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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答應(yīng)跟白宿雪練臺詞后,張漾越發(fā)覺得自己也有一丟丟當(dāng)演員的潛質(zhì)。 他不動如山,坐在床尾瞇著眼睛看著地上單膝下跪的少年,突然少年暴起,從懷中抄出一把匕首一躍而上,張漾目瞪口呆,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壓制在床上,只見少年騎跪在他身上,死死壓著張漾讓他無法動彈,蒼白的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那是一種即將手刃敵人的快感,張漾如咸魚一般掙扎不過,開始無助害怕起來:“來人??!來人?。 ?/br> 少年置若罔聞,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再狠狠扎進了敵人的胸膛,那匕首連根沒入了張漾的身體中,他抽搐著吐了幾口血,幾個呼吸便沒了生氣。 氣氛應(yīng)當(dāng)是沉重的,可死去的“尸體”閉著眼睛,嘴角卻抽搐的在憋笑。 張漾睜開一只眼睛終是忍不住笑場了,忍了幾秒還是沒忍住,咯咯咯的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白宿雪還處于人物之中,見張漾笑的開懷,他也忍不住破了功:“笑什么呢?” 張漾笑累了,喘了口氣兒:“我,我就是單純覺得好笑?!?/br> “不過你啊你,演戲這方面你還真挺牛的,面對著我也能演的那么入戲那么逼真,情緒什么的我竟然也能被你帶進去一兩分?!?/br> 張漾叨叨了一會兒,又拿起白宿雪手中的“匕首”——那是被卷成桶裝的劇本,他攤開,搖頭晃腦:“然而灑家要閉關(guān)修煉,悟出一本絕世秘籍,怕是沒有這個福分就近觀看二弟的表演了?!?/br> 翻譯過來就是:我,張漾要開始冥思苦想創(chuàng)作了,閑雜人等不要阻擋我賺錢的道路。 張漾隔日見過導(dǎo)演后,才知道這宏偉壯志的作品的導(dǎo)演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女人。 導(dǎo)演看著挺好說話,初次見到張漾也挺喜歡這小伙子,不單是這小伙子長的精神說話討喜,也是看在張漾是身負才華的音樂人。 老太太別的要求沒有,就想讓張漾仔細的打磨歌詞,編曲為輔,歌詞表現(xiàn)的意義為重。雖然張漾顯少寫這種偏古風(fēng)的歌,但人導(dǎo)演都發(fā)話了,就討了劇本,準備研讀,揣摩揣摩劇本,掂量掂量歌詞兒,爭取能寫出令導(dǎo)演滿意的作品。 白宿雪從他身上起來,聞言便說:“想去還是可以去的,無非就是換個環(huán)境。” 但是外面有點吵。張漾心中忖度。 白宿雪再接再厲:“而且,到了現(xiàn)場身處其境不是更有感覺,更利于你有靈感嗎?” 這倒也是。張漾心中有了定論。 是以,?長安少年?劇組的拍攝現(xiàn)場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道場景:主角在鏡頭前演著,導(dǎo)演在鏡頭后盯著,張漾在躺椅躺著——看劇本。 有一說一,張漾發(fā)覺邊看劇本邊看現(xiàn)場演戲,還是有不一樣的感覺的。但是他老有種被劇透的既視感,現(xiàn)場還在上演主角被冤枉東躲西躲的劇情,而他都已經(jīng)看到了要揭穿兇手是誰了。 不過為了好兄弟,他還是會去電影院為他沖一波票房的。 鏡頭后的導(dǎo)演一喊咔,主角們就各自分開,助理化妝師齊齊上陣,該遞水的遞水,該補妝的補妝,白宿雪抽空往張漾那里看了一眼,很好,還是在半死不活的蜷在一起捧著劇本看。 看的那么認真,白宿雪狐疑,面前幾個工作人員經(jīng)過擋住了視線,再往那兒一看,人竟然從躺椅上不見了。 張漾是被人一路從躺椅上拖到一片小樹林里的,那人生拉硬拽捂著張漾的嘴不讓他發(fā)出聲響,把他半拖半抱到就近的樹林里,把他抵在了樹上才慢慢放開了他。 張漾一被放開就怒不可遏,試問誰好端端的被人這么粗暴的對待能高興的起來:“許景初你發(fā)什么病——” 那將張漾強制帶來樹林子里的人,赫然是許景初,此時他一身的黑色,帽子戴著口罩被張漾掙扎間薅了下來,如此才露出他的真顏,他的眼睛里明明沒有含淚,卻硬是能讓人看出他的委屈。 后面的話張漾沒有說出口,因為后面的話被許景初手動隱沒到了咽喉中,他一下吻住了張漾。 來人是許景初是張漾沒能想到的,他以為這家伙會老老實實的在家里照顧可樂,再不濟會出來工作,拍拍雜志錄錄真人秀什么的,萬萬是不能出現(xiàn)在這荒山老林中,可他出現(xiàn)了,還把他帶到這種地方,張漾只想把許景初的腦子拍在紙上看看會不會變成三個字:神經(jīng)病! 張漾氣極,在許景初伸出舌頭的時候,他一下咬了上去,這一咬可沒留余地,成功的讓許景初吃痛,舌頭退了出去,卻沒離開他的唇,他癡迷的捧著張漾的臉細細舔舐摩挲,直到血腥染上張漾的唇,傳入他的口中。 “??!”張漾一把就把許景初推開狠狠呸了兩下,知道嘴里沒有那股味道才停,他沒好氣瞪著許景初:“你又發(fā)什么瘋………你怎么來了?” 許景初有心想跟他訴說他走后自己心里的不安和思念,但見張漾如此嫌惡自己,眼里的光也暗淡了下去,他低聲道:“我想你,就來了?!?/br> “那如今見到了我,就回去吧?!睆堁呐牧鑱y的衣裳,說著就要走,手腕被人拉住。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見到白宿雪嗎?”許景初再次開口,聲音含著一絲察覺不到的顫抖。 “你怎么?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都喜歡男的啊,怎么是個男的就往那方面想,那是我朋友!”張漾無語凝噎,甩手就要走。 往前走了沒幾步,身后似乎有什么動靜,張漾耳朵動了動,下意識回頭看,卻被人大力撲到后退幾步,被按到了一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