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x李君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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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寧在祁宴的幫助下順利簽約了一家知名的配音公會,拿到了一些劇本后,祁宴給他配備了專業(yè)的設(shè)備,讓李君寧專心在家里工作。 祁宴甚至為李君寧雇了一個私人營養(yǎng)師,負(fù)責(zé)他的一日三餐,李君寧睜開眼便有熱氣騰騰的早餐,吃過早餐后工作,工作到中午就吃飯,吃完飯繼續(xù)工作,晚上如果祁宴回家,他就等祁宴一起吃飯,然后zuoai,睡覺;如果祁宴不回家,他可以打一晚上游戲。 祁宴家的陽臺很寬,李君寧把陽臺布置了一番,搬了些花花草草,出太陽的時候可以坐在陽臺休息,他把祁宴原本空蕩的房子一點點填滿。 人是一點一點被寵壞的,李君寧甚至想要養(yǎng)一只貓。 祁宴最近變得很忙,不常在家,李君寧便擅自去了祁宴公司,他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并沒有想太多,只是拿準(zhǔn)了祁宴不會因此跟自己生氣,便去了,拿著蓋著祁宴私章的文件,順利忽悠過前臺,電梯直升到祁宴辦公室。 電梯門一打開,李君寧就后悔了—— 舒柏亭也在。 舒柏亭坐在祁宴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長發(fā)隨意扎起,正在看一份文件,聽到電梯的聲音,抬頭朝李君寧看過來。 李君寧看到祁宴坐在舒柏亭身邊,摟著他肩膀,正在跟他說話,往電梯瞥了眼,眉心蹙起。 “你過來干什么?”祁宴的語氣不佳,站起來,手心還按在舒柏亭肩膀,“抱歉,我去處理一下?!?/br> 舒柏亭點點頭,看著李君寧的眼神很冷,帶著一絲不屑。 李君寧挑釁過舒柏亭,一方面是想要試探舒柏亭對祁索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私心,想要窺探舒柏亭跟祁宴的真實關(guān)系。 李君寧被祁宴拉到休息室里,被祁宴按在墻上,祁宴用腳帶上門,居高臨下地俯視李君寧:“誰放你進(jìn)來的?” 然后視線落在李君寧手里拿著的文件,心下了然。 “宴哥,我好久不出門了,今天想出門走走,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你好多天沒回來,我就想來看看你。”李君寧拉著祁宴衣袖,碰到了堅硬的東西,他側(cè)頭一看,心頓時冷了一大半——祁宴的袖口還是上次看到的,舒柏亭送的那枚。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知道全公司上下有多少只眼睛盯著我么?”祁宴擺正李君寧的臉,“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你能不能聽點話,好好待在家里,怎么過家家都行?!?/br> 李君寧一怔,然后抬頭看著祁宴。 “我也在工作,不是過家家?!崩罹龑幍男乜谙袷潜粺o形的空氣擠壓著,有點悶疼,“你之前說不回家會跟我說......” “君君,人要學(xué)會知足?!逼钛绱驍嗨拔乙呀?jīng)給了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應(yīng)該再試圖跨進(jìn)更深的地方,要是我不能給,你可能會無法接受?!?/br> 李君寧咬緊后槽牙,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想不開要來公司找祁宴?。窟@些日子祁宴的縱容讓他迷失了自己,竟真忘了祁宴身邊還有一個舒柏亭,祁宴再寵愛都是假的,祁宴的感情、溫柔,都是因為他暫時迷戀自己。 青梅竹馬都會相看兩厭,更何況是一個地位懸殊的情人。 祁宴看著李君寧垂著眼不說話的模樣,覺得有些愧疚,他嘆了口氣,把李君寧拉到懷里:“君君,我剛剛說話有些重,你來之前應(yīng)該跟我說一聲的?!?/br> 李君寧沒有掙扎,很乖地被祁宴抱著,然后抬起手回抱住祁宴:“你會跟舒柏亭離婚嗎?” 祁宴拉開李君寧,看著他:“你在說什么?” 李君寧意識到自己對祁宴的感情可能跟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會思念祁宴、祁宴開心他也開心,祁宴不高興他就想要哄他開心,他渴望祁宴的陪伴,從一開始的尋求避風(fēng)港到現(xiàn)在把祁宴和“家”聯(lián)系在一起,李君寧不想浪費時間去推拉。 “我要是說,我想跨得更深,我想頂替舒柏亭的位置,你會怎樣?” 祁宴頓了頓,開口:“君君,不要開玩笑......” 李君寧打斷他:“你們會離婚嗎?如果會我就等等?!?/br> 李君寧狡黠地笑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但祁宴看到他眼里的野心,李君寧想要什么就會直接去要,祁宴一直覺得只有自己能夠駕馭這只野貓,但現(xiàn)在野貓侵占了他的生活空間,還試圖掌控自己。 祁宴的表情冷下來,松開李君寧。 李君寧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不會?!?/br> “那你喜歡我嗎,我要是離開了,你還是不會來找我對嗎?”李君寧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祁宴,那我喜歡你,怎么辦。” 祁宴深吸一口氣,握住李君寧肩膀:“君君,我最近很忙,這些事之后再說。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忙完這一陣子后會給你答復(fù)?!?/br> “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就給,只是一句答復(fù)而已?!崩罹龑幾兂闪似钛缒吧哪?,步步緊逼,“你也喜歡我,對嗎?” 祁宴從未在一場對峙中像今日一樣落在下風(fēng)過,他有著高超的談判技巧,能夠說服他父親都無法搞定的客戶,在感情中更是游刃有余,李君寧仗著他對他說不出重話,仗著他對他的寵愛而步步緊逼,祁宴本能地自我保護(hù)下,說了:“喜歡,對小貓小狗是喜歡,對床伴也是喜歡,你說的喜歡是這種喜歡,那我承認(rèn)?!?/br> 話剛說出口,祁宴就后悔了。 他竟然被李君寧激到情緒失控...... 祁宴看向李君寧,李君寧并沒有像他所想,露出失望或者是痛苦的神色,而是一副“原來是這樣,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問出來舒服多了,那我走了?!崩罹龑帥]再看祁宴一眼,轉(zhuǎn)身拉開休息室的門,舒柏亭還坐在外面,李君寧昂首挺胸從他面前走過,感覺到舒柏亭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他沒有回頭,走進(jìn)電梯,電梯門合上后,才如xiele氣的氣球一樣癟掉,靠著角落蹲下來。 果然,他寄予希望的人和事都不會給他他好結(jié)果。 早知道就不抱希望了。 李君寧呆呆地看著地面,想著,還是有點疼的,畢竟跟祁宴生活了一段時間,都有感情了。 祁宴最后還是像他爸一樣,把他丟掉了。 嘴上說著多喜歡,多縱容,真的觸碰了他們的利益,自己就會被拋棄。 舒柏亭看著祁宴坐到自己對面,問他:“阿宴,還好嗎?” 祁宴看著舒柏亭:“嗯?” “你的表情不太好?!笔姘赝し畔挛募澳莻€男孩......” “不,不是什么要緊的人,不要太在意?!逼钛缯f,“繼續(xù)聊吧,舒家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舒柏亭便沒有深究,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但他掃過祁宴的衣袖時,發(fā)現(xiàn)祁宴袖口的那枚袖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摘下來了。 / 李君寧回家后沒有猶豫,立刻安排人把之前的房子打掃好,然后把祁宴這邊關(guān)于自己的東西全都搬了回去。 祁宴很配合地沒有回家。 而李君寧做這些事的時候祁宴正在國外,本想去看看自己的親弟弟,順便冷靜一下,沒想到撞破了祁索和舒柏亭勾搭在一起。 他感覺到了雙重背叛。 他想著回家看看李君寧,一推開家門,發(fā)現(xiàn)原本門口堆著的李君寧的東西不見了,客廳的懶人沙發(fā)也沒了,關(guān)于李君寧的一切都憑空消失,李君寧甚至拆掉了鋪在陽臺的草皮。 李君寧沒有任何表示,就這么消失在祁宴的視線里。