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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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所以我從來沒有聞過付暖情身上的味道。 她們說她的信息素是帶著苦味的黑巧,和她這個人一樣冷冷冰冰,不容易靠近。 可能是為了樹立付家接班人的威嚴,付暖情在學校不愛笑。孑然獨立,鑲嵌著冷若冰霜的傲骨,與她齊劉海黑長發(fā)給人的第一印象一樣,神秘而隱蔽。倘若有人想接近她,最后勢必會被她張開的密刺扎傷。 教室里,她正翻開下一節(jié)課的教科書,姿態(tài)端正地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周邊同學的打打鬧鬧,紛紛擾擾似乎一點也沒有侵擾到她。她沒有撐著腦袋,但是右手食指已經不自覺輕輕地敲著——那是她出神了的習慣。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遙?你不是真的覺得這個好笑吧?”站著我面前的女生震驚地問著我,戳了戳旁邊另一個女生的腰側,“你不得了啊,這么冷的笑話都能讓阿遙笑出來。” "那是因為阿遙捧場,換了個人她也會這么給面子。"她蹦過來挽住我的手臂,仰起臉,肘部撞了我一下,“對吧阿遙?” 我收回視線,佯作為難道:“這要我怎么回答呢?讓你再接再厲?” 樓梯口突然傳來教導主任的人未到話先落的震怒咆哮:“秋、遙——!我說過多少次校園里不準戴耳環(huán)你這是在擾亂學校風氣!還有你們兩個低年級的omega來三樓干什么!別以為你們是omega就能和beta隨便混在一起!” 她們趁著教導主任沖過來之前退開,揮手道:“阿遙拜拜!晚點見!”兩個嬌小的背影青春又活力。 我也取下了長鏈的十字架耳環(huán),藏在身后。 當教導主任在我面前急剎的時候對其一笑,“主任您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哪有觸犯校規(guī)?” 教導主任噎了一下,轉而把炮火對準我的頭發(fā):“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趕什么新潮?等你考上大學不管你要怎么打扮我都管不著,但是在高三!你不準影響其他想要學習的同學!” 越過教導主任的身后,付暖情已經趴在桌上,后腦勺沖著門外,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 聽付mama說她正在逐步接手付家產業(yè),每天不僅得應付公司里的老人,還得兼顧課業(yè)。 她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alpha。 校內,她也永遠居于第一。 “秋遙你明天早上一來學校就把三千字檢討書交給我!慣例要把你犯得錯誤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教導主任厲聲道。 我點點頭,回答:“好的,主任我會按時交的?!?/br> “你也就這個時候聽話是吧!” 我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默不吭聲。 教導主任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甩身背手走人。 付暖情會在大課間的最后五分鐘去一趟廁所。 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從我面前路過,我瞅準時機往她的手里塞了一顆薄荷糖,因為撓了一下她的掌心,她癢得下意識地攥住。 似乎沒想到手里會多一樣東西,她頓了一下。 我說:“提提神?!?/br> 然后往教室的方向走。 她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不困?!闭Z氣淡得猶如一縷輕煙,抓不住只能被吹散。 我捏著拳頭,碰觸過她的指尖像被針尖扎過,虛軟發(fā)涼。 盡管知道她必須在學校維護自己的形象,但任何一個人只要享受過她在校外的偏愛,都將難以接受這樣的差異。 最后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熬了一天的同學們到這個時候都已經昏昏欲睡了,好幾個立著課本偷摸著打盹。數(shù)學老師是個年輕女教師,面對這種情況起先采用的也是鐵血手段,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同學們在這個嚴峻的階段確實控制不住的身心兩面的夾攻疲憊,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依她所言,只要最后的結果他們自己能負責就行了。畢竟人生是自己的,自己都不把握,那還指望誰能替你把握? 數(shù)學老師在黑板上寫了兩道題,隨機點同學回答。 估計是全班就剩我和付暖情精神抖擻,不負眾望地承擔起了班級同學的希望。 他們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相反的,見到是我,更多的選擇心安地趴了下去。 因為…… “老師,我不會?!蔽夷弥酃P的手僵在題目前,須臾后,放了下來。 語氣坦蕩。 我看到數(shù)學老師瞪大了眼睛,慍怒一點點爬上她的面容。再看付暖情,她已經解答出來了,這份不悅才勉強壓了下來。 “班長你去幫她解答!”數(shù)學老師說,“秋遙你帶上腦子,好好看一下人家是怎么寫的,暖情的步驟寫得夠詳細了,你這都看不懂的話就真的沒救了!”給了個解題前的叮囑。 付暖情邁了一步,平移到我的題前,提筆的同時,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認真點?!?/br> 我沒回答,因為我面對著所有人,尤其是數(shù)學老師盯著我就像盯著個帶頭霍霍班級的刺頭。 實際上,我也是。 付暖情寫得很慢,一筆一劃都像是為了讓我看清楚。然而數(shù)學這種東西怎么能是看清楚就能學會的? “秋遙會了嗎!”數(shù)學老師問我。 “會了。” 緊接著她上臺又在黑板上寫了另一道相似的題目讓我解題。 我舉著粉筆邊看著旁邊的解題步驟依葫蘆畫瓢。 一樣寫得很慢,慢得讓我懷疑數(shù)學老師快要跳起來把我趕走,自己動手了。 最后放下粉筆,數(shù)學老師對了下答案,確定沒錯以后才把我們放走。 我和付暖情座位居于教室的一左一右,堪稱教室內的最遠距離。她在她的學霸堆,我領導成績差一些的同學。 座位與座位間的走道很窄,我左躲右閃,順帶幫同學把歪歪扭扭的桌子挪正。 她的頭發(fā)已經到腰了。 薄荷糖也沒有吃,被放在了課桌的左上角。 等我坐回去,打盹的同學們紛紛醒來,四面八方的大拇指不約而同地豎起來,以表示為他們爭取睡覺時間的感謝。 我笑著對他們回以一個大拇指,關節(jié)彎了彎,表示:客氣了。 余光忽然瞄到面無表情的付暖情,她的視線輕輕地瞟過來,沒什么停留,我卻讀懂了—— “認真一點?!?/br> 我戳了戳前桌的背,管他要了一張空白的紙,撕成小條。 才剛扔出去就被截胡了。 數(shù)學老師黑著一張臉,怒道:“秋遙你不想聽課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打擾其他同學聽課!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胸無大志又不求上進嗎!你繼續(xù)這樣下去到時候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問題!” 拆開一看紙條,字體狂草: 為什么要那么認真上課? 滔天的火焰已經從背后延展開來,就像鵬鳥驀然撐開的大翅膀,遮天蔽日地籠罩下來。 最后,我如愿以償?shù)乇话l(fā)配到了走廊站崗,作為典型案例供一路來往的師生觀瞻。 付暖情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的斜后方就是她的課桌。 我狀似無意地側了下腦袋,看見她用嘴型問道:為什么這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