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航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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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機(jī)場。 袁林青簽了名,付了錢,和那航空公司的職員交談著,等著那職員把飛機(jī)票交給他。由于那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職員,所以袁林青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的工作做得慢。美麗的人是權(quán)慢的,因?yàn)樵智鄾Q不反感。他在填寫那些表格的時候,袁林青從頭到腳打量著他, 把他與在酒店等著他的郭煬作一個比較。 但是很難分出誰好一點(diǎn),因?yàn)槎际前耸忠陨系纳聿拧?/br> 但以個人嗜好而言,袁林青還是稍為偏向郭煬,因?yàn)楣鶡砩系膔ou緊實(shí)一點(diǎn),袁林青是不喜歡骨頭的。 他案頭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聽筒。也許是情郎打來的,又可以放慢他的工作。但袁林青不介意。 他皺起眉頭,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好吧,請等一等?!彼K于說,然后用話筒對他:“先生,你的電話?!?/br> “哦?”袁林青的眉間詫異地?fù)P起來:“我的電話?” “是的,你的電話?!蹦悄腥税崖犕策f給他。 袁林青把聽筒湊到耳邊:“喂?” “你這人真難找,”一個聲音說:“我打電話到你的酒店,一個男人說你上這兒來打票了?!?/br> “你是誰?”他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 “鎖頭?!蹦侨苏f:“我是鎖頭,你連老朋友的聲音都不認(rèn)得嗎?!?/br> “哦,鎖頭?!痹智嘀S刺地說:“我現(xiàn)在記起來了,就是上次在桌球室丟下我不胚而走的那位老朋友?!?/br> “別開玩關(guān)了?!辨i頭說:“我要告訴你一點(diǎn)情報,你的生命有危險?!?/br> “如果你是指馮冀遠(yuǎn)。”袁林青笑起來:“那你的情報已過時了,我已經(jīng)跟馮冀遠(yuǎn)談過了,他不會殺死我?!?/br> “我是指獐子?!辨i頭說:“獐子已經(jīng)到了這里,他要在這里殺—個人,就是你,你知道獐子嗎?” “獐子?”袁林青皺皺眉:“你是指那小流氓嗎?” “不是小流氓,”鎖頭氣結(jié)地說:“獐子是職業(yè)殺手!和你的價格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的。”袁林青說:“但我并不怕他。” “認(rèn)得他的樣子?” “不認(rèn)識?!痹智嗾f:“名字是聽過的,但人的確不認(rèn)得?!?/br> “那么你現(xiàn)在就最好認(rèn)清楚?!辨i頭說:“因?yàn)樗F(xiàn)在就在你的左面,大堂對面,那個戴了黑眼鏡,正靠在柱子上看報紙的青年人,穿一套深灰色西服?!?/br> 額上冒著冷汗,袁林青慢慢地扭轉(zhuǎn)頭去。這航空公司的辦事處是一座大商場中的一個攤位,攤位外面就是一座大堂,來往的人很多。在大堂對面,那根柱子的旁邊果然就靠著個青年人,打扮一如鎖頭所述。一個很英俊的年青人,幾乎像一個靠男人吃飯的小白臉。 “那是一個意外?!痹智嗾f:“我沒想到是一個這么年輕漂亮的人,但,等一等,鎖頭,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你怎么知道他就在我對面?” “因?yàn)槲乙苍谀愕膶γ?。”鎖頭說,“在右面,那個電話亭里?!?/br> 袁林青望望電話亭那邊,果然看見鎖頭。鎖頭就在其中的電話亭里,“你今天打扮得真神氣,我們一起去喝杯酒如何?” “別開玩笑!”鎖頭叫起來:“你甚至都不要走近我,我不想讓人知道是我告密?!?/br> 袁林青遲疑一下:“行,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 “沒有了?!辨i頭說:“我要告訴你的只是,小心獐子,他不是一個容易對付過去的人。” “我知道?!痹智嗾f:“獐子善于用刀,獐子善于用槍,獐子善于用一雙rou手殺人,獐子是神通廣大的,但我不怕他,你知道為什么呢?因?yàn)樗?,沒有什么我不懂的。” “你還是要小心!”鎖頭說。 “還有一件事。”袁林青說:“你知道是誰派獐子來找我的嗎?” “我不知道。”鎖頭說:“但我正在查,答案快要出來了,明天我會給你一個電話——假如那時你還沒有從獐子之口問出來的話?!?/br> “很好?!痹智喔屑さ卣f:“你果然是位好兄弟?!彼纛^向獐子那邊望去,頸背上的汗毛忽然直豎起來。 因?yàn)?,獐子已?jīng)不在那里了,一秒鐘之前,獐子還是倚在那根柱子上的,現(xiàn)在那根柱子旁已經(jīng)空了,沒有人站在那里。 “我得收錢——”鎖頭只說了半句就忽然停了。 “鎖頭,你怎么了?”袁林青奇怪地問著,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嘩啦”一聲,電話聽筒給掉下了,有一件沉重的東西倒下來,撞著板壁。 “鎖頭!”袁林青叫著,霍的一扭頭望向電話亭那邊,看見獐子正在走開。 獐子正從電話亭旁邊走開,袁林青把聽筒向那女職員一丟,那女職員狼狽地接住。 “袁林青先生!”他生氣地尖叫起來。 但袁林青此刻已經(jīng)離開了那攤位,向電話亭那邊直沖過去。 獐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電話亭后面,不見了,鎖頭卻仍然站在電話亭里,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地凝著。 袁林青拉開電話亭的門,踏進(jìn)去,摟住鎖頭的肩,把他搖一搖:“鎖頭!” 鎖頭的眼睛好像是兩支玻璃球似的,一動也不動,袁林青一搖他的時候,他的嘴巴張開。一口鮮血涌出來。 “鎖頭!”袁林青大聲叫起來。鎖頭撲進(jìn)了他的懷中,他就看見了,鎖頭背上一大灘血,衣服上一個子彈洞。電話的板壁上也有一個子彈洞。很明顯地,獐子是在隔壁的電話亭內(nèi)開了一槍,然后就迅速離開了! 鎖頭的眼睛終于動了一動,嘴唇吸動著:“我——弄錯了”他吶吶地說:“他要找的其實(shí)是我,一定是我的線眼——”然后他的眼睛又呆凝住。袁林青再搖搖頭,可沒有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死了。 袁林青把他放下,讓他就這樣站著,靠在電話亭上,然后推開電話亭的門,一跳出去,市面張望,尋找著,但已經(jīng)找不到了,那個斯文的殺手獐子已經(jīng)無影無蹤。 袁林青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周圍,繁忙的大堂里還是人來人往的,還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這一慘劇,獐子所用的槍顯然是裝有消音器的,開槍的時候沒有聲音,沒有聽見槍聲,誰會懷疑電話亭中的人是已經(jīng)死了呢? 那個航空公司攤位的職員仍在好奇地望著袁林青。 也許他也不相信發(fā)生了一件人命案。袁林青慢慢地離開電話亭,回到那個攤位的柜臺前面。 ‘袁林青先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瞥一眼袁林青又向電話亭那么瞥了一眼。電話亭中的鎖頭仍然倚著墻壁站立著,所以他仍沒有懷疑他已經(jīng)死了。 “那個人。”袁林青指著鎖頭:“你認(rèn)識他嗎?也許他是你們公司的職員之一?!?/br> 那個男人瞇著眼睛,向電話亭那邊張望一會,距離相當(dāng)遠(yuǎn),但是還不至于遠(yuǎn)到連面貌也分不出來。 “不是的?!彼欀紦u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他也不是我們公司的職員。” “那就奇怪了?!痹智啻曛骂h說:“他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又打電話來這里給我呢?” “哦?”他看看袁林青,又看看鎖頭,更加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袁林青本來是跟鎖頭講著電話的,卻忽然放下電話跑過去,又跑回來呢?他在電話里說了什么特別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