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坐著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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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鎮(zhèn)定下來,若無其事地說:“哦,我正好把課本什么的都帶過來了。” 他把上午就裝進書包里的課本拿出來,翻到剛學的章節(jié)。其實他今天上課什么內(nèi)容都沒聽進去,但這難不倒早就開始做高三試卷的顧大學霸。他匆匆瀏覽一遍重點難點,以自己的方法開始講解。 阮述而覺得他講得比老師還簡明易懂。 花了一個小時把濃縮成精華的知識點傳授出去,剩下就是老魔頭那張隨堂卷子,阮述而還握不了筆,只得作罷。 顧隨去隔壁把阮福生做好的兩份飯菜端過來,雖然阮述而說把勺子插進他的虎口處他就能自己舀著吃,但顧隨沒理他,直接舀了一勺飯,夾了點菜放在上面,遞到他嘴邊。 阮福生的做飯水平著實一般。阮述而平時吃什么都無甚感覺,但現(xiàn)在失血過多還很虛弱,實在沒什么胃口,不想勉強自己。顧隨逼著他把兩碗補血的桂圓紅棗豬肝湯干了一碗半,然后自己匆匆把剩下的菜肴扒拉下肚。 稍晚點王新風和宋子舟來了,三個人聯(lián)手幫他把粘了血污的頭發(fā)洗了吹干,擦了擦身子,輕手輕腳換了一遍藥。 阮述而鎖著眉頭一聲不吭,冷汗滴進剛換上的枕巾里。 王新風和宋子舟心驚膽顫的,都不敢下手了,最后還是顧隨把一個個傷口消毒一遍,敷上新的紗布和繃帶。 吃完消炎藥,阮述而有點犯困,但王新風和宋子舟前腳剛走,阮述而就對顧隨說:“你幫我拿本歷史書過來吧?!睔v史不需要記筆記,方便他趴著看。 這股身殘志堅的精神讓顧隨莫名其妙,但學習總歸是好事,顧隨無法拒絕,只得把書本攤開放在他旁邊,自己也坐在書桌前抽了本書看。 時間仿佛回到去年顧隨第一次來這個房間的場景,但專心和不專心的人調(diào)了個轉(zhuǎn)。顧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一個字都入不了腦,他點開手機,見王小令發(fā)信息問他為什么這次模擬考要推遲時間。他沒有回復,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阮述而的側(cè)臉顯得很專注,時而用木乃伊之手笨拙地翻頁。六月份了,南方很炎熱,房間里沒有空調(diào),風扇吹起他一片衣角,衣角下原本是白皙的皮膚,現(xiàn)在覆蓋著厚厚的紗布。 沒多久,阮述而就臉壓著書本睡著了。 顧隨輕手輕腳走過去,托著他的臉把課本抽出來,本來已備受摧殘的紙張又添了幾道折痕。他幫阮述而擺了個盡量舒適的睡姿,然后熄了燈。其實想也知道,趴著睡,怎么也不會舒服的。 *** 阮述而深夜醒來,一伸手沒摸到旁邊的人,怔了一下。 何止,旁邊根本就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雖然劉鹿上次住過的那個房間現(xiàn)在鋪了新床單也能睡人,但阮述而忽然就覺得很氣,這個口口聲聲說要過來照顧他的人,居然撇開他去另一間房間睡了? 就是這股氣讓阮述而大半夜忍著痛爬起來,準備沖過去興師問罪。他一走出房門,便看見月光籠罩著的客廳里,顧隨背對著他坐在沙發(fā)上,呼吸聲有點異樣。 阮述而開了燈。 顧隨抬手擋了下眼睛,阮述而看見他指間點燃的香煙。 阮述而走了過去,繞到沙發(fā)面前。 顧隨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褲鏈拉開了,一只手放在上面。 阮述而歪著頭,剛睡醒的大腦似乎還在遲鈍地分析著這是什么場面。 顧隨當然不想被看到這副模樣。但既然被看見了,他也無意遮掩。他伸手掐滅了煙,阮述而看見那個可樂瓶里已經(jīng)存了七八個煙頭。 顧隨正要把褲鏈拉上,被阮述而一腳踩在手背上。 “別鬧了,”顧隨啞著嗓子,有些低聲下氣地,握著他的腳踝,“我都不敢碰你。” 就連阮述而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塊完好的皮膚能碰。于是他說:“那你就別碰我,坐著別動。” 他輕輕踢開顧隨的手,俯身跪在地上。 他的姿態(tài)和語氣很霸道,但下唇碰到那半抬起的前端時遲疑了一下,似乎其實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見顧隨的手又要動了,他搶先一步,張嘴含了進去。 在溫暖潮濕的口腔包裹下,顧隨悶哼了一聲,阮述而感覺受到了鼓勵,努力含得更深了些,舌尖開始沿著紋路細細舔舐。 顧隨的喘息粗重起來,他靠在沙發(fā)上低頭往下看,阮述而吞得有些吃力,薄薄的雙唇已經(jīng)泛紅了。他仰起頭舒出一口氣,感覺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阮述而費力地進進出出,直到下頜實在酸軟得不行,只得吐出來,轉(zhuǎn)而舔弄底下兩顆圓球,又順著柱體一路親吻,到前端時吮吸了一下。 顧隨渾身的肌rou都緊了下來,他終于找到阮述而能碰的地方——他伸手抓住阮述而的頭發(fā),稍抬起,然后強硬地把已經(jīng)蓬勃漲大之處塞回他微張的口中。 顧隨用力壓著他的后腦勺,插得很深,觸到喉嚨深處的軟rou,讓他有點反胃,眼角逼出了眼淚。 顧隨拉著他的頭發(fā)讓他遠離了一點,快退到嘴唇時再度深深插了回去,粗糙的毛發(fā)刮在他臉上。 阮述而一口氣喘不上來,但他盡力不顯露出痛苦的樣子。他能感覺出,顧隨失控了。 從來溫文爾雅、進退有度、體貼周到的顧隨因為他失控了。 在顧隨的掌控下,他被迫動得比剛剛快多了。在感到雙頰已經(jīng)酸痛得再也含不住之時,顧隨抵在他喉嚨深處射了。 然后顧隨拉著他的頭發(fā)拔了出來,阮述而被嗆得咳嗽幾聲,馬上又被拎起來,雙腿分開半跪在沙發(fā)上。 “等我先去漱……”口字還沒說出,就被顧隨重重吮吸掉了。 顧隨的唇很燙。他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強勢地伸進去攪動,他親得比每一次都要激烈,幾乎要把他嘴唇和口腔的每一個細胞吸腫,一只手把他的腿拉得更開,要讓他在他身上坐下去,熾熱的手指摸著腿根探進他的短褲里,扯動內(nèi)褲的邊緣。 阮述而忍不住一抖。 顧隨有點不耐煩地抓住他的頭發(fā),令他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頸來,然后低頭咬了他的鎖骨一口。 阮述而腳趾蜷縮起來,腰軟了下去。 顧隨隨手扯開他的衣領,最頂上的襯衫扣子崩掉了。 阮述而呼吸一窒—— “顧隨——” 他的聲音里帶著驚恐,讓顧隨的神智瞬間回籠了。 “對不起,”顧隨低聲道,沒有辦法抱住他,只能摸著他的頭發(fā),看他額頭抵在自己肩上不住喘息?!白屇阆肫鸩挥淇斓幕貞浟?,對不起?!?/br> 阮述而喘了很久才稍微平復呼吸,勉強笑了笑:“今天是月圓之夜?你變身了?”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又疼又啞。 顧隨捏著他的下頜讓他張口,檢查了一下說:“有點紅腫,沒事。” 顧隨放開他,起身在地上找了一會兒,撿起那顆崩掉的扣子。 “顧隨……” 顧隨背對他站著,低著頭不說話。 阮述而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顧隨怕他站不穩(wěn),只好轉(zhuǎn)過身扶住他的腰。 “顧隨。” 阮述而居高臨下,看著顧隨的眼睛。他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顧隨,也是第一次看見顧隨眼里毫不掩飾的自責和懊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昏昏沉沉吃了睡睡了吃的,竟然忽略了顧隨這兩天的不對勁。 “別自責了,我……”他想說“沒事的”,但知道顧隨不喜歡聽他這么說,于是改了口,“我就是有一點疼,但沒那么疼的,真的?!?/br> 顧隨的聲音有點哽咽:“你想爬起來又跌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以為你要死了?!?/br> “……”阮述而想,那么大一盞燈壓我身上,我也沒辦法啊?!斑@只是個意外?!?/br> 顧隨捻了捻他手上最外層的紗布,不說話。 “醫(yī)生說十天后就能拆線了,大部分連傷疤都不會留下?!比钍龆ο胍恍┌矒岬脑捳Z,這實在不是他的長項,“就算有幾道疤,也不是顯眼的位置?!?/br> 顧隨看起來還是很沮喪。 阮述而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一記大殺招:“你……剛剛是不是想做?” 顧隨擰起眉看他。他的眉峰很好看,但阮述而更喜歡他眉眼舒展的樣子。 阮述而的聲音壓低了點,有些不自然地說:“你要是想做,我也是可以的……我剛剛就是衣服被撕開的時候有點害怕,其實也沒多大心理陰影……”他猶猶豫豫地碰了碰顧隨的下巴,“就是……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別像剛剛那么粗暴?” 顧隨的眉頭越皺越深,讓阮述而摸不著頭腦,于是想著再退一步。 “你……你要是實在喜歡那種風格,也行吧,嗯……我……” 顧隨不知道這人的腦回路在短短一分鐘內(nèi)飛到哪里去了,只知道自己要再不給點反應,他似乎就打算把自己剝光洗凈送上門來,賣身還要幫忙數(shù)錢了。 顧隨飛快地說:“不做?!?/br> “啊?”阮述而狐疑。 “我不想做了?!鳖欕S干脆地說,“我現(xiàn)在不想炮,只想友了。” “哦……”阮述而覺得今晚的顧隨真是變幻無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克制自己。他低頭想瞄一眼顧隨下面的狀況,被顧隨搶先一步擁抱住了。阮述而一愣,他站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只能看見顧隨頭頂上的發(fā)旋。 “好啦?!比钍龆X得自己從來沒用過那么溫柔的聲線說話,他好不容易找到手腕內(nèi)側(cè)一處完好的皮膚,擦了擦顧隨的眼角?!澳莿e再哭了哦。” 顧隨摟著他的腰,隔著襯衫把臉貼在他柔軟的肚皮上,滿足地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