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14艷鬼
任姜在極力勸阻江愁眠,禁止他只穿著條褲子在外面走無果后,只好答應(yīng)幫他拿衣服:“那你不許亂跑?!?/br> “衣服在臥室進(jìn)門左邊柜子最底層,內(nèi)褲在上面一層。” 被勒令去負(fù)責(zé)刷碗的江愁眠沒回頭,他發(fā)現(xiàn)只要他露出身體一部分,就會招來小色鬼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看后,一直穿著緊身內(nèi)褲有意無意地在人眼前晃悠轉(zhuǎn)悠。 任姜沒眼看,眼神亂飄,匆匆應(yīng)了聲好就上了樓。 江愁眠的房間曾經(jīng)來過一次,窗外微弱的光線透過沉重窗簾,光線暗淡,不把室內(nèi)照亮多少。 打開房燈開關(guān),刺目的白一下子遍布視野,站在原地瞇著眼睛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抬腳往里走,按著房間主人的原話,在柜子里找到規(guī)整放置的衣服。 一模一樣的黑色若不是折疊整齊,光是找件衣服都費勁分辨。 “他真的好喜歡黑色哦?!比谓絻?nèi)褲一層時,閉著眼,隨意拿一套出來。沒在房間里多待,把柜子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就離開。 ...........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任姜一關(guān)燈發(fā)現(xiàn)樓道里好像更暗了些,晦澀光線從盡頭窗戶照到地面,窗框交疊印在地面。 整棟樓都安靜得不太對勁,聽不見樓下小孩的嬉戲打鬧,剛剛回來的劉姨家沒有再飄出飯菜香味。站在408門口看,樓道間好像被拉得很長,通往光亮的地方不是出口,反而更像引誘人的深淵巨口。 【系統(tǒng)?】任姜忍不住退回去,把江愁眠房間進(jìn)門處的燈打開。 “啪——” 發(fā)冷的白熾燈光打在門口,任姜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只是幾步遠(yuǎn)的距離,任姜卻看不清隔壁405號的房門,連擺在外面的拖鞋也只能看見一個隱隱綽綽的黑影。 任姜抬頭,只能看見對門407于世玚的房門格外清晰。門板立在他面前,某一瞬間好像變得格外巨大。 【——請您小心——有鬼在極速靠近......】 系統(tǒng)的聲音急切,斷斷續(xù)續(xù),本就是無機(jī)質(zhì)的聲音,在腦海里一頓一頓時顯得格外刺耳,任姜感到腳邊發(fā)熱,guntang的溫度刺人。 【什么、】 聽不太清系統(tǒng)的話,想開口問時,一股味道突然襲近鼻尖。 ——甜膩的香。 任姜從來沒聞過這樣的味道,像花香,又像混了什么其他的東西,甜膩得人發(fā)昏卻不討厭,反而有種想要深吸一口的欲望。 任姜眼前突發(fā)一陣強烈得暈眩,有點站不住腳,全身騰起熱意,好像猛地被人抽去力氣一樣,直往地上倒。 意識混沌,想著是不是要摔在地上,一只手突然伸過來。 伸手的女人從407號房門里出來,眉眼艷麗,妝容精致,穿著極顯身材的包臀短裙,一頭大波浪卷發(fā)甩在腦后,動作時蕩出幽香。 “沒事吧?”女人言笑晏晏。 女人出聲,任姜才從盯著人家臉的癡呆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啊?!彼缓靡馑嫉爻槌鍪?,結(jié)果沒想到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著他手的力道大得出奇,兩次使力都沒能收回來。 任姜有點疼,按住他的不像手,反而像冰冷的鐵鉗,“可以放開我嗎?” 女人看了眼手下立刻泛紅的皮膚,眼里不明顯地閃過不屑,轉(zhuǎn)瞬即逝,涂著大紅色的嘴唇微微上翹:“帥哥不來我房間坐坐嗎,喝點茶?” 任姜皺眉,“你住哪?” “你對門呀,最近新搬來的?!迸耸种篙p輕摩挲,引起胳膊一陣發(fā)癢。 任姜喊系統(tǒng)不應(yīng),抱著衣服的另一暗暗握緊,努力從緊張里平靜下來,體內(nèi)的溫度熾熱。 他扯唇笑道:“是嗎,我住對門可能因為很少在家,所以沒見過吧?!?/br> 任姜視線掃過女人衣服沒包住的胸前看,兩個白色的渾圓物體挺拔,他輕輕笑了兩聲,才把視線又重新放到女人臉上,“那請我進(jìn)去吧?正好我還有點時間?!?/br> “那恭敬不如從命咯?!迸丝┛┬ζ饋?,放開任姜的手,收回的手臂輕輕擠壓胸部,兩個白玉的球跳動。 “麻煩了......” “......住對門的小姐——” 女人看不見的地方,任姜眼神冰冷,趁著女人轉(zhuǎn)身推門的瞬間,他撤開兩步,猛地沖上去。 他動作極快,背對著的女人到死也沒想到,上一秒還一副急色鬼樣的人,下一秒居然會毫不留情抬腳往她腦袋上踢。 十成力道。 后腦如同脆薄皮陷一樣,詭異地破了一個大洞,不見任何內(nèi)容物流出。女人維持著背對的姿態(tài),靜默幾秒,突然大笑起來,整個腦袋竟180°旋轉(zhuǎn)過來,表情猙獰。 “真是想不到啊,”女人的眼珠子從眼眶內(nèi)掉出,她隨手撿起懟進(jìn)去,卻因為粗暴的動作而顯得眼珠卡在一個驚恐的角度,“你怎么看出來的?” 任姜被她的動作惡心得胃里翻騰,臉上皮笑rou不笑,“我可沒有你這樣丑的房客?!?/br> 女人一愣,嘴角裂到耳根,血從七竅流出掛在兩頰,驚聲尖叫:“我不丑!我不丑?。 ?/br> 她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涂了蔻丹的指甲瞬間長如利器,瘋子一般沖來。 “賤人!居然罵我丑,我要把你的臉也撕過來??!” 任姜心里咯噔一聲,隨著女人說話,體內(nèi)的熱度好像越來越高,臉腳踝處guntang發(fā)紅的玉鏈也無暇顧及,他匆忙后退躲開女人撲過來撕扯的手,但是常年家里蹲的虛弱體質(zhì),剛剛那一腳已經(jīng)算是僅限,這么短的距離內(nèi)他甚至來不及動就被抓住。 “嘶啦——” “啊——?。。?!” 嘶啞的慘叫和疼痛的悶哼聲同時響起。任姜捂住被撕裂的手臂,那里的短袖已經(jīng)被抓成破布,要掉不掉掛著,露出被刮出血痕的大臂。 女鬼顯然是氣急了,報復(fù)的力道也很足,血珠子爭先恐后地從傷口里面涌。 任姜卻顧不上傷,急切地去看關(guān)鍵時刻擋在他面前的男人。 “江愁眠你沒事吧。” 不知道從哪里披來一件寬大外套的男人,挺直背站在他面前,雙手自然垂落,青筋暴起,周身戾氣駭人。 任姜看不清他表情,“江愁眠?” “抱歉,來晚了?!?/br> 背對著的男人語氣一如既往平靜,任姜甚至感受不到任何語調(diào)的起伏,但是莫名覺得語氣瘆人。 任姜眨眼,看著江愁眠向黑暗中走去。 隨著他的每一步走動,樓道里的光好像就亮堂一點,房燈透出的微弱的光線一點一點延伸,最后停在一個物體面前。 任姜看清了明暗光線交界處蜷縮在一起的女鬼,不知江愁眠擋住的那一瞬間做了什么,女鬼那層美艷的人皮脫落,露出皮囊之下的惡臭白骨,物理趴在地上時兩個眼眶東黑漆漆,顫抖盯著如同死神一邊慢慢走過來的男人。 “嗬——嗬......” 女鬼牙關(guān)顫動,顯然想說什么,但是江愁眠的動作更快,他慢慢抬起腳,然后猛地踩下去—— “額?。。。?!”女鬼頭顱散落,滾到一邊,然而卻因為早已是死物,她的頭骨還能動,也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恨不得把她碾成渣碎的力道。 她再沒有氣焰囂張,忍不住求饒:“求——” 江愁眠又是一腳踩下去。 殘破的肋骨變成一抔粉末。 “你挺大膽的,”江愁眠低著頭,看腳下慢慢化成灰燼的艷鬼,“空有一張皮,腦袋還真是空啊,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br> 他停頓一下,突然沒有說下去的興趣,“嘖”一聲,有點煩躁:“滾吧?!?/br> 沒有再繼續(xù)施虐報復(fù)的心情,江愁眠腳下用力,那女鬼就瞬間消散在空中,連點煙末也沒能留下。 江愁眠閉了閉眼,轉(zhuǎn)身對看愣的任姜:“抱歉?!?/br> 他的語氣很克制,和剛剛一樣的語調(diào),但是任姜能聽出一點愧疚感。任姜不敢應(yīng)聲,男人剛才殘暴利落的動作,和那句“空有一張皮腦袋空空”讓他對江愁眠產(chǎn)生點害怕,總害怕江愁眠哪天要是不高興了也會把他這樣干掉。 任姜想避開江愁眠的視線,卻驀地頓住,看著男人腰腹。 “你怎么受傷了?!” 勁瘦的側(cè)腰,被女鬼指甲抓出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口子,里面血rou綻開,靠近表皮層的rou都泛白。 任姜看著都疼,男人卻還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忍不住擔(dān)憂道:“你不痛嗎?” 江愁眠挑眉,沒回答,指著被捂住的手臂:“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任姜一愣,順著他的手指低頭看去,剛剛被抓出皮開rou綻的地方,顏色不知何時從鮮紅變成紫烏,流出的血也發(fā)黑,把短袖染濕一片。傷口雖然不比江愁眠大,但確實看起來更嚴(yán)重。 方才看江愁眠的動作被驚住,后來又擔(dān)心他傷口,任姜一時都忘了自己也被抓出個口子,現(xiàn)在一看,他的臉色都隱隱發(fā)青,捂著的手也抖起來。 任姜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全身溫度高得不行,吐出的氣息guntang,下一秒好像就在空氣里化成水霧一樣。 他呼吸急促,聲線顫抖:“怎么辦,我不是要死了吧?” “不會,”江愁眠喉結(jié)下壓一瞬,黑漆漆的瞳孔在陰影里發(fā)亮,“我有辦法?!?/br> ............. 任姜被江愁眠抵在門板上親。 他整個后背都貼在冰冷的門板上,因為被抱起,雙腳沒辦法著地只能蜷縮在一起,承受著身前男人壓著他大腿根專斷地擠進(jìn)來。而因為害怕落下去,任姜只得夾緊腿,把兩條腿緊緊箍男人的腰,但他又害怕傷到碰到腰腹的傷口,動作小心翼翼,最后的重量反而全都壓在男人托在他屁股下的手上。 江愁眠親得很兇,像一頭長久未進(jìn)食而顯得格外兇狠殘暴的惡狼,伸著舌頭在任姜嘴里追咬吮吸,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順著兩個人的下巴流,淌到脖頸和衣服上。 任姜閉著眼睛呼吸不過來,江愁眠不僅是親吻,連其他地方好像也全部侵略占領(lǐng)了一樣沒有給他留下喘息的空間,他只能張著嘴,無力承受江愁眠的舌吻。 按在肩胛骨上的力道加重,任姜抱住江愁眠的手指逐漸乏力,唇舌來往中體內(nèi)本就炙熱的溫度更加發(fā)燙,任姜感到自己的舌頭好像要被江愁眠吃掉,含不住的銀液牽扯,撲在他臉上的呼吸聲愈來愈粗重,任姜憋得滿臉通紅時江愁眠才略顯克制地放開他。 “你身上好香。”江愁眠低頭,高挺的鼻梁骨好像貼在了脖子上,吐息刺得任姜一抖。 江愁眠整張臉都埋進(jìn)去,聲音模糊:“你好香,噴香水了?” 這句話于世玚好像也說過。任姜腦袋暈暈乎乎,他只以為江愁眠是把艷鬼的味道當(dāng)成他的,卻被猛地叼住頸后皮。 “嗯——” 任姜怕痛,情潮發(fā)熱期哪里都變得敏感,江愁眠舔他一下皮膚都會紅上好久,像這樣略施力道的吻咬,被抵在齒間輕磨的地方很快浮現(xiàn)出齒痕。 “江愁眠......” 任姜眼里含著淚花,嘴唇紅腫,推開男人想要他停下,卻不知自己的樣子反而更像任君采擷。 江愁眠喉結(jié)滾動,抬頭看著他,輕輕應(yīng)聲:“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