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撥云見日竟發(fā)現(xiàn)秘密近在眼前(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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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鈞原本想著在人間游歷個百八十年再回去閉關(guān),可是冷韶軒身上的秘密攪得他心神不寧,他冥冥之中覺得,冷韶軒身上的秘密一定與父母的死有所關(guān)聯(lián),一定有人費盡心思想要隱藏些什么,而冷韶軒就是解開謎團的那把鑰匙。 ——這么多年,他快要被那種不知從何而來、不知要到何去、只好用修煉打發(fā)時間的迷茫逼瘋了,任何一點線索都像他的救命稻草。 所以,時鈞回來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了解冷韶軒的秘密。 時鈞孤身一人回到仙界,沒有驚動任何人,連柳湫水都不知道。他徑自來到了位于浮境山深處的一座隱秘府邸前,遞了一張傳音符進去,“小子時鈞,于禁制之事上有所不解,望師叔指點,不勝感激?!?/br> 府邸的主人名叫傅蔚,是這一名赫赫有名的符箓師,對各種禁制、陣法、上古符號頗有研究,是他父親的同門師兄。此人脾氣很是古怪,雖然修為達到化神境后多年間一直難以更進一步,但仗著一手鬼斧神工的陣法在深山中隱居多年,極少見外客。想要向他求取符箓或是出山刻寫禁制的門派不知有多少,但大多都吃了閉門羹。 說起來,時鈞與這傅蔚師叔的相識還頗有些意外。在受傷失去記憶后,他得到了父母的儲物袋。清點父親遺物時,不慎被一枚不起眼的木牌劃傷了手指,一滴指尖血蹭在了木牌上。碰巧的是,這枚木牌正是傅蔚贈與師弟的禮物,上面刻錄了傅蔚獨創(chuàng)的陣法,是他們師兄弟二人同在師門學(xué)習(xí)時交流的工具。指尖血中蘊含的那一絲法力誤打誤撞的激活了木牌,不問世事的傅蔚這才得知了師弟被害的消息。 很快,時鈞就感受到面前的屏障發(fā)出了輕微的法力震蕩,半掩著山門的竹林發(fā)出簌簌的聲響,顯然是府邸的主人撤去了防御。 片刻后,時鈞就看到迎面跑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你就是時哥哥吧,師傅讓我?guī)氵M去!” 小公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剛剛筑基成功,束在腦后的發(fā)絲因為跑動而有些散亂,白嫩的小臉上泛著運動后的紅暈,全身上下洋溢著活潑的靈氣。 環(huán)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灰白色的山石,這個小孩可能是傅蔚師叔死氣沉沉的府邸中唯一的人氣了。時鈞禁不住地多看了他幾眼,他實在想不出這么活潑的小孩子是怎么和他那暴脾氣且不茍言笑的師叔相處的。 繞過狹窄的山間小道,走上臺階,推門而入,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雖然依舊只有灰白的山石,但相較外面,這里靈氣濃郁,仿佛彌漫著一層薄霧,令人心曠神怡。 這開鑿在山體上的小門后才是傅蔚真正的洞府。他掏空了山體,在其中布下陣法聚攏靈氣、模擬日月運行,只留下一個小口供人出入。 左手邊的房子就是傅蔚的居所。屋內(nèi)石桌石椅石床,地上擺著兩個蒲團,布置簡單至極。桌子上用石頭削出來的花瓶中插著兩株蘭花,構(gòu)成了整個屋子里唯一一抹色彩,引得時鈞側(cè)目。 “柯暮下山時采來的?!彼坪蹩闯隽藭r鈞的疑問,傅蔚放下手中捧著的的玉簡,淡淡地回答。 時鈞收回視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師叔?!?/br> “坐?!备滴狄粨]袖子,桌子上多了兩杯翻騰著熱氣的茶。 時鈞端端正正的坐在蒲團上,淺抿了一口茶,說,“時鈞沒想到師叔竟然收了徒弟。” 傅蔚放下茶杯解釋道,“我在下界游歷時曾救過柯家的先祖,雖然我從未許給過他們什么,但幾百年間柯家興興衰衰,從未斷過供給我的香火。直至前些年香火斷了,我才發(fā)現(xiàn)柯家竟遭了滅門之災(zāi),只剩下一個小孩子流落在外乞討。我看他根骨不錯,是個有緣的,就帶了上來?!?/br> 傅蔚上下打量了時鈞兩眼,喝了一口茶,說,“你的元嬰凝結(jié)的更加穩(wěn)固了,剛出關(guān)么?”雖是提問,但他的語氣卻十分篤定。 時鈞點點頭,一邊抬手在空中劃出冷韶軒丹田處的符號,一邊說,“是,出關(guān)后本打算下界游歷一段時間,碰到了一個不解的問題,特來找您討教?!?/br> 傅蔚皺著眉盯著這個飄在空中的復(fù)雜字符,反問道,“你是在哪里見到的這個符號?” “一個凡人的丹田上?!睍r鈞隱瞞了冷韶軒的身份。 “這是個上古流傳下來的保密禁制,出了名的雞肋。不僅要求刻寫的法寶必須是極品,而且耗時耗力,失敗率奇高,最起碼也得是大乘境的修士才能完成”,傅蔚喝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穩(wěn)定,省了后面加固的力氣。——話說回來,直接殺了重新輪回不省事么,費這個勁怕不是閑的。” 時鈞皺著眉應(yīng)道,“如今有記錄的極品法寶不過五個,碧琉璃筆是您的本命法寶、紫蕭骨筆一直供在凌霄殿上、若愚竹刀是青焰書院的掌門信物、花雨暗金刀在皇甫家單傳、封天針在臧章子逝世后不知所蹤,這……” “紫霄骨筆是你父親的,他死了就是你的?!备滴蹬镜靡幌掳巡璞牡阶雷由?,“姬詠祁不過仗著和你父親生前有幾分交情借去用罷了,怎么就供在凌霄殿上了!” 時鈞恭恭敬敬的解釋,“侄兒修為尚淺,尚不足以完全駕馭紫霄骨筆。如今兩界無論禁制陣法均依仗凌霄殿的符箓師,待我突破化神境后,仙君定會將紫霄骨筆交還?!?/br> 傅蔚語氣不善,“我一直不覺得姬詠祁是個什么好東西,你留個心眼小心點?!?/br> 時鈞垂眸應(yīng)是——他與傅蔚師叔相識不過百余年,算起來也就是一次大閉關(guān)的時間,他不知上一輩人之間有什么恩怨,但傅蔚每每見面都必會如此囑咐自己。 這些年來傅蔚待自己不薄,從不怪罪自己叨擾他的清修,在所擅長的禁制陣法之學(xué)上有問必答,在符箓制作上有求必應(yīng),亦師亦友,在修煉上對時鈞助力頗多,時鈞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與此同時,時鈞同自己的養(yǎng)父也沒有絲毫隔閡。他是被眾人推舉的仙君,修為雖不及某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但也是半步金仙境的頂尖高手。自己失憶后法力混亂,也是在養(yǎng)父的指點下才慢慢得以重回正軌。 兩人都是他依賴至深的人,時鈞難以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割舍開來,只好沉默不語。 好在,傅蔚顯然也不想再和時鈞談?wù)撚嘘P(guān)他養(yǎng)父的事情,生硬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修煉之事上:“從前你一直對禁制陣法之學(xué)不感興趣,我還可惜你那精神力無處發(fā)揮。” 時鈞長舒了一口氣,順著接過話,“并沒有不感興趣,只是當(dāng)初主修的劍法尚未修煉到極致,用嬰火煉丹煉器的功夫也沒修煉到家,不愿分神罷了。如今剛剛突破元嬰后期,距離突破化神境想必還需要些時日,就想著來向師叔求教些禁制陣法之學(xué)?!?/br> 傅蔚點點頭,“既然能騰出手來,就好好修煉”,說著,站起身揮手打開一道暗門,憑空畫了一道符打進時鈞的掌心,對他說,“這是藏書室,與禁制陣法制符相關(guān)的書簡全部在這里了,你可以隨意進出?!彼肓讼?,又說,“我回去閉關(guān)了,找柯暮給你收拾房間,在這住些日子吧。” 時鈞正有此意,連忙起身道謝。 傅蔚擺擺手,閃身從房間里消失,向上層閉關(guān)的洞窟中飛身而去。在時鈞看不見的位置,傅蔚臉色陰沉,喃喃道,“除了姬詠祁還誰這么閑?他到底想干什么?要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