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外冷內(nèi)舔狗影衛(wèi)受出場)
謝昀塵把謝欽明帶到屋后溫泉仔細沖洗,好像他身上沾了什么骯臟至極的污穢,謝昀塵越洗越氣,黑霧都要從眼珠瞪出來。 謝欽明懵懂地被從上到下洗了個遍,出奇地乖巧任人擺弄,多次擦槍走火的經(jīng)驗告訴他,在沐浴、更衣、睡覺時,千萬不要太招搖,多半男人在這種時候面對香噴噴的rou沒有能力掌控下半身 可他剛才被美美地喂了一頓,jiba一時半會緩不過來,要是再來一次晚上肯定得腰疼。 謝昀塵被謝欽明的滿身紅痕激得發(fā)抖,恨自己屈服于美色,沒把寧微狠狠揍一頓,就應該當場殺了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害怕削減欽明的功德,早晚把臭和尚宰了! “哼,這臭和尚怕不是狗變的,全身都給標記一遍?!?/br> “嘶……”謝欽明被搓了快半個時辰,雖然對方力道掌握得很好,他全身都舒舒服服地泛起熱暈的紅,但他也不想一直待在虎口,眼見對方手逐漸走向危險之地,謝欽明立即虛虛地呻吟了一聲。 “對不起,欽明,你疼不疼?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謝昀塵馬上停下動作,把他從溫泉扶起來,一層一層穿上衣服,仔細檢查謝欽明的身體,嘴中喃喃著道歉。 謝欽明如釋重負地擺擺手,親昵地靠在他身上,用灼熱的體溫蒸騰身上殘余的水汽。 謝昀塵密密麻麻地親吻著謝欽明的唇角,溫柔又綿長的吻快讓謝欽明喘不過氣,謝欽明被親得暈暈乎乎,水汪汪的眼睛清純透亮。 謝昀塵想要那好看的眼睛只氤氳著他一個人的身影,可他舍不得讓謝欽明為難。但是謝昀塵絕對不允許那個賤人再傷害謝欽明,絕對不可以。 “別生氣了,狗嘛,玩玩而已?!?/br> 謝欽明頑劣地微笑著,這句話不僅是在表明他對陳黎生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留戀,也是在敲打謝昀塵。 對于謝欽明而言,那個臭和尚是只狗,謝欽明包括其他男人又能比他好到哪去?在謝欽明面前還不是賤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了一個人,放下尊嚴爭寵。 謝昀塵心空了一拍,苦澀的心情蔓延至喉嚨,他根本不需要擔心謝欽明,謝欽明遠比他想得更清醒,享受愛意,卻不沉溺其中。 “嗯,我知道你不會的?!敝x昀塵忽略了他的另一層意思,從一百年前他們都仿佛遺忘了那件事,謝昀塵總是刻意避過,這件事永遠是橫亙于他心上的一道疤,就算謝欽明已經(jīng)不在意,可他每每回憶起那孤寂瘦削的背影,心臟就發(fā)出清晰的悶痛。 謝昀塵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百年后在剛才的第一次相遇,陳黎生變成寧微,變了很多,也有很多沒變。 寧微露出和以往不茍言笑不同的神情,對謝昀塵依然是冷峻的神色,可那淺色的眸子里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嫉妒,而當淺色的瞳孔映出謝欽明的身影時,又滿是眷戀,千年寒冰驟然化成一潭春水,注視著謝欽明的一舉一動。 謝昀塵把迷迷糊糊的謝欽明松開,理了理他額前凌亂的碎發(fā),他若有所思地說:“他還是沒想起來嗎?” “是啊,他可真是一身輕呢,他忘了能怎樣,難道‘他’剝離記憶的時候就沒想過一百年后還是會這么賤地湊上來嗎?” “上面那個最近在下凡渡劫,真身你已經(jīng)見過了對不對?” “他愚弄了我們這么久,這次我會讓他跪著求我?!?/br> “嗯,我知道你自有分寸,我會幫你的?!?/br> 謝欽明甜甜地膩在謝昀塵懷中,撒嬌著說出過分的規(guī)則,“以后我的事你要聽話,昀塵你最懂我了,我不喜歡有人限制我的游戲,尤其是對那些討厭的人?!?/br> 謝昀塵艱難地喘息,半晌無奈地擠出促狹的氣音,他想管也管不住,只要謝欽明一個服軟的眼神都會讓他繳械投降,“我會乖乖的,別躲著我,好不好,我一定會管好我自己的,你別防著我,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br> “嗯,那就好,我會有需要你的時候?!?/br> 謝欽明滿意地窩在謝昀塵懷里,身上的懷抱一點一點縮緊,努力留住這短暫的溫存,起碼在這一秒,謝欽明是他的。 “我一直沒問過你,你在朝廳當?shù)墓儆卸啻蟀???/br> “我三年前官至尚書,后來以回鄉(xiāng)為母送終為由辭官歸隱,不過我在歸隱前治好了霖江水患,并沒有問皇上行賞,所以官復原職并不是難事。” “我要跟六皇子見面,你能幫我嗎?” 六皇子秦戚容是當今最不受寵的皇子,他的母后被廢,母親為了保全他,新后帶領侍衛(wèi)到冷宮殺了廢后,在少年面前屠凈冷宮,即使向來穩(wěn)重聰慧的秦戚容也年紀尚小,被嚇得高燒三天三夜,從此落下病根,雙腿殘疾。 秦戚容因為幼時經(jīng)歷,一路走來又見多了后宮明爭暗斗,對后宮奪權十分憎惡,也養(yǎng)成了陰郁狠戾的性子。表面上或冷漠或有禮,心里盤算得極快,再怎么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假笑,內(nèi)心還是陰暗的。 前幾天秦戚容偷潛出宮視察私屬的一批暗衛(wèi),這些年他一直在養(yǎng)精蓄銳,靜候野獸亮爪的佳機,腿上舊疾也在慢慢恢復,雖然殘疾,但并沒有停下修習,內(nèi)力和武功見長,不過軟弱可欺是他最好的保護膜,助他免于是非。 在回來的路上秦戚容與一個面熟的影衛(wèi)打了個照面,他明明是核實了無數(shù)次影衛(wèi)行蹤才定的出巡路線,怎么會在這里遇見大皇兄的影衛(wèi)? 秦戚容來不及思考太多,只能讓身邊人先躲起來,即使被逮到了也能說是貪玩偷溜出來,然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隨便抓住了一個從身邊路過的手,哀求道:“我腿腳不方便,那些人要來抓我,求你帶我進去躲躲好不好?” 然后很配合地咳嗽幾聲,虛弱地蜷縮著。 沒想到那雙手的主人不假思索地把他帶進樂坊,趁亂帶著秦戚容躲進空房間,在錦衣衛(wèi)跟上來前,把秦戚容藏在身后的被子里,漲紅著臉看著錦衣衛(wèi)闖入。 錦衣衛(wèi)先是被面前人皎好的容貌驚艷,隨后佯裝鎮(zhèn)定地詢問他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青衣,長相出眾,雙腿殘疾的人。 謝欽明慌忙回答沒有,在心里暗暗嘲諷自己,活了這么久還是不擅長動腦子,簡直丟大人了。 影衛(wèi)狐疑地盯著謝欽明的臉,結果對著美人的臉自己臉先紅了,英俊高大的便服男人愣了一下竟不知如何開口,唯怕嚇到面前的人,連忙調(diào)整了下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溫柔一點,可看起來卻更嚇人了。 謝欽明松了口氣,這種癡漢他最懂了,不出三秒。 三 二 “我叫林瀾闊,你別害怕,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我就是問問而已。” 男人呆呆地走到謝欽明對面的座椅上坐下,換了個角度繼續(xù)盯著人看。 謝欽明還以為事情敗露了,不斷祈禱著,可別讓他第一次費心機勾引人就失敗,被抓到了以后在人間怎么混?他怎么知道釣男人要這么難呀。 這時謝欽明突然發(fā)現(xiàn)被子底下有一只蠢蠢欲動的手,他還以為是秦戚容忘了藏回去,當機立斷把那只手握住,不讓它再移動,然后一點一點送回被子,呈十指緊扣的狀態(tài)。 藏著的人正跟擂鼓般的心跳斗爭,使勁壓住那狂跳不止的心臟,剛才匆匆一瞥讓秦戚容再也忘不了,腦海中不斷閃過那張臉,也許曾經(jīng)認識,但他確定從來沒有見過。 他見過無數(shù)美人,卻因為謝欽明的回眸驚慌失措,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攥住胸口,還擔心外面人能聽到那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謝欽明惶恐地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男人才大夢初醒般道了歉,為自己癡漢的行為亂七八糟找借口,他明明有很多話想問的,到了嘴邊又都咽回去了,好像對這樣的美人說什么都是失禮的。 于是他僵硬地走出去,還麻木地帶上房門。 “你出來吧,沒事了?!?/br> 秦戚容不敢與他對視,不卑不亢地道謝,內(nèi)心不禁泛起嘀咕,這么單純的人竟然沒有懷疑他這么蹩腳的理由,他這么善良平日一定少不了被其他人欺負。 想著想著他就義憤填膺起來,連裝都懶得裝了,剛才還咳得跟老風箱似的,現(xiàn)在面色不僅紅潤了,背也挺直了,謝欽明這才看清這個強壯俊氣的男人。 “先生,防人之心不可無,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可你不是不值得信任的人,我的第一面很準的?!?/br> 秦戚容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陰晦的角落被陽光照得無影遁形,“嗯,謝謝你。” 他一向高傲,在謝欽明面前第一次為這殘疾的雙腿感到羞恥,他怎么能利用這樣的人。 大腦發(fā)熱臉頰發(fā)燙的秦戚容腦子里只剩下謝欽明水潤的嘴唇和黑漆漆的眼睛,連他說的話都聽不進去,直到他被暗衛(wèi)推著送到門口才回過神來。 謝欽明早已離開了。 秦戚容為自己的沖動行為感到困惑,謝欽明的容貌確實是一等一的俊美,可他長在深宮也算閱人無數(shù),怎么會被外表迷惑,他清楚地感到那自然而然的偏向和熟悉,也許是前世見過吧…… 秦戚容拔出暗衛(wèi)的短刀插在大腿上,讓大腦迅速降下溫,才騰出一點余力反省自己,他才不會被別人迷惑,他最看不起像他母后那樣為了無情之人傷身傷心,太不值得,他必須只愛惜自己的羽毛。 謝欽明的身影還是往秦戚容的腦海中冒,秦戚容大腿還在汩汩流血,傷口不深,但秦戚容如同感覺不到疼一般粗暴地包扎著,任由鮮血浸染黑衣,殷紅藏于黑色之下,混在人群中悄悄在日落前趕回宮。 林瀾闊一出門就開始反省自己對美人態(tài)度太差了,話也說不好,預想了好久下次見面的說辭,直到走出十幾里才開始后悔今天人沒抓到就差自報家門了,果然美色誤人。 林瀾闊也不傻,細細一想就猜到那個人的藏身位置,也沒打算回去追,可別把那人又嚇到,不然還得是他哄。 林瀾闊做影衛(wèi)從來沒有失利過,從小接受的就是忠君洗腦,這是他唯一一次本能超越理智,但他沒有為此懊惱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縱容也不是不可以吧,那雙小鹿般的眼睛,紅潤的唇,白皙的皮膚,倔強的性子…… 每一處都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