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越往上走越感到奇怪。

    閣樓上是幾乎沒有光的，因為杜叔叔不喜歡亮堂的地方。

    白天他躲著陽光，夜里他避開月光，藏在黑暗里，眼睛卻是看向有光的地方。

    他渴望光又厭惡光。

    此刻，從閣樓上隱隱透出光亮。

    上面可能除了杜叔叔以外還有別人。

    我的腳步一下子從雀躍變成了沉寂，小心翼翼地踩著樓梯，努力不發(fā)出更多的聲響。

    走到樓梯盡頭，觸不及防之下，我見到抱成一團的兩個人。確切來說是杜叔叔被人抱在懷里，岔開了雙腿。在搖曳的燭火之下，那雙從袍子底下探出的長腿，現(xiàn)出暈黃的色兒，盤在抱著他的人的腰上，微微發(fā)力就崩出了硬朗的肌rou線條。

    抱著杜叔叔的人則是背對著我，沒有穿上衣，裸露出的皮膚是不見光的那種冷白色，白的快要發(fā)光了，讓杜叔叔搭在他肩膀上膚色微黑的手，顯得十分的突兀。

    杜叔叔是在抱著那個人的脖子尋找一個借力點。只有借到了力才不至于在被人抓住了腰猛力起伏中，讓自己的身子搖動的像風(fēng)中的浮萍。

    我聽到了撞擊時那種有什么東西被攪開的咕嘰咕嘰聲。

    杜叔叔被那人擋得嚴實，我不知道那個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動作，會讓杜叔叔的臉呈現(xiàn)出痛苦與愉悅交織的神色。他的牙齒在嘴唇上咬出一個泛白的印子，悶悶的沉重喘息從他張闔的鼻子中溢出。他的眼神是渙散失焦的。

    當(dāng)他眼神重新聚焦的時候，他看向我。

    我看到他眼里浮現(xiàn)出幾種情緒，先是驚駭，接著是難堪，最后是焦急。

    他著急地用口型對我說：“半夏，快點走！”

    我原本是要聽杜叔叔的話，直到我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好聽的男聲。

    我聽過這個聲音是如何表現(xiàn)出冷酷無情的，第一次從這個聲音里聽出除了冷嘲以外的情緒。

    這是爸爸的聲音，他在說：“mama，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興奮，這里...”幾個頂腰的動作，攪弄的聲音變得像是在里面倒入了許多的膠水，黏膩膩的水聲，“夾的我...好緊。”

    杜叔叔變得更加的緊張，似乎這種緊張取悅了那可能是爸爸的人，他的聲音充滿了調(diào)笑感，“mama，剛才我那樣做你都不肯給我一個反應(yīng)，現(xiàn)在我是把你cao開了，那里...那里就是你想要被cao弄的點?！?/br>
    顛簸的動作變得越發(fā)的激烈，杜叔叔的臉變得扭曲起來，整個人被撞的亂晃，但他還是一遍一遍用口型催促我離開。

    因為我想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不是爸爸，所以我沒有走，躲在最后一節(jié)樓梯下，探出頭，看向囚牢里的兩個人。

    囚牢里的兩個人換了姿勢，杜叔叔還是被人抱著，那個人終于不是背對著我，他側(cè)過身，一張如水墨畫般清峻秀雅的臉暴露在燭火下。

    是爸爸但又不像平時的爸爸，他的臉上布滿了鮮妍的紅與嬌艷的粉，讓寡淡的氣質(zhì)一下子變得...我說不上來，只是覺得莫名有點臉紅心跳。

    知道了里面的人是爸爸之后，我應(yīng)該走的，但我沒有。

    我繼續(xù)盯著里面，看的人不再是爸爸，而是杜叔叔。他的臉紅透了，閉著眼，眼角處有什么晶晶亮的東西，我覺得那是眼淚。

    在那滴淚還沒有落下時，爸爸已經(jīng)湊過去，將那滴淚吸走了，一個吻落在杜叔叔的眼皮上，“哭什么？太舒服了？我還沒有讓你的前面舒服，那時候在哭...”爸爸的聲音沙啞低沉，“哭出聲來?！?/br>
    爸爸的吻不單單落在杜叔叔的的臉上，同樣細細碎碎地吻在杜叔叔的肩膀上。

    我發(fā)現(xiàn)這時杜叔叔身上的袍子已經(jīng)從肩膀上滑到手肘，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圓潤飽滿的乳rou被爸爸雪白的手抓揉著，一點點抓紅。整個爸爸修長的手指才順著那些肌rou往下，來到輪廓分明的腹肌上。

    杜叔叔的腹部有一個圖案，被爸爸的手擋去大半，我只能分辨出那個圖案是紅色的。

    爸爸的手更往下了，像是抓住了什么，手腕轉(zhuǎn)動了一下，杜叔叔就發(fā)出一聲長喘。

    那聲低啞的帶著顫抖的喘息引得爸爸笑出聲，他說：“做男人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比做‘女人’來得舒服，或者兩個一起會讓你更舒服?！闭f完，爸爸除了用手在杜叔叔的下半身做出撫弄的動作以外，還不停地頂胯。

    我見到杜叔叔在爸爸的懷里劇烈地顫抖，有點像我曾經(jīng)釣上來的一條魚。魚兒在泥地上不斷地跳動，那是因為窒息感，杜叔叔卻是被一種我不懂的感官所支配，但他跟那條魚兒一樣，最后都不動了。

    杜叔叔不動了，胸膛卻起伏不定，他嘴里發(fā)出了像是拉起風(fēng)箱才能發(fā)出的聲響，時緩時急。

    爸爸的手拿了出來，手指上是渾濁的白液，他把那液體抹到了杜叔叔的腹部上，抹在我看清楚的的那個圖案上，一朵盛開的紅蓮，花瓣上被抹了白。

    爸爸邊抹邊說：“mama，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我喜歡看你大肚子的樣子，這里...”他的手指一直撫摸著杜叔叔的腹部，“這里會隆起，孕育出孩子?！?/br>
    “我喜歡孩子，但僅限于出生的那一刻?！?/br>
    爸爸的眼睛突然毫無預(yù)兆地看向了我。

    我以為爸爸會第一時間向我發(fā)火，沒想到的是他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那是...炫耀？他抱起了完全失神的杜叔叔，順便扯掉了杜叔叔身上的袍子。

    我看到了他們相連的下半身，爸爸的性器深深地埋入了杜叔叔的體內(nèi)。他故意在我面前抽動他的性器，一動一動地頂弄著杜叔叔。他很滿意地看到我失措的樣子。但炫耀過之后，他的表情變得很恐怖，恐怖到我煞白了整張臉，從樓梯上驚慌地跑回我的房間。

    我躲在被窩里，可以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房門被打開，我能感知到爸爸站在我的床旁邊，他說：“你看到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爸爸斷定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要把我送走。

    在我長大之前，我再也沒能見到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