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們不會亂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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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皇子在府里又設宴,犒勞他的伴讀。 不像皇宮里那么張揚,四皇子只想和他好久不見的伴讀親近親近,叫了幾個狐朋狗友的酒rou朋友,其他只剩下滿府舞姬。 賀昀到了旁晚才姍姍來遲,因為他其實本就不想來。 他一到就被熱切的迎了進去,后院花園燈火通明,絲竹奏樂,四皇子百無聊賴的等在主座,看到他進來才亮起眼睛。 “鯉奴!” 三步并作兩步的跳下臺子,跑過去,直接從仆人手中接過賀昀,牽著他上了主座,自己坐在他身側(cè),歪斜著身子靠著他。這一下子,四皇子倒像是成了伺候陪酒的美妾,可惜容貌不如端坐主座的賀昀更盛。 周沅這么多年,看起來總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賀昀總說他年年歲歲徒長年紀。如今大晉沒有太子,二皇子周衎已經(jīng)在賀昀回來后這短短兩天里,多次示好。 在世人眼里,他本是天生的四皇子黨,而這個四皇子呢,天天尋歡作樂。 不過如今皇帝正值盛年,過早開始爭權(quán)結(jié)黨只會讓皇帝心生芥蒂,四皇子這副天真純良的做派反而讓他在皇帝那里討到了很多好處,比如小時候讓自己成為了他的伴讀,再比如現(xiàn)在的順利開府封爵。 四皇子母妃身份不顯,出身一個本就式微的家族,在朝中沒有影響,唯一給四皇子增加分量的,就是自己這個伴讀。 賀昀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周沅,自他出現(xiàn),這四皇子幾乎就黏在他身上,而桌上宴會的歌舞飲食皆是他所好。 而臺下兩側(cè)的這群,狐朋狗友,聚集了不少京城顯貴家里的庶子旁支,應該是四皇子精挑細選出來的,賀昀不討厭的家伙。 若說他毫無成算,偏偏對自己向來不表露于表的喜好爛熟于心,說他沒有能力,又從能無不妥帖討好自己,還不會讓人生出厭煩。 賀昀有時也會想,不知道他這份親近和討好是有幾分出于本心,又有幾分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和權(quán)勢。 他想著笑了笑,喚了一聲:“殿下。” 抬起手握著四皇子的手臂就著他的手,喝了那杯對方親自給他斟的酒。 周沅知道賀昀有時候喜歡這種場合,歌舞美酒,一些可以讓他不用在乎的人,這會讓他放松,也可以稍微褪下他那張恭謹面具一刻。 而他喜歡看賀昀那時候的神色和模樣。 周沅并不笨,自古以來皇宮里都不會出什么真正的天真,他出身如此,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倘若不是足夠聰明,又怎么可能從宮里安然活下來,甚至過的不錯。 自然,賀昀在身邊護著他是一個原因,他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也是一個原因。 但他也同樣知道自己胸無大志,他在皇宮里不受重視的生活了足夠久,他的父皇擔心年長聰明的皇子再擁有更好的伴讀來添磚加瓦,會過分壯大他們的勢力,所以把賀昀指給了完全不會有威脅的自己,周沅清楚這一點。 但賀昀依舊是他整個人生中發(fā)生的最美好的事。 雖然他們地位是他的皇子身份更高,但周沅知道,他們兩個之間,賀昀才是做主的那一個,是他依存著賀昀。 可是換做別人,就算是換做那個好二哥,也只會如此。賀昀他生的那么好,又那么厲害,還對自己很好,誰在自己這個位置,都只會想要依著他。 他當然知道賀昀的喜好,因為他看他最久,所以他當然知道,二他會把這一切準備好,舒舒服服的放到他的面前。 而賀昀愉快了,偶爾他就能獲得一些自己心中認為是“獎勵”的東西,比如剛剛賀昀就著他的手,喝的那口酒。 若不是他還在賀昀跟前,單是剛剛那個觸碰,就足夠他歡愉的渾身發(fā)抖。 不過他克制住了,只是雀躍的紅著臉,依舊是賀昀眼里不那么聰明的少年模樣——他表演了很多年,哪怕是聰明如賀昀,也不會懷疑的毫無破綻的掩飾。 賀昀喜看歌舞,卻不愛舞姬,他向來潔身自好,不會在宴會失態(tài),不過酒到后半,也有幾分醉意,衣服不再像他以往那樣端正,有些散落,看起來多了幾分疏狂。 四皇子坐在他側(cè)面,聽他講戰(zhàn)場,眼神亮晶晶,像是有幾分好奇,同時乖順的給他倒酒。 若是有御史或者朝臣看到這個景象,恐怕參賀昀大不敬的折子明早就會堆滿皇帝的桌案,不過周沅不會讓這發(fā)生,他的府里上下和底下的客人都是他精挑細選。 “周沅,你是想灌醉我嗎?”喝到中途,賀昀帶著酒氣靠近四皇子,用著名字稱呼他,除了皇家誰也不敢直呼的名字,被他喊得有幾分輕浮。 “是啊,你這兩年肯定沒有辦法放肆的喝一次醉一次吧?!敝茔浔凰械拿中牡滓话W,直接肯定了他的問題,在賀昀面前撒謊是沒必要的,他也不愿意說謊,只是答案是真心話,理由卻不是。 賀昀酒意有些上頭,看著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周沅,嗤笑一聲,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對的,在塞北他不敢喝醉,不管周沅到底什么打算,反正在他府上,自己是安全的,他也懶得計較,抬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那幾個叫來的客人胡亂的喊著“少將軍!”“侯爺!”“好酒量”的瞎起哄,底下的人看起來喝的比他們主座的兩個人還要盡興,有的甚至已經(jīng)攬了舞姬在懷里親熱起來。 最后賀昀還是如周沅所愿的醉了,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周沅舒了口氣,略微放松了表情,試探著靠近過去,枕在了賀昀的胸口,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這么干好久了,但是倘若他還清醒,自己絕沒可能也不敢這樣,他趴在賀昀胸口,抬頭望著那張稱得上美的面孔,用目光臨摹還不夠,還用手摩挲,甚至最后,他試探的舔上他的唇角。 “啪”臺下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不知不覺中音樂已經(jīng)也停了下來。 周沅回過頭,看到那群喝酒的人和舞姬都停了下來,震驚的看過來。 他們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辛秘,周沅笑了一下,在眾人的目光里,吻上了賀昀的嘴唇,整個宴會廳針落可問。 他吻到心滿意足,才回過頭,臉上掛著的不是一向明朗的神情,反而看著陰郁又偏執(zhí),他目光蹙著殺意,掃過臺下。 “我知道你們不會亂說的對嗎?”他的話語還帶著一點笑意,這些他精挑細選的客人和舞姬,不僅是賀昀不討厭的,也是他挑出來的,足夠聽話的。 底下的人全部噤聲,會場一時間噤若寒蟬,侍者也瑟瑟發(fā)抖,周沅掃了一眼,又覺得這樣也實在無趣,他不舍得讓這群人看見醉酒的賀昀,又警告了他們之后,就讓他們退下了。 他本可扶賀昀回臥房再吻,但他這不可見人的心思藏了太久,哪怕自欺欺人,他也想要有人知道,有人看見。 他也只敢做這樣的事了,賀昀在他這里這么放心,他甚至都不敢下藥,好直接成事,他知道以賀昀的個性,如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對別人做了什么,一定不會放著不管。 但他不敢,賀昀足夠聰明,如果被他知曉是自己算計他,就算是對自己負責,也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信任自己了,他不敢賭。 只敢偷偷摸摸的讓他喝醉,再偷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