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想看你哭。
- 在西遇是另外的故事了。 梁禮是店老板,他除了咖啡,還做了很多甜點,自制了許多好喝不膩的飲料。還收了一位特殊的店員。她白頭發(fā)、白眉毛、白睫毛,常年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春夏秋冬都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性情也冷漠,和梁禮有些像。不過她佛系的很,蘇究找她是因為她的手磨咖啡真的很絕,唯一不行的就是拉花手藝差。 畫什么都像坨屎。 對此,她的解釋為:“拉花是手藝差才需要的,我的咖啡不需要拉花的點綴。” 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即使在屋子里也很少會露出臉來,蘇成均和她一起共事了三個月都沒見過正臉。 姚澤也問過梁禮,梁禮只是說:“見過。但是做咖啡需要臉嗎?有手不就行了?!?/br> 店面般少出了一半的錢,美曰其名為投資。姚澤負(fù)責(zé)聯(lián)系人,談價格承包等。剩下的工具、裝修、具體運行和cao作,兩個人高高掛起,事不關(guān)己。只是每天往店里跑,蹭吃蹭喝。 店里的裝修比較復(fù)古,里面設(shè)計了幾個包間。是梁禮提供思路和姚澤一起設(shè)計的,三個包間有一個是‘文’字間,姚澤總是呆在那里面,般少也是,兩個人一人一臺電腦,噼啦啪啦的忙個不停。 姚澤一直挺忙的,他從大學(xué)就在忙這個事情,畢業(yè)后一年內(nèi)干成了,他開了家網(wǎng)店,做的服裝設(shè)計。只是和般少的意見并不統(tǒng)一。般少建議主要打高奢,姚澤卻想著走薄利多銷。 兩個人意見不合還冷戰(zhàn)了很久。 最后般少妥協(xié),每天幫著姚澤去市場選布料選染色。具體到縫制都是由姚澤打版,因為身份原因,般布不能出鏡,由梁禮這個身材明顯優(yōu)于其他人的家伙當(dāng)模特,在慘淡了半個月后終于制出了兩件新衣服。 在小白鴿free上試宣傳了一下,效果大受好評,讓人有些意外的是,在照片中不經(jīng)意間出境的蘇成均搏得了大家的眼球,廣而告之,大家都尋著蛛絲馬跡找到了店鋪,大量的好評撲面而來,夸咖啡好喝的,甜點好吃的,店長帥的,前臺兼服務(wù)員漂亮的,美男扎堆的,設(shè)計特殊的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西遇被炒成網(wǎng)紅店,客人每天由早到晚開始排隊。白鷗性子隨意,做東西也慢。追求質(zhì)量的放在首位,也導(dǎo)致很多慕名而來的人從早上排到中午也沒等到。梁禮的飲料倒是會稍微快些,大抵是半個月的時間,算是把熱度消耗光了。 評論也是急劇翻轉(zhuǎn),說做咖啡的那個大姐是水鬼,慢的要死。店長的飲料平淡如水,不知道兌了多少水,甜點一點也不甜,不知道有什么意義,服務(wù)員長得好看,不過身材不咋地,也就臀腿不錯,根本沒胸。 店里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白鷗平淡的給自己磨了一份咖啡,坐在空蕩的窗邊。 像是客人一樣,拉開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連睫毛都是白的,眼睛也是淡淡的粉色。沒有多余的雜色,好似一張白紙。可五官立體的很,分布相當(dāng)恰當(dāng),妖嬈的成熟女人,眼睛卻沒有神彩,像是馬上要睡著了似的??瓷先o欲無求。坐在陰涼處,品味著自己的咖啡。忙碌了那么久,手腕上都貼上了膏藥。蘇究送了一份不甜的抹茶切角,坐下了。 “還是這樣適合我?!?/br> “嗯。” 白鷗低頭,挖了一勺填進嘴里,睫毛緩緩一顫:“這種淡淡的甜味才是吸引我來這里的原因?!?/br> “不能抽煙?!?/br> 梁禮無厘頭的說了一句,白鷗平淡的盯著他,卻好似有埋怨的意思。 他也沒管下面發(fā)生的事,去做了三瓶飲料。兩杯送去文字間,一杯放在小憩的蘇成均旁邊。 - 關(guān)節(jié)敲擊桌面的聲音,蘇成均抬頭。 沒忍住揉了揉眼睛,“你……” 眼前這個瘦瘦的男人頂著死魚眼,綠頭發(fā)挑染的紅紫發(fā)絲。敲擊桌面的指尖連著關(guān)節(jié)的位置紋著紋身,蔓延向上。 “你……你好,抱歉,請問你要點點什么,這是菜單你可以看一下?!?/br> “你推薦我喝什么?” 蘇成均掃了眼男人,指著最便宜的那一杯,“先生,我推薦你喝這一款,綠茶淡淡的清香很適合夏天呢?!?/br> “你這杯是什么?”他指了指蘇成均桌上擺放的那一杯。蘇成均看了眼,笑笑道,“這是我們店的定制款,還在測試中,非賣品哦~” “陪我坐會,你看著點。”他把兩張大鈔擺在桌子上,蘇成均猶豫了一下。但長期養(yǎng)下來愛財?shù)男?,讓他沒忍住,給他點了一杯利潤最高的飲料和他很喜歡的甜點。 也許是因為實在沒有客人,他對這個人莫名有很多好奇。再加上他現(xiàn)在是女裝,女聲。荊芥坐在桌子上看他問話的時候,他回復(fù)了。 “你看起來很眼熟?!?/br> 蘇成均不慌不忙的回應(yīng)道:“嗯?我好像沒見過你呢~” “我怎么看你像是那個小矮子呢?” “我這個身高在女生里也還好吧。” “但在男生里很矮吧,經(jīng)常被堵在廁所被欺負(fù),被人潑臟水,對你尿尿扇耳光的不是你?哦對,還有差點被強暴了?!?/br> “聽起來好慘的樣子,但我是女生喔,我姓花,叫花易安?!?/br> “蘇成均,你覺得我認(rèn)不出來你嗎?” “蘇成均?誰???” “廁所在哪,能給我?guī)€路嗎?” “不方便,走不開。你自己里面走有標(biāo)識?!?/br> 蘇成均轉(zhuǎn)身指了個方向,轉(zhuǎn)身就被捂著嘴,拽著胳膊拉進廁所,這個高瘦的青年很有力氣,只是攥著就很疼。只是到衛(wèi)生間他就要哭了,胳膊被攥上了五指印。 他把門反鎖,把他推到門上抵著,胳膊放在他頭邊。把人封鎖在一個小區(qū)域,眼睛只能看著對方,他緩緩伸出舌頭舔向蘇成均靠近鼻側(cè)的痣,把粉底蹭下來,露出痣的淡淡印子,緩緩道:“就算戴著美瞳,嘴巴鼻子也沒有辦法改變,還有眼下這顆痣。” 蘇成均被他惡心的夠嗆,頭撞頭兩敗俱傷,對方卻像是沒反應(yīng)一樣,只有他暈暈乎乎的。視線劃過他平坦的胸口往下,順到屁股,“無非是多了些rou豐滿了些。怎么?你變性了?以后是不是只能去女廁所?為什么變性呢?你想被男人接觸,被日?” “放開,你這樣屬于性sao擾。我警告你,我們店里男性居多,在隔壁包間,只要我喊一聲,就會出來暴打你,現(xiàn)在松手離開這里,我可以既往不咎……” 男人把頭埋在人脖頸處,煙草味滲入蘇成均的鼻子,讓他忽然想起來了某段過往。大概是最后一次見面,在他養(yǎng)狗前失業(yè)的那段時間,他平時都會出去撿瓶子,那次他在一個新開的酒吧的那里試著陪酒,干活的時候,被他們東一杯西一杯灌的有些暈,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他酒量不咋地,又攥著半截酒瓶子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只能給他結(jié)了錢然后攆走了他。 因為酒量差,他只能扶著墻走。跌跌撞撞,那個時候營養(yǎng)跟不上,他又有夜盲癥,看不清。只看到有個反光的瓶子,他便伸手去拿,結(jié)果這瓶子怎么都拿不起來,很吃力。 像是個長在地里的蘿卜,他拽了半天。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哭了起來。這個瓶子居然飛了起來,遞到了他面前,連著一雙帶紋身的手,他大概是半蹲著,仔細(xì)瞧著他,用瓶蓋掀開他長長的劉海,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喂,叫我老大,瓶子給你。” 蘇成均本來屁股就一直被人拍很疼了,又坐到地上,他難過死了。突然就容易哭,喝多了更是委屈的一發(fā)不可收拾,眼淚吧唧吧唧往下掉。 “我就喜歡聽人哭,哭大聲點。” “……”大抵是這句話太熟悉了,他沒聽清。但那些揍他的人也經(jīng)常這么說,蘇成均更委屈了。下意識卻咬緊牙關(guān)沒有出聲,鼻子一抖一抖的,眼淚依舊是忍不住的往下流。把臟臟的小臉蹭花了,倒是好看了些。 對方掐上蘇成均的臉,疼的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又哭又喊疼,哇哇亂叫。 “做我小弟,我罩著你?!?/br> 喝多了的蘇成均很懵,看著這個青年。 “你罩著我?” “我罩著你,就不會被別人欺負(fù)了。” “真的嗎?你看起來很菜。” “別停,繼續(xù)哭?!?/br> 蘇成均睜著紅紅的眼睛,一邊嗚咽一邊想要看清眼前人。 “蘇成均,喊我老大。” “真的不會有人欺負(fù)我了嗎?” “當(dāng)然。前提是你要記起我的名字?!?/br> “你說你叫什么?” 荊芥沒有回應(yīng)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跌跌撞撞的差點撞在墻上。他看著人,給他說,“明天這個點來找我,就在這?!?/br> “哦。” 他晃晃悠悠的扶著墻,荊芥瞥了一眼,拉起他的胳膊往前走,“你要去哪?” “回……家?!?/br> “你家在哪?” “不告訴你?!?/br> “……”荊芥不悅,聞聲手一松。本來就跌跌撞撞跟不上的蘇成均往前一個踉蹌,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個狗啃屎。被荊芥甩出去的腿做撐力,只是趴在上面。 “你不是好人,你也欺負(fù)我。我不要做你的小弟了……” 聞言荊芥微微一動,拽著衣服把人扔在墻上,掐著對方的脖子,惡狠狠道:“晚了,我最討厭被人背叛了。你要是敢認(rèn)第二個老大,我絕對會把你治的生不如死。” 蘇成均喘不上氣,眼淚不自覺往下流,握著他的手,讓他泄勁,卻做不到。只得用長指甲抓他的手。留下一道道血痕。荊芥無動于衷,只是看著他的眼淚,卸了力氣。 大口的喘著氣,那個青年見人腿軟了,把人拉進懷里靠著,大口的呼吸,煙草味進了鼻子里,嘴巴里,口腔里。好似自己在抽煙,他不自覺的咳嗽。 “哭,不然我就揍你?!?/br> “……哇唔…呃嗚嗚嗚……” 荊芥慢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蘇成均卻抱緊了荊芥,把眼淚鼻涕蹭到他衣服上?;蛟S是被抱著的感覺還不賴,也許是他哭的很好聽,他點了顆煙叼在嘴里,吸氣吐氣,煙霧繚繞。 荊芥就牽著哭哭啼啼的蘇成均,慢慢走。 蘇成均肌rou記憶的順著巷子走,過了鬧市,就是一個普通公寓式住宅區(qū)。一路上,他都沒忘記撿瓶子,一邊哭一邊甩開他的手撿瓶子,撿完了就重新牽回荊芥的手。撿了七八個,裝在袋子里提著,臨走他還記得拿走他手上的瓶子。 - 荊芥左手夾著煙,三白眼冷漠的望著,保持著五步路的距離跟了上去。只是盯著那幾個圍著他,拍他屁股,揪頭發(fā)的小混混??粗K成均趴在地上,為了保護自己那幾個破瓶子布袋子不斷挨踹。 他走到了蘇成均面前,他想知道蘇成均會不會向他求救。結(jié)果他只在乎自己的有些勾絲的蛇皮袋子。自顧自地埋著頭死死護著,甚至自暴自棄的,不愿反抗,覺得死掉也可以的樣子,讓他非常惱火。 荊芥站出來,在他身前,一刀又一刀。 蘇成均以為結(jié)束了,悄悄抬頭卻只看見一雙失神的眼睛。似乎在怨恨的盯著他。蘇成均沒有大叫,只是抱著自己的蛇皮袋子起身,遠(yuǎn)遠(yuǎn)看著,血濺出來的場景。 荊芥幫他解決了三個街區(qū)的小混混,他點著煙,臉上只有一道嶄新的刀痕還在滲著血,他卻詭異的笑著,咧開嘴,刀一下一下。拍打著死去那人的臉,“真礙眼,看得我很不舒服?!?/br> 言畢,他笑呵呵的摳上了眼睛,但只是攪了攪,沒有挖下來。 他嘟囔著,把刀在他胸前摩擦,看起來只是想把血蘸下去,鋒利的刀卻順著把一個凸起來的東西鋸下來。rou瘤滾到男人眼邊,好似在代替無神的眼睛看著他。 “下一個是你啊,敢拿刀劃傷我的……死人?!?/br> 忽然,一個拿著棒球棍的家伙猛地砸向他。他笑呵呵的用胳膊去抵,胳膊被砸變形了,他并不在意,裂開嘴大聲笑了起來,然后毫不留情一刀捅了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反復(fù)抽插,捅了七八下,才緩緩放過這個人。他倒下時,血流不止。整個瞳孔都放大到不能再大,恐懼襲上心頭。荊芥覺得自己很仁慈,殺的太快了。完全沒有給他們痛苦。 他卻轉(zhuǎn)了下劃傷他的刀,插在死者的性器官上。 “無趣?!?/br> 明明胳膊都變形了,他卻像是沒受傷一般,不知痛覺的想跟上去看看,卻發(fā)現(xiàn)蘇成均早就跑沒影了。 他打量了一眼整個大樓里亮燈的住處,卻很迷茫。 “跑哪去了?!?/br> - - 蘇成均才想起來。 他好像不僅認(rèn)了老大,還答應(yīng)了什么。但是他完全忘記了,倒不止是因為害怕,他那段時間都過的渾渾噩噩的。雖然他有記憶,但他懶得去想。 他回去就躺到地板上睡過去了,連燈都沒開。睡了一覺醒來,身上痛的不行。他看著自己收回來的十七八個礦泉水瓶,還算高興,裝到大麻袋里。然后拖著大麻袋把那些塑料瓶子全賣了。 他倒是聽說了附近死了三個人。 可他不喜歡看熱鬧。 因為他就是熱鬧。 - 可惜,說來慚愧。死人,特所是不會管的。而保衛(wèi)團,則需要你上繳費用,報案才會對尸體進行檢查和研究調(diào)查,探案,不屬于保衛(wèi)團的義務(wù)。因此,但是也有許多偵探所會接受此事。當(dāng)然,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錢。探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有的偵探按時間計費,有的偵探所按案件計費。 價格非常昂貴的。 至于沒有親人朋友認(rèn)領(lǐng)的尸體,在死亡場地存放24個小時以上,就會被地區(qū)的物業(yè)管制,他們或許會被扔到某個荒山上。 雖然命運相同,但是蘇成均一點也不同情這幾個人。 他討厭欺負(fù)他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太多了,要一個一個報復(fù)的話,他記不住。 所以,他只會記得對他好的人。 他的朋友。 他愿意成為他們的狗,咬死那些試圖傷害他們的家伙。 - 蘇成均淡淡看著荊芥,覺得有些眼熟。他怎么也張不開口。沉默了好久。老大,這個名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早就死掉了的人。而且,他非常不理解荊芥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像個小學(xué)生,但是又忍不住在意起來,或許,那個人還沒有死? 要不然,這家伙什么時候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呢。 “哦?你想起來了?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組織語言,思考應(yīng)該稱呼我為什么?!鼻G芥盯著他,慢慢道,“三——二——” “老大!”蘇成均眨著眼睛,盯著他夸張的左看右看,贊嘆道:“老大你變帥了!我都沒人出來你!” “是嗎?”荊芥有著久違的稀罕勁,語氣上揚。 “對啊對啊。老大來找我有什么事嘛?” “你覺得呢?”三白眼冷冽的盯著他。 完犢子,真是爽約的事啊。 “……老大,我是有原因的,不要揍我嗚嗚——”,蘇成均猛地抱上荊芥的腰,把臉埋進去,試探性的撒嬌。他記得上次就是這樣,這個人難得溫柔了一次。 他見有成效,可憐巴巴的露出小臉,嗲里嗲氣的女聲:“而且老大,我沒有認(rèn)過別人了。我很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揍我……” 荊芥捏著后頸把人拉下來,一米八八的荊芥?zhèn)认履榿砜此?,面色凝重:“你…真變性了?怎么那么娘,又娘又慫。” 蘇成均在心里思量著說是還是不是,嘴就已經(jīng)禿嚕出去了。 “嗯,老大。你不可以打女人哦!” “來,脫褲子讓我爽一把。” 蘇成均一臉震驚,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靠在門上:“不……不能這么禽獸吧……老大,我是你小弟,你說了不會欺負(fù)我的!” “你變性了都沒和我說,小弟變小妞了,讓我爽一把怎么了,你有怨言?”荊芥真的拉下褲子拉鏈,正欲脫褲子,蘇成均扣緊門把手,擔(dān)心的整張臉縮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戲弄他。 “我錯了老大,我沒變性。我是你親愛的小弟呀。怎么會偷偷背著你去變性呢!”蘇成均嘴禿嚕的很快,可還是比不過荊芥手快。 最后親眼目睹了荊芥小便。 他倒不覺得尷尬,東看一眼西瞄一眼的。這玩意他熟的很,見得也多。他到也可以立刻跑出去,可是他又怎么能這么做呢。好不容易獲得了幸福。如同美夢一樣,是他要守護住的。 荊芥洗了個手,開門把他放出去了。 也許是看他態(tài)度良好? 蘇成均態(tài)度很好地把應(yīng)該找回的錢找好,一分不少的遞給他。三白眼一直盯著他,他不知道為什么對荊芥并不覺得恐懼,只是擔(dān)心他會破壞他現(xiàn)在的生活,只能乖乖的坐在他面前。 “甜么?” “還行,不是很甜。” 荊芥把盤子推到他臉前:“吃?!?/br> “……” 蘇成均本來不想吃的,他每天都能吃到很多剩下來的甜點,有時候遇到乞討的,他還會打包好給他們送去,路過板面還會送老板娘幾盒給孩子吃。他已經(jīng)和那段日子和解了。 聞聲,他偷偷打量了眼荊芥。乖乖的的舀了一勺,剛要塞進嘴里。他看著三白眼忽然沉思起來。 這會不會是對我的考驗? 是不是第一口應(yīng)該給老大吃? 蘇成均臨時改了個方向,對著荊芥,三白眼犀利了一瞬。 “老大吃!” 警惕又淡下去,他微微張開嘴,蘇成均慢慢送進去。 “老大甜么?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甜點,特意點給老大你吃的哦!”蘇成均胡言亂語的哄道。他不在乎騙不騙人,反正能好好給人哄走就行了。他剛剛抱人的時候就覺得褲子硬邦邦的,然后就在荊芥褲兜里看見刀了。 要是在店里發(fā)生兇殺案就徹底完蛋了。 “……甜?!?/br> “哼哼——老大再來一口!” 他像是個單純的小兔子。小嘴叭叭地,好聽的話一套一套。他不太喜歡和這種瘋子交往。也不理解自己怎么就為了一個塑料瓶子把自個兒賣了呢,真是喝酒降智,誤事。 cao。 - 荊芥總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 每次都是讓他點,沒人的時候,他就會去陪吃,忙的時候。荊芥就會一直等到他不忙,然后過去陪吃。樂意不樂意的不重要,他可不想因為惹惱了荊芥,看他開始屠殺。 他覺得挺奇怪的。荊芥每次都會換件干凈的衣服來找他,而且經(jīng)常性的帶傷,骨折了,腿折了。骨頭都凸成那樣了,還跟沒事人一樣。反倒給他深深的壓迫感。 荊芥沒有痛覺。 他曾經(jīng)借著獻殷勤給荊芥按摩,然后作死掐了他很久,事后還問他是不是很舒服,他也是點點頭。哪怕是戳到他的傷口也是毫無反應(yīng),他真的沒有感覺。蘇成均也曾經(jīng)在飲料里放滿檸檬,荊芥也是毫無感覺。 自從知道了這一點后。蘇成均就沒在折騰過他了。 他像是一個在尋找東西的人,只是在門前停頓一二。 蘇成均后期都憐愛了。覺得荊芥這人也還行,能處。天天被人揍成那樣,還風(fēng)雨無阻地來照顧小弟的生意,傷口也不帶包扎的,裸露在外面,大抵是沒錢醫(yī)治。 “你以后別來了,拿錢去買點繃帶纏一纏也行?!?/br> “我只是想花錢買你的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