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03(那就像是個不祥的預(yù)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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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園是闔家歡樂的場合,假日更是人聲鼎沸,園區(qū)內(nèi)隨處可見吆喝叫賣的流動攤販,還有穿著大型布偶裝發(fā)放氣球的工作人員。 沈?娛樂圈一線頂流?最年輕的三金影帝?清澤此刻喬裝成了一個平凡路人甲,拿著兩杯氣泡飲料,混跡在茫茫人海之中,四處尋找著某個說要去買爆米花結(jié)果直接人間蒸發(fā)的路癡。 好不容易找到了販賣爆米花的店舖,沈清澤正想騰出一只手打電話給御江瀾,就忽然聽見園區(qū)內(nèi)的廣播傳出一陣雜音,緊接著響起甜美的女聲。 “來賓沈澤澤您好,請您聽到廣播後到摩天輪旁的服務(wù)處,您的家人正在等您?!?/br> 沈清澤:“......” 抵達(dá)服務(wù)處,沈清澤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坐在長椅上啃著爆米花的御江瀾。 跟穿得像是從時尚雜志里走出來卻毫無自覺的沈清澤不同,御江瀾仍是那一如既往黑色的連帽衫搭配修身深色長褲,踩著一雙帆布鞋。要是給他戴上白梟的鳥嘴面具估計能引來一票反恐部隊。 見沈清澤出現(xiàn),御江瀾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和工作人員道過謝後抱著爆米花向他走來,還不等他開口,便先聲奪人:“澤澤,你怎麼買飲料買到失蹤了,害我好擔(dān)心你啊?!?/br> 沈清澤呵呵一笑,面無表情地將飲料遞給御江瀾:“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 “讓我瞧瞧。”御江瀾邊走邊從斜背包里掏出游樂園的地圖,“接下來先去斷魂谷找黃叔他們會合,然後咱們四個再組隊去鬼屋,有其他意見嗎?” “沒有?!鄙蚯鍧蓳u搖頭,“不過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你不去坐斷魂谷?” 斷魂谷,驚悚刺激程度榮登世界前三的過山車,由於之前三不五時就會有又菜又愛玩的菜雞被活活嚇?biāo)?,因此現(xiàn)在的游客在坐上去前都必須出示健康證明及簽署一份切結(jié)書。 “別忘了,我可是個沒有任何身分證件的黑戶,那份健康證明我拿出不來。”御江瀾悠哉地說,“況且我對那種刺激到會讓我折壽的游樂設(shè)施也沒什麼興趣?!?/br> 御江瀾話音方落,不遠(yuǎn)處的高空便應(yīng)景地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有恐懼的,有嗨翻天的。 沈清澤抬起頭,恰恰看見一輛過山車呼嘯而過。 抵達(dá)斷魂谷附近的休息座位時,恰恰可以看見站在排頭的張燁霆跟邱成傲,幾分鐘後的下一梯就是他們。 這次的約會是三天兩夜的游樂園之旅,昨天御江瀾跟他提起後,下午回到家就迅速打包好行李,直接開了六小時的路程殺到南區(qū),前往游樂園的飯店入住。 司機(jī)自然是張燁霆。其實御江瀾已經(jīng)買好了長途巴士的坐票,但是被邱成傲知道他們的行程後那兩張車票就立刻成了廢紙。 原本御江瀾是沒打算帶他們的,一旁張燁霆也是一副‘老黃你在干嘛這種事情不要啊我不要開長途夜車啊啊啊你快閉嘴’的表情,奈何邱成傲態(tài)度堅決,甚至掏給御江瀾一張黑卡還說這三天的開銷全都由他出── 於是御江瀾答應(yīng)了,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沈清澤覺得心塞,御江瀾就跟只養(yǎng)不熟的貓一樣,別人給他點甜頭他就毫不猶豫跟人跑了。 不過車上邱成傲解釋了,他去南域出差的行程剛好跟他們差一天,乾脆就提前出發(fā),順路捎他們一程,這樣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御江瀾一坐上車後就全副武裝,耳罩眼罩都給戴上,不過十分鐘就陷入了熟睡。抱著御江瀾的沈清澤問為什麼邱成傲不請司機(jī),而是喊張燁霆開車。 兩人都是萬人之上、位高權(quán)重的干部,可是沈清澤打從認(rèn)識他們到現(xiàn)在,就沒看過他們有李銘那種排場──雖然拿李銘跟他們比很像在污辱他們──身邊不但沒有幾個助理,連開車都親力而為,著實刷新了一把他的三觀。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邱成傲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他們兩個只是御江瀾聘請的保鑣,開車本來就是份內(nèi)工作。 在高速公路上飆車的張燁霆附和道,而且少爺三不五時就扣他薪水,他就算想找司機(jī)來開車也沒錢。 沈清澤愣是沒想到這兩人撒起謊來毫不費力,禮貌地笑了笑後,不再多說什麼,閉上眼睛開始假寐。他向來淺眠,加上過去長達(dá)四年的折磨,除非身體瀕臨極限或是被人下藥,否則他很難真正地獲得安穩(wěn)的睡眠。 尤其最近總會想起研究院,想起那些所謂的‘同伴’,想起那名始終掛著冷笑的蛇瞳少年。那就像是個不祥的預(yù)兆,讓沈清澤的心情蒙上了一層烏云。 臉頰傳來的冰涼觸感將沈清澤從恍惚中拽回現(xiàn)實。沈清澤抖了下,本能地往後躲開了御江瀾貼在他臉上的飲料杯:“江瀾,很冰?!?/br> “誰讓你一直在發(fā)呆?!庇瓰憣嬃戏旁谧郎?,往嘴里扔了幾顆爆米花,“輪到黃叔他們羅,你看?!彪S後他笑瞇瞇地朝某處揮揮手。 循著御江瀾的視線望去,沈清澤看見坐在車頭座位的張燁霆也在熱情地和御江瀾揮手,他身旁的邱成傲倒是又變回了那張平常御江瀾不在就會自動掛上的面癱臉。 打完招呼的張燁霆收回手,一臉玩味地打趣道:“老黃,我看你表情不太好,該不會已經(jīng)嚇到說不出話了吧。” 邱成傲斜了他一眼:“希望你等一下還能笑得出來。” 等所有工作人員檢查完畢後,護(hù)欄自動放下,倒數(shù)的鈴聲響起,氣氛逐漸變得沸騰起來。 “要不乾脆來賭一把?” “賭什麼?” “就賭待會誰會尖叫?!睆垷铞獎偃谖账频匦Τ雎?,“叫出來的那個要喊對方爹一個月?!?/br> “好啊。”邱成傲勾了勾唇角,“等一下我的包就交給你拿了,兒子?!?/br> 張燁霆正想回嘴,然而下一瞬,過山車就如離弦之箭高速沖了出去,乘客們慢半拍響起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地劃破空氣,回蕩在游樂園的遼闊蒼穹。 國粹漫天,所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沈清澤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邱成傲像是拽垃圾一樣地拖著腳步輕飄飄的張燁霆朝他們這桌走來。張燁霆就跟身體被掏空似地,彷佛少了些什麼,即便坐下來也還是那種魂不守舍的呆滯表情。 “他這是怎麼了?”吃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御江瀾問,“出發(fā)前明明還笑得挺開心來者?!?/br> “又菜又愛玩?!?/br> “張叔,你吃點爆米花壓壓驚唄。”御江瀾把爆米花推到張燁霆面前,而後又拿了瓶礦泉水給他,“等你身體好些咱們再去下一站?!?/br> “......謝謝少爺?!?/br> 待驚嚇過度的張燁霆終於恢復(fù)過來,那盒爆米花也在閑聊中啃完了。簡單收拾了下垃圾,沈清澤背起背包,準(zhǔn)備和御江瀾他們前往下一個游樂設(shè)施時,幾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赫然闖入視線之中。 人潮之中,綁著雙馬尾,拿著抹茶霜淇淋的漂亮女子與戴著口罩,眼神慵懶的青年并肩走著,走在他們面前的是名留著及腰長發(fā),戴著墨鏡的少女。 三人皆是穿著黑色系的服裝,唯一的區(qū)別只在於款式不同。 近神者。 沈清澤攥緊拳頭,心間微涼,卻立刻反應(yīng)過來,在最快時間內(nèi)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與情緒,不教任何人覺察出一絲端倪,卻渾然沒有發(fā)覺指甲早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但是他的演技極好,早已習(xí)慣生活在偽裝與謊言之中,因此才能在御江瀾出聲喊他時提步跟了上去,裝成無事發(fā)生的模樣繼續(xù)與御江瀾有說有笑。 戴著口罩的青年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御江瀾與沈清澤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人潮之中,才回過頭問,“不抓傲慢嗎?” 舔著霜淇淋的女子聞言也好奇地看向少女,等待她的答案。 “不用著急?!鄙倥换卮?,“等原罪信號來了,再直接動手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