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型修羅場2(弟弟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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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活動簡單點,更具競技性。首先就是一組的兩個家庭間要比賽掰手腕,至少四人兩兩比拼,優(yōu)勝者能拿一個神秘獎品。 李靈就說:“那你們爺幾個玩啊,我退出。” 李靈一退出,這個復雜的家庭關系立刻變得清晰起來,于是李云跟他爸一家,柳風跟柳林一家。 那按規(guī)矩就是爸爸們先比。每組一個裁判老師站在邊上監(jiān)視著。 李云偷偷跟他爸說:“你贏不了的,柳叔很強的?!?/br> 曹明皺眉:“有你這么當兒子的嗎?我還沒上場你先唱衰?!?/br> 李云:“我是為你好,讓你輸?shù)臅r候有個心理準備,別太受打擊。待會我跟我弟比的時候我有信心贏回來?!?/br> 曹明:“你就吹吧,跟你媽似的,吹牛一套一套,你那小腿能擰得過你弟的胳膊?我看人家比你高比你結實多了。” 李云反唇相譏:“有你這么當爸的嗎?我還沒上場你先唱衰?!?/br> 李靈過來踹了李云一腳。 “磨蹭啥呢?人倆在那邊等著呢。” 曹明朝前面一看,跟柳林視線正好對上,柳林一直就笑瞇瞇地,看著跟他兒子一樣好欺負。 曹明百思不得其解,李靈看上他啥了?半點比不上自己的,可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再看看柳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看看李云跟個紈绔子弟一樣,忽然又有點明白:難道是因為跟他的一起生的兒子沒生好?想再要個兒子又懶得自己生?那也有點太離譜了。 李云不知道他爸胡思亂想些啥,但他胸有成竹地跟他爸說: “我有信心贏我弟,你輸就輸了,咱不算虧,你別怕,爸,你走斷橋不行,你掰手腕也可以不行,沒問題的,我給你兜底。” 我這兒子真是不要也罷。曹明悲哀地心想。 柳林賽前跟站在自己旁邊的妻子笑說:“我都好多年沒跟人扳手腕了,上學的時候還老玩呢?!?/br> 柳風他爸看著永遠和藹可親的,沒什么心計的樣子。 李靈說:“你悠著點,李云他爸廢得很,別給他手腕撅折了。” 這話被曹明聽見,一下來勁兒了,他豈能容忍前妻和前妻的丈夫一起欺負他,他必須地露一手了。 氣勢洶洶地上去,很快就灰頭土臉地被對方贏了。 “你們組贏得有點太快了吧?”裁判看了下計時表,“那就孩子們上唄。” 柳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該那么快贏的,但是對方確實不是一般地弱。 他還友好地上去跟李云他爸握手,問了句: “沒事吧?” 嚯,這話簡直是對他曹明的極大侮辱。 李靈看老公贏了,就過去拉著她老公的手在那兒撒嬌。 “還好我沒跟你比,不然得輸慘了。” “那我會讓著你的?!绷趾軠厝岬貙ζ拮有Α?/br> 曹明見狀,趕緊拍拍兒子說: “你快去給爹復仇,看看他們欺人太甚!” 李云就跟柳風在賽場上會面了。 兩手一握,裁判員看胳膊肘都在桌上搭著,就喊開始。 柳風本來想,贏他哥還挺輕松的,但是他得慢點贏,不然他哥回去又要跟他急,跟他鬧。 但是他哥怎么可能老老實實比賽。 李云知道裁判員只看上面不看下面,所以一只手忙著跟弟弟角逐,一只手悄悄在桌子底下伸過去摸弟弟的大腿,然后手法嫻熟地在弟弟腿上輕輕刮撓。 柳風怕癢,果不其然中計,他下面一癢上面就顧不得了,手腕不穩(wěn),一抖,他哥趁機就把他扳倒了。 “哦哦,贏了?”裁判也沒想到局面反轉,兩組時間一比,李云贏得還更快,于是神秘禮包就給他們家了。 曹明偷偷跟兒子豎大拇指:“好樣的,一看就是爹生的?!?/br> 李云得意:“兵不厭詐?!?/br> 李靈早看出來了,走過去把李云拽進懷里拍腦袋。 “你就在底下搞小動作吧,跟你爹似的,贏都不光彩!” 李云故作掙扎,在那兒可憐兮兮地看著曹明; “爸,你快救我……” 曹明不敢跟他前妻掰扯,一聽說兒子是作弊就更無話可說了,于是退避三舍。 李云向親爹求救無果,向他弟弟求救: “賢弟,快救你哥……” 柳風剛被摸得渾身起癢,輸了的時候還驚魂未定呢,聽見他哥這個始作俑者喊他,他立刻頭也不回地跑了,他怕被人看出異樣來。 李云看他弟不理他,趕緊掙開他媽追過去。 “咋了嘛,咋生氣了?”李云跑到他弟弟前面把人拉住,兩人坐在一旁光溜的石塊上。 柳風紅著臉質問他哥: “你剛是不是犯規(guī)了?哪有你這樣的?” “什么?”那李云當然是選擇裝傻。 “掰手腕的時候為什么摸我?” “誰摸你了,我不就把手放你腿上嗎?像這樣?!?/br> 于是又重現(xiàn)了一下,毫無廉恥之心地把手放到他弟弟大腿上,捏一把,肌rou彈性十足,手感不錯,再多捏幾下—— 柳風差點跳起來。 “你再這樣我以后不跟你玩了?!?/br> “拜托,你是小學生嗎?”李云笑得直踢腳,學著他弟弟委屈的聲音:“你再這樣我以后不跟你玩啦……” “煩人?!绷L氣得滿臉通紅,站起來轉身就走。 “哎,哥錯了,下次不敢了?!崩钤苹琶Π训艿芾貋?,像順小狗的毛一樣摸他弟弟的頭發(fā)。 “別摸我?!绷L低頭小聲抗議。 “這樣,哥把那個禮包分你一半,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先別跟我說話,自己反思一會兒?!?/br> “哎呀,好,我知道你不喜歡輸,那這樣,咱再去比一次?”李云心想,姓柳的你混得可以啊,老子什么時候跟人服過軟?我以前在哪兒不是橫著走?除了我媽我怕過誰?這小子還敢讓我反思,要不是因為是你我早揍你了。 柳風更著急起來: “你怎么不明白重點呢?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是你不好好比賽非得摸我的問題,讓你反思的是這個嘛。” 李云看他弟弟不對勁,趕緊上去揉弟弟的臉蛋,又捏耳朵。 “……你又要干嘛呀……”柳風真是被逼得要哭出來了?!安蛔屇忝阍趺催€摸啊……” “小瘋子,你好像發(fā)燒了?你臉太燙了,還紅得像猴屁股?!?/br> 柳風平生沒罵過臟話,但他這時候真的想罵臟話。 親子活動有沒有達到親子的效果不得而知,但大家都被折騰得夠嗆。后面又是比體能,一陣組隊拔河一陣水球大戰(zhàn),搶水球的時候李云直接把柳風撲倒,從他手里把球搶跑了,然后柳風又咬咬牙把他哥撂倒,于是球又撲飛到其他組那里,岸上接球的幾個男生女生一陣廝打搶球,最后紛紛落水。 玩到最后不知道是哪對贏了,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再沒體力了。李云抓著他弟弟的背從水里站起來,甩他水淋淋的頭,柳風剛擦干,就又被他哥甩了一頭一臉一身,濕濕的頭發(fā)還一直往他身上蹭水。 “cao啊,啥時候結束,老子要休克了?!崩钤圃诎渡现蓖νΦ乜吭谒軕牙?,一動都懶得動了。 “李云,你給我坐起來,又靠你弟弟?!崩铎`看兒子坐沒坐相就生氣。 “媽!你別叨叨啦!我愛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李云大喊。 “反了你還?!崩铎`站起來要過去,柳風看李靈要來捉拿他哥,下意識地把他往自己那里拉了拉。 “沒事,讓他倆玩去吧?!绷众s緊拉住妻子。 李云休息好就又開始作妖,借了他們班女生的皮筋來給弟弟扎辮子,剛好頭發(fā)都還沒太晾干,這時候很好塑形,想擺弄什么發(fā)型就拿手一搓。 大家路過他倆的時候都忍俊不禁。 柳風往水里一照鏡子,他哥給他扎了一頭俏俏的小辮子。 “你看,出水芙蓉,怪好看的,是不是?”李云非要拉過認識的朋友來反復印證他這個造型師的技術。 “班長,你快掐死他這個不要臉的。”大家都指著李云,跟柳風哈哈哈地笑著說。 柳風默默一笑,趁他哥不備,把他從腋下提起來就扔到水里去了,一下砸出好大的水花。 大家都在岸上鼓掌,覺得柳風總算硬氣了一回。 李云從水里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岸邊走,那兒哀哀地叫喚。 “我受傷了,快拉我一把?!?/br> 其他人都不伸手,怕有詐——那水不淺,受個屁的傷——只有柳風嚇了一跳,真以為他哥被他摔壞了,于是趕緊伸手拉人。 好么,他哥毫不客氣地幫他拽回水里,“啪”地一聲巨響,水花四濺。 七班的人默默在旁邊觀望著,他們從班長那兒學到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人善被人欺。 最后的活動就是把全校都聚集到基地的大cao場上,一班為一組,排個老長老長的隊,然后以班級為單位傳話,哪組傳得最快最準就是最后的贏家。 李云覺得今天一天都跟親子的主題沒半毛錢關系,真跟哄小孩似的,不過他也玩得盡興,不算虧。 裁判伊吹哨,比賽就開始了。一個班學生四五十,算上家長就七八十了,所以這游戲看似簡單,其實傳到后面就歪七扭八的了。七班一開始傳的是“我喜歡稀飯,你呢?”后面為了加快速度搶時間,就傳得亂七八糟,只留下幾個關鍵詞在那兒傳來傳去的,成了我,稀飯,你。慢慢地稀飯都傳成了喜歡。 傳到柳風這兒,柳風前面的女生給他傳的是,我,喜歡,你。 ???怎么是這個?柳風心下狐疑,但也只能拍拍他哥的肩膀繼續(xù)傳: “我喜歡你?!?/br> “你喜歡我?你確定?”他哥攏著耳朵反問他,不知道在是確認傳話內容還是別的什么。 “昂昂對,就是這個。”柳風也神志不清,后頸發(fā)燒,想趕緊搪塞過去。 結果李云傳給他媽的話就成了: “柳風說他喜歡我?!?/br> 李靈一頭霧水:“你再聽一遍,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李云怕再問弟弟就要改口,于是斬釘截鐵地說:“就是這個,沒有錯?!?/br> 然后七班傳來傳去,最后交上去的成品是:“柳風喜歡李云”。 其他班都聞聲跑來看七班的笑話,這是當天親子活動所有班傳得最離譜的。其他班傳到最后好歹都保留了幾個正確的關鍵詞。就他們七班傳成了兄弟倆的愛恨情仇,所有字沒有一個對的。 李靈捏了兒子一把,但也忍不住邊笑邊說: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云不知悔改:“那我弟就這么說的,我怎么辦?柳風,你說是不是?” 柳風無地自容,抱著手臂蹲身埋頭,恨不得立刻消失。他哥就跟個天雷一樣天天在他頭上滾來滾去的,他不習慣也只能強行習慣。 大家回去的時候都是身心俱疲,不過還算愉快,親子活動也并不是毫無意義,反正能找個由頭把家長和孩子捆綁在一起鬧一天就還不錯。 曹明最難受的時候就是跟兒子要分別,以前老忽視兒子,離了婚兒子被帶走才知道兒子的好——雖然沒自己想象得那么好,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爸,我會想你的?!崩钤茡涞讲苊鲬牙锵笳餍缘乇Я怂职忠幌?。 “爸也會想你的?!辈苊饔X得眼眶有點酸。 “爸,今年過年你別一個人了,趕緊找個女朋友一起過。”李云說。 “你快滾進車里吧,臭小子。”曹明立刻把眼淚憋了回去。 李靈上車前最后看了她兒子的爸爸一眼,曾經(jīng)最熟悉的人現(xiàn)在看著卻很陌生,但終究是無可奈何。 “走了啊。”她鉆進車里。 “嗯?!彼麚]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