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懲罰
許溯慕感覺到自己處于黏膩的濕霧中,他身體被桎梏住,胳膊酸脹抬不起來,眼前一片模糊,耳邊有低沉撩人的喘息。 誰? “知道錯了嗎?” 許溯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極致興奮和愉悅的觸感讓他全身血脈游走著guntang的酥麻,他努力眨著眼睛想把眼前的濕熱水霧掀開。 這是哪? “唔...什么...??!” 像是被海浪拍打著,濕熱的情潮淹沒青年的全部理智,他濕漉漉的睫毛上沾著水氣,顯出幾分無措的茫然,許溯慕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他察覺到guntang的體溫在向他靠近貼緊,無法控制的理智讓他下意識覺得恐慌,他的指背弓起泛白,露出幾分壓抑不住的繃緊。 眼前白光彌漫,所有的聲音和感覺都遠去,許溯慕陷入一片完全的黑暗之中。 陽光透過窗戶躍進臥室,為床上沉睡的青年頭發(fā)染上幾分柔軟的亮,許溯慕的眼睛眨了眨,琥珀色清澈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茫然。 這是哪? 臥室的裝飾是非常簡單的溫馨,色調以明快的色調為主,幾乎與他的自己的臥室布局一模一樣,可是陽臺上舒展腰肢的不知名花朵,沙發(fā)上擺著的陌生玩偶,桌子上奇怪的擺件裝飾,都讓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不適。 窗簾被風輕輕吹動,波浪樣的垂幃晃動著小小的弧度,臥室的溫度剛剛好,許溯慕從床上坐起來,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呻吟,他的腰有些酸痛,兩腿間不可言說的地方似乎殘留著被什么撐開的侵入感,他的手臂被咬出了青紫的曖昧痕跡。 這是... 許溯慕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酒后亂性?他跟別人睡了? 而且他居然是下邊那個? 忍著怒氣來到衛(wèi)生間,許溯慕看著鏡子里完全陌生的發(fā)色,瞬間有些慌亂。 他的瞳孔顏色也變了,許溯慕慌慌張張用手揉了揉,低頭去找美瞳盒存在的痕跡,可是這里只有他完全不認識的東西,奇怪樣子不知作用的洗漱用品整整齊齊擺著這里,似乎在嘲笑他的無措。 鏡子里的青年發(fā)絲凌亂,眼睛睜大,琥珀色的瞳孔為他添上幾分純澈的少年感,唇有些紅腫,仔細看還能發(fā)現咬破的劃痕。 這到底是哪? 許溯慕心頭涌上一股被整蠱的惶恐,他撩了一把涼水試圖冷靜下來,鏡子里的人發(fā)尾潮濕,凌亂搭在額角,被睡衣遮住的鎖骨上隱約有咬痕,而被咬的少年緊緊抿著唇,眸子里是被壓抑的荒誕和崩潰。 “雌君,您醒了。” 門剛剛打開,一道歡快的聲音就從腳邊的白色機器人傳來,它大概只到許溯慕腰的部位,形狀圓潤,線條光滑,顯示屏上露出一個rou乎乎的可愛笑臉。 在機器人旁邊,一群少年整整齊齊跪在樓梯旁,見青年出來,一個清瘦相貌昳麗的少年抬起頭,似乎很惶恐的模樣, “雌君,是奴侍無用,昨夜沒留住雄主?!?/br> 完了。 許溯慕下意識后退一步,他所能預料到的最荒誕最可笑的場景成真了。 如果他現在理智是正常的,如果他此時掌心的痛感是真實的,如果所別人的表現自然到察覺不到任何異常的,那么他大概是穿越到了其他人身上。 可是,雌君是什么稱呼,雄主又是誰啊! 許溯慕的后退引起了少年近乎絕望的悲切,他低低伏在地上,聲音破碎顫抖, “雌君,求您....不要拋棄我們...” 剛才在衛(wèi)生間稍微冷靜下來的心情有崩潰的跡象,許溯慕努力穩(wěn)住,扶著樓梯旁邊的欄桿,他必須立刻處理眼前的場景,他迫切需要冷靜一下。 “你們先回去?!?/br> “雌君...” 少年全都抬起頭來,眼里含了淚, “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不想去拍賣場。” 拍賣場是什么? 許溯慕下意識看著機器人,在這種混亂的場景里頭,只有這個冰冷的智能機器可以給出想要的解釋,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慌亂,機器人開始朗讀規(guī)定, “雌君,被拋棄的亞雌會被重新賣到拍賣場,接受更為嚴厲的調教。” 怪不得他們這么怕,許溯慕沒有心思去處理原主留下來的這堆破事,事實上,他還能站在這里已經是全憑毅力支撐了。 “那你給他們安排住處?!?/br> 許溯慕急于擺脫眼前這種莫名其妙的場景,他似乎隱約察覺到了埋藏于華麗表面下極度的壓迫和制約,這讓他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和平年代松弛的神經下意識繃緊,他匆忙走下樓去,桌子上擺著的食物香氣飄過來,誘的許溯慕肚子咕咕叫了一聲。 “雌君,這是雄主為您制定的菜單,您先用餐吧。” 餐廳的擺設也不算復雜,許溯慕有些奇怪,明明從客廳擺放的琉璃寶石裝飾可以看出這個家的底蘊,但是無論是臥室還是餐廳這種生活氣息比較濃的地方,總能察覺到一種敷衍的簡單,倒不是說少了華貴的味道,而是沒有那種享受放松的氛圍,似乎,這里很少被人使用。 許溯慕現在身心俱疲,他現在饑腸轆轆,急需能量的補充,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有人立刻出來嘲笑他并結束這一場鬧劇。 為了適應一下當前的環(huán)境,許溯慕決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好讓自己不那么被動,他一邊進食一邊讓機器人調出了教學視頻。 “適合0-3歲蟲崽的看圖識字,讓你的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唔。 雖然對成年人來說有些過于幼稚了,但是對他來說卻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