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鼓起勇氣只說了一句話,反派被爸爸扇耳光。
說來也巧,候則煜就是和陳阮安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年級不同班級的,只不過陳阮安來上學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明天就是他在這幾個月里唯一出現(xiàn)的一次。 陳阮安其實本人并不出名,顏值和成績都不是頂好的,但是作為能把學校上的比月考次數(shù)還少的同學本身就很突出, 上一世的候則煜也是偶然聽說陳阮安那個富家少爺終于來了,而且一副久病的模樣。 再然后就被爆出他被生父虐待,之后幾乎有好幾個月絲毫沒有消息,還是末世的幾個月突然出現(xiàn)的。 上一世的候則煜對這些緋聞絲毫不關心,但是這輩子候則煜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有陳阮安的加入面對喪尸的襲擊人類會從容許多,即使不加入也別黑化啊。 人緣不錯的候則煜很快就找到了陳阮安的班級,并且提前到他班級下課前?門口去等他。 候則煜的班主任和學年主任則是敢怒不敢言,雖然同為校董,但是沉默寡言的陳阮安卻是好處理多了,畢竟他說過的話還沒有來上學的次數(shù)多,雖然不喜歡他,但是面對他強大的家世和幾乎不來點卯的上學也討厭不起來。 其實,直到現(xiàn)在,面對陽光和生機勃勃的校園,候則煜仍然沒有絲毫的真實感,仿佛只是末世前的自己臨死前的美夢。 一朝回到末世前,雖然很害怕反派陳阮安,但是候則煜更想讓父母親人,自己都活下去。 很快,陳阮安所在的班級就下課了,候則煜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了進去,再差也不會有上輩子差了。 和想象中不同,上一世的陳阮安也許是有反派光環(huán)加成,整個人是妖異中透露著詭異的癲狂,而候則煜看見的陳阮安卻是一個蒼白瘦弱的少年。 “你出來一下”說的磕磕絆絆,話一出口,就知候則煜還是擺脫不了上一世的陰影,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陳阮安卻沒有猶豫,直接跟他走了出來,周圍的同學雖然遲疑或者多問的,但是沒有阻攔的,畢竟陳阮安班級里沒有存在感,又總請假,旁人也都不熟悉。 兩人很快走到走廊盡頭的雜物間里,學校經費充足,又是自詡貴族學校,所以雜物間不僅并不雜亂,空間還很大。 候則煜突然冒出一個有些恐懼的念頭,自己該不會在這里被滅口吧,候則煜咽了咽口水。 陳阮安站在有些空曠的雜物室顯的整個人越發(fā)的嬌小,低著頭仿佛連呼吸都沒有,本身挺涼快的雜物室,候則煜硬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恐懼的口舌都干澀的不行,打敗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候則煜頂不住壓力,開口道,“我……您有什么想要的嗎,我可以幫你。” 比請求說的更加卑微,短短幾分鐘,候則煜身上的汗水已經將衣服浸透了,此時看著陳阮安的舉動就讓候則煜幾乎用盡了一生的勇氣。 陳阮安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仿佛什么也照不進去,也不說話,本就安靜的雜物室更加寂靜的嚇人,當然害怕的只有候則煜。 就在候則煜已經在糾結自己要不要跪下時,又感覺跪下也沒有一點用處,于是忍不住悲從中來,終于,陳阮安終于動了,他然后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雜物室。 候則煜不僅不敢攔,甚至還松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后悔了,候則煜也不知道自己下次還能不能接近陳阮安了。 陳家—— “小少爺”管家笑的一臉褶子,天知道侍奉一個脾氣暴烈的主子有多難,能平息老爺怒火的也只有小少爺了。 陳阮安沖著管家點了點頭,就往家里的書房走去,一般陳煜生氣的時候喜歡在書房,哪怕沒有公務也要在書房自己默默待一會兒。 其實,細看下去陳阮安的腳步竟然有些輕快,絲毫沒有一點為自身命運的憂慮。 雖然被尊稱老爺,但是陳煜可一點也不老,即使有了三個孩子最大的已經二十歲左右,陳煜卻才剛剛三十出頭,陳阮安是最小的兒子,也是唯一一個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 “咚咚咚”陳阮安其實有些忐忑。 自己明知身上有定位的情況下仍然和那個不知名的男生獨處那么久,在父親看來就是純純的作死行為,這次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要遭受怎樣的錘楚。 正當陳阮安有點走神之際,門突然被打開了,看著濃厚煙霧里仍然能看出怒氣沖沖的父親的臉色,陳阮安心里突然打了個顫。 給陳阮安開門后,陳煜一句話都沒說就又坐了回去,還順手打開了排氣開關。 陳阮安眨了眨被煙霧熏的有些酸痛的眼睛,無聲的笑了笑,然后屈身跪在父親腳邊,身著白色校服的小兒子看起來乖巧又純凈。 煙氣已經被散靜,陳煜也恢復了正常的情緒,處理著手上的文件,連一絲視線都沒給腳下的陳阮安。 “爸爸”陳阮安突然哀哀叫了一聲,拽著陳煜的褲腳活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 陳煜拿著文件的手頓了頓,但還是沒應聲。 “爸爸,爸爸”陳阮安又叫了兩聲這一次聲音大了許多。 “不挨揍就不舒服是不是”陳煜一邊低頭看他,一邊淡淡的回道。 終于得到爸爸回應的陳阮安笑容都染上了眼角,忙不迭的起身去取柜子里的戒尺。 其實柜子里還有很多刑具,板子,鞭子,皮拍等一應俱全,可是陳阮安始終覺得犯錯誤還是用戒尺比較好,當然自己不能做選擇的時候除外。 乖順的兒子比一條討歡的狗還要殷勤陳,陳阮安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臉蛋一旦染上喜色就有一種仿佛能蠱惑人心的美艷。 “以后不想上學就不用去了”陳煜緩緩開口。 “我不想去了,謝謝爸爸”陳阮安臉上的喜色更加明顯,甚至露出一點小白牙跪直了的身體將手里的戒尺舉的高高的。 陳煜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偶爾也會后悔將一個好好的孩子教成這樣,但是當他真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控制他,占有他,哪怕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陳煜接過戒尺,乖巧的兒子故意犯錯還是要狠狠懲罰的,不然下次依舊會再犯。 “啪”戒尺直直的抽上陳阮安的臉,雖然沒有用多大力度,但也夠那塊嬌嫩的皮膚受的了。 陳阮安只驚訝了一瞬,就將自己的臉蛋擺正,放到更加適合父親懲戒的位置,乖順的模樣和只一下就染上紅印的臉蛋格外惹人憐惜。 “啪啪啪……”左右開弓,厚重的戒尺一下又一下蓋上陳阮安嬌嫩的臉蛋,堅硬的棱角深深嵌入脆弱的臉蛋里,就下紅腫發(fā)燙的痕跡。 很快,左右兩邊臉都被打的鮮紅腫起,不用觸碰都能感受到雙頰那可怕的溫度,隆起的條條腫痕,折疊出甚至出現(xiàn)紫斑。 剛剛清秀的少年此時卻臉腫的幾乎看不出來。 陳煜覺得戒尺實在是不適合打臉部這種嬌嫩的部位,于是換做了手掌,繼續(xù)抽那腫起發(fā)燙的雙頰。 抽上去的聲音不是十分清脆,有些發(fā)鈍的聲音更加昭示著懲戒的嚴厲,又補了十幾二十下,兩頰高高隆起紅腫成一片,兩面臉都是同樣的紅腫,沒有一絲好rou,陳煜才放下了手。 手心也微微發(fā)熱,但是并沒有紅。 小兒子的眼睛霧蒙蒙的,偶爾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滿是戀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