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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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把帽檐拉低,避免風(fēng)雨吹進(jìn)眼睛里。 剛走到橋頭,后面而來的兩個人影一前一后抬著擔(dān)架,見著披著蓑衣拎著紙燈籠的君成喜,微微讓開,匆匆借過。 跟在后方的君成喜注意到蓋在尸體上的白布被鮮血染紅,伴隨著雨滴,滑過擔(dān)架,一滴一滴砸在青石板路上。 一股難聞的尸氣在空氣中淡化,君成喜收回目光,拎著燈籠加快步伐,剛走到城門口,便看見兩個護(hù)衛(wèi)守在那,只讓進(jìn),不讓出。 他上去一探究竟。 侍衛(wèi)告訴他,揚州城出了殺人犯,犯人還未緝捕歸案前,城中的人不許出去,只準(zhǔn)進(jìn)來。 剛和祝怡告別,準(zhǔn)備出城回山的君成喜只覺得事情太巧了,不得不拎著燈籠往回走,一路回到了祝家門口。 看著緊閉的祝家大門,他頗有些不好意思,扭頭去尋客棧。 一路上他在想,誰死了,這么大陣仗,連城門都戒備了。 城內(nèi)的客棧比較多,一條街都亮著燈籠,熙熙攘攘,唯獨那紅色的影子格外耀眼,站在橋頭。 君成喜依稀記得,來時走的就是這條路。 那女子身穿紅色嫁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背對著身后來的人。 夜中,走近的青年終于察覺到不對,那不是人,那是鬼魂。 姑娘已死,身著紅衣,執(zhí)念未消,站在橋頭仿佛為了等誰。 君成喜不慌不急的路過,出于好奇,抬眸瞅了一眼,正巧和那鬼魂對視,一雙楚楚可憐的桃花眼看了過來。 這紅衣鬼魂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女鬼發(fā)現(xiàn)有人能看見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跟上少年。 “你跟著我做什么?”君成喜走到橋下柳樹旁,回頭對身后的女鬼說。 女子嬌小,紅色的嫁衣襯托著她楚楚可憐,頭上還帶著玲瓏寶氣的鳳冠,這樣一個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的女子,活著時說不定是那家的大家閨秀。 雖然死了,那端莊的氣息依舊未失。 “公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君成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女鬼,靈氣不高,看著像剛死不久的樣子。 “你已經(jīng)死了,就該去地府報到,莫貪戀人世?!?/br> 君成喜并未打算幫著女子,人都死了撈不到一點好處,他可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正準(zhǔn)備走,女鬼又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為何而死,所以才去不了地府,請公子幫幫我?” 女鬼跪地,希望這個可以看到自己的人能夠幫助自己。 她站在路邊,來來回回也有好幾個修士能看到她,可是那些人對她態(tài)度惡劣,不是想收了她,就是視而不見。 唯有這個青年,路過橋頭,與她對視。 女鬼相信自己的判斷,青年說話雖然很果斷,但她覺得此人心底不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放棄。 君成喜裝作聽不見那女鬼嘮叨,來到一家客棧。 要了一間廂房,付了賬,將自己獨自關(guān)在房間里。 而那女鬼,見青年不搭理自己,哀愁的站在窗前,訴說自己的經(jīng)歷。 “我只知道自己死了,為何而死,家住哪里,一概不知。”女鬼凄凄哀哀,雖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何而死,但心中的怨恨是化不開的。 “我是被害死的…………” 君成喜和女鬼簡單的聊了幾句,發(fā)覺這女鬼除了記憶全失,心中的怨恨沒有消解,可見得她生前一定死的很慘,就算沒有記憶,依舊記得自己是被害死的。 天明,整個碩大的揚州城中,無人不曉,無人不知,魏府的新娘子去世了。 彼時,君成喜正坐在客棧的樓下吃早餐,一碗豬rou面條,撒上綠油油的蔥花,一端上桌就聞到了香氣,很是開胃。 客棧里來的都是老百姓,富家公子哥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君成喜摳門的很,剛剛才得到一筆不悔的報酬,也不見他大吃特吃,好酒好rou,反而在客棧里吃起了最便宜的面條。 不遠(yuǎn)處的幾桌客人們,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昨天晚上剛剛死去的魏家新娘。 “我聽說呀,那新娘子被人害死了,現(xiàn)在城里還在通緝?!?/br> “那魏公子真是慘,新娘子剛過門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和魏家有如此大的仇恨,竟對一女子下手,希望老天有眼,早日抓到那殺人兇手,就地正法!” 不遠(yuǎn)處,模樣俊俏的青年正靜靜的吃著面條,面條很香,又開胃,再喝一口湯。 女鬼就站在桌旁,聽著那幾人的描述,恍恍惚惚,臉色蒼白。 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高大的男人和她拜堂,他們舉止親密,好像夫妻,可是為什么她心里那么痛。 君成喜思索一番,看看眼前的女鬼,身上鮮紅的嫁衣,再結(jié)合剛剛那幾桌客人的描述,說不準(zhǔn),眼前這女鬼就是魏家的新娘。 也就是主角攻的妻子,同樣是個炮灰。 死的真慘。 飯后溜達(dá),君成喜沒成想會在街上碰見祝怡。 祝怡出門去天閣,看見街上溜達(dá)的君成喜也是一臉驚訝。 “君公子,你不是出城回山了嗎?”祝怡一臉疑惑,心中更是不敢怠慢,“君公子竟然沒走,昨夜住哪?” 君成喜揮揮手,“祝少爺不必介意,昨日我本來是打算出城,奈何士兵不讓出城,就尋了個客棧落腳?!?/br> 祝怡面上不顯,心中卻隱隱竊喜。 “既然君公子還未離開,就住在府上如何?”怕他拒絕,祝怡急忙開口,“君公子的客房還未收拾,一切都還在,也方便些?,F(xiàn)如今府上清淡無人,我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要是君公子在,也好有個伴?!?/br> 邀請的話都說的這么明顯了,君成喜也不好意思拒絕。 “那就又要多打擾了?!?/br> “不打擾不打擾?!弊bΦ哪樕下冻隽嘶ǎ谧约夜由砗蟮陌?,更是一臉驚詫。 他好久沒看到自家公子笑得這般開心了。 瞅瞅英俊瀟灑的君公子,再看看自家溫文貴雅的公子。 一陣恍惚,難不成,難不成自家公子心悅君公子! 阿亞一陣激靈,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高興的不行。 看著兩位公子并排走在前方,一臉欣慰。 自家公子性格沉悶,難得有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君公子性格開朗又健談,還是神醫(yī)的弟子,這修養(yǎng)一定是頂頂好的。 如果君公子也喜歡自家公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不過…… 阿亞偷偷打量君公子,慈眉善目的君公子看起來對自家公子沒有那個意思,到是自家公子,熱情的不行,舉手投足恨不得把“開心”這兩個字寫在臉上。 唉…… 阿亞嘆氣,看來自家公子的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