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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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流緩慢向前,撥不通的宋含玉的手機號讓他心中煩躁,但除了安靜坐在車上,陳息并不無他法。陳息看著懷里的玫瑰花,嬌艷欲滴。他想起宋含玉,他之前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男孩子也會喜歡這樣嬌滴滴的花。那天他們看完電影,宋含玉就在門口的一個攤位駐足而已,轉(zhuǎn)眼看他的眼神,直白得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陳息本來就不想買那束玫瑰花,攤主多應付,就拿些小花爛花來湊數(shù),甚至有的花都黃得令人不舍了。可宋含玉的眼神太可愛太渴求,他招架不住,只好故作深沉,其實把花遞給對方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但宋含玉顯然喜歡得緊,好像送花的人只要是他,花怎么樣都是無所謂的。每次想到宋含玉,陳息內(nèi)心就會涌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他先前不以為然,企圖用吸引和友誼為他狼狽的同性之愛打上掩護。 陳玉說錯了一半,說對了一半。他是知曉愛意是什么東西的,無法當好一個男朋友讓他的第一段愛情破碎。但宋含玉那么貼心,愛他遷就他,他甚至都學會享受一段正常的交往了,卻不承認愛意了。 每次和宋含玉牽手時、擁抱時、一起看電影時、一起逛街時。陳息以前不喜歡等待,這會讓有一種無法掌控的無力感。但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愛上等待宋含玉的感覺——喜歡等他下課、等他慢吞吞的晨跑、等他性愛前兀長的待愛撫期、等待他慢慢飄過來的充滿愛意的眼神。 任何時候,他早已不可挽救地愛上他....... 回道學校已經(jīng)接近晚上,傍晚的天色早已黯淡,路燈黃得晃眼。陳息還是打不通宋含玉的手機,只得沖到對方宿舍去。他跑得這樣急,除了在跑道上,真的算絕無僅有。陳息懷著滿腔立刻想要言明的遲到的愛意和沒有底氣的不安,敲響了宋含玉的宿舍門。 里屋有人應著“誰?。縼砹??”邊開了門。張旸站在門口,正打著哈欠,這一下看到陳息,可謂徒然驚醒:“陳息?你怎么還在這?” 陳息急急忙忙往里屋望了眼,沒見到宋含玉的身影,出聲問道:“含玉在嗎?” 張旸實在困惑,揉著腦袋說道:“阿玉?他兩點多就下去說是去送你了,你們沒遇到嗎?不過你怎么沒上飛機呢,你們改時間了?.......” 不安落地實現(xiàn),陳息應了聲,退到一邊掏出電話打電話。只是之前還顯示暫時無人接通的手機號,現(xiàn)在已經(jīng)顯示關(guān)機了。 張旸還在門口站著看他,似乎是瞧見陳息不太好的臉色,莫約猜測出了事情。陳息心臟亂跳得快要脫體而出,,皺起的眉頭遲遲不平。他轉(zhuǎn)身看向張旸,請求他如果宋含玉回來了就給他打個電話。 張旸點點頭,隨即安慰他:“阿玉可能出去手機沒電了吧,他這么大個人了,出門玩還會丟嗎?” 陳息也希望對方只是出門玩,他算是個唯物主義者,此刻思緒卻隱隱被擔憂和猜測占進上風。 顯示關(guān)機的手機號在三天后變成了空號提示,宋含玉的舍友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陳息和宋含玉的聊天框里已經(jīng)堆滿了自己單方面發(fā)出的消息,宋含玉再沒有回過,他的最后一條消息是在三天前的中午。 陳息問他回宿舍了沒有,宋含玉回說到了,每隔幾秒又發(fā)了一條:“好困,我先去睡午覺了。”陳息那時候看了還笑了,想著對方真是一只睡不飽的貓,現(xiàn)在看來,宋含玉其實打算一覺睡到晚上,這樣就可以錯過他錯誤認知里的,陳息離校的時間。 但宋含玉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個活生生的在校生,可以一下子從學校里面消失呢? 陳息又去了宋含玉的宿舍,這次開門的還是張旸,只是對方一看到他的臉,表情已經(jīng)不像前幾天那么好了,甚至可以說很臭很臭。 張旸真的是不想給陳息好臉色看,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陳息跑得急,上來還是喘的,他兩眼一直往里屋看,磕巴問道:“含玉他有回來嗎......我——” “沒回來?!睆垥D沒好氣打斷他,“該哪來回哪去,看到你就煩?!?/br> 陳息也不管張旸表現(xiàn)的惡意,他這幾天可以說是睡也睡不好、上課也上不好,幾乎是微信消息一響起,他就湊過去看。但是從來不是宋含玉的消息,他不看也不回,陳息知道他可能生氣了,只是對方連拉黑自己也不做,只要把手機扔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知道他的消息?你知道他在哪嗎.....我,我是真的很擔心他,如果你知道,你能——” “不能?!睆垥D毫不客氣地打斷,趕著陳息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別來找我,走吧?!彼奚岬拇箝T啪地被關(guān)上,任陳息再敲,都不開了。 但大概能猜到宋含玉的平安無事,陳息的心一點點放下。他緊握著手機,用力地好像能掐斷誰的脖子。三天宋含玉毫無消息的等待幾乎磨平了他的精力,在知曉宋含玉平安的那一刻起,黑色的睡夢就無情地壓住他,陳息幾乎睡了整整一天,連課都錯過了。 小團體的人都很擔心他,張文航甚至帶了吳云上男生宿舍,就因為擔心他的身體。陳息平平淡淡地道謝,臉色因為睡飽顯得氣色不錯,他呆坐著聽他們絮絮叨叨一會,又抓著外套風風火火出門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 張旸已經(jīng)被陳息連著在學校堵了一個星期,對方似乎連專業(yè)課都請假了,就為了在他上課的時間專門過來坐鎮(zhèn)身邊。因為陳息之前和陳玉、宋含玉的戀情,同級的人大多也都知道陳息是個可男可女的雙性戀,這好,這幾天他們兩個同框的頻率高得嚇人,于是乎各種八卦都飛出來了。 關(guān)鍵是貌似前男友的宋含玉還不再來學校了。 張揚快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簽了,追了好久的女神這幾天都不在回復自己的消息,連走在路上,評價的目光總是讓他覺得鋒芒在背,張旸快被搞瘋了。 “你告訴我宋含玉現(xiàn)在在哪?”陳息目光堅定,全然不像一個sao擾人的人,也沒有這個直覺。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耳殘還是腦殘?” 陳息看著張旸,揚起一個堅定的微笑:“不,你知道。” 他早已探過曲肖之的口風,但這人自從宋含玉消失后對自己臉色很差,也是和他一樣打電話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不像張旸,態(tài)度分差得這么明顯。 張旸早就沒脾氣了,想發(fā)火也發(fā)不起來。他只是盯著陳息看,半天才道:“我答應了含玉,不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辦公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