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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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歡一路小跑著進了辦公室,把門帶上,“稟報大王,車子洗干凈了,油加滿了,ETC也充錢了,還有什么交待嗎?” 闞齊被他突然沖進來嚇到:“怎么都不興敲門???” 楊小歡說:“我都在門口站十來分鐘了,明朗一開門我順溜兒就進來了?!?/br> 闞齊瞥了一眼楊小歡那意圖不純的眼神,問:“你到底想說啥?” “也沒啥……就是以后齊哥你倆的動靜能不能溫柔點兒?想溫存就換個地方,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你儂我儂眉來眼去,我站在門外都聽得不好意思。” “你聽見什么了?” “具體我就不做描述了,反正類似武打動作大片的聲音以后還是少在公共場所出現(xiàn)比較好,有損您的威嚴?。 ?/br> 闞齊癟了,有這么大動靜嗎? “有……有這么夸張?” “我沒夸張,剛才門口哄著一群人呢,都讓我給趕走了!” 闞齊腦門一頭黑線:“你……滾出去。” 下午下班回家,明朗跟徐華芳說了一下自己明天要外出的事,他沒告訴徐華芳是去緬甸,只是瞎掰了個國內的城市,他不想老媽知道自己要去那種地方,因為四年前他就是在中緬邊境執(zhí)行任務時受的傷,老媽對邊境那一帶太敏感、太抗拒。 晚上吃過飯,明朗收拾了幾件單薄的衣服,徐華芳滑著輪椅進到他臥室,看見他扔床上的T恤,奇怪道:“你就帶這幾件衣服?” “嗯,夠了?!泵骼释嘲锶麞|西。 “傻兒子,現(xiàn)在北京下雪呢,零下好幾度,你不要命了是吧?”徐華芳說:“趕緊帶上羽絨服和毛褲?!?/br> 明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老媽說的是要去北京出差,但緬甸泰國那邊這季節(jié)也是二十幾度,要他帶羽絨服和毛褲過去是要捂痱子吧? “不……不用,那邊室內都供暖,比錫江熱多了!”他忽悠道。 “都什么生活常識???”徐華芳著急道:“你一下飛機就坐車嗎?你一下車就是賓館嗎?北方那天氣,吹上幾分鐘的寒風都能把你耳朵給凍掉嘍!” “夸張……” 徐華芳不理他,徑自去到衣柜旁,二話不說把明朗的羽絨服毛衣毛褲毛線襪全部翻出來,找了個行李箱,動作利索的幫他收拾了一堆過冬的衣物。 “就帶這些去?!毙烊A芳拍拍手,對自己打包的敏捷麻利程度還是挺滿意的。 “好的,您就放那兒,明天我會帶走?!泵骼蕬械酶隣巿?zhí),反正明天他天沒亮就出發(fā),提不提行李也不是老媽說了算。 娘兒倆去客廳坐下,徐華芳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覺得小闞還挺喜歡你的!” 明朗一頭冷汗:“什么意思?” “他很器重你啊,”徐華芳說:“你才進公司幾天,人家去哪兒都帶上你,這明顯是要培養(yǎng)你,有意提拔你?!?/br> 嚯……明朗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被老媽看出什么端倪來了,原來就這事啊。 “這不很好么?” “是很好啊,像你這種沒文憑沒學歷的年輕人,整天就知道埋頭傻干活,嘴又不得勁兒,事業(yè)上有人肯器重你給你機會,那是你幸運,你得努力啊兒子!”徐華芳感嘆道。 “我當然會努力,我、我是哪種人您還不清楚嗎?” 徐華芳摸摸兒子的頭,說:“笨鳥先飛,勤能補拙,記住老媽說的話?!?/br> “記住了,媽?!?/br> “出去要學著來事兒,別整天傻愣愣的,要知道作為跟班該干些什么?!?/br> “媽您就別啰、啰嗦了,”明朗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跟闞齊一塊出差……” 徐華芳笑笑:“行,媽少說兩句,明天出發(fā)的早,趕緊睡覺去吧!” 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們準時出發(fā)了。 明朗對這次外出的行程幾乎一無所知,上車后他問道:“我們這次是什、什么行程?” 周冠開著車回答:“今天天黑前要趕到騰沖,然后從騰沖出境去緬甸密支那?!?/br> 明朗一聽,說:“騰沖距離錫江有九百多公里,到得了嗎?”這段路距離長也就算了,還不是全程高速,中間很耽誤時間的。 “盡量吧,你跟周冠換著開車?!标R齊坐在副駕說。 “嗯,”明朗又問:“齊哥,我們這次過去有什么事?”好歹他也是隨行人員,都出發(fā)了還不知道是去干嘛。 闞齊從后視鏡看著他:“著急什么,到了不就知道了?!?/br> “……”至于這么保密嗎?都出發(fā)了還不愿告訴他。 周冠默默地呼了一口氣,沒說話。 一路上,明朗和周冠交換著開了兩趟,路上還算順利,他們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到了騰沖地界。 這時候不論坐車還是開車的人都有點疲憊了,天也完全黑了。從騰沖縣到緬甸密支那還有二百公里,連接境內外的公路叫騰密高速,這條路在中國境內只有六十公里,緬甸占一百四十公里左右。 在騰沖縣是二級路面,公路還比較平整開闊,車子駛入緬甸境內后就成了彈石路,路面狹窄多彎,崎嶇凹凸,加上晚上視線不好,一百多公里的路硬是開了近四個小時,到密支那已經是夜里十二點。 明朗暈暈沉沉的,也不知到什么地方了,只見車子在行駛到一個四周都是鄉(xiāng)村田埂的地方時,周冠靠邊把車停下,然后闞齊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明朗不知道什么情況,也跳下車跟著闞齊走過去。 離他們不遠處停了三輛車,閃著耀眼的車燈,隨著越走越近,當中一輛停的歪七扭八的灰色皮卡車讓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那車型,那顏色,那車牌……隋正義的車?! 明朗一下就提神了,他們是來找隋正義的? 來不及讓他琢磨,隋正義就從黑暗中昂首闊步走過來,迎上闞齊,倆人熟絡的一擊掌,簡單擁抱了一下。 雖然現(xiàn)在闞齊已經坐落自己懷中,但看到他跟老相好這么情同手足惺惺相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 隋正義一抬頭就看見明朗朝自己走過來,笑呵呵道:“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兄弟?!?/br> “是挺快的,”明朗冷笑一聲:“正義哥好?!辈恍細w不屑,表面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闞齊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怎么樣?人找到沒?” “找到了,就在清萊,明天帶你去看看?!彼逭x點了顆煙遞給闞齊。 “他有沒有供出是誰讓他干的?”闞齊接過隋正義的煙就抽上了,似乎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還不容易?”隋正義呵呵笑道:“我讓人好吃好喝先招待著他,明天您親自去提審?!?/br> 闞齊滿意的點點頭,又強調道:“倉庫安全嗎?那些貨不能出問題?!?/br> “倉庫肯定是安全的,但你知道有太多人覬覦這批貨,人多眼雜,誰敢確保就不會有消息走漏?一句話,除了盡快出手,什么辦法都不安全?!?/br> 隋正義說的沒錯,這批軍火擺在那兒就是定時炸彈,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全軍覆沒。 “我艸……這么多貨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找人收去?”就為這事,闞齊焦慮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隋正義安慰道:“暫時別想這些,今天長途跋涉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晚,有啥事明天一路上再商量。” 闞齊也沒再糾結,今天確實累壞了,先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神再說。今天時間太晚,也沒精力再跟隋正義多聊什么,隋正義在當?shù)卣写_好房間,幾個人直奔招待所休息了。 闞齊洗漱好準備上床睡覺,有人敲門了。他打開門,是明朗站在門口。 “怎么,想跟我一起睡?”闞齊調侃道。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事?”明朗嚴肅的問。 雖然剛才闞齊跟隋正義的對話不多,但從他們的談話內容和闞齊憂患焦急的樣子不難看出來,事情很棘手,而且牽扯到跨邊境問題。以明朗當邊境特警那幾年的經驗,涉及到這些問題的,絕大部分都跟走私有關,要么文物古董,要么毒品武器,總之沒好事! 闞齊呵呵一笑:“你猜?” “別跟我兜圈子!”明朗急了。 闞齊瞅瞅外面:“進來說?!?/br> 明朗走進去關上門,轉身問:“你在做走私對不對?” “對?!标R齊承認了。 明朗眉頭一提:“你……你走私什么?” “武器彈藥。” 怪不得……剛才一直在跟隋正義說什么倉庫的事,看來是要堆放武器。 說實話,此刻明朗的心是懸空的、顫抖的、甚至瓦涼瓦涼的,他有些猝不及防。他一直都知道像闞齊這類生意做得又大又廣的人肯定是踩著灰色地帶做事,鉆法律的空子打打擦邊球對他們來說也很正常。在明朗看來,做境外賭場已經是極限了,但沒想到闞齊膽子居然大到連軍火走私販賣都敢做?! 以明朗曾經做邊境特警的角度來衡量,闞齊就是他的眼中釘,太囂張了!他究竟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闞齊,你這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掙、掙錢不要命了!” “對啊,年輕不玩命,老了命玩你。”闞齊說的頭頭是道。 明朗被他這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整得更是惱火:“你知道走私軍火被抓到面臨的是什么嗎?” “知道啊,那又怎樣?我又沒做毒品。”看樣子闞齊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你怎么說的那么輕松?武器走私最輕量刑也是三到七年,如果你被抓到,那肯定是無期??!”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么……” “你要我怎么盼、盼你好?違法犯罪的事是不能有僥幸心理的,你膽子也太大了!”明朗沒想到闞齊這么無所畏懼。 闞齊覺得很好笑:“你至于這么一驚一乍嗎?你以前在邊境不是應該見的挺多嗎?” “就因為我見得多抓得多,我才敢肯定做這事不會有好下場。武器走私直接影響到國家公、公眾利益,危害老百姓人身安全……” “停停停,”闞齊滑稽道:“你都沒當特警幾年了?怎么說話還是那種老腔老調?” “我說的是事實,我是為你好!”明朗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 “我知道,但是……”闞齊聳聳肩:“這種事就算我不做,也有其他人會做啊,你怎么可能完全杜絕?” “其他人我不管,我只管你?!?/br> “我明白你的心情,”闞齊平靜道:“終究你以前干的就是打擊走私犯罪的工作,現(xiàn)在突然要你站在對立面接受并走進這個圈子,肯定是需要時間適應的,畢竟一個是執(zhí)法一個是犯法,擱誰都得過度一下?!?/br> “我沒法適應,也不可能接受。”明朗堅定果斷道。 闞齊冷下臉,問:“那你想怎樣?” 明朗扶著闞齊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齊哥,不要做了,好嗎?我們好好在一塊兒……” “就算我殺人放火,也礙不著咱倆在一起?。 ?/br> “我不想你置身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我知道走私一本萬利,也很清楚其、其中擔待的風險,我不能讓你出……出事。”明朗近乎懇求道:“聽我的,別做了齊哥?!?/br> 闞齊一把撇開他的手,罵道:“開什么玩笑,這批貨價值上億,你特么說不做就不做?損失你賠給我?” “損失的是錢,總比你把下半輩子搭、搭進去要強吧?” “你怎么知道我下半輩子會……”闞齊愣怔了一陣,凜冽道:“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告誡你好自為之,要怎么做你、你自己拿主意?!?/br> “……你在威脅我?”闞齊斜眼看著他。 “沒有威脅,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不管你做什么我、我都會陪你到最后?!泵骼实吐曊f。 “……” 闞齊一時無語,他很意外,他真不相信這種話會出自明朗之口,他沒想到明朗會向自己妥協(xié),會為了自己放下他一貫橫平豎直的人生觀,甚至悖逆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堅持。 “真的?”他還是不敢相信。 “真的?!?/br> 闞齊提溜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上了,這些天的郁結頓時化開,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的天……我一直在糾結要怎么跟你說,我很苦惱,我真的擔心你會因為這個離開我……” 他整個人瞬間無力的撲到明朗身上,抱著他,就跟小孩兒一樣窩在他胸前,小喘著。明朗并沒有伸手抱他,但他感受到闞齊此刻放下了最后的戒備,對他已經全盤托出。 可以說,對于明朗,闞齊最致命的防御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