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羌人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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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旭秋最開始的想法是簡單粗暴的,如豹子頭林沖直接帶著刀子白里進紅里出,但面對層層安保,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代行刺學更像是爽文里的爛梗,對每一個異想天開的復仇者都有著不可明說的黑色幽默。 “你要真能成功,我敬你是個猛人?!甭勅艨等缡钦f。 晚宴訂在八點,但他們作為賓客需提前入場,晚宴并非尋常商務風,反而是輕松隨意的西式party,定在北昇旗下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小型宴客廳,空間不大,可容納五十人左右,隔音做的很不錯。除了聞澄科技,受邀的也有另外幾家北昇今年投資回報率較高的初創(chuàng)公司。 流程總是千篇一律的,先互相social再等主角開席。聞若康參加慣了這種場面,端著酒杯很自如地和同行聊天,可陸旭秋那寫在明面上的焦急,恨不得時間迅速轉到八點。 “你這樣可不像我助理,像我?guī)н^來的殺人犯?!甭勅艨祵嵲诳床幌氯?,繞了一圈倒他身邊,舉著酒杯低聲說話。 “得,借你吉言,我要是有機會得手,敬你一杯也無妨?!标懶袂锔珊戎t酒,仍望眼欲穿地盯著門外。 “算了吧,你要是能成,大家一起倒霉。” “這么怕的話你還敢喊我一起過來。” “我可不是害怕自己,我這是擔心維傾?!?/br> 維傾維傾,叫得這般親熱,陸旭秋翻了個白眼。 殺人當然是玩笑話,陸旭秋當然不會頭腦發(fā)熱沖上去,就算他敢以命換命,但其他人能不顧及嗎?別說最有瓜葛的陸維傾了,方劍聞若康葉沛元,只怕和他打過交道的一個也逃不掉。 再說了,要是能動手,當年的陸維傾早就動手了,還能縱容那混蛋逍遙這么多年? “不過大人物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帶著保鏢,譬如上床的時候。憑你這身牛郎裝,說不定有機會?!甭勅艨迪訔壦I西裝的品味不行,剛成年的小屁孩怕是把明星紅毯的秀裝抄了一套,殊不知這種場合低調的品質更適合。 哪知陸旭秋反應極快,立馬回復,“靠zuoai勾結大款的能力,怕是沒聞老板強。有你在,哪輪得上我?!?/br> 兩人針鋒相對,嘴上誰也不落下風。就算半小時后晚宴開席,他們也能“頗有風度”地假笑著互相謾罵。是的,能統(tǒng)一立場,卻無法統(tǒng)一三觀,陸旭秋認可聞若康的執(zhí)行力,但他十分看不慣對方整天裝模作樣的裝逼姿態(tài),渾身散發(fā)爆棚的優(yōu)越感,就怕把“北京戶口海歸精英”這八個大字鑲在腦門了。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光合作的這一年半,每回他們在一起談及陸維傾,聞若康就會時不時暴露出今天這幅腔調,高高在上地拿他當少年犯看,要是他回嘴,馬上開啟道德說教,語氣更是爹味沖天。 怎么著,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后爹了吧? 可太好笑了,陸旭秋相當不屑,這家伙別說當他爹了,當他的情敵都不夠格。 也許過去的陸維傾,聞若康了解。而現(xiàn)在陸維傾早就不是青澀純情的小伙子了,成熟冷漠并且自私自利,這種難以親近的性格,任何人跟他說一萬遍“喜歡”,男人也不會領情。 何況,要是真的喜歡,也不會隔了這么多年才去見,更不會隨隨便便和其他人攪和在一起。倘若聞若康這些年做的能有方劍一半好,陸維傾也不會這樣抗拒千里,說不定還真沒自己什么事。 所以在他看來,聞若康的“喜歡”更像是在恰好和別人玩膩的時候想起白月光的好,沒感動別人感動自己罷了。 他與聞終究是一丘之貉,對方真沒什么資格站在道德高地上批評他,說他不該傷害陸維傾,那他傷害葉沛元就無辜了嗎?對,當年葉沛元勾搭他時確實撒了個謊,可聞老板不是號稱圈內頂級S嘛,那對方是不是新手難道分辨不出來嗎?不過是看著小少爺投懷送抱自己正好寂寞也就順其自然了,而后這些年的商業(yè)助力,難道聞若康一概不知?不過是心安理得的利用罷了。 當然感情這回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陸旭秋不否認他對葉沛元也有利用的部分,只是朋友情誼取用有度,麻煩得次數(shù)多了就再也不會有麻煩,所以復仇這把火絕不能燒到他身上。 也是秉著這個念頭,哪怕是鋌而走險,陸旭秋也把粗暴的武斗藏在了心里。 時間在口舌之爭中飛速地走向八點,主人公正式登場,萬分可惜的是,來者只有北昇明面上的執(zhí)行總裁任曉驊,而背后的人,看似不會在今天這種公開的小場合露面。 不過聞若康拍了拍他的肩膀,應是早有預料,臉上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接下來場子自然是交接給經(jīng)驗更老道的聞若康,怎么說他也跟不少投資界的風云人物打過交道,面對任曉驊這種級別,表現(xiàn)得自然比其它那些不善言辭的“新創(chuàng)業(yè)者”更加得體老成,思考的深度和廣度也與他們合拍。 陸旭秋站在一旁,安靜地扮演著助理的身份,當然他也不忘用余光打量著任曉驊。 四十多歲的成熟年紀,身材氣色保養(yǎng)得不錯,和聞若康那種過分自信的氣質全然不同,也不似陸維傾那樣用力的姿態(tài),相反任曉驊是謙和隨意的,完全沒有總裁的架子。比如現(xiàn)場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是個獨立游戲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穿著一身印著二次元游戲人物的T-shirt來會場,不善言辭,講了半天結結巴巴毫無重點。任曉樺不僅毫不介意,還非常耐心地聽他說完,并夸對方很有個性也有想法。 不過目睹這場面的聞若康悄悄低語道,“他欣賞的只是對方的技術,說不定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著早點給他的公司找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了。” 心里怎么想的,誰也不知道,面子上足夠儒雅親切,不愧是北昇的大將之風,談笑風生間,主動積極和幾個創(chuàng)業(yè)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也約好了之后去公司參訪的事。 不過,整場聊下來最投機的當屬是聞任二人,相同的成長經(jīng)歷和相差不大的年紀,本來就話題多,加上聞若康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在提及公司未來的經(jīng)營方向并沒有刻意夸下???,而是秉著穩(wěn)扎穩(wěn)打的理念,這些都顯然符合任曉驊的預期。在對談結束后,任的秘書悄悄留了張名片,聞若康不動聲色地遞給陸旭秋。 “羌人笛” 正面只有三個字。而背后是一串地址,似乎是北京一家極私密的會所,陸旭秋了然,提前去往地庫取車,待宴會結束后,等著聞若康一同前往。 上車后,他們大約是同時松了一口氣,而后陸旭秋捏緊拳頭,羌人笛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是余生南曾得文學獎的作品,也是俞振北的私人地盤。 “他想見我們?!?/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