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慘痛教訓(xùn)【替換重復(fù)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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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索覺得自己短暫地失去了支配自己身體的能力,他像是被關(guān)在一個黑匣子里,周圍有很多聲音:尖叫和爭論的聲音。聲音悶沉,聽不清,他想睜開眼看看,但是沒有辦法睜開眼。 等他再次睜開眼,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 羅眉眼睛紅腫,似乎已經(jīng)哭過一輪了,見祁索醒了,眼淚又一下子掉下來,撲到祁索床邊說對不起。 羅眉連失戀都要保持的完美妝容花了,精心打理的頭發(fā)也變得凌亂,似乎真的嚇壞了,祁索嘆了口氣,“我沒事,別哭成這樣,跟我要死了一樣?!?/br> 羅眉從小生活在溫室里,根本沒有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她看到血糊了祁索滿臉,玻璃碎片碎了一地時,酒當(dāng)場就被嚇醒了,立刻哭著沖到酒吧里找人,救護(hù)車和警車的叫聲尖銳,一切都非?;靵y。 她看著祁索流血不止,被剃掉頭發(fā),那么長的針穿過他的頭皮,把裂開的地方縫合。而祁索臉色蒼白如紙,像是死了一樣。 羅眉抽噎著,拉著祁索的手,美甲片都蹭掉了幾個,她卻沒心思在乎這些,“都是我的錯,我前段時間聽說文影在酒吧被人sao擾,就花錢找了人教訓(xùn)那個男的,誰知道那男的從哪里知道是我干的,估計(jì)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就…” 羅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祁索腦袋上的紗布,“疼不疼?。俊?/br> 祁索故作輕松地彈了羅眉腦門一下,“大小姐,你得慶幸今天是我倒霉,要是敲在你頭上,你估計(jì)要破了相了?!?/br> 羅眉一聽,眼淚一下子又下來了,“所以我說了對不起啊嗚嗚嗚嗚……” “喂…” 祁索生平最煩女孩子哭,但因?yàn)閷Ψ绞橇_眉,所以他忍耐了一下,然后問:“哭夠了嗎?看你哭我頭快裂開了。” 羅眉哭得更厲害了,“是不是很疼,對不起祁索嗚嗚嗚…” …… 所以等到舒柏亭和祁宴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羅眉揪著床單整個人埋在祁索胸口哭得亂七八糟,以及祁索七分痛苦三分無奈的樣子,祁宴咳了一聲,祁索便抬頭看過去,對上了舒柏亭的眼神。 祁索rou眼可見地愣了一下,然后試著推了推羅眉,羅眉哭起來很專注,并沒有理睬祁索。 “大小姐,有人來了?!?/br> 祁索聲音沙啞疲憊,舒柏亭的眉心蹙起,還是祁宴上前去拍了拍羅眉肩膀,語氣溫和地說:“羅小姐,這里讓我們處理就好,時間很晚了,我想你父母應(yīng)該擔(dān)心你了,我讓人送你回家吧?” 羅眉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一邊抽紙擦眼淚一邊又開始跟祁宴說對不起。 祁索:“哥你把她帶走吧我實(shí)在頭疼?!?/br> 祁宴用目光示意祁索,然后扶著羅眉站起來,陪著她走出了房間。 病房里就只剩下祁索和舒柏亭了。 舒柏亭走過去,坐到剛剛羅眉坐著的位置,祁索頓了頓,主動開口:“你和哥在一塊嗎?” “醫(yī)院門口碰到的?!笔姘赝た粗钏?,祁索被他看得頭頂發(fā)麻,也有可能是麻藥效果,祁索咽了咽口水,“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我是在想,我們小索都會英雄救美了?!?/br> 祁索被噎住了。 他原本就因?yàn)闊o緣無故被人砸了一下難受,沒想到舒柏亭過來了,還是只會挖苦他。祁索別過頭,“你要是只會說這種話,那你就可以走了?!?/br> 舒柏亭看著祁索,因?yàn)榭p針,腦袋上被剃掉了一塊頭發(fā),半邊臉腫著,他怎么看心里都很不愉快,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要讓祁索跟羅眉見面。舒柏亭忍住了自己這種危險的想法,伸手在祁索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如果是我在場,酒瓶絕對不會砸到你身上?!?/br> 祁索一怔。 舒柏亭已經(jīng)湊近過來,貼住了祁索嘴唇。 舒柏亭難得服軟,祁索還沒好好感受一下,就看到門被人推開,羅眉去而復(fù)返,一下子撞到這種場面,“啊”了一聲。 舒柏亭蹙眉,不耐煩地回頭,和羅眉對上視線。 “我我我…我來拿包包…” 舒柏亭瞥了眼放在一旁的包,拿起來朝羅眉走過去,遞到她面前,眼神陰鷙,“還有忘記什么嗎?羅小姐?” “我忘記要走了!我馬上走!”羅眉轉(zhuǎn)身的時候差點(diǎn)撞到門上,高跟鞋摩擦地面,發(fā)出尖銳地聲音,聽得祁索耳朵發(fā)疼,羅眉走得很利索,三兩下高跟鞋的聲音就消失了,舒柏亭折身,還想說些什么,電話響了。 舒柏亭看上去略顯煩躁,在祁索面前接了電話,語氣不太好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后掛斷,走到祁索床邊。 沒有坐下。 “羅眉那邊……” 舒柏亭突然抬手,打斷了祁索的話,舒柏亭的手伸到他面前,順著他的鼻梁摸到嘴唇,在嘴唇上逗留了片刻。 “別去找別人。”舒柏亭說。 祁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我會去說的,你還有事要忙就趕緊去吧?!?/br> “沒什么要緊的?!笔姘赝じ┥?,看到了祁索扎著繃帶的地方,腫了一大片,“疼嗎?” “不疼?!逼钏魈ь^,沒讓舒柏亭再看自己的傷口,“沒什么要緊的?!彼F(xiàn)學(xué)現(xiàn)用。 舒柏亭不知道怎樣安慰人,沉默著,祁索感覺他們之間沒什么話可說了,“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br> 舒柏亭應(yīng)了一聲,身體卻做出相反的動作,他按了床頭的護(hù)鈴,護(hù)士很快過來,舒柏亭讓護(hù)士把藥水換了,護(hù)士要走的時候問了句:“這里晚上可以陪床嗎?” “可以的,先生,但是只能一位?!?/br> “我知道了?!?/br> 祁索睜大眼睛看著舒柏亭就這么在旁邊的小床上躺下,“我又不是癱瘓了,沒事的,醫(yī)院的床睡著不舒服,你回去休息吧?!?/br> 舒柏亭側(cè)頭看了眼祁索,突然問:“你喜歡我吧?” 祁索愣了一下,下意識應(yīng):“啊?……嗯。” “那我陪在你身邊,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為什么要趕我走?” 祁索說不出話了。 舒柏亭便大大方方地躺下了。 祁索剛開始還能淺眠,到了后半夜,傷口的麻藥藥效過去,痛感開始變得清晰,祁索沒辦法睡著,睜開眼看著對面床上躺著的舒柏亭。 窗外透進(jìn)來月光,照亮這間狹小的病房,舒柏亭蜷著身體,局促地躺在病床上,看著很辛苦,祁索無聲地嘆了口氣,想翻個身,沒想到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就聽到舒柏亭動了動,坐了起來。 祁索立刻閉眼。 舒柏亭走到他床邊,俯身檢查了一下祁索的傷口,又測了一遍體溫,確定祁索沒有發(fā)燒或者發(fā)炎后,才安心下來,手指搭上祁索的額頭,輕輕碰了碰。 像是心愛的東西受到損傷,用力碰一下就要碎掉一樣,舒柏亭的動作前所未有地輕。 祁索覺得自己再不做點(diǎn)什么就說不過去了,祁索抓住了舒柏亭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把沒有防備的舒柏亭拉得踉蹌了一下,“舒柏亭,你是不是很擔(dān)心我?” 祁索的眼神在黑夜里亮得讓舒柏亭心神不寧,祁索沒有給舒柏亭喘息的時間,再次逼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舒柏亭看了祁索很久,眼神復(fù)雜,看得祁索有一瞬間堅(jiān)定的感覺慢慢松動動搖,舒柏亭另一只手掖著被角,幫祁索把被子掖好了,然后站直。 “休息吧?!笔姘赝ふf,將祁索的問話輕輕揭過,祁索手腳發(fā)軟,拉不住舒柏亭,眼睜睜看著舒柏亭出了門。 舒柏亭沒有明確地回答,但已經(jīng)身體力行地告訴了祁索答案。 祁索被兜頭而來的現(xiàn)實(shí)砸懵了,愣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 病房里安靜如斯。 祁索慢慢清醒過來。 其實(shí)一切都有跡可循,在最初,祁索只是想要留在舒柏亭身邊,希望留下一些跟舒柏亭有關(guān)的回憶。舒柏亭喜不喜歡自己都沒有關(guān)系。 后來舒柏亭對他溫柔,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祁索想要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甘心只是床伴,他親手把關(guān)系推向了一個更加復(fù)雜的方向,舒柏亭也只能無辜地被他卷進(jìn)去,可是一開始,舒柏亭就已經(jīng)說過他們只是床伴關(guān)系。 祁索得意過頭,忘記了舒柏亭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嫂子。 他是沒有主動權(quán)的,他越是貪心,他們之間就結(jié)束得越快。 舒柏亭對祁索好,是禮貌,是對于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合理行為,舒柏亭作為他的親人、床伴,都不會對傷成這樣的祁索不管不顧,但是自己卻誤以為是喜歡。 祁索像是被一下子打回原形,自己的貪婪和過分的行為歷歷在目,他在用自己的喜歡去威逼舒柏亭,最后成功地把舒柏亭越推越遠(yuǎn)。 祁索用手臂擋著眼睛,這樣的教訓(xùn)太痛了,他以后都不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