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16我還以為你挺在乎他
被情潮卷席時,任姜保持理智都很難,雙眸失神,只能被江愁眠抓著動作。 做到后來江愁眠許是慢慢恢復(fù)了理智,握住他的性器堵住精孔,美名其曰:“為了你的身體好?!?/br> 射精的時候還會解釋道:“都怪于世玚,他在你體內(nèi)射精,讓你走到哪里都會被惡鬼覬覦,只有待在我身邊才能安全一點。” 任姜失神到嘴角掛著津液,迷迷蒙蒙看不清眼前,不停在睡去與被cao醒之間徘徊,到后來只能聽到江愁眠壓在他耳邊哄騙的聲音:“反正都只能待在我身邊了,不如在你身手上也留下我的味道?!?/br> 尾音落下,一股濃稠的jingye射進來。 ............ 【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可以申請脫離世界嗎?】任姜躺在床上,維持同一個動作已經(jīng)十來分鐘,裝作還在睡的樣子閉眼不敢動。 在這期間,作為床鋪的主人江愁眠,已經(jīng)清醒并且刷好牙,對于自己房間里多出另外一個人,和昨天迷情荒唐的一夜淡定得沒有任何表示。 任誰一覺醒來懷里突然多了一個人,沒有穿任何衣服彼此肌膚相親,睡醒了肯定會僵住回憶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也從沒有另一個人縮在他懷里睡了一夜一樣,江愁眠非常平靜地照常起床,甚至很平常地把床邊脫得滿地都是、沾滿白精的衣服帶走。 任姜一動也不敢動,不僅僅是害怕經(jīng)歷昨晚之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江愁眠,更是有一種似乎只要他不起來這一切就沒發(fā)生過一樣的鴕鳥心理。 被迫看了一整晚馬賽克的系統(tǒng)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回答,【在未完成任務(wù)之前,無法帶您離開?!?/br> 任姜自然清楚,只是想逃避而隨口說說,躺床上又裝了十來分鐘,身體僵硬到發(fā)麻之后,才無可奈何地爬起來。 他沒有衣服穿,又不好意思裸體出去,只好在衣柜里面隨便套了件短袖,衣服很長,直接蓋到大腿,不必再去找褲子。 房間靜悄悄,聽不見臥室外的江愁眠在做什么。 任姜赤裸著腳,小心走出去。 “起來了就過來吃點東西。”背對著的男人后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出聲。 發(fā)出聲音才看見人的任姜被嚇了一跳,不敢說話,櫻粉的腳心摩擦腳背,低頭找借口道:“牙沒刷,我先回去一趟。” 站在桌子邊的江愁眠側(cè)過身,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襯衫,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敏銳捕捉到語氣里的心虛和逃避,直接道:“浴室有新的牙刷和杯子,洗好了再過來。” 沒有讓他走的意思,任姜倚在門邊躊躇了一會兒,只好去洗漱,然后被按在椅子上吃十一點的早餐。 “考慮你身體不舒服,只買了rou粥,還有杯牛奶,可以嗎?” 任姜坐在桌子對面,被江愁眠這樣帶些求問語氣的話問得尷尬,桌子下面的腳恨不得絞成麻花,“可以?!?/br> 他羞得臉都紅了,摸不準(zhǔn)江愁眠是什么意思。 一夜情之后正常人會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嗎?而且已經(jīng)很尷尬了,本以為他打算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卻還對著一夜情的對象說“考慮到你身體”這種搬到明面的話。 任姜從不認為江愁眠會是那種和別人隨隨便便就上床的人,但是現(xiàn)在清醒過來去回想,昨天江愁眠幾乎是哄騙他的態(tài)度了,什么身體不舒服要親一親才好,也只有像他這種失去意識的笨蛋才會相信吧。 他們之間話都沒說過多少,不久前還是兩看生厭,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上了床,還做得不可開交?。?/br> 而且江愁眠雖然身體發(fā)燒,但是理智絕對還清醒,他想不出來是什么樣的原因,才會讓江愁眠一直做下去。 嘴巴被親腫,口水不知道吃了多少。 任姜腳趾摳地,好在江愁眠吃飯不喜歡說話,只要他不開口就暫時沒有交流,一時之間只有不遠處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 “............” “近日,于家尋回遺落在外二十年的長子,目前已認回......” “于肆酒業(yè)股份相比昨日下跌1.69%......” 拿著勺子的手一頓,任姜忍不住停下側(cè)頭去看。 電視上的鏡頭顯然是匆忙之間拍攝下,側(cè)身走過的男人一身筆挺西裝,眉眼即使在仰拍的死亡角度,也遮擋不住撲面而來的帥氣。 他面上無笑,微微皺起的眉毛顯得很有攻擊性,不太耐煩地應(yīng)付著電視臺的采訪,嗓音低沉,簡單回答了幾句問題后,穿著昂貴皮鞋的雙腳收進車內(nèi),“嘭”一聲,車門夾上。 畫面一轉(zhuǎn),回到記者身上:“據(jù)悉,于成華有將手里一般近15%的股份送給長子作見面禮的打算......” 似乎只是一兩天沒有見過,窩在小出租房里的男人轉(zhuǎn)眼一變,就成了遙不可及的豪門。 【我覺得于世玚可以自己完成任務(wù),我只要保證自己別死,在完成主線任務(wù)之前拖著江愁眠就好。】 看著男人進了車駛出鏡頭后,轉(zhuǎn)播的股市圖他看不懂,就扭頭繼續(xù)吃粥。 坐在對面的江愁眠見狀,卻以為是剛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又見自己男朋友出現(xiàn)在電視上,觸景生情心里難受。 “吃完飯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 吃得歡的任姜把臉從碗里抬起來,看到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算是面無表情,他好像也看到了微小情緒的變化。 他確實是想見于世玚,但是也沒那么想見。 他想讓于世玚盡量躲著江愁眠走,早點把于家的事情處理完,但是他不想讓江愁眠帶他去見。 任姜摸不準(zhǔn),緩緩扯出一個笑容:“你是在開玩笑嗎?” 江愁眠放下紙巾,蹙眉:“沒騙你。” ............ 任姜大概從來沒穿過這么貴的衣服。 修身的白色西裝,襯得他皮膚愈加白皙,細軟的發(fā)絲乖順貼在臉側(cè),掐腰的設(shè)計讓腰身看起來盈盈一握,考究的面料穿在身上仿佛含著金湯玉匙的小少爺。 這一套下來大概是他好幾年的收租了。 任姜想過江愁眠可能會很有錢,但是沒想到會這么有錢。進了一家看起來就是高奢的專賣店后,把他往銷售員前一推,語氣頗為霸道總裁:“給他挑一身合適的正裝,要時季最新款?!?/br> 任姜被笑得不見眼的店員摸來摸去,換了一套又一套最終敲定最初那套最貴的西裝,累得腦子發(fā)漲出來后,無聊坐在沙發(fā)上翻雜志等待的男人早已也換上了正裝。 只是同任姜的白西裝不同,江愁眠依舊全身黑色,卷發(fā)被抓到腦后,露出鋒利的眉毛,單排扣西裝線條簡潔,袖口下價格昂貴的表盤若隱若現(xiàn),貼身剪裁的西裝褲包裹一雙修長有力的腿,黑色棉襪沒入褲管。 “過來?!苯蠲哐劬σ涣粒惺?。 任姜不太自然,修身的版型讓他不得不挺直背,小步挪過去。 江愁眠從托盤里取出早已挑選好的領(lǐng)帶夾,璀璨黑寶石的設(shè)計簡潔大方,自然也是價格不菲,被修長好看的手輕巧別在西裝上,卻不會有喧賓奪主之感,反而襯得人清雅。 托盤里盛放著另一塊白色的同款領(lǐng)帶夾,男人別完后還算滿意地點點頭,側(cè)手也別上。 任姜不好意思,巨大全身鏡里面映照出的人他都快不認識了,穿著面料考究的衣服即使站在人高腿長、五官俊美異常的江愁眠身邊,也沒有被壓下去的感覺,輕盈的淺色反而讓他像顆漂亮的小星星一樣熠熠生輝,一張臉白粉白粉的。 江愁眠說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不知從哪里驅(qū)了量又新又貴的車過來,沖往后座鉆的人懷里丟了份吃食。 “等會兒宴會上人多,吃不上東西,先隨便吃點填肚子,”他看了眼后視鏡里要關(guān)門的人,忍了忍還是沒憋住,“坐到前面來?!?/br> “......”任姜自覺坐哪里都差不多,在后面還可以躲江愁眠的死魚臉。 不情不愿爬到前座,任姜拆開袋子里面的東西,是在便利店里簡單買的一塊三明治。 擔(dān)心會弄臟衣服,賠不起,任姜小心墊著紙巾吃。好在車開得很平穩(wěn),也或許是車的性能太好,至少沒有發(fā)生食物殘渣掉到衣服上的慘案。 江愁眠瞥見他吃的差不多,微微側(cè)過臉:“給我吃一口?!?/br> “......”任姜捧著只剩兩口的三明治,看了又看,確定江愁眠沒開玩笑,“我吃過了?!?/br> 江愁眠挑眉,“我付的錢。晚上我也沒吃的?!?/br>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任姜一手接在下面遞過去。 江愁眠要開車,沒空看,任姜只好貼過去小心放在男人嘴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男人一口咬掉他兩口的三明治外,舌頭好像還舔了他手指頭。 任姜看到開車的人面不改色。 “......” 把油紙塞到塑料袋里,【系統(tǒng),我懷疑江愁眠在占我便宜。】雖然他沒有什么便宜好占的。 ............ 任姜第一次來到如此寸金寸土的地方。 宴會選在市中心摩天大樓頂層,門口擺著兩座氣派獅子頭,大束鮮花擺放堆積,西裝革履的賓客來來往往,端著酒水路過的侍者身上著統(tǒng)一制服。 守在門口的引客儀態(tài)得體:“請問兩位是?” 江愁眠遞過燙金請柬,“家父江穆?!?/br> 男侍者眼睛瞪圓,驚愕得兩條眉毛滑稽地上揚,好一會兒才慌忙收拾好表情,歉意致禮后扭頭沖廳內(nèi)振聲喊道:“江家到——” 任姜看到筵宴里談笑的賓客皆一頓,目光如箭雨一般射過來,輕聲的談話瞬間消失殆盡。 死一樣的寂靜。 “進去吧?!?/br> 江愁眠感到身邊的人被看得不自在,一個勁要往他身后躲的模樣,主動伸手牽住,側(cè)過臉,“等一會兒要待在我身邊,不能亂跑。” 任姜慌亂點頭,被牽到人很少的陽臺角落。 但江愁眠身份似乎太重,即使主動走到人稀少的地方,那些有意要交談的男人小姐都攀附過來。 “真沒想到您會來。”穿著艷紅長裙的美婦輕笑,眼神不著痕跡掃過,“不知江先生身體怎么樣了?!?/br> “家父身體很好,有勞費心?!苯蠲咻p輕讓開身體,露出幾乎被他擋住的人,聲音輕柔:“這是姜姜?!?/br> 未盡之言,圍在周圍的人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舉杯。 “哈哈哈,看起來真是一表人才呀。” “姜姜真是長得怪討人喜歡的?!?/br> ...... 任姜從來沒被這么多人夸過,也從沒被人這么叫名字,滿臉無措握住浮木一樣的男人。 “他有點害羞,人多的地方容易害怕,不好意思可能我要帶他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只能下次陪各位聊了?!苯蠲弑砬槭桦x,任姜從沒見過他笑不達眼底的模樣,比這里紙醉金迷的任何人看起來還要冰冷而高不可攀。 好不容易才能遇見,想要多聊幾句以此趁機混個熟面孔,以后好合作的人們雖然心里急切,舍不得放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為了至少不惹人厭,只好rou痛訕笑著點頭。 “當(dāng)然當(dāng)然,既然姜姜怕生,就帶他去安靜點的地方吧?!?/br> 任姜被牽著離開,這次換到了甜品區(qū)。 “你真的只是個捉鬼的?”任姜手腳比劃。 江愁眠平淡看他一眼,拿過一個餐盤裝糕點,“父親家里上邊做生意,單傳到我已經(jīng)第七代,”他把盤子放進任姜手里,又揮手招來侍者要酒水,“在這邊一半有生意吧?!?/br> 任姜被他輕描淡寫幾句話驚到眼睛瞪圓。 “合上你的嘴巴,好蠢?!苯蠲呱焓纸o他托住,“莫斯卡托葡萄酒能喝嗎?” 任姜沒怎么喝過酒,也聽不懂名詞,小小幅度點頭,“好哦?!?/br> 江愁眠被他呆呆的動作可愛到,嘴角起伏,伸手揉了揉早已覬覦的腦殼。 ............ 宴廳里的燈光突然熄滅,只有主臺上亮堂。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挺著發(fā)福的肚子走到燈光中央,頭上抹了很多發(fā)膠,聲音發(fā)濕:“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希望大家在這里吃好喝好聊的開心?!?/br> 他話語一轉(zhuǎn),有些迫不及待,“請各位來,不僅是鄙人最近找回了遺落在外多年的孩子,想給給他辦個歡宴,給大家認識認識,也是給這孩子正好訂了份姻親,讓大家今天在這里見證一下。” 任姜蹙眉,他在新聞上看過這中年人的臉,就是于世玚的人渣父親于成華。 “蠢貨?!闭舅磉叺慕蠲呃浜咭宦暎曇舨恍?,只是被話筒掩蓋過去,只有貼著他站位的任姜能聽得見。 臺上于成華說了一大段冗雜的廢話,才舍得結(jié)束,讓宴會里的真正主角出來—— 只別幾日而已,肩寬腿長的于世玚穿著羅馬式西服,后擺單開杈,墊肩的設(shè)計更顯得他肩膀?qū)捄?,為了減少沉悶嚴肅感,領(lǐng)帶是暗紅色花紋設(shè)計,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 身后跟著一名穿香檳色禮服的女性,妝容溫婉,面上笑容靦腆,亦步亦趨跟在身邊。 “這是于世玚未婚妻,胡建興的女兒?!苯蠲哒Z氣含笑,“胡建興也挺舍得,就這么一個女兒,說送就送了?!?/br> 任姜聽不懂江愁眠給他分析的一串,不過還是乖乖聽著,一邊看臺上于世玚接過話筒,眼神似乎掃過他們的位置。 江愁眠察覺到另一道投過來的視線,他跟著側(cè)頭看著安然吃甜品的人,眉頭挑起,輕笑:“我還以為你挺在乎他,至少會有點反應(yīng)?!?/br> “?”任姜迷茫抬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