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進展
書迷正在閱讀:孕夫日常cao、《鬼域逃脫地圖》、畫扇、被陌生Alpha標記后、福禍(BDSM)、代駕男友、【蟲族】泫露熠熠、和男友在一起后我出軌了、師兄也是個高危職業(yè)、Sense and Passion
連著瘋了這幾天的后果就是顧景起不來床,渾身都酸痛,喻舒讓顧景在家休息然后去學校上班順便給顧景請假。 周二,顧景走到教室,在自己座位上沒坐一會兒,宋稚雨忽然來到他旁邊。 “有什么事情嗎?”顧景見她一副糾結(jié)的模樣,主動開口。 宋稚雨掙扎了兩秒,說:“昨天白染來教室找你了?!?/br> 顧景眉頭一蹙,“昨天?” “嗯。”宋稚雨點頭,“但是看到你沒在,就走了……你昨天是有什么事嗎?” 她說出這話后悔了,覺得有些多嘴。 顧景淡淡地說:“嗯,小事……謝謝你?!?/br> 宋稚雨看了一眼,像是下定決心地又說:“要是有什么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上什么忙。” 其實宋稚雨知道顧景被白染針對,也知道這件事完全就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她以前冷眼旁觀,糾結(jié)于自己也會被連累,可是這種旁觀也算是一種冷暴力了。 聞言,顧景眼底劃過一絲意外,斟酌著說:“謝謝你。” “沒事?!?/br> 這一上午顧景都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但是中午喻舒去開會,顧景一個人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意料之中得被圍了。 周墨端著盤子坐在旁邊,徐東坐在了另一邊,還有陳離帆。 顧景抬眼,看到對面坐下了一個女生,白染,她今天穿著校服外套,束著高馬尾,看起來清純漂亮。她一來,周圍的人默默地拿著盤子走開了。 顧景不說話,手里握著筷子。 白染翹起二郎腿,她支著下巴,神色高傲,“顧景,把徐東手劃傷了沒點想說的嗎?” 顧景瞥了一眼徐東放在桌上的手,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顧景知道并沒有多嚴重的傷,甚至沒有傷到骨頭,頂多留條疤,比原身受過的傷輕多了。 “說什么?”顧景的語氣很平淡。 白染輕嗤了一聲,“醫(yī)藥費就不說了,一聲道歉也沒有,怎么?日子過得舒坦忘記以前了?” 顧景掀起眼皮跟白染對視,眼睛里掀不起一絲波瀾,輕啟唇道:“他不是活該的嗎?” 這話一出,一圈的氛圍都變得凝重。 “你他媽!”徐東用好的手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周圍的人撤地更遠了。 顧景的眼眶有些紅了,腦海里不自覺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是原身被迫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從徐東胯下爬過去。 “我就這一條命?!鳖櫨按驍嗔怂脑?,眼睛掃過白染、周墨、徐東、陳離帆,“用一條命換四條命,挺值的?!?/br> 白染注視著顧景,跟印象里那個書呆子完全是兩個模樣。 周墨正要發(fā)作,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響起。 “我能打斷一下嗎?” 五人一怔,紛紛向聲源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清瘦的青年站在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臉上是友善的笑容。 喻舒說:“我有點事,想找一下顧景同學。” . 中午的風夾雜著幾分熱意。 顧景跟在喻舒身后走在一條熟悉的路上,是去教職工公寓的路上,想起喻舒說,他是專門給導師打電話說要來這所學校代課,然后導師給他寫了介紹信,學校還分配了公寓。 “我不想去。”顧景忽然拉著喻舒的衣擺,“沒心情。” 喻舒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在腕骨上摸了摸,看著他說:“想什么呢,我?guī)闳ツ莾菏怯惺虑橐f?!?/br> 話說到這里,顧景只能跟著他走了。 依舊是老地方。 喻舒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這是顧景第一次正式踏進這個地方,他環(huán)視了一圈,看到這個公寓的東西少得可憐,什么家電都沒有,他側(cè)過臉,看到一張沙發(fā)。 喻舒拉開飯桌旁的板凳,讓顧景坐在自己腿上,手下一輕一重地揉顧景的后腰,“還酸嗎?” 顧景瞥了他一眼,壓下心底的抗拒用手勾住喻舒的脖子,說:“還行……你不是說有事情嗎?是什么?” 喻舒拿過放在桌上的一個包,從里面掏出了平板,點開屏幕劃開相冊,放大后遞到顧景面前,“看這個?!?/br> 顧景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詳細記錄了白染的家世。 父親是開經(jīng)紀公司的,母親是書香門第的小姐。 看完后,顧景說:“白染之所以在學校里這么橫行霸道,就是因為她家庭好。我聽說之前有個女生搶了她男朋友,然后白染直接把那個女生逼退學,差點跳樓自殺……是不是聽起來很詫異?” 喻舒靜靜地看他,說:“那你呢?為什么會被欺負?” 顧景只跟喻舒說自己被白染針對,以及受過周墨一群人的欺負,也沒說具體原因。 “……”顧景自嘲地笑了一聲,“因為他們說我喜歡白染,白染覺得被我這個書呆子喜歡很丟臉?!?/br> 喻舒挑了挑眉,語氣染上危險,“喜歡?你真喜歡她?” 顧景覺得無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你怎么搞到這些的?” 喻舒卻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反復地問:“說啊,你喜歡她?以前?現(xiàn)在?” 顧景不去看他,手指在平板上滑,仔細研究上面的內(nèi)容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東西。 喻舒見他不說話,將手順著衣擺摸進了他后背,“說不說?” “不喜歡??!”顧景抓著喻舒的衣袖,生怕他亂來。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喻舒高興了,親了一口顧景的臉,“乖?!?/br> 他的眼睛因為在笑而瞇著,紅潤的嘴巴勾起了漂亮的弧度。 顧景收回視線,轉(zhuǎn)開話題:“你哪兒來的這些?” 喻舒把頭靠在顧景肩膀上,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老實,在顧景凸起的那根脊骨上來回摸。 “嗯……總有門路,我比你大,見過的東西肯定比你多?!?/br> 喻舒不說,顧景也沒多問。 過了一會兒,喻舒又說:“你有計劃嗎?” 顧景抿了抿嘴,說:“我拍過一些視頻和照片?!?/br> 他說著便從衣服兜里摸出了手機和一個胸針。 手機里是他第一次跟蹤周墨,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簹粋€外校學生的照片。 而胸針,其實是一個小型攝像頭,這是顧景從原身房間里找到的,里面居然有一條視頻,是從原身的視角拍攝,他經(jīng)歷的一次霸凌的全過程。 還有一條就是顧景用刀劃破徐東手的那條。 把視頻和照片給喻舒看了以后,顧景說:“就這樣,還有我身上的傷痕,拍了照的。” 他的語氣很平,就像在問去哪兒吃飯般大小的事情。 喻舒的心這一下像是被針扎了,又酸又澀,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以后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了?!?/br> 顧景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你打算怎么做?報警?” 喻舒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滑,說:“先不著急報警,白染他爸不是一般人?!?/br> “那?” “這些證據(jù)還不夠,光是收集白染的證據(jù)不足以把他們扳倒?!?/br> . 后來白染一群人也來找過顧景,但是喻舒總會來插一腳,慢慢的,白染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這天,白染正在跟朋友吃飯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她點開看,來自一個備注是【小叔】的人。 【小叔】:小染,是這樣。小叔打聽了這個喻舒,但是他只是去你們學校代課的,還是上面的老師介紹下來的,不是多大個人物啊。 白染撇了撇嘴,放下筷子回消息。 【白染】:我不喜歡他,你給我把他弄走啊,看著煩人 【小叔】:可是他就這么兩周代課,還專門要下功夫,未免大題小做了吧 看到這條消息,白染翻了個白眼,找出通訊錄撥了個號碼過去,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聲音聽起來畢恭畢敬。 “喂小叔?!卑兹颈晨恐宓?,語氣不禮貌,“你既然不能把喻舒弄走,那就把顧景弄退學?!?/br> 她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留下電話那頭的人一頭霧水。 另一邊,喻舒看著電腦上傳過來的資料,順手在手機上打了個“謝謝”給對方發(fā)過去。 房間里的燈關著的,顧景躺在床上睡熟了,喻舒坐在旁邊的電腦面前翻看傳過來的東西,是許多賬目,上面清晰地寫了一家叫做華瀾公司繳納稅和收入對比,不過詳細記錄了從開公司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的每一年項目的情況。 對方回道:沒事,不過師兄,你要這個干嘛? 喻舒回:報仇 對方:? 喻舒:你單身狗就別問了 電腦屏幕反射出的光照在臉上,喻舒坐了一晚上,終于看出哪兒不對勁,他算了華瀾去年每個項目的納稅和利潤,以及華瀾關聯(lián)公司的收入,發(fā)現(xiàn)賬目對不上號。 這是……偷稅啊。 喻舒長長呼出一口氣,雙腿酸麻,他放松地將背靠在板凳上,側(cè)過臉看著睡著的顧景,少年雙腿彎曲,蜷縮在一起,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他站起身,腳掌下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從另一邊爬上床。 顧景睡得不安穩(wěn),不耐地發(fā)出綿軟的哼聲,喻舒探在半空的手僵住,等顧景再次沉睡才隔著被子,把人圈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