瞥了不遠處的明朗一眼,哼哼的笑起來。 明朗杵在褲包里的手死死握成拳,闞齊你還真是個爛人,搞了半天你那炒飯的好手藝是前任“調教”出來的啊,還真埋沒你了!老子真是高估了你的情真意切,居然信了你的糖衣炮彈,混賬!畜生!鱉孫! 隋正義走到明朗身邊,揚起嘴角:“小伙子,今天要陪哥哥多喝一點兒!” 明朗當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他很確定自己今天不能慫,尤其對眼前這個威懾力十足的男人,他想都沒想就說:“小意思,今天為了正、正義哥,我豁出去了,奉陪到底!” 闞齊本來打算看隋正義吃閉門羹,沒想到明朗居然痛快的答應了。他詫異的看向明朗,明朗若無其事,根本沒理他。 隋正義摟著明朗的肩膀,說:“聽說兄弟原來也當過兵?” 明朗微微頷首,說:“嗯,邊境特警?!?/br> 看得出隋正義有點出乎意料,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厲害,邊境特警……執(zhí)行過任務嗎?” “經常執(zhí)行?!?/br> “那……”隋正義半開玩笑道:“難說咱倆之前直接或間接就已經交過手了啊?!?/br> 明朗聽出了話中的挑釁,淡淡的說:“我們主要打擊的是毒品、武器和文物走私,正義哥這么說的意思是你也……” 明朗的視線轉到他身上,倆人在目光對上的那一剎那,正式開始交火了。 “跟你想的一樣?!彼逭x不愧是常年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那種鎮(zhèn)定自若到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氣場,讓人連想要攻破他防守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怪不得,”明朗輕輕一笑:“我說怎么瞅著正義哥那么眼、眼熟呢!” 隋正義仰頭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別當真。話說你這年紀在部隊正是最吃香的時候,怎么就退伍了?” “幾年前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傷,所以提前退伍了?!?/br> “哦……”隋正義瞄了瞄旁邊拉長臉的闞齊,又問:“這么優(yōu)秀的條件選擇工作的機會很多啊,怎么偏偏去他那破公司?” 明朗說:“我這種人功又不成名又不就,文不能測字,武不能賣拳,能有事做就行,沒、沒那么多要求。” “誰說的,”隋正義不懷好意道:“來跟我吧,你對邊境情況那么熟悉,肯定能幫我大忙,到時候……” “隋正義,”闞齊冷聲道:“你挖墻腳我沒意見,但能別當著我面兒嗎?” 明朗以為闞齊多少會護著他點兒,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冷淡,頓時他是又惱火又沮喪。 “那你放人嗎?”隋正義問。 “兒大不留娘,腿長在他自個兒身上,我攔得住嗎?”闞齊說。 明朗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沖上去抽他幾個大嘴巴,但他還是強忍下來了,畢竟顧及到還有十來個人在場,但他很確定自己不會放過闞齊,秋后算賬絕對要他哭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