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跟下鄉(xiāng)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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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順,沒錯,就是隔壁老王的那個王。 前天我偷摸上山打算抓點兔子小鳥什么的打打牙祭,沒想到一不留神滾下山坡,摔了個大馬趴。 這一摔,嚯,給腦袋磕了個大口子,好不容易爬起來,不知道怎么的,暈暈乎乎回到屋里就做了個夢,夢見個會說話的發(fā)光大雞蛋,還夢見自己以后會因為睡了村西頭的翠花被她男人打死。 這男人可不得了,大雞蛋說他是個重生的,還是什么主角,以后會成為首富。 我問大雞蛋首富是什么,重生和豬腳又是什么,大雞蛋直接砸給了我一個光團,我就感覺腦子里好像多了點什么東西。 我從床上坐起來,晃晃腦袋,哦,首富就是很有能耐、很有錢的人,比以前的地主大老爺還闊氣。 現(xiàn)在我知道了。 我知道下鄉(xiāng)來的知青嚴俊生以后會跟村西頭的張翠花好上,我知道這倆人結婚之后會搬到我家旁邊住,我知道張翠花沒多久就嫌她男人身板兒差,暗地里跟我好了。 我還知道本來嚴俊生發(fā)現(xiàn)之后一氣之下要跟張翠花離婚,張翠花不肯,攛掇我打斷了他的一條腿,讓他沒能趕上高考,后來他還是從山里逃出去,下海經(jīng)商最后病死了。 但是嚴俊生是主角,他死之后又回來了,回到了他十八歲時候的這個小山村,他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候。 嚴俊生是主角,而我只是一個炮灰還是啥…恩……嗯批西,嗯批西念起來比較順口,然后我被重生的主角跟村里人當場抓到跟張翠花偷情,張翠花說是被我強迫的,大家伙兒上來一人一棍子,不知道哪棍子就讓我歸西了。 張翠花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跟嚴俊生的婚事也黃了,最后嫁了個老鰥漢,一輩子沒落著好。 嚴俊生就拍拍屁股高考去了,后來就成了省城的首富。 外面天亮了,公雞咯咯咯打鳴,我瞪著泛黃破洞的蚊帳頂想這些東西的時候,拍死了好幾只毒蚊子,胳膊上還是起了幾個大包。 我撓了撓又紅又腫的大包,起身穿好汗衫和褲衩,后腦勺流的一點血黏了巴拉地糊在頭發(fā)上,我沒管,去鍋里揣上個大紅薯,穿上草鞋,戴上草帽,拎起墻根的鐮刀,就往田里頭走。 一路上遇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打個招呼,村子就這么點兒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我這個人悶,不愛說話,打小沒了爹媽,也沒個親戚,家里窮的只剩四面墻,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沒少被雞追狗攆。 后來大了點,有點子力氣,能干活了,社里包分配,還管飯,我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結果沒幾年上面又說了,以后都按工分算,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也不管飯了。 “順子,去田里吶。”走在小道上,劉寡婦看到我,扭著水桶腰走過來,臉上笑的開花了一樣。 她生養(yǎng)過兩個娃,身上rou多,尤其是胸脯,鼓鼓囊囊的,前些年家里男人出了意外,大雨天掉進水塘淹死了,她耐不住寂寞,就老愛往男人跟前湊,時不時就讓人來家里幫個忙什么的,一股子sao氣,躁得人心癢癢。 我看看她那張發(fā)黃的臉,沒跟其他人一樣露出猥瑣的眼神,木著臉悶牛似的甕聲甕氣應了一聲。 “誒呦,怎么就拿了一個紅薯呀,這大小伙子的,哪夠吃!”她掀了掀我包紅薯的藍布,夸張地叫起來,跟水洼里的鴨子似的。 劉寡婦說著,一只粗粗短短的手攀上了我的胳膊,使勁兒捏了捏,怪怪的笑,“順子真是越長越大了,看這身板兒,硬邦邦的?!?/br> 周圍沒人,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晚了,大家伙兒應該都在田里,她膽子大起來,“你呀,晌午來嬸子家一趟,嬸子給你吃口好吃的……” 我瞄了瞄她挎在手上的籃子,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說,“劉嬸,我瞧你籃里的白面饅頭就挺好吃的,咋不現(xiàn)在給我吃?!?/br> 劉寡婦的手刷一下放開了,緊緊抱住蓋了層灰布的竹籃,一臉警惕,“什么饅頭,我這兒沒有!” “哦?!?/br> 我慢吞吞應了一聲。 劉寡婦反應過來,臉色登時更不好看了,黃的發(fā)黑,她心里呸一聲,什么東西,老娘這半年媚眼全拋給瞎子看了,她又看了看面前膀大腰圓的男人,暗罵一聲餓死鬼投胎,活該窮的娶不著媳婦兒。 劉寡婦待不下去了,敷衍兩句,“順子,我趕著去田里干活兒呢,你也趕緊去吧”,就邁著大步被狗追一樣快步離開了。 我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走到田頭,周圍一圈漢子已經(jīng)埋頭干起來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沒多耽誤,找個土坑放下紅薯,也彎腰揮起了鐮刀。 現(xiàn)在正是秋收的時候,田里金燦燦的都是稻谷,足有半人高,風一吹,就掀起陣陣波浪。 從大清早干到日頭高掛,肚子咕咕叫起來,早有人三三兩兩跑到大樹底下納涼了,喝水的喝水,抽旱煙的抽旱煙。 我坐到田埂上,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早上拿來的紅薯,摸摸肚子,差不多飽。 就站起身,打算去不遠處的水塘歇歇。 繞過稻田沒多遠有一小片樹林,風吹過的時候樹葉挨在一起娑娑響,樹葉下有兩個人影,悉悉索索地說著什么。 “嚴大哥,這是我做的餡兒餅,你嘗嘗吧?!?/br> 張翠花扎了倆大麻花辮,一臉羞澀地說。 另外一道聲音就顯得冷淡多了。 “張同志,無功不受祿,這餅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br> 張翠花跺跺腳,“哎呀,這有什么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張同志慎言!” 突然那道清朗的男聲壓低了厲喝道,“什么遲早的事,你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是不要隨便亂說的好,傳出去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br> “以前在你那兒借的雞蛋和白糖我會盡快還給你,至于那些頭花發(fā)膏,就算我借雞蛋的利息好了?!?/br> 張翠花的眼圈頓時紅了,“你什么意思?” “你這是不想跟我好了?” “對。” “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那個人是誰?” “我看上誰跟你沒關系,以后別來找我了?!?/br> “嚴俊生,你會后悔的!” 張翠花哭著從小樹林跑出來。 我貓在一棵樹后面,隨手拽了根草放嘴里嚼。 等張翠花跑的不見人影之后才探出身。 那個一直背對著這個方向的年輕男人恰好轉過身來,看到我愣了一愣。 然后皺起了眉頭,“你都聽到了?” “?。俊蔽液龖艘宦?,盯著他臉和襯衫短袖里探出來的兩條胳膊瞧。 嚴俊生是下鄉(xiāng)來的知青,以前肯定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學生仔,那小臉兒小胳膊兒,忒白嫩,跟鄉(xiāng)下這些大老粗就是不一樣,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張翠花也算是村花了,十里八村最好看的一個姑娘,皮膚也是小麥色的,長得還沒嚴俊生好看。 他眉不粗也不細,淡淡的,眼睛像兩捧清水,嘴唇薄紅,人也瘦,脖頸細長,白的不得了,哪哪兒都白…… 我眼睛止不住地在上面打轉兒。 “你看什么?”嚴俊生敏銳察覺到,聲音里頓時帶了點火氣。 “沒看什么,我剛剛啥也沒聽到?!?/br> 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副無賴樣兒任他打量。 嚴俊生眉皺的更緊,忽然扭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上輩子他在商場上打拼,因為一只腿瘸了,沒少被人瞧不起,還有這張臉,給他招惹了不少有特殊癖好的人。 雖然后來那些人都被他狠狠報復了,但每每碰到這種目光,還是讓他惡心的吃不下飯。 王順……應該是他感覺錯了,這個年代這種地方,喜歡男人的人聽都沒聽過,而且嚴俊生確定王順喜歡的是女人。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前世,就是王順跟張翠花偷情,就是王順打斷了他的腿,讓他變成了一個瘸子! 想到這里,嚴俊生眼底沉沉,王順,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