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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跟著反派為非作歹后被主角日了【末世】在線閱讀 - 07你一定已經(jīng)忘了解剖恩主的感覺了吧

07你一定已經(jīng)忘了解剖恩主的感覺了吧

    白袍恩主蒞臨。

    恩主踩著白靴落在紫羅蘭身邊,一雙慈悲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向他祈禱的信徒。

    腥風(fēng)血雨伴隨慘叫聲滂沱而下,紫羅蘭身的披風(fēng)從蓋上到結(jié)束,從潔白到深紅,中間大概經(jīng)歷了十分鐘。

    恩主彎下腰,提起鮮血淋漓的紅披風(fēng),往肩上一扣。

    紅袍下擺沉重地黏住鞋跟,將他的背部徹底染紅。

    一只四四方方的小機(jī)器人捧著一段潔白的綢緞,骨碌碌滾進(jìn)車廂,將赤裸的紫羅蘭精心包進(jìn)白布里。

    以紫羅蘭為干凈原點,整個世界被一具白切割成兩個部分。

    一點白色天堂,其余——血,碎開的斷肢,尸體,哭喊,絕望,恐懼,皆是血色地獄。

    “白袍軍——是恩主??!”“恩主!??!”“恩主來救我們了?。?!”……

    遠(yuǎn)遠(yuǎn)地,關(guān)押著奴隸的車廂爆開了一連串的歡呼。

    被澆成兩個小血人,大小易年“呸呸”吐了幾口血,兩個人肩靠肩晃晃悠悠,噗通兩聲,前后摔進(jìn)血洼。

    雨停了,頂上黃昏正好,他躺在血里,瞇著眼曬了一會兒:【統(tǒng)子哥,我現(xiàn)在跟恩主說想做主的狗你覺得怎么樣?】

    系統(tǒng):【贊成贊成很贊成,但如果他命令你考上清華怎么辦?】

    “嘶——”易年被逗得想笑,嘴角剛勾起來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余光瞟到之前禽獸留的一手,他吐出嘴里一直在堆積的血唾沫,摸摸摸,把那只手里的槍摳出來摸到身下藏好。

    【不會的,我想好了?!?/br>
    系統(tǒng)有點莫名:【……你想好了什么?】

    【有些比較消耗感情的事情嘛……】易年咳了兩聲,彎起眼睛側(cè)頭看向恩主,【可以讓多情的小甜甜來做?!?/br>
    【做舔狗的嘛,臟活累活屎都得吃?!?/br>
    白袍被鮮血徹底染紅,但被紅袍擁躉的恩主依然白得發(fā)光。

    他面上戴著半面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對形狀極似微笑的淡色嘴唇。銀色發(fā)絲在風(fēng)中柔軟攢動,發(fā)隙搖曳的淚滴耳墜反射著藍(lán)紅交織的星光。

    “抱歉?!?/br>
    看著飽受屈辱折磨的信徒,恩主換上干凈潔白的新手套,才向信徒伸出手:“我來晚了?!?/br>
    紫羅蘭失去神采的眼睛落進(jìn)幾粒白色星辰。

    “恩主……?”她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放進(jìn)恩主的手里。

    陽光與陰影,鮮血與白衣,恩主與信徒,眼前的畫面構(gòu)圖色調(diào)唯美到堪稱世界名畫。

    【ooohhhhhh♂♂♂♂】易年在心里嚎叫:【拍下來拍下來!統(tǒng)子哥給我用你的i7系統(tǒng)拍!把一幕刻進(jìn)我的DNA!把恩主的狗的基因傳給我的子子孫孫?。 ?/br>
    系統(tǒng):【……年子哥你造嗎?你剛剛好帥,我把好多句“年子哥牛逼?。 辈卦谖业男?shù)據(jù)里沒敢喊出來,但是現(xiàn)在……】

    易年翹起尾巴:【現(xiàn)在?】

    系統(tǒng):【濾鏡破碎了,嗚嗚嗚你要去做別的男人的狗,我豈不是狗的狗,我地位好低下!】

    易年:【沒事統(tǒng)子哥,我同意你和我平起平坐,咱們此刻都是恩主的……咦?】

    正上方的暉光突然一暗。

    穿過被開了個大洞的數(shù)十層樓,在黃昏之下,被涂裝成純白色的FA-22猛禽在洞口上方一圈一圈平穩(wěn)梭巡,像一只正在尋找出洞老鼠的白鷹。

    過了一會兒,猛禽機(jī)艙內(nèi)落下一排潔白的長梯。

    兩襲白衣順著長梯高速滑下。

    啪啪兩聲,硬靴踩進(jìn)血洼濺起的血花瞬間弄臟四條白色的褲管。

    最先下來的是一名穿著白色特警裝備的男人。

    男人從頭到腳裹得很嚴(yán)實,懷里抱著一把白色涂裝的巴雷特M82A1。作戰(zhàn)服胸口印著特S.警,標(biāo)志下有一行醒目的編號:A0。

    易年:【哇,他是0誒?!?/br>
    系統(tǒng):【你是1年!】

    男人一落地,便立即架起槍,一邊開槍一邊朝外走。

    另一個落下的是個女性,披著寬大的白色長袍,行動間可以聽到袍內(nèi)細(xì)微的、機(jī)械運作時的摩擦聲。

    白袍女落地從身后抽出一張長弓,朝遠(yuǎn)處射了一箭。

    陽光下可以看到數(shù)條極細(xì)的暗線蜿蜒著沖向停車場大門口,織成一面無形的網(wǎng)。

    白袍女踩上線準(zhǔn)備走,又頓了頓,回頭扔了一方潔白的小手帕在渾身赤裸的小易年胯部。

    方帕瞬間被血浸濕,緩緩下沉間,顯出一根鮮明的條形rou物。

    白袍女原地駐足觀看了一會兒,把帕子捻起來,蓋到眨巴著眼睛的小易年臉上,這才滿意地?fù)崾植戎€滑走了。

    小易年:“……”

    易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br>
    系統(tǒng):【……年子哥你看我用數(shù)據(jù)給你摳的三室一廳住起來還滿意嗎?】

    易年:【剛剛腿的貞cao都沒了,區(qū)區(qū)裸體罷了,而且還有我的主給我織的血衣,奪漂亮,奪顯身材?!?/br>
    【唔……】戳人傷口是不對的,系統(tǒng)默默轉(zhuǎn)移話題:【年子哥,人物卡更新了,現(xiàn)在看嗎?】

    易年:【我要再看會兒我的主,你幫我看。新出了幾張卡?還有抑郁值?】

    系統(tǒng):【我看看哈……四張卡,抑郁值分別是89%、32%、82%——我的主?。∫钟糁?%!0!有0!】

    易年:【我靠!有0!!】

    【等等!】他突然意識到不對:【怎么會有四個新人物?我草……媽的……紫眼睛大jiejie不會也是…………】

    易年正欲翻開人物卡檢查,臉上突然被粗暴地甩了一條濕毛巾。

    緊接著是一頓暴風(fēng)驟雨式揉搓。

    易年凌亂中一把握住始作俑者的手——手感冰涼堅硬,不是人類,更像機(jī)器。

    “喂——達(dá)達(dá)!快停下??!”

    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叫停了虐待。

    臉上的濕毛巾被拿開,一頭金棕色的亂發(fā)和一雙清澈的湖綠色眼睛走入視線——是個穿著白大褂的混血俊小伙。

    “抱歉!抱歉!”

    混血小伙踩著平衡車急停在易年身邊,滾輪上的血又濺了易年一臉。

    “啊——抱歉??!抱歉??!”小伙綠眼睛滿是尷尬,不停向易年道歉:“呃……信徒,你看起來不太好,有什么我可以……哇哦。”

    “你……”他似乎想說什么,但看了一眼易年的臉,又忍不?。骸啊叟?。”

    一顆躺在番茄汁里的艷色糖果。

    陽光落在糖果身上,發(fā)梢肌膚眼眸全部散發(fā)著蜜糖色的光澤,誘得人想伸出舌頭把那些潤澤舔過一遍,好嘗嘗是不是蜂糖的滋味。

    然而這么一顆漂亮、脆弱、含在嘴里真怕化了的糖果此刻卻臉色慘白。卷曲的睫毛不住顫抖,被血打濕的黑色發(fā)絲細(xì)軟地貼在臉頰和頸項,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無助。

    小糖果眼尾泛著淚,眼皮鼻尖都哭得通紅,涂著血脂的嘴唇微微張著,只等憐惜他的人傾過耳朵聽聽他的委屈,再親親這不高興嘟起的小嘴好讓他高興點兒。

    尤其是瓷白的肌膚上遍布被虐待過的淤青和紅腫,這些傷看起來嚴(yán)重又色情,像是……一場無法消受的情趣游戲造成的遺留物。

    “吉多?!?/br>
    “吉多。”

    “吉多?!?/br>
    “什么事恩主?”

    紅袍恩主連叫了三聲,被糖果誘化的年輕博士才回過神來。

    他綠眼睛迷離地看了眼紅袍恩主,又極快地看回躺在血泊里的小糖果:“那個……你好……我是想說,我叫吉多?!?/br>
    “你實在是對荷爾蒙刺激的最佳基因造物,如果有機(jī)會的話……”

    像是怕吐出的氣把糖果吹得滾走,吉多小心翼翼地把聲音放得輕到只剩氣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在死后能把遺體捐獻(xiàn)給我?我能讓你保存至少兩千年,當(dāng)然再給我?guī)啄辏谶@項技術(shù)上……”

    “你好啊。”

    小糖果眨眨眼睛,露出一張熊見了就想偷的笑臉:“多多博士?!?/br>
    “……哇哦?!?/br>
    心臟被撓了一下,吉多露出飄飄然的表情:“……哇哦?!?/br>
    “夠了,吉多?!?/br>
    紅袍恩主抱著裹在白布里的紫羅蘭走過來,橫插進(jìn)吉多和易年之間,恢復(fù)漆黑的天眼穿過面具,溫和卻壓迫力十足地俯視著吉多。

    “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把懷里的紫羅蘭遞給吉多:“接她回家吧?!?/br>
    待吉多呆呆地點頭接過人,恩主偏過頭,看向地上并排躺著的兩只血糖果。

    經(jīng)過一場殺戮,身披血袍的恩主看起來陌生且殘酷,目光自上而下落下來時,小糖果明顯被外放的威嚴(yán)暴戾給嚇到了。

    “恩主……”他錯開視線,眸光微微顫抖,聲音都緊張得有點發(fā)抖:“你來了?我……”

    他話音未落,紅袍恩主收回視線,拖弋的袍尾在血泊中拉出一條長線,走遠(yuǎn)了。

    “呃……呃……你知道的,”看著小糖果驟然變失落的表情,吉多輕輕拍拍小紅腦袋:“恩主現(xiàn)在很少與信徒以外的人交流,他性格就是這樣,而且……嗯……他現(xiàn)在似乎,心情也不太好……啊?!?/br>
    吉多微微屏住了呼吸。

    他的口袋,被小糖果的手指輕輕勾住了。

    在極度危險和恐懼中獲救的小糖果現(xiàn)在顯然很需要安慰,被強(qiáng)大卻冷漠的恩主漠視后,那甜蜜的棕色眼睛的傷心和求安慰都要溢出來了。

    他拉了拉唯一看起來年輕又善良的吉多的口袋,纖細(xì)的胳膊攀住青年手臂,一點點艱難地坐起來。

    雖然吉多擅長一切科學(xué),卻唯獨在心理科學(xué)這門不及格,但他確認(rèn)以及肯定他這次應(yīng)該是讀懂了——瑟瑟發(fā)抖的小糖果正需要一個溫暖關(guān)懷的擁抱。

    于是他慷慨地展開雙臂,任由小糖果弄臟他的白大褂。

    果然,在代表著一切危險煙消云散的擁抱之后,小糖果突然環(huán)抱住他的頸項低聲啜泣起來,好像一個嚇壞了的小可憐。

    “沒事的……沒事的……”吉多蹲在地上,有點生澀地安慰:“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已經(jīng)安全了,你馬上就可以回家?!?/br>
    “多多博士……我、我認(rèn)得你,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小糖果的哭腔像流著軟糯的甜汁。

    雖然知道身后兩個同伴估計已經(jīng)臭著臉想給他來一梭子或一箭,但吉多被蜂蜜包裹了,很難動彈:“很樂意為你作答?!?/br>
    易年:“你還記得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嗎?”

    吉多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但指望一個處于恐慌中的小可憐問出什么正常問題據(jù)他的哥哥說不太道德,于是他認(rèn)真地答道:“我今天早上吃了泡面,紅燒牛rou味的,沒有牛rou?!?/br>
    “哦,”易年緩緩收緊了手臂:“——那么?你今天早上解剖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有趣的繼承呢?”

    解剖對于天才博士來說比吃飯的話題有意思得多。

    見小糖果對自己的工作有興趣,他來了興致:“雷霆!!今天早上九點半我解剖了一個三級雷霆喪尸——球形閃電你知道吧,它的移速極其緩慢——”

    “對了!”

    小糖果的眼淚緩緩止住,蜜色眼睛亮晶晶,很崇拜地看著擁有天才大腦的吉多:“我之前聽說你解剖過一個特別厲害的繼承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是什么繼承?”聞言吉多也來了興趣:“我解剖過的繼承者太多了,而且每個繼承等級不會低于二級,也不知道你說的……”

    咔噠。

    吉多清晰聽見,他的后腦勺,頭顱和頸椎交界,頭骨在此處最為薄弱和脆弱的部位——響起了手槍上膛聲。

    ——嘭?。?!

    “天眼?!?/br>
    槍聲與易年驟然降溫的聲音同時響起。

    強(qiáng)悍的后坐力導(dǎo)致手槍開完第一槍后就立馬脫手飛出去,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易年掀開臉上的帕子,飛撲過去快速接住————嘭嘭嘭嘭!

    他快速再次補(bǔ)了四槍,直到槍管發(fā)出撞針空的卡卡聲。

    “你一定已經(jīng)忘了解剖恩主的感覺了吧?多多博士?”

    易年年抱著吉多軟下來的身體,慢慢仰倒回血泊中。

    “……不若來找我,我的繼承可比天眼有趣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