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都開始搶購東西。

    蘇成均抬頭，正在等紅綠燈。駕駛座上的兩位都有些嚴肅，不約而同的看向車外。蘇成均也跟著望去，不遠處天邊出現(xiàn)一朵鮮紅的蘑菇云，從上到下，還伴隨著陣陣黑煙。

    手機自己刷新了一下頁面，整個free（小白鴿）都被這朵蘑菇云刷屏了。

    “開車”

    蘇究的聲音具有穿透力，冷冰冰的。

    陸吾發(fā)動車子在馬路上像魚在水里一樣靈動，穿插而過，最后到了店門口，他看起來心情有些沉重，幫著小米搬了幾車零食上樓，就告辭了。

    蘇成均一路上都在忙著發(fā)消息。聊天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前的了，大概是他們路上出車禍的時候，蘇成均也是，日常忙碌的問東問西。

    「花子」：沒事吧？還活著給我發(fā)消息。

    他連著發(fā)了好幾條消息，確認他的朋友還安全的活著，他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一般般」：本來想回去見你的，手續(xù)都要辦下來了，看來只有等事情解決了再說了，想你嗚嗚嗚嗚

    「花子」：哥，在家好好呆著。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等J區(qū)問題解決了再說啦，好好活著！

    「一般般」：小漂亮你也是，最近過的怎么樣？

    「花子」：挺好的，店長又帥又有錢，說話也溫柔，而且還是我男神的弟弟。

    「一般般」：那很不錯啊，男神怎么樣了，是不是變成了啤酒肚大叔？說起來我在小白鴿刷到了一個開書店的店長，帥的發(fā)光啊。小漂亮要不要換一個男神。

    「花子」：那就是我店長。

    「一般般」：你們是牛郎書店？只要帥哥？

    「花子」：沒……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女孩，和歐姐一樣。白頭發(fā)、白睫毛、白眉毛的，整個人都是白的，唯有眼睛是淡淡的粉色。

    「一般般」：月亮孩子？

    「花子」：什么？

    「一般般」：你好歹也關心一下你歐姐吧，要不要猜猜她為什么每天都戴帽子、口罩、墨鏡、圍脖、穿長袖長褲？

    「花子」：…我以為是歐姐拽呢……

    「一般般」：我決定聽姚澤的，還是讓你回去上學吧。

    蘇成均遲疑著退出聊天框，去瀏覽器搜索了一下，什么叫月亮孩子。

    【白化病患兒不能曬太陽，被稱為月亮孩子。白化病是一種較常見的皮膚及其附屬器官黑色素缺乏所引起的疾病。這類病人通常是全身皮膚、毛發(fā)、眼睛缺乏黑色素，因此表現(xiàn)為眼睛視網(wǎng)膜五

    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現(xiàn)淡粉色，怕光，看東西時總是瞇著眼睛。皮膚、眉毛、頭發(fā)及其他體毛都呈白色或白里帶黃。】

    他震驚了。

    「花子」：歐姐有白化??？？？

    「一般般」：對啊，你不知道嗎？

    「花子」：我不知道有這個癥…

    「一般般」：這算什么…笨蛋美人嗎？可我看你也不笨……應該叫文盲美人啊哈哈哈哈哈

    「花子」：……

    「一般般」：說起來你最近住哪呢？我聽說你的小窩淹了，　你不考慮回去住嗎？家里就澤一個人，你回去陪陪他唄～

    「花子」：要去你自己去！我現(xiàn)在住在店里，有自己的房間，包吃包住，干活也方便。

    「一般般」：好叭～兒子長大了，已經(jīng)拋棄老父親了～不過算啦～你怎么方便怎么來。不過我可能以后也不去了，粱禮在這安家了，你有空了就回去陪陪澤，想搬回去住就搬回去，那些東西我都給你留著呢，回去躺下就能睡。那么大的房子沒有人的話太冷清了，對了，記得幫我給向日葵澆澆水。還有「哈哈」，姚澤那種人肯定忙的沒時間遛狗，你就當陪陪它，常回家看看～

    「花子」：什么意思？哥你也不準備回去了嗎？

    「一般般」：咦，我沒說過嗎？

    「一般般」：我和澤分手了

    「花子」：？？？

    「一般般」：不是你一直勸我分手嗎～真是的?，F(xiàn)在又來問我為什么～我先聲明，拒絕回答相關問題！要是連發(fā)消息攻擊我就拉黑你！

    「花子」：哥你不是喜歡他喜歡的一塌糊涂嗎？

    「一般般」：是我的原因啦，玩膩了，就分了

    「花子」：今天是愚人節(jié)嗎？

    「一般般」：真是的，非要搞得這么尷尬！我就是不說～

    「一般般」：我還想在小漂亮你這里留個好印象呢～

    「花子」：哥你就算殺人放火我也會陪著你的。

    「一般般」：知道了，原因我下次，下次一定告訴你！現(xiàn)在先放過我吧，熬了個通宵都沒睡～好困的～要是能抱著小漂亮一起睡就好了～想你的夜～

    「花子」：嘖，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在轉移話題嗎？

    「花子」：不過算了，哥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一般般」：小漂亮就是懂事～晚安～

    「一般般」：嘴一個～

    「花子」：……

    「一般般」：哦對了，梁禮出了點事，我忘了告訴你了～

    「花子」：只要還活著就行。

    「花子」：哥，注意安全，沒事別到處亂跑知道嗎！

    「一般般」：知道了！晚安小漂亮～想你～

    蘇成均結束了和般布的聊天，說不出什么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他完全不相信他們倆會分手，而且不敢去問姚澤。但他絕不相信般布是這樣的人。般布是他最喜歡的哥哥，對他比對誰都親。

    這種感覺真的不亞于離家出走后得知父母突然離婚了。然后比誰都愛爸爸的mama，作為關系最好、最喜歡你的mama卻突然拿模糊不清的理由糊弄你，說下次告訴你離婚理由。還叮囑你?；丶铱纯矗浀媒o花澆水，溜溜狗狗。

    蘇成均越想越委屈，搬完該搬的東西，他就憋不住了。像是離異家庭的小孩一樣，跑回房間，一個人蒙在被子里替般布委屈。他兩周前還見過姚澤，和之前一摸一樣，怎么會分手。就算分手，姚澤他怎么可以同意！

    蘇成均思量了好一會，忽然覺得應該是還沒離。他覺得般布應該也就是說說氣話，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姚澤怎么會那么冷靜。

    蘇成均越想越安心，又覺得姚澤是個傻子。也不知道哄哄哥，氣呼呼的躺在床上，都有些困了。不由共情到蘇究身上，姚澤比蘇究還過分，居然就這么讓般布離家出走。蘇究還知道哄哄他呢。

    他攥著拳頭，砸在枕頭上。那一瞬間，他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乎乎的，大抵是被蘇究害得。再加上本來就有些暈車，一路上都在發(fā)消息，本來就有些想吐，更是一直沒恢復過來。

    好累啊。

    蘇究果然是個大壞蛋，把他當牛使喚。

    ……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只手把他從被子里撈出來，拽著他的手腕。蘇成均驚醒，不由愣了半秒，對上蘇究的眼睛，“你又鬧什么別扭呢？”

    “什么？”

    “一個人躲在這里哭，你除了會哭還會別的嗎？”

    蘇成均只是眼眶紅，還是因為般布委屈，還沒哭呢。他還因為困小瞇了一會，也不理解蘇究為什么找事，還在他又累又困的時候找茬。他被拽起來的時候又差點干嘔，瞪著他：“關你屁事，出去。這是我房間，我想干嘛干嘛?！?/br>
    蘇究也不松手任由蘇成均做無用的掙扎，半晌后，蘇成均冷靜下來，腦子也轉動起來。蘇究整個人吃軟不吃硬，就算是軟的，也會踩你兩腳，讓你不舒服。

    “哥，松手。”

    “親我委屈你了是吧？”

    “什么？”蘇成均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蘇究冷淡的，看不出具體什么意思，但蘇成均還是下意識解釋道，“只是接吻的話，就還好?！?/br>
    是有點委屈！

    蘇成均還漏了半句沒有說出來，以前有人欺負他的時候，會在他嘴里吐痰。他雖然回去把嘴都刷爛了，但還是怕蘇究惡心。沒有說出來，而且過了很久了，般布也說沒關系，早就沒了。但他每次遇到這種唾液的接觸都會覺得惡心，第一次試圖惡心蘇究也是因為這個，他覺得超級惡心的。

    不過因為是蘇究所以沒太有感覺，但是那種感覺還是有點怪，可是蘇究嘴里也是涼涼的，牙膏是薄荷味的，蘇究平時也有吃薄荷糖的習慣。蘇成均覺得和蘇究接吻也像是吃薄荷糖一樣，并沒有讓他討厭，甚至還有點舒服。但他要是這么說出來，蘇究會生氣吧。而且蘇究確實不要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究卻伸出手指，伸進蘇成均喉嚨里。食指擦過他的舌面往里去，蘇成均懵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抗。蘇究的手指卻順著舌面去往喉嚨深處，蘇成均沒被這樣過，難受的不行，咳嗽了兩聲，蘇究卻反復攪動著，蘇成均騰出一只手拍打著他的胸口，試圖讓他停下來，一邊往后退，忍不住的干嘔，蘇究并沒有放過他，一直弄著，蘇成均又不是傻子，蘇究在用手指對他做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他咬傷蘇究的手指，像是一個牙印戒指一樣，停在食指上。蘇究感覺到痛了才抽出，被牙齒蹭了一圈。因為蘇究一直不停，他討厭這樣，都把食指咬出血來，漫在口腔里，蘇成均推開他，對著垃圾桶不自覺的吐口水。

    “不是嫌臟嗎，現(xiàn)在好了。干凈了?！碧K究的手指纏著津液，垂在身側，血從牙印處向下繞著融為一體。

    “你他媽就是有??！”

    蘇成均垂下頭，倒是沒怎么吐出血來。伸手拿紙擦了擦嘴，推開蘇究去刷牙，干嘔的感覺持續(xù)不斷，蘇成均本來就挺累了，又被蘇究弄的惡心。相應的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吃到了蘇究血的原因，身上也有勁了。沒之前那么累了。

    卻不由讓他想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是這么對自己的。

    他那個時候，他也是刷牙。

    把口腔都刷破了，滿嘴血。

    蘇究側身去里面洗手。

    蘇成均洗了把臉，冷靜下來后，倒是不算太生氣，因為蘇究很顯然是洗過手來的，手指在他舌面上蹭了那么久，一點咸味沒有，好像只是很單純又憤怒地在給他做催吐。他認真反思了一下，他卻是有著干嘔的反應，讓蘇究誤會了。

    就算這樣，蘇成均收拾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找蘇究的麻煩。他站在蘇究面前，深呼吸了兩次，語氣平和：“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蘇成均盯著他，又一次深呼吸，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不能生氣，要心平氣和。

    “蘇究，我們約法三章吧。”

    “我干嘛要和你約法三章，我們什么關系？”

    “雇傭關系?！?/br>
    “你說，我聽聽看。”

    “第一，我拒絕的時候，你要聽我的話。不能再繼續(xù)。”

    “我拒絕去超市，你不是硬拉著我去了嗎？”

    “……那這樣吧，拒絕兩次的時候——”

    “我拒絕了你多少次，你心里沒數(shù)了？”

    “……那…那我們設立一個安全詞。就是說這個的時候，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能再繼續(xù)了。無條件立刻停下?！?/br>
    蘇究好像有些感興趣，抬起眼來看他：“行，定什么？”

    蘇成均沒想好，干脆把鍋推過去，“你覺得呢？”

    “不要？”

    “不行。我就算喊這個，你也完全不會管我的?！碧K成均盯著他討伐道。

    “那就主人?！?/br>
    “……”蘇成均睜大了眼，“你是認真的？”

    “對啊，反正你只有求我，我才會考慮一下，我要是叫你主人，一定是我絕對不想做的事情?！?/br>
    蘇成均想了想覺得也對，點點頭：“那就主人吧?！?/br>
    蘇究聞聲微微震動了瞳孔，思量著，應該沒問題吧。反正也不常喊。他正襟危坐，“其他的呢，你不是還有想要約定的東西嗎?！?/br>
    “我想想，哦——未經(jīng)別人允許，不能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可是電腦在你屋子里?！?/br>
    “也對，那你好歹敲個門吧？”

    “行?！蹦蔷颓瞄T再闖進去。

    蘇成均又思慮半天，覺得怎么也應該湊個三條，電視劇里都是三條起步的。認真想了半天，開口道：“我做飯，你刷碗唄。”

    蘇究這次沉默了一會，半晌后說：“我和小米AA”

    “……”

    蘇成均心情復雜，但沒那么差了，至少蘇究是可以講理的人。雖然一直討價還價的。

    蘇究坐在沙發(fā)上，　瞥了他一眼：“過來?！?/br>
    蘇成均便走過去，反正他現(xiàn)在有安全詞了。也不怕蘇究怎么樣，蘇究見人離得遠，拽著他的衣服把人拉過去，蘇成均一個踉蹌，手壓在蘇究靠著的沙發(fā)上。倒是離得很近。

    “干嘛？”

    “把頭發(fā)剪了吧，我覺得你中短發(fā)更好看，到肩就差不多，現(xiàn)在太長了?！碧K究摸著蘇成均的頭發(fā)。蘇成均每次和蘇究一起睡覺都會被蘇究壓著頭發(fā)。即便如此，蘇成均摸了摸快到腰的長發(fā)，毫不思考：“不要，這是我男神的同款。”

    蘇究：“……”

    蘇成均想回去休息，起身就要走，被蘇究拽著褲腰拽回來，非常不高興：“有什么事不能一口氣說完？”

    “你不會專門守身如玉等著你男神吧？”

    “關你屁事。”

    “我問你，你真的喜歡他啊？”

    “我不喜歡他，喜歡你嗎？”

    “喜歡我怎么了？不缺錢想要什么沒有？”

    “沒有的多呢，溫柔、體貼、安全感——你有啥啊你，松手。”

    “哦？那萬一你男神就是我呢？”

    “他長殘了也不會長成呢這樣的。滾蛋，別拿他開玩笑——”蘇成均伸手拽蘇究的手，要不是看他在‘蘇成均’面前念叨那么久，他早就噼里啪啦一頓揍了。他男神怎么輪到別人敗壞。

    “切——我要是你男神還看不上你呢，滾吧?！?/br>
    －

    蘇成均回屋躺在床上，今天下午屬實沒事干，該弄的他都弄好了，蘇究又是那種懶老板，也不會太限制他的自由。不過有時候很瘋就是了。

    他拿起手機，點開小白鴿。菜單欄里的私信和評論，一直都是　999＋的紅標，他向來懶得點開。

    小白鴿free是一個論壇似的，自由陌生的網(wǎng)絡平臺。大家可以在網(wǎng)上隨意發(fā)一些言論，比較自由。但有其自己的規(guī)章制度，社會影響較大的擦邊球會被和諧。就普通輿論而言，經(jīng)常會有sao擾現(xiàn)象。

    小白鴿屬于論壇類型的，像是什么隨時隨地發(fā)現(xiàn)新鮮事。功能很多，他和聊天軟件（大F）都是只支持一號一人，誰發(fā)表了什么言論都會被查出來的，一經(jīng)封號就會鎖掉你整個軟件，所有有關的帖子說過的話全部封鎖。不過很少有人會　遇到這種事情。

    而且軟件有個認證環(huán)節(jié)，可以確定圖片是本人的認證環(huán)節(jié)。上面的照片大都是本人，就算是p圖，也只能微調。

    蘇成均就是憑著這個火起來了的，每個剛注冊的賬號，頭像都會是自己的照片。審批結束后才可以換，蘇成均的頭像就是自拍的照片。好在般布覺得不能直接拍臉，就給他畫了個妝，拍了個側臉。然后他拍完就忘了，過了好幾天才想起來，上線一看。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十幾萬粉絲。

    結果從那以后，每天都有人在評論里sao擾他。他倒是想開個小號，可是做不到。一般而言，性別是會顯露出來的，但也可以隱藏。像是蘇成均，一開始就設置了隱藏。每天都有人在他底下喊老婆老婆。后來莫名其妙有人說覺得他是男生，然后就有很多人私信給他發(fā)jiba的照片，說什么看出來你是男的了，雞大活好，約他打炮。蘇成均氣的差點把手機摔了。

    而且那段時間，他頭發(fā)不算太長，也就到耳朵，嚴重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般布姚澤為了保護他，不僅給他設置了隱藏，還把各種女裝照片發(fā)出來。評論區(qū)更像是炸了一樣，粉絲越漲越多。有時候不經(jīng)意透出來的地方，都被人rou出來，甚至還有人路上套袋子把他捆走的，后面干的事情不言而喻。

    總之很是瘋狂，作為姚澤設計的模特，姚澤和般布聯(lián)手把他打造成一個女性。平時都讓他涂黑戴假發(fā)出門，甚至作為標記，蘇成均的形象越來越具體，每次女裝時，都會露出特殊的紋身，以示本人。

    每次都不動聲色的露出細節(jié)，比如拍照時特意蹲下顯矮，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一米六八，布滿紋身的女人，從左臂到后背連到肚子上都有一個花的圖案。每次都是姚澤畫的，幾個人想盡了各種辦法，營造出金發(fā)碧瞳的E區(qū)女人。

    確實很有效果，幾乎沒人能把他和現(xiàn)實中的人對應起來。

    －

    小白鴿和大F兩個軟件都是p區(qū)承辦的。p區(qū)號稱是peace區(qū)，安全區(qū)，不會發(fā)生違法現(xiàn)象，大家都很和諧。能在那里生活的都是有著潔白身世、經(jīng)過人格測驗的。p區(qū)有自己的法律，殺人一律槍斃。但是P區(qū)很嚴格，你來不及殺人，就會被逐出。城市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監(jiān)控。一直以來，從未發(fā)生過意外，大家都很信任p區(qū)。

    蘇成均本來不想點的，他從來只有在看公告的時候才會點開小白鴿。不過他想知道其他無政府區(qū)域的消息，也只能在小白鴿里看到。一打開屏幕，就看到幾個消息一閃而過。

    【A區(qū)已逮捕2名，待逮捕6名】

    【B區(qū)已逮捕1名，待逮捕5名】

    ……

    還挺快的，蘇成均往下翻。就是一片血海，看起來是F區(qū)，整條河都染成了紅色，里面泡著各種人的尸體。

    「來抓我啊。只是第47人，還要殺多少人才能逮的到我呢？」

    「你們這群廢物?！?/br>
    蘇成均愣了半秒，這張照片看起來是剛拍的，應該是殺完人立刻拍了照片挑釁吧。蘇成均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怨氣。

    他迅速劃過去，他打開小白鴿卻是有一件事要做。

    他要知道般少最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說話。般少的賬號是一個秘密賬號，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每逢有人問起，就會說不玩小白鴿。蘇成均也一直是這么以為的，知道有一天，般少喝多了和他提起來。

    般少和他不一樣，喝多了就會斷片。蘇成均只要是還有意識就能記得發(fā)生過什么。那天蘇成均也喝多了，但是他迷迷糊糊記得般少說過小白鴿，說那是他留下的遺書。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可以打開看看他悲慘的一生。隨風消逝，破爛不堪。

    睡醒起來后，般少連晚上喝了幾杯都不知道。那次也是因為姚澤的事喝悶酒。即使喝多了，也從來不會說分手的事，嘴里念叨的，全都是他的好。有多么喜歡這個人，蘇成均甚至可以拼湊出關于般少的愛情故事。

    雖然般布也不是第一次說過，每次平時和他說的都是浪漫，只有醉酒的時候，說出來的才不一樣。所以他有時候不開心了就會喝悶酒，和蘇成均說一些故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大概說出來心里會好受一點，蘇成均也從來不攔著他。

    但般少很少會讓他喝酒，大都是蘇成均自己非要喝，如果是清醒的般少就會攔著他。喝醉了的般少就會和他干杯，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般少從沒在外喝酒喝醉過，只會在家里這樣。

    他試著去輸入般少的ID卡號。

    失敗了。

    也對。般少不會做沒有保障的事情，所以失敗也是正常的，要不然早被抓出來了。這也是小白鴿的功能，可以設置私密賬號，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即使搜編號也是空。只可以讓私密賬號主動添加別人。如果是兩個私密賬號的話，倒是可以通過面對面掃碼添加，非常嚴謹。

    但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無論是私密賬號還是公開賬號，所有發(fā)布的內容，沒有隱藏只能刪除。更不允許更改，而且——公平起見，所有賬號都只有關注了才可以看全部內容。但是關注，就相當于主動添加別人。只要回關，哪怕是私密賬號，也可以查看到。

    蘇成均點開自己的粉絲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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