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蘇若青的耐心已經(jīng)被土狗耗得一分不留,他把奶奶的骨灰盒拿走,用來挾制土狗。這個方法固然是好,土狗不敢再提出“離開”二字。他沉默寡然,蘇若青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再羞恥的姿勢,他一聲不吭地照著做。 可他安分了沒幾天,便生了一場大病,蘇家的私人醫(yī)生被喊了過來,開了點藥,輕聲嘆氣地勸誡蘇若青在床笫上最好收斂點。 土狗大病初愈,仿佛得了厭食癥,無論吃什么都上吐下瀉,吐得臉色煞白。 蘇若青忍無可忍,他把骨灰盒拿了進來,將它高高地舉起,清冷漂亮的五官此時有些猙獰。他看著放在土狗眼前的飯菜,一字一頓地道:“吃,不然我砸了它。” 土狗的身子一顫,他拿起一碗飯,忙不停歇地往嘴里塞,眼底哀求地看著蘇若青。也只是過了三四分鐘,飯碗已經(jīng)空到底,蘇若青的神情剛要松下來,土狗臉色一變,捂住自己的嘴跑到衛(wèi)生間,抓住馬桶拼命地嘔吐。 那聲音,讓蘇若青腦里的一根筋徹底斷了。他像失去了理智,跨步走到衛(wèi)生間把土狗抓了出來。 微有潔癖的他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了,他把他扔上床上,二話不說地把他的衣服撕掉。 他連前戲都沒做,直接把自己硬實的性 物插入他的xiaoxue,一捅進去就毫不留情地抽插。土狗本身不舒服,現(xiàn)在被捅得整個身子痙攣著,疼得額際起了汗滴。 土狗眼神渙散,低喘著道:“出去?!?/br> 蘇若青冷眼相看,強行地把他的臉轉(zhuǎn)向?qū)λ?,狠戾又不解地問:“你到底在固?zhí)什么?” 土狗輕喘著氣,還是那句話,“我,想離開?!?/br> 蘇若青氣得恨不得cao死他,他狠狠地咬著他的肩膀,道:“我就算結(jié)婚了那又如何,和我們的關系又有何干?” 土狗嚅嚅嘴,反問:“所以,我是見不得光的狗?” 蘇若青突然一笑,帶著猙惡,他的聲音瞬間降溫了幾十度,像在冰山極川走了一趟,讓土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蘇若青低聲著,看著土狗那慘白的臉,一字一頓地道:“你真的找死?!?/br> —— 蘇莯青出來了。 他帶著滿臉猙獰,去找蘇若青。 他不知道他哥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說服了他們的父親,叫他出國留學。蘇若青平日如高嶺之花,不會怎么管他??蛇@一次的cao作,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因為土狗。 他自然不愿意出國,就被他父親關在家。 他鬧過反抗過,但平日疼他的父親執(zhí)著讓他出國讀書,好以后管理他國外的生意。 一個月后,他終于從家里逃了出來,卻得到了土狗自殺的消息。 他停在了門口,滿臉盡是不可置信。 他看著淡然如斯的蘇若青,雙眼迸出了鷙氣,“你騙我,你把他藏起來了?!?/br> 他將雙眸轉(zhuǎn)向他,道:“我沒有。” “我要看尸體?!?/br> 蘇若青的十指交叉,道:“他的骨灰,已經(jīng)和他奶奶的骨灰撒在了海里。”他說著,頓了一會兒,繼續(xù)低聲道:“這是他唯一的心愿?!?/br> 蘇莯青搖搖頭,“我不相信?!?/br> 但不管他是否相不相信,蘇若青的眼里一閃而過的悲傷,卻是很真實。 蘇莯青猛地把頭抬起,發(fā)狠地看著他,“你把他逼死了,”他把雙拳握緊,“他是我?guī)н^來的,卻被你逼死?!?/br> 蘇若青的眼底冷了下來,“你有好好待他?別把自己說得這么無辜?!?/br> 蘇莯青怒叫了一聲,他掄起拳頭,趁他不備時揍了他的臉,把他揍到地上。 蘇若青反應極快,猛地站起身,把弟弟撲倒在地,和他打成了一團。 他倆從小就練格斗,斗毆技巧不分上下。但現(xiàn)在被怒火沖昏腦袋的他們,打架打得毫無招式,抬起拳頭盡是往臉上揍。 等到父親趕過來時,就看到兩個鼻青臉腫的兒子。 “……”父親:“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蘇莯青的眼圈通紅,硬是不讓淚珠落下。他咬緊牙齒,對著蘇若青道:“我不信你,我一天沒看到尸體,我一天都要把他找回來?!?/br> “找回來又如何?”蘇若青反問。 蘇莯青似賭氣又認真地道:“關起來?!?/br> 蘇若青沉默了下,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確實是死了。” 他沒等蘇莯青說什么,繼續(xù)說道:“知道他怎么死的嗎?他想離開這里,被我用他奶奶的骨灰威脅強留了下來,我用你所說的,”蘇若青冷冷地道:“我把他關起來了?!?/br> 蘇莯青狠狠地握著手。 “他的性格你應該清楚,只要他不愿意的誰都留不住他。”蘇若青低聲道:“強留的后果,便是他死了?!?/br> 蘇莯青用手背擦了滾在眼眶的淚珠,“你都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不放過他?” 蘇若青輕笑道:“別傻了,你放過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