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孤舟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當(dāng)時很清醒。 蔣應(yīng)水松開了手,我看見她走到蔣云心的身邊,像是拖拽死物一般將蔣云心拉了起來,蔣云心不能站立,但是她仍在劇烈的掙扎,用手肘向后擊打蔣應(yīng)水的下顎。但是她怎么可能反抗得過蔣應(yīng)水。 蔣云心的視線死死地扒在我的身軀上,那雙通紅的眸子像是受傷的野狼眼底里的狠烈和不甘,我不知道她這樣子已經(jīng)多久了,我的腦海中并沒有太多關(guān)于蔣云心的記憶,只有那遠遠的一眼。她似乎是想讓我跑,卻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死死地抱住不肯讓我離開,我無端地感覺到強烈的悲傷與憤怒。 但蔣應(yīng)水絕非是善類,她將蔣云心托起,粗壯的性器就這么在我的眼下進入了蔣云心的后庭。蔣云心掙扎地更加厲害,每一下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她早已經(jīng)斗不過蔣應(yīng)水,只能被迫地從一開始地反抗到茍延殘喘般地承受。 蔣應(yīng)水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蔣云心身上舊式的軍服,指尖從她脆弱的如瓷器般漂亮的脖頸上滑下,毫不溫柔地揉捏著飽滿得恰到好處的rufang,殘暴地蹂躪著殷紅的乳首。蔣云心的乳首上被穿了銀環(huán),銀環(huán)上有著細小的鈴鐺,隨著交合的弧度晃動著,配合著愈發(fā)響亮的水聲叮當(dāng)作響。再往下是平坦,幾乎內(nèi)陷的腰腹,蔣云心的肋骨已經(jīng)消瘦得分外明顯,腰腹上因為長期的缺乏鍛煉只剩下一些軟rou。 她纖細的腰上攀了一條黑蛇,黑蛇環(huán)繞著她的腰肢,蛇口大張對著她被cao弄得勃起的性器——yin靡至極的紋身,光是看見便覺得心驚,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邪魔偷了魂去。 泛藍的長發(fā)隨著身體的起伏而散亂開來,在空中飄蕩著,她那漂亮的眼睛也變得迷離起來,嗚嗚咽咽的聲音被口球堵在了喉嚨里。蔣應(yīng)水的牙齒輕輕地咬著蔣云心脖頸上的腺體,我隔著一段距離,也聞到了蔣云心的信息素——干凈而清新的薄荷的香氣,同時帶著一陣梔子花的清香。和蔣應(yīng)水那苦極了的煙草味不同,蔣云心的氣息顯得過于溫柔了。 蔣應(yīng)水空出了一只手,繞過挺立的性器,將蔣云心下體的yinchun分開,袒露出內(nèi)里鮮嫩,泛著水光的紅rou。修長的手指探入其間攪動,帶出不少的液體和混雜在其中的乳白的濁液,我的眼皮開始神經(jīng)質(zhì)地抽動,鼻息輕微地加重,勃起的性器似乎也變得更加硬挺guntang起來,不名的yuhuo正在灼燒著我的靈魂。 蔣應(yīng)水在看著我,我知道。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掩藏著扭曲的瘋狂,讓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背后不住地發(fā)冷。 “過來?!?/br> 她終于是對我發(fā)號施令。我當(dāng)時很清醒,我的眼下只有遵從蔣應(yīng)水的命令這一條路,我憐憫似地望了一眼蔣云心,便踏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可心尖卻像是漂浮在云端,沒有任何實感,讓我驚恐萬分。我停在了交媾的兩人的身前,攥緊著拳頭看著眼前的一切。 蔣云心的雙眸已經(jīng)迷離,但她的視線仍然竭力地落在了我的臉上,她輕微地搖著頭,似乎是在用盡最后的力氣抗拒,像是在祈求著我不要拿起地上的屠刀,在她遍體鱗傷的身軀上再加一道傷口。 我應(yīng)該逃離嗎?不,我深知道我的本性是一攤懦弱的爛泥。 當(dāng)我將性器插入蔣云心的身體時,蔣云心仰起了她那如白天鵝般漂亮修長的脖子,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下。她說不了話,只能發(fā)出嗚咽聲,像是絕望的悲鳴,在我的耳邊縈繞,控訴著我的罪行。 她的身體是那般的炙熱,過于緊繃的身軀讓她緊緊地包裹著我,軟rou像是抗拒卻又諂媚地舔舐著粗暴的入侵者。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一下一下撞得更深,配合著蔣應(yīng)水把懷里的人cao得如水一般軟。酥麻的快感如閃電一般直沖上大腦,腰窩不住地發(fā)酸,我?guī)缀跻獙⒆约后w內(nèi)的欲望傾瀉而出。 汗水潤濕了我的身體,打濕了我的頭發(fā),我在散落的發(fā)絲間看見了蔣應(yīng)水正在細密地親吻著蔣云心的側(cè)頸,可她卻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眼里藏著意味不明的情緒。我不敢看蔣云心的眼睛,只能如懦夫一般垂下眼眸,更加賣力地頂弄著那過分美妙的xue道。 喘息聲交錯響著,水聲仿佛是這場荒唐yin亂的性事的樂曲,我能感覺到蔣云心的溫度,她吸絞時的力度,她攀上高潮時身軀的戰(zhàn)栗。幾乎是無意識地,我拿去了她的口球,失控般地吻上了蔣云心——我很快便嘗到了血的腥味,蔣云心撕咬著我,不放過一切機會的掙扎,但血的腥味卻讓我的大腦更加的興奮,用更加密集地沖撞將她撞擊得沒有力氣反抗。 快感在快速地堆疊,連喘息都重了幾分,我的腰身一用力,便破開了早已經(jīng)軟爛不堪的生殖腔口,將碩大的冠頭頂入生殖腔中,在蔣云心的身體內(nèi)肆意地攪動。 蔣云心似乎是在咒罵著什么,可是全都被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和喘息聲所打斷,我急切地想要聽見她再說些什么,但無法控制的身體則讓我的進攻變得更加的粗暴和激烈。我最終在幾下重重的抽插后將性器鑲嵌在蔣云心身體的最深處,將濃稠的jingye釋放而出。欲望釋放的快感讓我的渾身都在戰(zhàn)栗,軟弱的靈魂似乎在這一刻也得到了詭異的升華。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蔣應(yīng)水已經(jīng)將人帶到了床上,她的身姿依然是那么挺拔,和在訓(xùn)練場上如出一轍,她眼睛里的淡漠冰冷得讓人恐懼,仿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融化她的堅冰。蔣應(yīng)水將散落的長發(fā)束起,側(cè)過頭來瞥了我一眼,我咽了一口唾沫,垂下了頭。 “蔣...蔣應(yīng)水...” 我再次聽見了蔣云心的聲音,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像話,氣音也很重,像是隨時都要斷掉。我應(yīng)激般地抬頭,對上了蔣云心的視線,可還沒來得及探究什么,自己便又驚得垂下了頭。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你不要...拖這個孩子...下水...” 蔣云心的手如藤蔓般死死地纏在蔣應(yīng)水的衣服上,蔣應(yīng)水只是睨著我懦弱的模樣,冷笑了一聲。我垂著頭,只能看到蔣應(yīng)水那漂亮的手撫摸著蔣云心的大腿,如羽毛般挑逗著身前的人。 “她早就該來了。” 蔣應(yīng)水的聲音讓我戰(zhàn)栗,可我卻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還沒等我多想什么,蔣云心崩潰的聲音以尖銳的形式響起—— “蔣應(yīng)水....!你這個...瘋子!” 緊接著便是讓我渾身一顫的耳光的響聲,再看過去蔣云心本就羸弱的身軀被打得倒在了床鋪上,她動彈不得,只能尖叫著被蔣應(yīng)水拖動著無力的雙腿,將那粗壯的性器強硬地擠入那被cao得紅腫的xue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巨大聲響后的尖銳的嗡鳴,我雙目近乎眥裂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腦海里即將破土而出,我的世界開始旋轉(zhuǎn),眩暈。 事情是如何發(fā)展成這樣的?我實在記不得了,那空白一片的記憶似乎是在保護我,以至于我現(xiàn)在都不能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當(dāng)我清醒的時候蔣云心匍匐在我的身前,她的嘴被我的性器塞滿,我在一刻不停地挺動著腰部將性器插入她喉腔的深處。 蔣應(yīng)水把著她的腰部,將她狠狠地往自己的性器撞去。她像是在發(fā)泄著什么怒火,將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粗暴的性交當(dāng)中,我?guī)缀醪桓铱词Y應(yīng)水的雙眼,只能示弱討好般地垂下頭,盯著蔣云心的發(fā)旋和她那晃動的發(fā)絲。 溫暖裹挾著我,可我的心腔卻散發(fā)出陣陣的寒意,呼吸變得急促不堪,雙手也在不住地戰(zhàn)栗——強烈的罪惡感鋪天蓋地地向我席卷而來,可rou欲的魂靈在我的耳邊低語,矛盾在我的腦海中尖銳地鳴叫,撕扯著我的理智,讓失控的情緒愈發(fā)地癲亂,像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我沒有辦法否認身體傳達的快感,蔣云心溫?zé)岬目谇?,柔軟的舌頭,在快速地摩擦下給性器帶來了強烈的快感,牙齒輕微磕碰帶起的痛癢也讓我更加的興奮。我不知分寸地向脆弱的她索取更多,將alpha過分粗壯的性器撞進喉腔中,聽見她如籠中鳥般地悲鳴和嗚咽,我的心也不可避免的悲傷起來。 一瞬間抽離般的清醒如同一道白光閃過我的腦海,只是一失神,身下便緊接著如山崩般失守——我將那污濁的體液射入了她的口腔中,那腥臭的jingye隨著她被迫地吞咽動作而滾入腹中。我的后頸幾乎guntang,眼前一片模糊,在不時存在的清晰的瞬間我看見了蔣應(yīng)水的小腹輕微地幾下抽搐,上面漂亮的肌rou緊張地縮起舒張,似乎是完成了最后的釋放。 但我也無暇顧及這些,我失神地退了出來,憐憫般地抬起了蔣云心的下顎,蔣云心的眼神早已經(jīng)迷離,唇角處的津液還混雜著污濁的白色。她似乎仍在看向著我,是那么的悲哀,卻又像是在看向遠方的什么——我從未如此強烈地想親吻一個人,我想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用顫抖地手撫慰她千瘡百孔的身軀,將虔誠的吻落在她的心臟上——可是我不能。 ... 蔣應(yīng)水點了一根煙。她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微風(fēng)將她吐出的煙霧吹散,將她那張漂亮而刻薄的臉暈染開來。我愣愣地在另一邊看她,安靜地看著火光燒著煙蒂,一點點地侵吞著煙身,快要燒到蔣應(yīng)水的指尖。 我又聞到了那極苦的煙草味,嗆得慌。我想說什么,但是張嘴,卻什么都說不上來,只能看著蔣應(yīng)水滅了煙,探過身吻住了我。她的手摩挲著我的臉側(cè),柔軟的唇讓我心猿意馬,她靈活的舌頭輕而易舉地撬開我的牙關(guān),在我的口腔中肆意的掠奪。談不上溫柔,但也絕非粗暴,煙草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她還沾染著煙味的手指撫摸上我的rufang。 我仰起頸,讓她將稀碎的吻落在上面,又或者留下幾個標(biāo)志性的印記。我的后背靠著欄桿,輕微地痛感讓我的大腦保持著清醒,我相信蔣應(yīng)水此時也是清醒著的。她含住了我的rutou,用柔軟的舌頭一寸寸地舔舐過乳rou,我似乎能察覺到她克制的性欲和想要表露出來的溫柔,我難以自拔地低吟出聲,給予著她想要的回應(yīng)。 蔣應(yīng)水抬起了我一邊的腿,將性器插入早已經(jīng)被擴張得完好的yindao,幾乎毫無阻礙地直達最深處,她快速強烈的抽動讓我的身體都隨之而顫動,我不得不用手支撐在欄桿上,身體往后仰去,若有若無的失衡感讓我感覺我們似乎隨時都要從陽臺上墜落。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蔣應(yīng)水低笑著,她親昵地靠在我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⒋蛟谖业亩馍?,讓我渾身發(fā)麻地縮了一下肩膀。 “什...什么?” 我艱難地回應(yīng)著蔣應(yīng)水,大腦中近乎一片空白。我能回答上蔣應(yīng)水所有有關(guān)戰(zhàn)場的問題,但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答案。蔣應(yīng)水只是笑了笑,這種沒有任何意味的笑在她這張臉上并不多見,蔣應(yīng)水本來就不愛笑。 失去了方向的我再次沉淪進了蔣應(yīng)水帶給我的rou欲中,我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理性的弦一根接一根的崩斷。我在哭叫聲中攀上高潮,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的胸腔在劇烈地起伏,心臟跳動的轟鳴聲讓我近乎眩暈。蔣應(yīng)水將jingye釋放在了最深處,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稀碎的吻落在我的額前,她吻去了我眼角的淚,微涼的指尖觸碰著我布了一層薄汗的面部。 “若舟....” 她嘆息一般地喊著誰的名字。我知道,她在喊我,但我沒辦法思考背后隱藏的一切。我像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一分一毫的光明都無法看見,我聽著敲鼓的人在猛烈地敲擊,而鼓里的我聽著鼓聲的轟鳴卻無能為力,只能捂著耳朵蜷縮成一團,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蔣應(yīng)水離開了,只剩下我再次回到了那個房間收拾殘局。蔣云心坐在床上,背對著我,她的后背消瘦得厲害,骨頭幾乎清晰可見,她泛藍的長發(fā)凌亂不堪,身上都是粗暴的性交后留下的痕跡。我沉默地收拾著地上的衣物,但在觸碰上那件老式軍裝的時候—— “別碰它?!?/br> 蔣云心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像冰刺一般扎在我的腦海里。我頓了頓,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對上了蔣云心那悲哀卻異常堅韌的雙眸。我蠕動了一下唇,心底里沒由來的慌張。 “抱歉...” 我似乎是在為現(xiàn)在而道歉,卻又像是為剛才的強暴而道歉,我收回了手,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我邁開了步伐,攜著顫抖的心臟走到了蔣云心的身邊,蔣云心沒有躲開我的視線,她仍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回想起剛剛的那一瞬間,于是便幾乎無意識地彎下腰,垂下了頭吻住了蔣云心??芍皇莿倓傆|碰,蔣云心便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發(fā)絲散落下來遮蓋住了我的視線,臉側(cè)是火辣辣的痛感。我在發(fā)絲間注視著蔣云心——她的心腔劇烈地起伏著,似乎是氣到了極點,但她卻又忽然猛地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懇求一般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求求你...求求你...” “若舟...快走...” “求求你...不要成為她...” 若舟...若舟... 她是誰? 我失神地感受著蔣云心身體上傳來的溫度,側(cè)臉上的疼痛感仿佛滲入了肌膚,順著血液來到了心臟處,讓我的每一次跳動都隱隱作痛。 那我是誰? 我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